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還是說話算數的,真的就沒有宰了那小子,
再次之前,對於黃柳江的情況,我軍也採取了很多手段,甚至飛機偵查都搞過幾次,得出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無論是派兵偵查還是空中偵查,只看見很少的一隊人,黃柳江兩邊也是稀稀拉拉的幾座帳篷,幾個茅草屋,看上去好像人員不多,裝備不多,似乎就是個敵軍的休整地,
雖然這地方破爛不堪,人數稀少,首長們還是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首先,每天都有大量的卡車開進黃柳江,到了晚上又開出去,其次不少部隊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派人來這裡一次,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如果猜測不錯,這裡應該就是敵人的物資儲備基地,
然而,這些也只是猜想,或許敵人另有企圖,在這裡囤積物資爲大戰準備,所以,首長們不放心,對於黃柳江他們要知道的清清楚楚,這有這樣才能做到知己知彼,才能判斷敵人的意圖,從而指揮我軍做出最好的應對之策,劉文輝他們就是最後的一次偵查,
黃柳江分東西兩段,中間由一段地下河相連,其實也不是什麼地下河,只不過是因爲溶洞的關係,河水下流,穿過地下溶洞,到了下游從溶洞裡流出,重新迴歸地面,大西南的原始叢林和世界著名的亞馬遜叢林不同,這裡的山更多,石更硬,幾百甚至上千年的雨水滋潤,在這快地方形成了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山洞、溶洞,有些可以住人,有些相通,
劉文輝他們估計的不錯,在黃柳江的南岸的確有一個很大的溶洞,大的難以想象,大的超乎尋常,再加上敵人對這個溶洞進行改造,便形成了一個無比巨大的洞穴,沒有進去過的人自然無法想象一個山洞到底有多大,這麼給你說吧,如果要在裡面全部裝滿彈藥,整個老山被炸平也綽綽有餘,
這個山洞是敵人精心準備,裡面囤積這大量的物資,至於幹什麼,誰也不知道,這一點那名敵軍沒有撒謊,既然是如此緊要的地方,肯定需要重兵把守,在山樑上能肉眼看見的敵人只不過是些皮毛,是敵人放在外圍的哨探,說白了就是炮灰,如果有人攻來,他們就是預警,山洞裡面的防守纔是最嚴密的,
即便是這樣,要突破這些“預警”都是一件很難完成的任務,這些預警分佈的很散,面積也很大,每一個隊和每一隊之間都可以看見或者聯繫到,他們不能用剛纔的手段進行,攻擊一點,周圍四五隊立刻就會察覺,即便是晚上也不是件容易事,
從山樑上看,敵人在江邊的分佈有點八卦的味道,這不僅又讓人想起大家都是一個祖宗,敵國曾經也是我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當然這些都是玩笑話,現在他們可不這人認爲,他們覺得我們應該屬於他們,要不然雙方也不會打的不可開交,
劉文輝不懂什麼八卦,其他幾個人也不懂,對於陣法的破解更是提不上什麼認識,看來看去,也沒有在其中找到一處覺得安全性最好的地方,
劉文輝放下望遠鏡:“只有來硬的了,”
“好嘞,”大牛顯的格外興奮,他喜歡這樣的動靜,不喜歡藏頭露尾鬼鬼祟祟的遊蕩,作爲男子漢大丈夫,那種偷雞摸狗的本事不是君子所爲,
劉文輝翻了一個白眼:“我說的硬,不是搭進去,是混進去,”
“啊,還要混,咋混,”大牛有種白激動的感覺:“我看還是打進去,大隊長不都說我們是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什麼玩意的,那咱就取一回,”
“那是莽夫,聽二哥的,”張志恆立刻接機挖苦大牛一下,
劉文輝所謂硬來並非要真的打進去,硬中取彎也不失爲一種好辦法,敵人防守的如此嚴密,偷偷摸進去的可能性不大,衝進去更是沒有可能,所以劉文輝決定賭一把,如果勝了就是皆大歡喜,如果敗了就是客死他鄉,所以劉文輝說了一個硬字,就是要寧可站着死絕不爬着活,
天高雲淡,江水清澈,沒事的敵軍士兵,在小河邊聚集,下了幾天的雨讓河水暴漲,清澈的河水正好是洗澡的好時候,這裡是前線,基本上沒有女兵,大多是人便光着屁股在河道里溜達,或爬或躺讓清涼的河水將一身的疲乏全部洗去,河水還是很涼的,深山老林中就算是夏天,留下來的水也有些滲人,
洗完澡的人便找一塊石頭,或躺着或趴着,舒舒服服的曬曬太陽,更有些一大堆人聚集在一起,喝着小酒,隨便找些什麼東西賭上幾把,整個河道里全都是嘻嘻哈哈的笑聲,大家都在忘乎所以的享受這僅有的好日子,或許到了明天,他們就會死在什麼地方,有這樣的好日子就得好好享受,
黃柳江的北岸,六個穿着軍裝,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士兵,邁着整齊的步伐朝着過江的繩索出走來,負責站崗的士兵,連忙伸手攔住,說了一小會話,哨兵讓開道路,有專門的人用幾根身子和一條滑輪,將他們幾人從繩索上蕩了過去,
劉文輝還是第一次坐這東西,看起來太過簡陋,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安全措施,一條麻繩從河的南岸延伸道北岸,兩頭綁在樹上,一條滑輪套在繩上,滑輪下伸出幾根繩子棒子啊人的大腿根處,就這樣輕輕一推,滑輪在繩子上滑動,整個人便被吊在了半空中,
大牛的身子重,又有那麼重的裝備,一座到上面,麻繩立刻發出吱呀吱呀的叫聲,即便是這樣也是輕鬆的過來黃柳江,黃柳江的對岸也有人在進行檢查,檢查的很仔細,每一個人的證件都要仔細的看,上面如果有任何塗改或者修改的地方,立刻會招致更加嚴厲的盤查,
劉文輝幾人的證件是從山樑上那些死屍的身上搜來的,這夥人的證件保存的很好,平平整整,當初他們準備一把火燒了,是武松救了下來,沒想到現在排上了用場,
過了黃柳江的索道,纔算真正進入敵軍的範圍,與他們幾人的軍容整齊不同,其他人全都光膀子,甚至還光着屁股,偶爾碰見一些女兵也都是光着身子曬太陽,
順着山路一直往上,因爲武松的衣服上佩戴上尉軍銜,沿途所過,凡是看見的人都的立正敬禮,他們走過的地方頗有點戲劇性,在他們的身後,一羣赤身裸體的那女站的整整齊齊,那場面不進了澡堂子還讓人尷尬,有高有低,有胖有瘦,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順着山道一直往上,進入林畔的時候,碰見了第三處檢查站,從這裡看上去一切都被隱藏在叢林之中,只有窄窄的一條小道一直通到裡面,這一次梅鬆說了很多話,甚至都能從語氣裡面聽出來,兩人在爭吵,最後的結果是,有人拿着武松的證件快速的朝着叢林裡面去了,
等待讓人心焦,在一大羣敵人的注視下更心焦,如果有人突然向他們發問,就他們幾個的越語恐怕不一定能答的上來,爲了避免這樣的問題,出發之前,劉文輝特意讓武松教了幾個常用的語句,比如:好、明白、快點、知道了,對,就這些能在任何場合下使用的越語,大家學的很認真,最後的結果是隻有梅鬆和阿榜說的比較好,所以斷後就是他們兩個,
這一等就是十五分鐘,劉文輝一直在看錶,那名敵軍是跑着去的,一個來回需要十五分鐘,單程下來大概就五分鐘左右,根據道路的角度可以計算長長度應該在三五百米之內,如果說那名敵人是去了山洞,那山洞的入口就在附近,
從山上下來的那名敵軍趴在他們中士的耳邊說了幾句,中士連忙讓考道路,敬禮對耽誤“上尉”的時間表示道歉,梅鬆一把抓過自己的證件,狠狠的瞪了那中士一眼,繼續朝上走去,劉文輝等人連忙跟上,
劉文輝估計的很準,爬坡沒有多久,山路忽然間就變的平坦了起來,在樹木的隱蔽下,這裡密密麻麻的扎滿了帳篷,一座連着一座,這裡的戰士和山下的戰士不同,他們很忙碌,一個個進進出出,手裡拿着各種各樣奇怪的紙,有些飛奔的朝着後面跑去、
劉文輝事宜武松走的慢一點,也趁機觀察一下這裡的動靜,最前面的兩個是兵營,應該就是林畔站崗的那些士兵的兵營,除了山下,這山上也是密密麻麻的不少荷槍實彈的士兵,他們都戰的筆直,就好像政府門口那些當兵的一樣,手裡抱着ak47威風凜凜,
緊接着便是一長串的帳篷,裡面不斷的發出各種聲音,比電視臺或者廣播電臺的播音室還要吵,這裡是電訊室,整個老山地區的所有電臺信號、電話信號都會在這裡彙集,再往裡走便是指揮室,劉文輝等人來的時候,早已經有人等候,那人警惕的看着他們,眼睛裡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