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今天不是個幹着勾當的日子.
剛剛爬到懸崖的半腰上,懸崖下傳來一陣陣的騷動,期間竟然還夾雜着女人的哭聲,這讓劉文輝猛然一驚.低頭往下看去,懸崖下的那間茅屋的昏黃燈光下,晃動的人影來回的走動.有幾個大聲的喊着什麼,黑漆漆的夜裡傳出去好遠.
有哭聲自然就有笑聲,哭聲悽慘,笑聲卻帶着知音.劉文輝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覺得自己不該下來,這一次他們可能會看見讓自己永生難忘的東西.但是人已經在了半腰,這樣的地方上不上下不下很不好,在這樣的夜晚如果被敵人發現,他們就會成爲活靶子.
武松顯然是聽懂了,他剛纔還是高興的神情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其他人卻覺得是件好事,因爲下面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們用幾個人,大概都在什麼方位,只要腳一落地,立刻就可以展開進攻,幹掉那些守衛,其他的事情就好處理了.
當然,劉文輝他們下來的地方離着那件茅草屋還有好遠的距離.他們可不是笨蛋,直接降落在敵羣之中那是不明智的,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敵人,貿然的下去不是奇襲而是找死.
腳踩實地的一瞬間,劉文輝的槍已經端在手裡.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在隱瞞什麼,已經打定注意無論茅屋中是什麼情況都要搞的天翻地覆,自然沒有什麼顧慮.敵人的燈光亮着,說明他們都還醒着,這時候要想偷襲也不行,所以只有明着幹了.
大牛剛要衝出去,被劉文輝一把拉住,幾個人聚攏起來,相互間背靠背警惕的注意這周圍的動靜.雖然還沒有搞清楚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從照明用的電燈上判斷,應該是個比較高級的縮在.能用得起發電機的地方,往往都是敵軍的重要部門.
";老六,剛纔那幾個傢伙說的什麼?";劉文輝是個很有理性的人,既然有線索那就得分析一下,哪怕嘴前面就是肉,也得問清楚這肉是誰放的.
武松支支吾吾了半天:";聽的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在罵人,還是罵女人的髒話.";
";女人?";張志恆連忙問道:";這裡有女人?難怪我剛纔聽見女人的哭聲,該不會又是一個曼陀羅吧?如果是他們,咱們還是小心些.";
劉文輝道:";別打岔,讓老六把話說清楚,到底聽到了什麼?";劉文輝聽的清楚,那些人說的話很順溜,而且每說一句旁邊就有人不斷的淫笑.這讓他想起一個很不願意想起的詞彙,慰安婦.
慰安婦這個詞是從日本人那裡傳過來的.指的是那些在軍營周圍,爲士兵提供性服務的女人.當然這裡面有自願的也有強迫的.也就是所謂的軍妓.說起軍妓就不得不說說發明這一人羣的老祖宗孫臏.當年他在齊國首創軍妓制度,爲那些整年奔波在外,爲了國家征戰的戰士解決生理問題的同時,這個流毒就一直存在.
雖然不知道軍妓這樣的東西在什麼時候被廢除,然而軍人的生理需要一直是各個國家努力研究的對象.早的不說,在近代的美國人主導的幾場戰爭中間,雖然沒有官方建立的軍妓場所,可是軍營外總有那些爲了寫錢財自願犧牲自己的女人徘徊,作爲軍方也就默認了他們的存在.
至於軍妓的最高形式可能就是日本軍國主義創造出的慰安婦制度.長達幾十年的侵略戰爭,日本的士兵遍佈亞洲的各個地方,有些人自從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作爲男人,他們的生理需要就成了軍隊需要解決的重要問題,長期被壓抑的生理問題,會在軍隊中造成很大的問題,這個時候慰安所成了必不可少的建設.
一開始,日本人是從本國抽調那些自願爲了所謂的聖戰犧牲自己的女性爲前線的士兵服務,隨着戰爭的不斷擴大,戰線的延長.日本國內的女人已經難以滿足戰爭的需要,在這樣的前提下,日本人就動起了歪腦筋.征服地的女性成了他們泄慾的工具.
中國人,朝鮮人,越南人,緬甸人,只要是女人,被日本人抓住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各種等級的慰安所裡爲了他們禽獸的行徑變成性奴隸.被迫成爲慰安婦的女人沒有自由這不必說,甚至有些人因此而得了千奇百怪的病狀,最後被病痛折磨致死.
最近的一份例證出自臺灣,當年隨着國民黨軍隊到臺灣的軍人們,因爲遠離妻兒老小,從心理上到生理上都得不到滿足,在這樣的情況下,有國民黨軍隊上層籌建的一個個康樂中心在臺灣軍隊的生活區域遍佈.那些走投無路的女性,淪爲軍人們泄慾的工具.
據說這樣的地方也分爲三六九等,按照軍銜的高低可以選擇不懂檔次的女人爲自己服務.這件事成了臺灣當局的一個醜聞,被在野黨不斷的攻擊,最終成爲國民黨在臺灣失敗的關鍵因素.雖然如此,臺灣的這械樂中心也是建立在自願的基礎上,只有日本人的慰安所纔是最沒有人道的地獄.
這種情況,以劉文輝笑笑的年紀還是不知道的秘密.上次去穆雙家的時候,與康成羣進行過一次長談,從康成羣的嘴裡得到的這些信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的時候,劉文輝後背都在發涼,他不敢想象,那些整日被蹂躪的女性,在這些禽獸中間怎麼生活,泯滅了人性的東西不能稱其爲人,甚至連禽獸都不如.
劉文輝不敢再往下想.他甚至懷疑自己的想法,想當初敵國也是和我國一樣被稱爲紅色政權,一個真正的國家,雖然現在成了敵人,但是他們信奉的依然是,依然是馬克思列寧.很難想象一個這樣的國家,在戰爭中間會變得如此窮兇極惡,變的沒有了人性.
劉文輝的想法沒有告訴其他人,他還抱有一線希望,希望這一次自己錯了.
做了一個深呼吸,劉文輝拍拍大牛的肩膀,大牛開始向前,左邊是梅鬆,右面是武松,身後就是張志恆,呈戰鬥隊形開始接近那間小茅屋.敵人很快發現了他們,大牛在第一時
間開火,強力的火神炮迎面給與敵人痛擊,那些剛纔還在淫笑的傢伙瞬間被打的血肉橫飛.張志恆手裡的手雷非常準確的扔進茅屋,一陣火光過後,茅屋便飛上了天.
黑夜裡,敵人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他們深知沒有想到會被偷襲.當劉文輝衝進茅屋後面的山洞時,面前的景象讓自己不寒而慄.
山洞不大,也就兩間房子大小,一羣衣衫襤褸的女人橫七豎八的躺在中間,十幾個剛剛提起褲子的傢伙,手裡握着槍想要回擊.大牛一梭子下去,那些這上身的傢伙們開始不斷的抖動,身上的血窟窿開始飆血.受到驚嚇的女人縮成一段哭泣.
槍聲停止,再看那些女人,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能有一件衣服穿的都算是不錯,絕大多數女人全身,就這樣叉開腿躺着.由於環境的惡略,衛生條件很差,很多神的皮膚開始潰爛,特別是他們的下身,不少人已經不能看了,有幾個竟然像花朵一樣盛開着.
梅鬆只看了一眼,扭頭就往洞外跑,趴在崖壁上開始狂嘔,剛剛吃下去的壓縮餅乾全都吐了出來,就連苦水也吐的乾乾淨淨.這幾個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死人堆裡不知道爬了多少回,可是看見眼前的情景,還是覺得胃裡不舒服.
劉文輝憋着氣從裡面跑出來,味道實在讓人忍受不了,也不知道那些禽獸是如何在這樣的地方尋歡作樂的,那些女人早已經成了一堆堆肉塊,可是狗日的猴子們還是在他們身上發泄自己的獸慾.這樣的地方只能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地獄.一個連魔鬼都不願意住進來的地獄.
興沖沖的攻進去,又急急忙忙退出來.作爲人誰也不願意看見那樣的景象.大牛一邊發怒,一邊狠狠的踢在旁邊的一具屍體上:";狗日的,禽獸,禽獸不如!殺了他們真他孃的便宜他們了!";
阿榜是最後一個出來的,手裡竟然提着一個全身光溜溜的男人,那傢伙渾身打着哆嗦,牙齒在打架.看見劉文輝幾人憤怒的眼神,嚇的連話都說不到一塊了.屎尿順着大腿往下流.梅鬆很想一刀剁了他,卻被劉文輝阻止了.
這個時候武松已經吐的混天黑地,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地方,就算是殺人的也只用銀針,不會有一滴血流出來.看見那個被阿榜帶出來的男人,武松擡腳就踢在這傢伙的兩腿之間.那傢伙全身猛然收縮,便成了大蝦.
";這傢伙躲在女人堆裡,如果不是一個女人跑了,將這傢伙脈來,我們還真發現不了.";阿榜說的平靜,可是這麼多字已經說明他的心裡事多麼憤怒.
武松又是一腳:";說,這些女人是哪裡來的?";
那傢伙已經疼的說不出話.氣的武松又狠狠剁了計較.大牛上去幫忙,立刻就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劉文輝不願意再看見這種場景,很顯然這些女人就是敵人從他們國家抓來的女人,既然人家用的是自己人,他們就沒有必要打抱不平.仰天長嘆,何爲禽獸今天總算見到了.
";啊……!";身後傳來一聲慘叫,回頭再看,那個俘虜雙手捂着襠部,鮮血從他的指縫中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