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皓消失了。”
“什麼?”
“……杜可可現在可能已經找到xx路xx道39號了。”
“該死的,那裡還有人記得那些事嗎?”
“應該不記得了,當年的那一場反蝕,那一塊兒受到的影響是最大的。就算有人還記得,也堅持不到現在了……”
“是麼?只要杜可可記不起來,那就不要緊……”
黑暗中,兩個人細聲交談,有一些事情慢慢的浮出水面。
他們或許怎麼也不會猜到,恰好就有一位記得一切的老人,而他也在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了杜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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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了,很多東西都記不清了,但你們兩個我倒是一直沒有忘記。從小也就你們最鬧騰,這小子,從小就吸引女孩子,而你總是追在他的身後,把那些女孩都趕走……哈哈,從小就霸道。”
爺爺看着我,眸子裡是無法遮掩的懷念,慈祥的笑容在他的臉上綻放。
“王家小子,你得好好對待我們杜丫頭。”話鋒一轉,爺爺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
“是,爺爺,我對她一直都很好,你問她就知道了!”王俊凱雖然不記得這個爺爺的存在,但看到他眉宇間的善意,也順着他的話繼續說,並且摟住了我的腰。
“哼,哪裡好了,爺爺,他總是欺負我。”我對他吐吐舌,得到的卻是他寵溺的揉了揉頭髮。
“哈哈,你們兩個,從小就喜歡吵架,不過啊……”爺爺突然語重心長的看着侄子,然後繼續說道,“杜丫頭從小就可憐,爸媽天天忙着科研,也沒時間照顧她,幸虧杜丫頭心態好,要不然,怎麼過得了那個劫吶……”
“岳父岳母是從事科研工作?”侄子聽到爺爺的話也有些疑惑的問我。我搖搖頭,記憶裡的父親,是商人,而母親是家庭主婦,雖然他們兩個人的武力值很強大,但跟科研工作者半毛錢都沒有……
“那爺爺爲什麼……”
我也有些奇怪,是爺爺記錯了嗎?但看他的眼神,還有語氣的耿直又不像,在或者就是……我的記憶又出了問題?
安子皓臨走前說的那些話,的確是顆炸彈,將我腦海裡的神經全部炸的緊繃,我甚至有種,現在的生活都不真實的感覺。
“……唉,她們家可真慘啊,如果那天杜丫頭不是出門了,這一家都完了。”我一愣,爺爺說什麼?一家都完了?
“什……什麼一家都完了,爺爺你在說什麼?”
我急切的開口,但爺爺像是根本聽不到我的聲音一樣,他變得有些空洞,雙目變沉,就像是陷入了回憶裡,語言表達只是爲了共享這份信息,他直接忽視了我和侄子,一個人坐在那裡喃喃自語,
“真慘啊,看看那棟房子,原本一棟漂亮的小別墅,被那麼一場大火燒成廢墟……”
他木訥的擡手,指着不遠處一片青草地,根本沒有廢墟……
“後來沒過幾天,那小子就被撞死了,這是命運啊,一報還一報,安小子他爸做的事情,天在看,天在看啊……”
爺爺驀地變得很狂躁,他猛烈的抖動自己手裡的柺杖,柺杖和地板接觸發出的清脆響聲,宛如沉重的鐘聲敲擊,嗡嗡嗡——的久久迴盪在我的耳邊。
“爸,該吃飯了……誒,你們是誰?在我們家門口做什麼?”
突然從爺爺家裡走出來一個圍着圍兜的女人,她驚詫的看着我和侄子。
“我們只是路過。”
“哦,路過啊,對不起啊,我爸老年癡呆,根本不認識人,每天都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天在看,天在看啊!”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她身邊的爺爺又開始激動起來,女人習慣的撫了撫爺爺的背,然後對我們抱歉一笑。
正當她要把爺爺扶進屋子的時候,爺爺驀地回頭,望着我和侄子,大聲的喊了一句。
“筆記本……那個筆記本是邪物,不要打開,不要使用,會萬劫不復的,萬劫不復……”
“對不起,嚇到你們了,……爸,走吧回去吃飯,今天做了你最喜歡的菜。”女人想要把爺爺帶進去,卻那隻爺爺一直掙扎的要跟我說完最後一句話。
“……杜丫頭,你用過的,你知道的,循環,這一切都在循環……找不到盡頭的無限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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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最後還是被帶進屋子了,徒留我和侄子兩個人陷入了疑惑。
不過我聽到了極爲關鍵的東西……
筆記本……爲什麼爺爺會知道筆記本的存在?
而且什麼是萬劫不復?什麼事輪迴?還有他剛纔喃喃自語所說的,廢墟……
這一切到底在哪裡?
我覺得,爺爺肯定不是單純的老年癡呆,他記得的東西比我們多,甚至要比我們全面。
就像……所有人都被抹去了記憶,只有他還記得一樣。
難道就像我所說的這樣,記憶消失了?
一切在這一刻都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侄子摟着我,我依靠在他的懷裡,
“王俊凱,我覺得好害怕。”
是的,害怕,第一次如此的恐懼,害怕的差一點想將所執導的一切都告訴侄子,讓他幫我參謀,和我討論。
但同時又覺得,知道的越多,肯定越危險,看爺爺就知道了……
“害怕什麼,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杜可可。”
原本是打算出來散心的,卻被這些意外攪亂了心情。他親了親我的發,溫柔的吻似乎是即將撫平我心裡的坑窪。
我的害怕說不出口,因爲那或許不是真實存在的敵人,而是虛幻的一直躲在暗處窺探時機的人。
“嗯,我們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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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怎麼也沒想到,
這次回去纔是真正的危機,安子皓的消失,浮上水面的陰謀。
安子皓曾說,那個人手下操縱的並不只有他一個。
那麼,陌雨潼,唐柯……這些記得之前的人,或許都可能是戴上了目的接近我的人。
想要分開我和侄子,對嗎?
不好意思,我,杜可可,還沒打算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