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筱筱掛了電話,在門口等着孟蕭然,而蘇萌萌則徑直從她身邊走過,準備過馬路去開車,只是在她毫無察覺的時候,一輛車子正在加速往她這邊開來,而對準的目標就是她。
慕容筱筱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看到那輛車子就要撞到蘇萌萌了,正義感讓她沒有辦法袖手旁觀,她第一反應就是衝過去救人,沒有來得及多想。
“蘇萌萌,小心。”慕容筱筱快步走了過去,推着蘇萌萌,只是擦肩而過的距離,他們能感覺到那一陣冷風,蘇萌萌一下子摔倒在地,慕容筱筱也摔慘了,剛纔衝過來的時候太用力,一下子撲倒在地,手掌,膝蓋的皮都擦破了。
蘇萌萌驚得一身冷汗,剛纔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驚險了。不過,還是多虧了慕容筱筱仗義相助,不然後果,她真的不敢想。
“筱筱,謝謝你啊,你的手沒事吧。”蘇萌萌看到她的手心擦破了皮,還在流血。
“你還問我有沒有事,你自己都在流血呢。”
蘇萌萌是先着地的,而且被她退了一下,摔得更嚴重,可她竟然還在問別人。
慕容筱筱這一提,蘇萌萌才猛然發覺自己的手心都蹭破了,流血流的很嚴重。“我沒事,我還是先送你去醫院吧。”
蘇萌萌和慕容筱筱不同,她受過的傷太多,所以早就已經習慣遍體鱗傷了。
到了醫院沒幾分鐘,孟蕭然就聞訊趕來了,臉色鐵青,着急的跟什麼似的,看到她手上包紮的,拉住醫生問了一大堆,還打算推着慕容筱筱去做個全身檢查。
“蕭然哥哥,你夠了,幹嘛推個輪椅來,我又不是殘廢了。”
“噓,不許瞎說,什麼殘廢,誰敢動你,我先廢了誰。”孟蕭然不由分說的將慕容筱筱抱到了輪椅上。
“蕭然哥哥,我的腿只是擦破了皮,可以自己走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推你回家,現在告訴我,是誰啊?”
“啊?”慕容筱筱被孟蕭然這麼批頭一問,有些茫然,摸不着頭腦。
“我問你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居然敢撞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知道你是我孟蕭然的女人麼?”孟蕭然氣勢洶洶的問着,頭上的怒火已經竄了好幾寸高了。
“蕭然哥哥……”好吧,你沒有看錯,孟蕭然就是這樣,永遠是霸氣的樣子,慕容筱筱都習慣了,只是外人都還在呢,要不要這麼傲嬌。
“是誰撞了你?”
“我不知道,但是她應該知道。”慕容筱筱擡頭看着同樣手都被包紮成糉子的蘇萌萌。
“你知道,是誰?”孟蕭然將矛頭轉向了蘇萌萌,追問道。
“是非夜的人。”蘇萌萌如實回答道,現在這種情況,只能是一種回答,除了非夜的人,誰還會想要她的性命。
“非夜的人?筱筱,你什麼時候得罪了非夜?”
“不是我,是她啦?”慕容筱筱指了指蘇萌萌。
“是,他們的確是衝我來的,筱筱,是爲了救我,很抱歉。”
“你得罪了非夜?”孟蕭然面色有些凝重的盯着蘇萌萌。
“是,我和小凱哥哥,因爲一些事情,現在和非夜處於水火不容的狀態。”
“那你爲什麼在筱筱的附近出現?”孟蕭然拉着慕容筱筱的手,儼然是爲了她在盤問着蘇萌萌。
“我……我是通過她,說服你,能不能幫我們對付非夜的人。”
“你想聯合孟家的力量?”孟蕭然看着慕容筱筱膝蓋上的傷,眉頭蹙的更緊了。
“是。”
“好吧,我答應你。”孟蕭然的回答實在是爽快了,爽快的讓蘇萌萌驚訝,她都還沒開始勸說,只是說明了來意,他就這麼簡單的答應了?
“你真的願意幫忙?”
“本來非夜的爛泥水,我是懶得淌的,只是,非夜的人既然敢動筱筱,那就是跟我過不去,我不能讓筱筱白受委屈。”孟蕭然的回答實在是出人意料,不是出於利益的考量,也不是因爲什麼恩怨,只是因爲他們動了他心愛的女人。
“蕭然哥哥……”慕容筱筱因爲孟蕭然這一句花,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筱筱,你放心,這些人沒長眼睛,弄傷了你,趕明,我一個個的都還回去。”孟蕭然摸了摸慕容筱筱的頭,表示安慰。
“蕭然哥哥對我最好了。”
“那是當然。”孟蕭然一邊摟着慕容筱筱,一邊回過頭來跟蘇萌萌說。“回去告訴王俊凱,這趟渾水我淌了。”
“謝謝你。”蘇萌萌的心裡總算放了下來,這件事雖然波折了一點,好在結果還是好的,孟蕭然終究是答應了。
“不用謝我,謝謝筱筱。”孟蕭然在慕容筱筱面前,還真不是一般的傲嬌。
而這邊的王俊凱也成功的和寒徹見面了,他只是派人給寒徹遞了一張字條,上面只是寫了關於素菲的死,如此敏感的字眼,卻戳中了寒徹的心,他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和王俊凱見面的地方,只是發現來人是他的時候,寒徹的臉色黑了下來。
“王俊凱,怎麼會是你?”
“爲什麼不能是我呢。”王俊凱此番有錄音在手,對這場談判,持了很大的勝算。
“這張紙條,是你給我的?”寒徹將那張尚且保存完好的字條,甩在了王俊凱的面前。
“是。”
“你什麼意思?這字條上又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看得很清楚,我可以告訴你,你心愛的女人去世的真相。”
王俊凱的話一說出口,寒徹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素菲的死,你知道什麼?害死她的人不是雷老大的手下麼?那些人我都已經殺死了。”
“那都只是表象,你不知道自己其實都在暗中都被算計了麼?你心愛的女人,她的死並非那麼簡單。多說無益,你聽聽這個吧。”
王俊凱將錄音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寒徹只是凝視着他,許久才擡手將錄音拿了起來。
“別打了,我什麼都告訴你,我什麼都說。關於那個女人的死,我也只是聽說的一點內幕,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據說當時夜皇爲了寒少能夠留在非夜,找人殺了他的女人,又嫁禍給了雷老大。當時的知情人都被夜皇處死了,私下裡,我們也不敢議論……”
寒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抓住了錄音,緊緊的握在手中,猛地拍着桌子站了起來。
“這個錄音是哪來的?”
“出自非夜的一個叛徒之手,錄音的真實性,你可以去鑑定,只是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不知道你要怎麼做,才能弄清楚真相呢。”
“你爲什麼要拿這個錄音給我,有什麼目的?”寒徹並不懷疑這是別人用來騙他的東西,真實性幾乎是沒有什麼可懷疑的,只是他無法接受,任何跟素菲有關的事情就是他的定時炸彈,誰都惹不起他。
當初素菲的死,給他帶來了多大的痛苦,他是靠着殺人,用人血溫暖了自己,才艱難的活了下來,他瘋狂的殺了任何跟素菲的死沾染上關係的人,可是事情過了那麼多年,卻有人告訴他,當初害死素菲的人,竟然是他最信任的夜皇。
“一方面,我是爲了告訴你真相,讓你看看你到底是在爲什麼樣的人效命,另一方面,也是爲了你能夠清醒一點,不要再執迷不悟。他那麼不擇手段,當初只爲了能夠留下你爲他效命,他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陷害你,殺死你最愛的女人,可見這個人的手段毒辣。”
“你是要勸我離開非夜,還是想讓我幫你殺了夜皇?”寒徹的手緊緊的捏着,額頭上的青筋暴突。這個消息給他帶來的衝突太大,誰殺了素菲,誰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而這個仇人,竟然是他拼死效忠的夜皇,這麼多年,他都在給他的仇人賣命,換了他那麼多年的安穩。
“都是,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他如此的冷血,就算你是真的忠心,到了必要的時候,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犧牲你來成全他的利益,你不清楚麼?”
“我清楚。”進入了非夜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如同簽下了生死契一樣,如何活着,都由不得他了,只是,這一切,都不包括素菲的生死。
“素菲對你很重要,我看的出來,如果你真的不想看着她那麼冤屈的死去,你應該做一些你該做的事情。非夜的存在本就是非正義的,你在非夜也害死了太多人,造了太多孽,如果你能夠痛改前非,幫助我們將夜皇繩之於法,剷除非夜,也算是爲你之前的所作所爲的一點彌補,至於你到底要不要爲你的女人報仇,全在你的一念之間。”
寒徹至今都記得素菲在臨死之前對他說的那些話,那種痛,仍舊如此清晰,只是,爲什麼,他竟然被矇蔽了那麼就,現在才知道真相。
“我會殺了他。”寒徹的手猛然收緊,眼裡是冷冷的兇光。
“正好我們的目標一致,或許,我們可以合作。”寒徹的反應,正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也只有通過這樣的方式,他們纔可以將寒徹拉到他們這一邊,增添他們的勝算。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