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這是你的投名狀!”龍哥沉聲道。
席風東神色陰晴不定,陷入了劇烈的掙扎之中,最後他臉色一狠,操起地上的匕首,猛的朝黃毛刺去。
葉凡想要救人,卻被五把手-槍威脅着不敢靠的太近。
只能無力的退後。
“噗!”
席風東被濺了滿臉的鮮血,神色猙獰無比:“我想要錢,我想要大把的錢!”
虎哥哈哈大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要錢我就給你大把錢,只要跟了我,包你錢多的花也花不完!”
“處理現場!”虎哥一揮手,又指了不遠處的葉凡問龍哥:“這人好滑溜,躲在墓碑後邊打也打不中,跑又跑不過他,怎麼辦?”
“我認識這人,叫什麼葉凡的,正好黃毛死了沒法解釋,不如讓這葉凡當替罪羔羊吧!”一旁的席風東陰狠的說道。
“跟我的想法一樣。”龍哥大笑。
“烏拉烏拉。”警車鳴笛聲響起。
龍哥等人,包括席風東都是面色一變。
“應該是我同伴處理完燒烤一條街的事情回來後發現我不在纔出動的警力。”席風東急道:“你們快走,這裡交給我。”
龍哥點點頭,卻又忽然抽出手-槍來到席風東面前。
“你幹什麼,不是說好了我做你們的內應嗎?你反悔了?!”席風東嚇得差點尖叫起來。
“如果你不掛點彩怎麼取信於人?”龍哥一槍打在席風東的胳膊上。
“我有傷!”席風東捂着血流如注的左臂。
“不夠!”龍哥心中陰笑,他要將大棒和甜棗發揮到極致,給這席風東流下刻骨銘心的恐懼印象,到時候他才更聽話。
……
當美女警花藍早早帶人出現的時候,虎哥等人已經逃遠了。
“幸虧你們來的及時,不然我這條命就交代在這兒了。”席風東握着手臂走上去,指縫裡全是鮮血。
“你怎麼樣?”幾名男警察連忙走上去幫他止血。
“我倒沒事,就是可惜了清輝同志,他被敵人識破了身份殺死了!”席風東痛苦道:“我真恨自己,如果我來再早一點,說不定能救下他!”
幾名警察面帶悲痛的將黃毛的屍體從墳地的長草里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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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東,你也別太難過,敵人人數太多,換誰在這裡都是一樣的結果。”一名男警安慰道。
“是誰,究竟是誰殺死了清輝,”藍早早握緊粉拳,冷聲道:“席風東,你跟敵人戰鬥了那麼久,看清他們的樣子了嗎?”
“說來慚愧,其中一人正是上次我倆抓回警局的那個叫葉凡的人,唉,如果我上次能仔細盤查他一番,也許清輝就不會死了,這件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席風東愧疚的說道。
藍早早臉色一白,緊緊咬住上脣。
葉凡從墓地中走了出來,淡淡道:“這個叫席風東的人已經做了那些毒販子的內應,你們小心情報流失。”
席風東大怒:“好啊,殺了我們的人你小子還敢自己站出來!”
藍早早眼中也閃露煞氣。
葉凡搖頭:“人不是我殺的,人是你殺的。”
“還敢狡辯,風東怎麼會殺自己人!到了這時候你還敢過來挑撥離間,讓我把你帶回警局好好拷問一下,看你嘴還硬不硬!”一個警官拔槍就指向葉凡。
“暫時沒時間去警局。”葉凡道。
“這就由不得你了!
”其餘警官全部拔槍,形成半個包圍圈,朝葉凡接近。
葉凡看向美女警花,問:“你相信我麼?”
美女警花深深的凝視了葉凡片刻,冷冷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現在只是後悔,那天爲什麼把你給放了!”
葉凡道:“我覺得你能相信我。”
聞言,藍早早心中閃過一絲莫名複雜的味道。
上一次就是在這裡,她和葉凡有了肌膚之親。
可是現在,又只能在這裡反目成仇嗎?
藍早早心中涌出失落之感,感性與理性讓她陷入了掙扎。
感性讓她不忍對葉凡下手,畢竟兩人的關係十分複雜,葉凡是第一個接觸她身體的人。
但是身爲一名優秀的武警戰士,經過一番心理鬥爭,還是理性佔據了上風。
“我和你不熟。”藍早早說出了這一句,一句話出口,她覺得整個人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葉凡又說了一遍:“我覺得你能相信我。”
藍早早默然搖頭:“對不起,我只相信我的同伴。”
一旁的席風東冷哼:“你覺得誰會相信你?我可是我們局裡的模範警員,他們會相信你一個犯罪分子的胡言亂語?”
葉凡看也不看他,扭頭就走。
“你覺得你還能走得了嗎?”席風東冷笑。
葉凡回頭冷睨他一眼:“那就試試。”
說完,葉凡飛快的沒入身後的夜色之中。
席風東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擊,他開了個頭,其他警察下意識的也跟着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槍聲連成一片。
只是寂靜過後,周圍哪兒還有葉凡的身影。
席風東一瘸一拐的朝前方搜查着,最後只看到地面的一灘血跡,他原本全身是傷心裡就憋着一股火,現在更是惱羞成怒。
“操!”席風東咒罵一聲,扭頭看向藍早早:“不愧是上屆50米移動靶標準速亞軍,看來只有你那一槍打中了!”
藍早早什麼話也沒說,久久的沉默着。
……
夜鶯酒吧包廂,龍哥和一干小弟正坐在一起喝酒。
龍哥一巴掌拍在身旁女人的大屁股上,哈哈大笑着對身邊的小弟說:“這次咱們收穫不小,警局有人做內應,以後咱們交易的風險可以減少很多。”
“是啊,真沒想到,那席風東還是警局的模範刑警呢,竟然願意作咱們的內應,還是龍哥手段高!”一旁小弟翹起大拇指道。
“他被咱們抓住了小辮子,不得不爲咱們賣命,雖然他現在未必對咱們多麼忠心,但也不怕,只要給他大把大把的錢讓他嚐到甜頭,他會像個狗似的乖乖聽話的!”龍哥一笑,回頭朝洗手間吆喝一聲:“小五,這潑尿怎麼撒這麼長時間?”
話音剛落,龍哥身旁就坐了一個人。
龍哥正親着他身邊女人的嘴呢,聽到旁邊座位有風聲,還以爲小五回來了,笑道:“你爺爺的,前列腺犯了,撒泡妞用了五分鐘?”
正說着,龍哥的旁邊先前和他聊天那小弟一臉驚駭的站起身來,龍哥不由詫異問道:“你幹嘛?”
“他……他……”小弟一指龍哥旁邊的座位。
龍哥順着小弟指的方向一看,一個穿着黑色風衣,帶着黑皮手套,罩着一張妖魔面具的男子正雙手抱胸、悠然自得的望着他。
面具主人的一隻腳正踩着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這人兩條胳膊都被擰成了麻花,
臉頰腫大,跟嘴裡塞着包子似的,喘起氣來直漏風,顯然牙齒被敲光了。
“啊——!”龍哥懷裡的女人尖叫一聲,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龍哥也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地上躺着的不正是去尿尿的小五嗎?他右手下意識的就朝腰間摸去。
“你摸出槍需要一秒,指向我需要半秒,扣動扳機需要半秒,總共兩秒鐘時間,讓我好好算算,”面具男子露在外面的眼睛似在沉思,只是眸子深處,卻冷電般掠過一絲森然的光芒:“嗯,二秒鐘時間,夠我殺你十次了。”
“你特麼是誰?帶個面具跟老子裝q星人?草泥馬的,哪來的傻比!”
龍哥色厲內荏的質問了一句,下意識的往後退,心裡驚顫不已,這人太詭異了,出現的神出鬼沒不說,就連穿着打扮都這麼的詭異。他冷酷中透着一股森然的恐怖感,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顯得那麼平靜。
就彷彿高高在上的王,以俯視的姿態睥睨着所有的下位者,平靜的都不帶有一絲情感,像是金屬般沒有溫度。
而龍哥覺得他自己就有如對方的獵物一般,只要對方隨意的伸出一隻手,就能輕易將他撕得粉碎!
龍哥真的怕了,腳步朝後方一挪再挪。
“別管我是誰,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那毫無情感的聲音從面具中傳出,像是寒冬冷冽刺骨的風一樣吹過,讓得龍哥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憑……憑什麼?”龍哥已經靠到了牆角,他避無可避了。
面具下的葉凡冷笑一下,抓過一個啤酒瓶握在手中,在龍哥和房間中所有人的目光中,一把捏碎啤酒瓶!
但這只是個開始,只見那個啤酒瓶破碎的玻璃渣子,被葉凡在手中捏成了一大把粉末!
粉末飄飄灑灑的落在桌子上,看得在座衆人瞪大眼睛齊齊嚥了口唾沫。
正在這時候,倒在地面陷入昏迷中的小五忽然醒轉過來,一把抓住葉凡的小腿肚子。
葉凡皺了皺眉,伸出食指指尖在小五的手腕上輕輕一劃,然後葉凡就端起一個酒杯細細品位美酒了。
衆人齊齊一愣,暗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卻見一個小弟一臉驚恐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衆人心中跟着一顫,有了不好的預感,齊齊往地面看去。
只見小五的整隻手掌都脫離了胳膊,沿着手腕之處齊根而斷。
最詭異的是,那切口像是利刃切割過一般的平整,詭異的是,沒有一點鮮血流出!
龍哥等人後背的汗毛刷的就立起來了,他們突然想到葉凡指尖那輕輕的一劃。
輕輕一劃,就如同匕首般鋒利,直接將人的手腕給切割掉,這還是人嗎?
而且,小五手腕都斷了,怎麼不出血?這特麼是什麼寫邪法?
再一聯想先前葉凡將啤酒瓶子捏成粉末,包間所有人都見了鬼般靠到另一邊的牆壁,距離葉凡遠遠的。
現在再看葉凡那張面具,真有如見了鬼一般,只覺得渾身發毛。
有人腳步不着痕跡的往門口一點點蹭去。
葉凡喝了一口酒,將空啤酒瓶子甩手扔向門口,嘩啦一聲脆響,那想要逃跑的小弟媽呀驚叫一聲,捏着耳朵蹲在地上,再也不敢動了。
龍哥趁機會,一槍射向葉凡。
“嗖!”子彈破空而去。
只見葉凡還神色悠然的坐在原地喝酒,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