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夕陽在山那頭悠着,好不快活。
糖果屋八樓。
客廳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
啜離佳一路從臥室小跑到客廳,“哪個批娃兒在打我電話。”啜離佳拿起手機撲到沙發上,手指順勢在屏幕上一滑。
“喂。”
“離佳,我們談談吧。”男人的聲音渾厚低沉。
啜離佳臉色突然變得不是很好看,冷漠地語氣回道:“沒什麼好談的,你不就是貪財麼?我家現在已經落魄了,你我還有什麼好談的!”
啜離佳父母的公司一倒閉,父母離婚也就算了,連男朋友也提出分手,天知道當時對她來說是有多麼沉重的打擊。現在她好不容易從那陰影裡走出來,他倒又來揭傷疤!
“我們之間存在着誤會,離佳,你現在下樓好嗎?我在你樓下。”
啜離佳心一軟,走到窗邊,果然,八樓之下停着一輛豪車,車門被打開,古玉朝她揮了揮手。
“下來吧。離佳!”古玉對着手機說。一臉懇求地望着啜離佳。
啜離佳咬着嘴脣,將電話掛掉,隨便整理了下衣服,便下樓去。
“離佳,我們上車談,”古玉打開車門,啜離佳雖是難看的臉色,但還是上了車的後座。
古玉拉緊安全帶,將車開到的郊外的一片小樹林外,方纔停下。
“離佳,我發現我還是放不下你。所以,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古玉滿面深情地說。
“可是我已經放下你了。”啜離佳雙手環胸,看着窗外。
古玉頓了頓,“離佳,我愛你。我知道你一定還沒放下我,既然是這樣,那爲何我們不繼續在一起呢?”
離佳冷笑了聲。這話說得可真動人!真是可笑。
“我___”古玉欲言又止,啜離佳伸出手掌,“打住!”
她一把打開車門,下了車。
“如果你是想複合,抱歉,不可能!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利用我接近以檸!”啜離佳毫不顧忌,直白地說出心中所想,轉身離開時還不忘給古玉一個大白眼。
古玉沒有追上去,坐在車裡,沉思着。啜離佳果真算是瞭解他,竟然讓她猜到了他的如意算盤。可是,他了解啜離佳比啜離佳瞭解自己還要多,那個女人,容易被事物感動。眼下,只好慢慢感化她,才能重新利用她。
美國.紐約
華爾街。
一個黑色西裝的***在樓的最高層,眺望着遠方。
突然後面一個男人上前,點頭哈腰着:“頭兒,已經打探到了,鄧曉平那個賤人現居重慶,他現在可謂是混的如魚得水啊!不僅有了數不清的房子,還有一個很有才華的女兒,在重慶大學音樂系讀大四。不像我們——”那人擡眼看看頭兒的表情,低着頭又接着說:“頭兒,弟兄們的伙食費這個月有點緊張。”
頭兒一臉不屑,踹了一腳給那小弟,“你tm不會帶着他們去搶啊!”
小弟委屈地從地上爬起來,連忙點頭。
“鄧曉平那賤人,將我的哥哥和嫂子給殺了,我一定要他和她女兒償命!”頭兒惡狠狠地說。
小弟滿臉委屈,小聲嘀咕着:“頭兒,當初是頭兒的哥哥破壞人家的婚姻的,頭兒的哥哥纔是第三者。”
“別吵死人!給老子訂機票,明天出發去重慶!老子要找他算賬!”頭兒已經決定了。若不是他因坐了十幾年的牢,他早就把那鄧曉平給殺了報仇了,如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晚上七點
新聞聯播開始了
廚房裡
“哇~以檸你終於下廚啦~我感覺好幸福啊!”啜離佳看着鄧以檸調湯料的時候感覺鄧以檸好偉大。因爲她做的面好吃地讓一隻狗幸福的吃撐而死。笑着滿足地死去,不留一絲遺憾。
鄧以檸很滿意啜離佳的讚美,輕勾了勾嘴角得意地笑。
“跟着檸姐,有面吃!”鄧以檸自戀地甩甩頭髮。
乘其不備,啜離佳手伸向盤裡的火腿,一個菜刀咻地立在那裡,嚇得啜離佳心跳撲通撲通得!
“你嚇死我了!真是!”啜離佳皺着眉抱怨道。
“不準偷吃!等下我還要關注關注樓頂的房客呢!”鄧以檸砸砸嘴道。這個面,本來就是打算和他們一起分享的!作爲一個優秀的女房東,有必要時不時關心一下房客的!
啜離佳聽到這,心都碎了,將頭靠在鄧以檸肩膀上,鄧以檸抖了抖肩膀,就是抖不下啜離佳那傷心的頭。
“嘻嘻。”鄧以檸笑笑就不說話了,開始下面。這種專業的廚師不多了。本來之前鄧爸爸看鄧以檸煮麪這麼好吃,有意讓她去新東方烹飪學校的,可是後來鄧以檸死一哭二鬧三上吊死活不答應,這事也就這麼算了。
啜離佳就站在旁邊默默地看着鄧以檸又是耍菜刀,又是秀刀工。跟表演雜技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