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鄧以檸和芙蓉帶着陳容回了宿舍。其他人則去了吃宵夜了。
宿舍。
“說!爲什麼要害鄧以檸!”芙蓉肥嘟嘟的手指間,拿捏着一根繡花針,表情猙獰地瞪着坐在沙發上的陳容說着。
陳容倔強地別過頭,打死她也不說!
“芙蓉,你不知道你很像容嬤嬤嗎?”鄧以檸在一旁吐槽,隨後丟了一個枕頭到陳容身上,“陳容,你快點說吧,我們會原諒你的!”
犯錯,是個人都會犯錯,並不能因爲犯錯,就給一個人判死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
誰知陳容一點也不領情,“用不着你們原諒!”
芙蓉一聽這話立馬火大了,“你信不信我扎得你遍體鱗傷!!”芙蓉說完拿着針,作勢要扎死她!
“唉,芙蓉,算了算了。”鄧以檸拉住芙蓉,按着芙蓉的肩膀坐到沙發,她自己卻坐在陳容旁邊,
“陳容,我知道你可能誤會了什麼,而且我也知道微博的事情你可能是迫不得已,我們還是好朋友對嗎?”
“誰跟你好朋友!”陳容死死地瞪着鄧以檸,就像把鄧以檸從頭開始撕掉!撕成渣渣!
“哎喲嘿,這小丫頭片子!你還兩幅面孔呢吼~看芙蓉姐今天怎麼收拾你!”芙蓉衝進廁所,帶了瓶潔廁精出來。
(予晴小常識:潔廁精,一種能讓廁所幹淨又閃亮的神器。)
“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就餵你喝潔廁精!”芙蓉手裡握着一瓶潔廁精,沒穿鞋的腳踩在沙發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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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坊間。
“我覺得,要讓陳容給鄧以檸公開道歉。”千璽喝了口橙汁,說。
王俊凱的刀叉在牛排上“蹂躪”了一番,說:“沒錯,一定要公開道歉。”
啜離佳笑了笑,嘆了口氣:“你們可能不瞭解她,她是不會讓陳容公開道歉的。”
此話一出,幾人都看向啜離佳,嚇得啜離佳腦子一熱,把原本要喝的紅酒倒進番茄面裡面了。
“哈哈~”王源咬着調羹,嘲笑的眼神遞給啜離佳,其他幾位也都哈哈大笑。
啜離佳放下酒杯,幽怨地盯着桌子上的紅酒番茄面。都怪他們!都怪他們!害的自己腦子一熱就把紅酒倒進去了。
王俊凱停止笑聲,但還是帶着笑容說:“好了好了不笑了,你快告訴我們,爲什麼鄧以檸不讓陳容公開道歉?”王俊凱微微笑,看着坐在他對面的啜離佳,桃花眼眨啊眨得。
啜離佳拿起筷子,“她這個人,最講義氣了,頂多就是讓陳容說出原因然後再說聲對不起就了事了。”啜離佳邊說邊挑了一根紅酒番茄麪條,慢慢遞進嘴裡。
咦?
啜離佳閉上眼,享受着紅酒面條帶來的酸爽,彷彿置身於一個麪條滿天飛的世界,她在這個世界裡飛來飛去,抓着人那麼大的麪條盪鞦韆,那畫面,美得不能再美,這時一瓶紅酒從她頭上灌溉下來,使她有一種身體被掏空的輕飄飄的感覺。那感覺,輕得不能再輕,“得服”,縱享絲滑……
幾人都怔怔看着啜離佳,“她怎麼了?”千璽說。
“不知道,吃了一根麪條就變這樣了。”王源說。
“而且還是那種加了紅酒的番茄面。”王俊凱自顧自地吃着牛排道。
林歡歡踹了一腳啜離佳,“離佳,你幹嘛吶!”
啜離佳一下子從幻想世界裡出來,周圍的麪條都不見了,只剩下三面白色的牆和對面幾個黑着臉看着她的人。
“好吃嗎?”
“太好吃了!”啜離佳點頭回答林歡歡,“歡歡,你也嘗一根?”
誰知林歡歡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拼命搖頭,這是有多不想吃這個紅酒番茄面?!
“來嘛,怕啥子!又不要你付錢。”啜離佳夾了一大束到林歡歡的盤子裡,然後滿意地朝林歡歡點點頭,做麼個請的手勢:“嚐嚐!”
……
糖果屋。
樓頂。
鄧曉平一個人站在樓頂,看着不遠處的重慶市區,今晚風挺大,吹過他全身,吹醒了他的大腦,吹開了他回憶的帷幕……
“子然,如果你當年不跟那個男人在一起,我們現在還有多幸福啊!”鄧曉平對着星空,對着空氣自言自語,不過,在他眼裡的星空,不單單隻有那些閃亮的星星,還有一個朝他微笑的女人,她是夏子然。
她好像說話了……
鄧曉平雙眼閃爍着淚光,望着星空上的那個女人,很久很久沒哭過的他,眼眶都生鏽了般,眼淚硬是掉不下來,也不知是他隱忍住了,還是真的眼眶生鏽,想哭哭不出來。
“子然,你大點聲說,我聽不見。”鄧曉平脫掉西裝外套,朝星空喊!
那個女人,美麗的臉突然變了!變成了沾滿鮮血的五官混雜的臉,是那樣的模糊不清,是那樣的鮮血淋淋,是那樣的令鄧曉平熟悉,就好像她被他砍死的那天一樣……
“子然!子然!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我已經懺悔了這麼多年!”鄧曉平在樓頂大喊着,完全不顧周圍的幾棟房子的居民感受。
一個拖把從對面那棟樓飛過來,不左不右偏中,飛到鄧曉平的雙腳之間,鄧曉平一嚇,低頭看着,眼淚也順勢掉下去,滴在了拖把的拖炳上,發出嘀嗒的聲音。
“大半夜的你吵什麼吵!好不容易搬到郊外來,半夜還要聽你瞎喊是吧!”鄧曉平一擡頭,對面那棟樓的主人就指着鄧曉平大喊!
“什麼大半夜不睡覺!現在是大半夜嗎?!明明才24點剛過!”鄧曉平不甘示弱,回了她。
“那你吵什麼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