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風大不怕閃了舌頭!走!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量!”王天佑冷哼了一聲,率先朝小樹林走了過去。華飛率先跟了上去,走在王天佑身旁。其餘的四五十號人一看兩個老大都走了,也紛紛趾高氣昂地跟了上去,生怕自己的大哥注意不到自己。
就這樣,四五十號人,浩浩蕩蕩地從馬路中間穿了過去,站在了小樹林前方的便道上。黑壓壓的一片,聲勢極其浩大,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過了不到五分鐘,一輛白色威樂開了過來,是那種黑出租,車頂上掛着個黃顏色的汽水瓶子。汽車後備箱裡的低音炮放着勁爆的DJ舞曲,震耳欲聾。這一輛車打頭,後面緊跟着六七輛這樣的車,一輛挨着一輛地停在了衆人身前。每輛車上都坐滿了人,霸氣測漏。雖然實力不知如何,但是氣勢做的是非常足,汽車舞曲的聲音一下子就把王天佑這四五十號人的聲音壓了下去。衆人都是一臉詫異地看着身前這些車。
“媽的,還挺會虛張聲勢!”王天佑冷哼了一聲,扔掉了手裡的菸頭,轉頭看向藍俊,“事兒頭是哪個?給我指出來!”
“嗯!”藍俊使勁點了點頭,並沒顯出膽怯,環視了一下四周,伸手一指最前面的那輛威樂,“看,就是坐在副駕駛那小子!”
“哦?”王天佑順着藍俊的胳膊望過去,只見一個身材偏胖,一臉青春痘的男孩坐在副駕駛,開着窗戶,胳膊搭在外面,叼着煙,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天佑,你說這些人坐在車上不下來,是怎麼個意思?”華飛撓着頭髮,一臉不解地看着前方這幾輛威樂,每輛車上面都至少坐了五六個人,但就是沒一個下來的!
“哼!依我看就是等咱們請他們下來呢!”王天佑冷哼了一聲,眼神中盡是鄙夷,用胳膊肘捅了捅滿臉興奮的藍俊,“想不想找回面子?狠狠的踩他?”
“嗯,當然想!”藍俊使勁點了點頭,“天佑哥,你說吧,讓我怎麼做!”
“嘿嘿···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呀!”王天佑欣賞地看了一眼這個異常上道的小夥子,使勁吼了一句,“兄弟們,跟我來!”說罷,王天佑就朝齊九洲坐的那輛車走了過去。
周圍衆人一看王天佑走了過去,頓時摩拳擦掌全都簇擁了上去。甚至有幾個跑到了王天佑的前面,一副替老大遮風擋雨的架勢,向衆人昭示着自己的忠肝義膽。
王天佑走到那輛威樂跟前,站在副駕駛旁邊,伸着脖子,異常誇張地盯着齊九洲那張佈滿青春痘且異常猥瑣的大胖臉,摸了摸下巴,“嘖嘖,長成這個操行還想跟別人搶對象,這尼瑪真是世風日下呀!”
“哈哈哈哈···”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頓時發出一片譏笑,在笑的同時還不望警惕地看着車上人的舉動,隨時準備着大打出手。
“你!!!”齊九洲坐在車上,臉色頓時一沉,想要發作卻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一臉怨毒地看着王天佑,“天佑哥是吧?我說藍俊那小子怎麼膽子這麼肥,鬧半天是靠上你這棵大樹了!咱倆素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不知藍俊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幫着他,說說,我可以翻倍給你!只要你不再插手這件事!一切都好說!”
“哎呦我草,這尼瑪叨叨叨說的一堆什麼玩意,哥一句都沒聽懂!”王天佑一臉茫然地掏了掏耳朵,衝藍俊揮了揮手,“弟弟,去把這孫子請下來!”
“好嘞!”藍俊應了一聲,一點都不帶猶豫的,上前拉開車門,趁齊九洲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揪住他的頭髮把他從車上拽了出來!
“哎呦!!!”齊九洲痛苦地嚎叫了一聲,一個踉蹌趴在了地上!
“兄弟們,讓他們給我老老實實待在車上!”王天佑衝着衆人吼了一聲,一腳將一個打開車門正要出來的小子踹了回去。
“好!”周圍的人應了一聲,滿臉興奮地就將這幾輛汽車圍了起來!每輛車周圍都圍着七八個人!每個人都虎視眈眈地盯着車門,他車上的人再多也都得一個一個下來,一旦有出來的不是讓衆人踹回去就是讓拉下來一頓胖揍!
“走!”王天佑一把揪起了地上的齊九洲,往樹林深處走去。
“你們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我爸是黑社會,他不會放過你們的!”齊九洲登時就慫了,一臉驚恐地叫喊着。
“去你嗎的!你爸再牛逼能憋住尿啊!”藍俊早就對他恨之入骨,甩手就是一個大耳光!
“得了,藍俊,這小子交給你收拾了!”王天佑將齊九洲拎到樹林中間,一腳將其踹翻在地,拍了拍手,說道。
“妥了!”藍俊環視了一眼四周這六七個人,將齊九洲圍在了中間,底氣頓時增加了不少!一腳照着齊九洲的大胖身子踢了過去,“草你嗎的!讓你犯賤!讓你勾引老子女人!”
“哎呦!草你嗎!”齊九洲慘叫了一聲,竟從地上爬了起來,怒吼了一聲朝藍俊撲了上去!
“草,還敢還手!”潘軍低聲罵了一句,就往上衝!
“別去!”王天佑連忙拉住潘軍,搖了搖頭,“連個外強中乾的胖子都打不過,指什麼跟咱混?”
潘軍微微一怔,當即就明白了王天佑的意思,退了回來,“看來你還真想培養培養他!”
“嗯!”王天佑點了點頭,抱着胳膊站在一邊,聚精會神地看着二人的戰況。
別說,這藍俊表面看着挺陽光帥氣,真打起來下手可是真黑,專攻下三路。而齊九洲別看身材頂藍俊倆個,其實一點都不會打架,只知道用蠻力,一味的防守。
結果可想而知,沒過多久,齊九洲的鼻子就流出了血,臉也破了,眼眶也青了一隻,看起來異常狼狽。
藍俊倒是越戰越勇,打的是異常起勁兒,彷彿要把心中的不快全部用拳頭髮泄出來一般。而齊九洲那水桶似的身材就悲劇地成爲了他的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