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來我家嗎?”千璽不僅不回答鄧以檸的問題,還反問了一口。
“想想想!當然想啊!”鄧以檸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看時間再約。”
“好好!”
鄧以檸掛斷電話,一臉幸福地看着手機,啜離佳切了一聲跳回自己的牀,嘴裡還嘀咕着:“什麼嘛,還以爲要見家長了呢!”
“離佳!你的思想很危險啊!哈?”鄧以檸轉過頭衝離佳說道。
啜離佳拿起空調遙控器開啓睡眠模式,然後蓋好被子,臉朝着鄧以檸的方向做了一個鬼臉:“你就繼續樂吧,再怎麼樂你們也不可能。”
“誒你!”
啜離佳捂住耳朵,彷彿復讀機似的,嘴裡一直重複着: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沒想到這孩子說着說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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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弟三天 夜晚
重慶大學
大禮堂被打扮地很好看,各種裝飾,華麗而不失大體,奢華而不失內涵。
禮堂裡是豐富精彩的,好吃的美食擺在多個巨大呢長形桌上,桌上還有純進口的葡萄酒以及各種各樣的水果和飲料;同學們扮演的人物層出不窮,不一會,你可以看見一個“蛇精”牽着一個“路飛”從你眼前飄過,又或是看見一個“蜘蛛俠”抱着一個“葫蘆娃”……
學校試衣間。
“美琪!”啜離佳拿着琴指着旁邊穿好衣服的美琪鄧以檸。
“美雪!”鄧以檸也學着啜離佳。
“唉得了,咋倆別作了,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啜離佳抖抖身子,打開試衣間的門。
“哇——”門外的同學們一看到兩位小魔仙就呆了,一致“哇——”了一聲。
“嘁,好幼稚。”一個看鄧以檸不爽的女生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嫌棄的看着鄧以檸。
“那你扮演的是誰啊?”一個支持鄧以檸的“加菲貓”走到那個女生旁邊,掄起胖胖的爪子朝着那女生的臉呼了一巴掌。
那女生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感到莫名其妙,她狠狠推了一把“加菲貓”,大聲地喊着:“我跟你什麼怨啊!你打我幹嘛!”
見“加菲貓”倒到地上,鄧以檸和啜離佳趕緊跑過去,扶着“加菲貓”起來。
“同學,你怎麼可以推她呢!”啜離佳左手拿着美雪的那把琴,右手佛了佛粉紅色的假髮對那個女生說。
“那她還打我一巴掌呢!”那女生指着“加菲貓”,瞪大眼睛一副了不得的樣子喊道。
“你就是該打!”鄧以檸旁邊的“加菲貓”脫掉頭套,衝着那女生叫!
“歡歡?!”啜離佳和鄧以檸幾乎是同時開口。
原來這隻老肥貓是林歡歡呀!難怪會幫自己出氣呢!鄧以檸摸了摸林歡歡被汗水沾溼的頭髮,開心的看着她。
“哼!都是賤人!”那個女生不知道是和她們結了什麼愁什麼怨,賤人都罵的出口。
她氣呼呼地踩着高跟鞋走出試衣間。
“歡歡,她剛剛推倒你,怎麼樣了?”啜離佳見那女生走了,便小小關懷了一下林歡歡。
林歡歡搖搖頭:“沒事,這種人早看厭,高中就有很多這種女生,耍心機啊什麼的,你看她,剛剛明明就是嫉妒你們,都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她不讚美你們,反而是嘲諷,這種女生,現在也許就這麼說兩下,以後出到社會也就是耍心機上位咯!”
試衣間所有的同學們都爲林歡歡的這段話而鼓掌。
掌聲持續了很久,終於停了下來。
“美雪,肥貓,我們去大禮堂吧!”鄧以檸左手挽着“美雪”,右手挽着“加菲貓”,朝大禮堂愛出發。
“什麼肥貓啊,我是加菲貓!”林歡歡從頭套裡發出悶悶的小小的聲音。
“哎喲,歡歡啊,大熱天的你帶頭套不嫌熱啊!”啜離佳右手握緊拳頭,朝“加菲貓”的大頭砸去。
“我都替你感到熱~”鄧以檸打趣道,送給肥貓一個腦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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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
開學派對快結束了。
學校操場。
一個穿着藍裙子的美琪揮舞着魔法棒在操場上狂奔,她的後面跟着一隻傻肥貓。
“歡歡,來追我呀!追不上吧哈哈!”鄧以檸邊跑邊調侃着後面窮追不捨的老肥貓。
“啊啊!”只聽見後面那隻肥貓脫掉頭套大叫,然後就跟一火箭似的,突然加速向鄧以檸追去。
“喲喲喲,爆發力很強大啊!”鄧以檸邊跑着邊看向後面那隻奔跑的老肥貓,笑得很是得意,得意之際,鄧以檸一把撲到跑道上,手肘磨破了皮。
“你幹什麼啊,大晚上的不長眼,沒看見我在跑步嗎!”鄧以檸站起來,就瞄到那個罪魁禍首——一個男生,貌似還挺帥。
“你幹什麼啊,大晚上的穿着小魔仙衣服就跟一鬼似的,你看不見我在這練舞嗎?”男生拍拍手理直氣壯地站起來說,瞬間比鄧以檸高了一個頭。
後面的肥貓終於趕上來,停在鄧以檸喘着粗氣,上下瞄了一眼那個男生本能地說:“喲帥哥。”
“什麼帥哥!分明就是摔哥,他剛剛把我絆倒了!歡歡我知道你看到了,快幫我作證!”鄧以檸幫林歡歡拿着頭套,傲嬌地看着那個男生說。
(予晴小常識:摔哥,通過各種不計的方法,使女生摔倒的男生被稱爲摔哥。)
“我什麼都沒看到。”林歡歡說着捂住眼睛裝瞎。
男生笑出了聲:“我們雙方都有錯,你打擾到我練舞,我不小心把你絆倒,這樣就算兩清啦!”
這說的還像人話,還像個樣子。
“你好我叫林歡歡,叫我歡歡就可以了!我是大一新生!”林歡歡微笑着主動伸出手。
男生伸手禮貌了一下,說:“我叫陳毅,是大四舞蹈系的。”
“哇,大四的啊,以檸也是大四的,誒以檸!”林歡歡推了推旁邊的鄧以檸。
“我叫鄧以檸,也是大四的。”鄧以檸看在陳毅不僅是個摔哥,而且還是帥哥的份上,就勉強做了個自我介紹。
“你是學生會主席鄧以檸?”陳毅有點意外,他一直都知道學生會主席是個叫鄧以檸的女生,卻很少見過她真人,就算見過,也是學校開大會的時候,能看到也只是遠遠的模糊的臉,或是見過但並不知道名字。
“怎麼了?”鄧以檸問。
“那你認識陳容咯?”陳毅開口道,他記得上次陳容跟他提起過鄧以檸。
“你是她哥哥?”林歡歡張大眼睛問。
“對啊!”
鄧以檸轉過身扶了扶額頭,片刻,又轉回來,看着陳毅說:“世界真小,看在你是陳容的哥哥,我就原諒你了。”鄧以檸說完就拿着頭套挽着林歡歡準備走,誰知陳毅撿起地上的襯衣領帶跟在她們旁邊。
“幹嘛跟着我們。”鄧以檸白眼翻得老厲害了。
陳毅重新把領帶打好笑道:“朋友走在一起又怎麼了。”
“誰跟你朋友!”鄧以檸把頭套戴回林歡歡頭上,雙手插腰道。
“你啊!”陳毅還是笑。
“……”鄧以檸無語地看着陳毅。
突然啜離佳從前方飛奔過來,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啜離佳在鄧以檸和陳毅一米前來了個“急剎車”,主要是因爲多了個男的,不然啜離佳是不會啓動剎車模式的。
“喲,勝負沒定,還帶了個男的回來?”啜離佳上下打量了陳毅一番:“帥——”
鄧以檸癟着嘴,把手肘上的擦傷給啜離佳看,委屈的小眼神望着啜離佳。
誰知,朋友就是用來損的。
“摔得好,摔得妙,摔地呱呱叫!你不摔一下,嘗一嘗皮肉之苦,一天就跟一傻子似的,這下應該摔聰明瞭一點。”啜離佳很自地說出口,但是這些畢竟是玩笑話,啜離佳還是仔細看了看鄧以檸手肘的傷,說:“太晚了,醫務室門關了,回宿舍我給你上藥。”
“這就走啦!”林歡歡頭套都戴反了,頂着個後腦勺衝啜離佳和鄧以檸喊。
陳毅一看林歡歡那樣,笑着搖搖頭,幫她把頭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