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若是沒有他的指示,可能現在她還在渺茫着該如何給父親報仇,而這個心機如此深沉的人,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懲罰她剛纔的小情緒呢。她的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生活在莫名的恐懼感中,她時時刻刻在等待着意外的降臨,然而這一天很平靜的過去了,她沒敢出門,沐凝風今天也沒有回來,所以別墅很安靜,這一晚,她還是夜不能寐。
到了早上才勉勉強強的睡着,在睡夢中,她被驚叫聲和吵鬧聲叫醒。
“啊,你們別碰我,壞人,親手,你不能這樣對我。”
“太太,你冷靜一點,我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的。”
什麼東西落在地上雜碎了,伊子月還在不停的尖叫着什麼,林雪薇瞬間清醒,母親又犯病了,她立馬從牀上竄了起來,。很快的穿好了衣服,飛奔下樓。
乾淨整潔的別墅現在凌亂的一片,地上都是被摔碎的花瓶的碎片,伊子月頭髮凌亂,蔓延驚恐的拒絕任何人的靠近,縮在一個牆角,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對着那些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的人。
“你們別過來,誰再碰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你不能再傷害我,易寧,你非要讓我死在你面前麼?”
“太太,你冷靜一點,把刀子放下,太危險了。”
林雪薇走過去,女傭們看到林雪薇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林小姐,你總算起來了,你看看林太太着可怎麼好,她什麼話都不聽。”
“你們讓開,都離她遠一點,別刺激她,人太多了她會沒有安全感的。”林雪薇要鎮定許多,衆人都聽話後退了幾步,只留下護士和她。
“媽,我是小薇,你別拿着那個刀子,會傷着自己的。”
“你不是小薇,你們都是騙我的,我在呀看不到我德爾孩子了,我會永遠的被囚禁在這裡,他是不會放過我,不會還我自由的。”
伊子月絕望的搖頭,他的執迷不悟的愛對她來說確實一種煎熬,一種折磨。
“求求你,易寧,求求你,放過我吧。”
“媽,這裡沒有什麼易寧,一切都過去了,那個易寧死了,他已經死了,沒有人再會傷害你的。”
“死了?他死了?”伊子月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林雪薇,忽然恍然的大笑起來。“對,他是死了,我怎麼會忘了呢,那麼重要的事情,他死了。”
“媽,你放心吧,那些傷害你,傷害林家的,害死爸爸的人,我都不會放過的,我會給爸爸,給你報仇的,”林雪薇的眼裡閃着憤恨的光,慢慢的走近伊子月,要去奪回那把刀。
伊子月感覺到有人接近,下意識的反抗,林雪薇死命的握住了那把刀,生怕會傷害到伊子月,可是伊子月卻是失去理智的,她纔不管這樣的利器會不會傷人。
鋒利的刀口劃破了林雪薇的衣衫,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她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鮮血流了下來。
伊子月看到着殷虹的鮮血,愣住了,怔怔的看着她,丟掉了手中的刀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的,我不想殺你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林雪薇迅速的將刀子踢開,對愣在一邊的護士說道:“快把刀子拿走。”
“哦。”回過神來的衆女傭手忙腳亂的將刀子撿了回去,又來扶受傷的林雪薇。
“林小姐,你的傷還好麼,我去叫醫生。”
林雪薇忍着痛,點了點頭,回過頭來對慌了神的伊子月安慰道:“沒事的,媽,就是一點小傷,不要緊的,你的女兒這麼健康,來,我扶你會房間,好不好。”
“對不起,對不起。”伊子月還在喃喃的說着,護士見狀也忙過來幫忙,林雪薇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只是她還沒有空去管傷口,哄着母親將藥吃了睡下才去包紮傷口。
幸好刀子劃得不是很深,只是皮肉傷,血很快就止住了,只是靜下來,就不免會懷疑,爲什麼伊子月情況一直好好的,爲什麼今天會突然發病呢,醫生說過,除非受了很大的刺激,否則她的情況是不會突然變成這樣的。
“你們幾個都過來,我問你,我母親發病的時候,是你們幾個在她身邊麼?”
“是,當時我們正在侍奉林太太吃飯。”
“當時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爲什麼我母親會突然失去控制呢?”
“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就是有一個人給林太太送了一封信來,我們也沒有懷疑有什麼不對,所以就直接交給了她,沒想到林太太看了之後,臉色變得很奇怪,然後就一直髮抖嗎,接着就變成那個樣子了,我們怎麼勸都勸不住。”
衆女傭驚魂未定,想到剛纔那一幕都覺得心有餘悸,不敢隱瞞林雪薇,都一一的告訴了她,當時的情況。
“信,什麼信?你們把那封信拿給我看看。”這麼說來,所有的根源都在那封信上了,既然如此,這個信必然有什麼端倪在其中了。
女傭將那個髒兮兮的信封交到了林雪薇的手上,裡面厚厚的一疊,真的只是信麼?她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竟然是照片,當她看到第一張的時候,臉色刷的白了,立馬又裝了回去。
因爲她的動作太快,那些女傭都沒有看到她的動作,所以都覺得很奇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她的臉色變化如此反常。
“你們都回去吧,我要休息了。”林雪薇將信丟在了一邊,這裡面的東西絕對不能讓其他任何人看到,否則,後果會很嚴重,這個道理,她很明白。
“是。”女傭們面面相覷,就要離開,有悲她叫住了。
“以後再有人給我母親送信,你們不必給她,先送到我這裡,她精神狀態不好,受不了刺激,這些無聊的惡作劇,她受不了。”
“我們知道了。”
打發走了那些女傭,林雪薇緊緊的合上了門,上了保險,纔再度將那個信封打開,十幾張照片從裡面滑落,她能夠明白爲什麼這些照片能夠讓母親發瘋,就算是她,也接受不了這麼大的衝擊,怎麼可以這樣。
裡面的照片,全都是伊子月被囚禁的時候的照片,她的衣衫凌亂,無力的被束縛着手腳,那些隱蔽的部位全部顯露無遺,後面的幾張,甚至是限制級的,那個男人也沒有穿衣服,壓在伊子月的身上,正在做着那種噁心的事情。
而照片上的伊子月面色死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看着天護板,空洞無光,就好像死了一樣,任由那個人擺弄,她越發的感受到母親曾經受到的屈辱是多麼的殘忍,那個變態還拍下了照片,這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忍受的酷刑吧。
她找來一個火盆,將所有不堪的照片都丟了進去,看着那些火舌將照片捲起來,舔噬成灰燼,大火可以將這些照片燃燒成灰燼,卻永遠沒有辦法將那些恥辱從伊子月的記憶裡抹去。
着就是那個人的計謀,爲了讓她重新燃起報仇的信心,居然不惜用這樣的手段來傷害她的母親,可是這個人未免太過可怕,爲什麼連這些照片他都會有,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林雪薇的心裡充滿了未知,也因此而恐懼,這個人她惹不起,否則等待她的結局將會是慘不忍睹,不僅僅是她,恐怕連她的母親都會跟着遭殃,她唯一的辦法,只能是乖乖的聽從那個人的話。
林雪薇守在伊子月的身邊,緊緊的握着她的手,雖然吃了藥,她還是沒有辦法睡安穩,一直在不停的做惡夢,夢裡,她有回到了那裡。
“易寧哥哥,你來抓我啊。哈哈哈。”那個時候的她,笑的那麼開心,爲什麼昔日的快樂,會變得那麼刻骨銘心的疼。
“我抓到你了,月兒。”易寧將她摟進懷裡,低下頭就要吻她。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你們是兄妹。”
雙方的家長忽然出現,打斷了他們的幸福,她在驚慌中回頭,卻看到摟着她的人變成了一個惡魔,他的眼裡是佔有慾和不甘心。
“你放開我。”伊子月想要推開他,可是他卻越摟越緊。
“月兒,你是我的,休想離開我,我不會讓任何人碰你的,碰過你的人,都得死。”他陰鷙的笑着,將她打橫抱起,丟到了牀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這樣對我,我們不可以的,不可以。”伊子月拳打腳踢的掙扎,夢裡的她比現實還要無力,他不僅佔有了她,還要強迫她睜開眼睛,接受這樣的事實,將她的傷口赤裸裸的撕開。
“我要你看着,你是我的女人,你記住了麼?”
他已經瘋了,想盡各種辦法佔有她,折磨她,還將那些全都記錄下來。
“不要拍,不要拍,我求你了。”爲什麼連最後一絲尊嚴都不肯留給她呢,她的反抗沒有用,那個黑魆魆的攝像頭成了她一生最大的噩夢,有一個人愛你入骨,傷你入骨,將你的尊嚴踩在腳下,用他的愛將你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