“秦特助,這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老師從男子那裡得到他的身份信息後,盡力保持着自己親切的態度。
“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秦越本能地想知道引起蘇小年失控的因素到底是什麼。
老師爲難了一下,還是如實地說出口:“好像是關於她姐姐的事情,一些人身攻擊,具體的不太清楚。”
聽着老師的話,秦越的臉瞬間陰沉了一下,不用說都能知道是什麼事,只是沒想到就連蘇小年的淨土也被徹底地染黑了,難怪那個丫頭會這樣對他大吼小叫,不讓他靠近她的生活圈子,的確是他們毀了她的樂園。
“她沒有提過要轉學的事情?”
“她姐姐是有說過,但是考慮到最後半學期的關鍵時刻,我是給予了不贊同意見。”
看着老師真摯的眼神,秦越才明白爲什麼蘇落淺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只是一個人的蘇小年該有多麼的不適應。
“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照顧她,還有我看她的臉有些紅腫,最好給她上點藥,還有我不希望這件事會成爲她後面的困擾,校方能夠合理解決掉。”秦越看着老師,一個個叮囑着。
“好,我知道,我一定會的。”看着如此細心的模樣,如果先前還懷疑蘇小年和墨家的關係,那麼現在所有的不明確因素都被掃清。
在老師的陪同下,秦越終於再次看到正在繞着操場一圈圈跑着的蘇小年,大汗淋漓的臉蛋冒出滲人的慘白色,已經開始邁不動的步伐還在堅持向前。
“把她攔下來。”知道此時蘇小年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這羣人,秦越指揮這老師。
“哦,好。”呆愣的老師在黑色瞳孔的催促下,急匆匆地跑了過去。
“落淺,不要再跑了。”跟着小跑一段的老師看着執拗的孩子,一把拉下來:“蘇落淺,現在老師命令你,立刻停下來。”
發軟的雙腿就這樣無力地癱軟在地上,看着蹲坐在自己旁邊的老師,蘇小年一把撲進她的懷裡:“老師,我不想待在這裡,一點都不想。”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眼淚再次噴涌而出。
哭吧,哭出來一切就好了,秦越看着擁在一起的兩人,久久發神之後轉身離開。
“怎麼了,事情都解決好了?”急匆匆趕來的墨嘯琛一下計程車就正好遇上從裡面走出來的秦越。
其實,從自己一接到電話就急匆匆趕來了,但是超速的自己一時沒察覺就撞了車,糾纏之中無奈給秦越打了電話,讓他先來看看情況。
“不行,我還是再去看看吧。”想到蘇洛奇臨走時的囑託,墨嘯琛就有些不放心。
但是還沒等自己轉過身,秦越的手掌已經攔了過來:“算了,她應該沒有心情見我們,反正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解決好了。”現在的蘇小年最不想看見的就是墨家相關的人員,就讓她這樣安安靜靜地疏散自己的情緒。
墨嘯琛看着異常的秦越,又想到先前答應如此之快的舉動,墨嘯琛不禁看着他:“秦越,你該不會是想老牛吃嫩草?”
“小少爺,你就不要再這樣開我玩笑,嘶……”猛然的轉身在碰到墨嘯琛手臂的那一刻,不經意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地發出聲響。
這裡好像就是被蘇小年咬過的地方,但是先前忙於
處理她事情的自己居然忘了這回事。
察覺異常的墨嘯琛立刻撩起秦越的袖子,夾雜着深深血跡的牙印就這樣暴露在空氣裡,按着尺寸,分明這就是一個還未長開的女孩的牙齒。
“秦越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無聊的時候刻意做的事。”看着抗拒的秦越,墨嘯琛緊緊拽着他的手。
“我想我大概已經知道蘇小年爲什麼沒有心情見我了,但是我警告你,她是我要照顧的人,最好不要隨便碰她。”墨嘯琛以秒懂的姿態,揶揄地看着秦越,“要不要我來開車,送你去醫院上點藥。”
“不用了,我可以,小少爺還是坐後座吧。”秦越立刻抽開自己的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尷尬的臉色迅速恢復以前嚴肅的模樣,坐進駕駛位上。
一看沒什麼好戲的墨嘯琛只好鑽進車內。
“喂,那個路口放我下來。”看着越來越熟悉的道路,墨嘯琛急忙出生制止。
“小少爺應該看見墨總的事情了,不管怎樣都該去看看。”秦越一本正勁地回答着,兄弟間就該齊心協力,鬧成這樣又是何必呢。
“說不定他是故意放出的消息。”不是他的首肯誰會招惹墨家。
“喂,你再不停車我就要跳車了。”只是拼命都掰不開的門鎖,墨嘯琛只好認命地靠着,“他病得很重?”
“是,在機場當場就昏過去了,這次的事情不知道是誰故意放出的消息。”秦越盡力幫墨連煜緩和着,緩解着矛盾。
聽着秦越的話,墨嘯琛驟然失聲,他沒想到大哥真的會這樣倒下來。
蘇醫生的診所門口排滿這來自各地的記者,由於墨家的不否認,立刻引起一場軒然大波,一向以強硬手段處理問題的墨氏這次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等待門口的記者們也遲遲抓拍不到有關墨連煜的任何情況,各方都引起了高度關注,議論紛紛。
“不要讓蘇落淺看到任何消息。”雖然是自己一手策劃的,但是發展的程度遠遠超乎自己的想象,而且急功近利的自己又好像忘了一些事。
“是,杜老已經來了,你要不要見他。”
“讓他進來吧。”說起來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以前聲聲叫着的杜伯父,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在保鏢的帶領下,杜老惶恐不安地一步步靠近那扇合上的大門,他要看看到底究竟是誰在H市攪弄風雨,砰噹一聲,凝眉的眼神下,坐在椅子上的居然還是個毛頭小夥。
“你?”杜老不可置信地指着椅子上的男子,那麼富有城府、老謀深算背後黑手的真身居然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欺騙感迎面撲來:“既然你們家主這麼沒誠意,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他可不想完全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怎麼?杜老是不相信我就是你一直想見的那個人?”陳立然沒有錯過杜老臉上的所有動態,看着他還是大腹便便的樣子,而他的父親卻早已掩埋在黃土裡,誰也記不清H市也有他的一份功。
“你想說你就是那個人?”杜老只是覺得一陣好笑。
“有何不可。”站起身緩緩轉個圈,陳立然再次坐在沙發上:“更何況排兵佈陣用得是腦子而不是年紀,杜老混這麼久還是沒有領悟到這種道理,難怪H市一直會被墨連煜緊緊抓在手心裡。”
嘲諷的笑聲如出一轍,停着的腳步不由自主地走到陳立然面前,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你就是一直在暗中幫我的人?”
“錯,我不是幫你,我只是對墨氏比較感興趣而已。”陳立然舉起的手指微微晃着,漫不經心的笑容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那你準備怎麼對付他?”不管目的是什麼,只要能完成他的心願,什麼都好。
“我需要在H市成立一家公司,主營設計行業,我希望杜家能夠給予充分的支持。”
“這……”杜老有些遲疑,這分明是一個非常拖延節奏的計劃,沒有實行的必要,“墨連煜不是已經病重了嗎?我們直接可以……”在杜老的眼裡,現在的情況很明朗,他們只需要快刀斬亂麻就好。
“然後像顧家一樣?”陳立然看着急切貪婪的嘴臉,真是倒盡胃口,“愚蠢,墨氏的一切不是一朝一夕堆砌成的產業,要想成徹底竊取他們的成果,就必須要明暗交擊、雙管齊下,摧毀它所有外界支柱,讓它自己瓦解。”
強勢的攻擊需要承擔更大的風險,還會引來墨家其餘勢力的對抗,所以作爲一個競爭對手出現,只要不漏馬腳,那麼就一定會摧倒墨氏,他要在這幾天墨連煜無心的時間裡,迅速通過各方面的審批,爲新企業的出現立下腳跟。
這個決定不禁爲自己報仇,而且還能讓父親的心血重新站立在H市,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努力推行這個計劃。
顧家的遭遇就像一面警旗一樣時時刻刻提醒着他們墨家的不容小噓,看着一臉嚴肅的陳立然,杜老有些拿不定主意,雖然他有着談判的資格,但是不得不說他還是需要藉助着別人的力量。
“杜老,你是不敢和墨連煜同臺競技呢,還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反正他已經決議已定,陳立然挑釁地看着杜老,“要和我合作的大有人在,如果杜老覺得信不過我,那麼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結束。
是他太過縱容這個人,才造成現在這個局面,但是依照杜老精明的性格估計不會這樣隨便放掉到嘴的羊肉。
在陳立然猛然站起的那一刻,臉色沉重的杜老果斷起身:“我沒說不合作,你又何必這麼急切,我們可以再談談。”
“我今天就擺話這裡,公司成立之後所有的決策都由我做主,當然你也會有一定的股權,保密起見,你最好當個隱形的董事,事成之後,我只要墨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餘都歸你,我會離開H市。”
這樣的條件再怎麼考慮都是具有絕對的誘惑力,“杜老,考慮之後,晚上給我答覆,時間不等人。”還沒等杜老反應過來,陳立然已經在保鏢的護送下迅速離開大廳。
“家主,他會不會?”
“放心,他一定會答應的。”有誰會比他更瞭解杜老的本性,陳立然露出釋然一笑,他根本不會影響計劃額每一步驟。
在生意場上最不能浪費的就是時間,整個計劃完全就是一個漫長的時間段,投資的時間成本太高,但是現在的自己又沒有完全的能力徹底啃下這塊骨頭。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他這股舊浪現在也只能緊緊依靠着新浪才能保持着原有的朝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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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