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在樑瑾萱兩人和青年男子發生爭執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因爲這兩個少女和店長似乎有些關係,所以特意叮囑過讓他幫忙照拂,只是兩個少女一看就是未成年少女,酒保雖然不解店長的行爲,不過這種事和他並沒有關係,他只需要根據安排的照做就行了。
青年男子眼神陰毒,臉上卻露出故作和善的笑容,一屁股坐在樑瑾萱一旁的位置,一臉好色的樣子,輕佻問道:“小美女,剛剛的事情我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追求你們!只要你——”說着他再次伸出手就要攬住她的肩膀,“陪我一個晚上。”
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只看到樑瑾萱漲紅了臉,在那髒手快碰到她肩膀的時候,突然‘啊’一聲悲慘的尖叫驚天動地響起,瞬間吸引了離得近的觀衆的視線。
她的眸子中頓時冷的沒有溫度,然後趁男子不注意手上有了動作,直接利用自己跆拳道上老師曾教的卸骨術把男子的肩膀給卸了下來。
酒保望着那一雙眼睛似乎沒有溫度的眼睛,讓人不敢直視,他可知道四周男人女人覬覦這兩個小姑娘的不少,好幾個都有些蠢蠢欲動,他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提醒一下這兩個涉世未深的孩子,可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一般這時候來這裡的人,就算是未成年也目的也應該差不多,不是來找新鮮就是爲了排除空虛寂寞,這兩個少女顯然是前者。只是看了那個少女露的那兩手,已經讓好幾個蠢蠢欲動的人放棄,但是仍舊還有幾個對此非常有興趣,似乎少女的行爲激起了他們的征服欲。
不過酒保也看出來了這個少女雖然看起來柔弱瘦小卻不是個好欺負的,從剛纔她眼睛的冷光和動作就可以看出,他拿了兩杯蘇打水放在樑瑾萱二人面前,笑道:“這是店長讓我特意請二位喝的,蘇打水度數不高,很合適你們,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其他飲料!”
樑瑾萱和賈美麗頓時受寵若驚,慌忙道謝,對於這家酒吧的店長,樑瑾萱其實並沒有印象,只知道劉晨勳第一次帶她來的時候,他的一個朋友是酒吧店長的弟弟,估計是這個原因所以纔對她們特別照顧吧。
沒人去管那倒在地上痛得慘叫的男人,同樣那幾個被激起征服欲的傢伙也因爲酒保送上蘇打水時說的話給嚇回去了,單純的樑瑾萱和賈美麗或許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而來這個酒吧的成年人就不見得了。
因爲酒保的意思很明顯,這兩個女孩酒吧老闆照着,誰要敢對這兩個女孩心懷不軌,那就是和酒吧作對。別說就一家店面沒什麼大不了這些話,主要是人家開的是酒吧。
所謂酒吧,到底有多少黑暗的東西是普通人不知道的,如果沒有一點實力也不見得能在一方經營好,因此掂量掂量自己身份後,誰也不願意爲了兩個看上去不錯的少女得罪這家店的老闆。
除此之外目睹青年男子肩膀脫臼事件的觀衆對模樣瘦瘦小小的女孩只用了一招就輕易把這男人給制服了,看她那冷若冰霜的模樣,對這種事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熟視無睹的模樣讓人不由心底一寒,再也不敢小看這少女了。
只是對於酒保的暗示總有一些蠢貨看不清楚,還以爲人家是故意爲了嘲諷他,才請兩個小丫頭片子喝酒,頓時叫囂起來:“賤人,給臉不要臉是吧。有種就給老子呆在這,看一會我找人怎麼收拾你這臭婊子!”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前一秒痛的慘叫的男人,後一秒粗着脖子開始罵粗話輕輕動了動這條胳膊,痛的他直抽氣,他幾乎以爲他這條手臂都脫臼了。
再看一旁人看笑話的看他,心裡更是火一竄竄的,他不僅要讓這兩個臭丫頭嚐嚐被羞辱的滋味,還要好好品嚐兩人的味道,到時候……呵呵!青年男子想的十分陰險。
立馬從口袋中翻出手機,小眼狠毒地瞪着樑瑾萱,似乎怕她們逃走,接着一邊撥通手機,似乎準備叫一夥人來收拾她們。
酒保看着青年男子面上不喜敢直接不給酒吧面子的人並不多,但是眼前的男子似乎就是那爲數不多中的一個,酒保擔憂地看了兩個明顯嚇呆的少女,雖然看店長的意思只要看着沒出什麼大問題就好,但是他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兩個天真的小姑娘被這男人弄走。
他知道這青年男子雖然長得寒磣,卻是一個和一些黑社會有關係的傢伙,表面上看起來和普通人一樣,據說還是某個黑社會團伙中的小隊長,最主要的是這人也是這家酒吧的常客,平時仗着幾個錢,就喜歡勾引個小男孩小女孩。
什麼卑鄙的手段都用,要不是老闆明令禁止不準在酒吧鬧出事,說不定這個青年男子還會鬧得更猖狂,這男人其實就是個渣,以前也有幾個男孩女孩反抗,可是到後來,都是給整的服服帖帖的。
頓時,酒保心裡一急,他對這兩個模樣可愛的小姑娘頗有好感,剛準備離開吧檯和後面休息間的店長透個風聲,那個男人的眼睛就掃色過來,一臉你敢說就一起整你的樣子,頓時酒保一臉蒼白低頭,拼命搖着酒。
“李哥,發生什麼事了,哪個不要命的小子敢動你,我們幾個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小子,把他整的爹孃都分不清。”幾個流裡流氣的小痞子一臉誰也不放在眼裡的樣子,一路踹翻了幾張桌子,裝着一臉兇狠的樣子狠狠問道。
“就是這兩個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幾個給我把這兩個丫頭給我抓着,我要親自整死她們。”青年男子眼神陰毒用完好的那隻手臂指着樑瑾萱,接着一臉得意的看着她面色蒼白似乎被嚇住的模樣,道:“死賤人,現在知道怕了?剛剛還敢在老子面前牛氣,看老子不整死你們。”
……
一旁酒吧角落,宗浩宇在劉晨勳半威脅半請求下無奈地跟着來到指定酒吧,纔剛進酒吧他的視線就忍不住四處掃視,試圖找到熟悉的那兩個人。
只是劉晨勳是有目的而來,自然不能等着宗浩宇找人,所以還沒等宗浩宇像個土包子似得打量整個酒吧,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去了舞臺後面的休息室,此時休息室內空無一人,只有舞臺的方向是震耳欲聾的DJ聲,讓他不由皺眉。
這種吵雜的環境讓宗浩宇頓時心生不喜,本身對酒吧第一眼看到的混亂昏暗的氛圍就不喜歡,而這種震得耳朵都快受不了的音樂更是讓他無法恭維。要不是被劉晨勳威脅他也不會想着來這種地方。
雖然宗浩宇私底下也是痞氣十足,只是他並不像大多數混混一樣,他對於喜歡或者不喜歡有着很明顯的限定,同樣的一貫以來的平和外表下卻藏着一顆冷酷的心,加上前段時間賈美麗的話給他帶來很大的衝擊,而且他不是個閒得住的主,不然他也不會腦抽跟着劉晨勳來酒吧,就爲了進行有百分之一可能發生的事情來一個英雄救美。
只不過他們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除了音樂和氣氛讓人不喜歡之外,其他地方對於宗浩宇而言還是有些好奇的,這家酒吧還算不錯,吵鬧的地方都是在舞池裡面,在外面的休息區和吧檯都比較安靜,所以他對被劉晨勳拉到這裡來心裡的鬱悶稍微少了一些。
其實宗浩宇他們算是來早了,不過所謂的來早只是針對樑瑾萱二人而已,所以當吧檯發生爭執後,本來坐在後臺聽着吉他手利用休息時間給劉晨勳指點的時候,宗浩宇正在閉目養神,所以當外面第一時間感覺有人鬧事時,他立馬站起來,看劉晨勳沒關注他,直接就走了出去。
宗浩宇平時去習慣了混跡在一堆昏昏之中,鬧事什麼的也見過不少,不過他平常也怕麻煩,所以聽到有風聲要打架鬧事之類的,絕對是二話不說立馬擡腳走人。
只是這次不同,他在後臺乾坐着是在沒事情做,又不能丟下劉晨勳先回去,於是他過來的時候正巧聽到青年男子帶着一幫人圍在吧檯,不由眉頭蹙起,聽那男人的話,他也猜到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不就是一老男人看上個人,那人又寧死不從的老掉牙事情嘛。
在他看來,就算是酒吧這種午夜場所,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也要講究個你情我願吧。突然宗浩宇掃到那個臉如月球表面的青年男子他的眉頭皺地更緊,這人他以前似乎在哪見過,隱約記得劉晨勳似乎和他提起過這種事。
不過現在的世道就是這樣,儘管有些人剛開始死活不同意,後來碰到個硬的,哪個不是乖乖熄了心思,乖乖跟着那男人。頓時失了幾分興趣,正與轉身回去舞臺後面。
“天哪!打起來了。啊!快跑啊!”四周亂哄哄的人四處逃竄。
“砰!”宗浩宇朝吧檯的地方看去,第一眼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手中拿着一個酒瓶狠狠地砸在了青年男子的頭上,頓時那青年男子腦門立刻開花,那狠勁看得他眼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