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
這時,一個大隊的緝毒警察出現,足足有三十多人,迅速的將四周包圍起來。
帶着大蓋帽威風凜凜的緝毒隊曲副隊長走在前邊,大手一揮:“警戒,保護首長!”
那些緝毒警察飛快的將葉凡幾名毒牙圍在中間,緊緊的保護起來。
“首長好!”曲副隊長打了一個敬禮。
葉凡盯着他,刀子一般的目光彷彿在切割着他的皮肉。
曲副隊長打了個寒戰,一聲不敢吭。
拍了拍曲副隊長的肩膀,葉凡冷笑:“好,很好!”
“保護首長義不容辭,曲大策榮幸之至!”
話音剛落,曲大策整個人就飛向半空,兩顆大槽牙帶着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葉凡盯着他驚懼的眼睛,森然道:“爲了剷除異己,你故意隱瞞情報不讓馬德超知道,想利用我們殺死馬德超,把你那個副字去掉,我說的對嗎?”
曲大策滿頭冷汗。
“我們是很鋒利的刀子,對麼?”葉凡問。
曲大策喘着粗氣。
“你怎麼算計我不在乎,但你延誤了情報,沒有第一時間出動警力,結果我的兄弟死了!”葉凡漠然的將曲大策抓住頭髮扯到自己眼前,森然道:”我想說,你得逞了,你前邊的副字可以去掉了,不過要重新加上囚犯兩個字,我敢保證,這輩子你只能蹲在陰暗的監獄裡承受折磨,再也別想踏出來半步!”
曲大策承受不了葉凡越來越盛的殺意,噗通倒地。
葉凡踢死狗一般將他踢到一邊,大手一揮:“拖下去!”
兩名緝毒隊員嘆着氣將曲大策帶了下去。
“我們走。”
閔柔扶着葉凡走在前邊,其他三名毒牙護在身後,幾人正要離開。
“莫風,等等。”
美女老師拉着拜金女走了上來。
“嗯?”葉凡回頭。
“莫……莫風,”美女老師直到現在還陷入震驚之中:“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葉凡沒有說話,用毫無感情色彩的看向她,彷彿在看着一個陌生人。
那血色渲染過的冰冷目光讓美女老師的心莫名疼了一下,原本努力擠出的笑容也僵在嘴角。
良久,美女老師說道:“蔓蔓知道冤枉了你,心裡很過意不去,想要跟你道個歉。”
“免了,我和她不熟。”葉凡皺眉道:“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徐曼臉頰一白,急忙開口道:“莫風,對……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葉凡的目光直接掠過了拜金女,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哪怕半秒,嘴角也露出一抹不屑。
這抹不屑何其熟悉,跟酒店大廳的那次一模一樣,這深深的刺激到了拜金女,她的眼中滾出了淚珠。
遠遠的,老院長和唐育新兩人原本是準備過來邀請葉凡吃飯聯絡一下感情的,結果兩人誰都沒敢過來。
葉凡,太冷了。
他們看出來了,此時的葉凡像是一具沒有感情的機器,靠近他的所有人都會被機器的滾輪絞傷。
“葉凡,徐曼她……”美女老師正要說話,卻被葉凡不耐煩的目光打斷,葉凡冷聲道:“我說的話你聽不懂麼?別來煩我!”
豆芽菜等三個小丫頭也湊了上來,朵朵說:“大叔,你還答應過要跟我跳……”
葉凡轉過身去,那冷漠到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的雙瞳看向了朵朵,將她要說的話全部堵回嘴裡。
一旁的萌萌嚇得連連擺手:”大叔……不要……不要殺我!”
“這次只是任務纔跟諸位有了交集,”葉凡環視了所有人一眼,嘴脣發出的聲音都能凍死人:“現在任務結束,我們就是陌生人,彼此不會再有交集。我不想認識任何人,也不想因爲瑣事被打攪清靜,我相信你們明白我的意思。若是有不開眼的過來煩我,我不介意讓他永遠睜不開眼。”
說完,葉凡全身的殺氣全部爆發出來,將在場所有人都衝擊的連連後退。
一種屍山血海一般的森然恐怖感,瀰漫着。
衆人的腦中甚至連思維都停滯了,只呆呆的看着葉凡那魔神一般的身影。
葉凡轉身,大步離開。
美女老師眼中瀰漫着水霧,呆呆的看着葉凡遠去的背影。
莫風,莫風……
這纔是真的他麼?原來以前的一切,都是他爲了任務逢場作戲。
他,恐怕連名字都是假的吧?
可是自己。
爲何如此心痛?
一旁,徐曼表情複雜,嘴角露出一抹苦澀。
“大叔……大叔,他就這麼走了。”萌萌扁着小嘴,大眼睛裡滿是淚花:“他都不理我了。”
朵朵說:“萌萌,別哭了。大叔那樣身份的人,只是任務使然,又怎麼可能跟我們這樣的小人物真心結交呢,是我們想多了。”
豆芽菜默默掏出了電話,她要仔細詢問一下父親關於葉凡的事情。
所有人都默默的看着葉凡漸行漸遠。
這時候,一道身影又閃了回來,正是閔柔。
閔柔將美女老師、徐曼和三個小丫頭,以及老院長和唐育新幾人集中起來,其他人全部驅散。
然後她耐心的跟幾人解釋起來。
“這麼說,大叔是因爲得了病才變得冷漠?”萌萌擦掉淚珠,破涕爲笑,眼睛裡滿是驚喜:“我就說嘛,大叔人很好的!”
“這種情況屬於人格分裂吧?”老院長皺眉道。
“不是,跟人格分裂有差別,”閔柔解釋道:“人格分裂,當進入某一個人格之後,病人會完全不記得另一個人格時發生的事情,但葉凡卻不論什麼時候都能清楚的記住所有一切,只不過在進入一個人格的時候,他的情感、性格、處事規則會發生變化。就比如葉凡剛纔那副冰冷的樣子,就是因爲他進入了以前的教官性格。”
“他以前就是這個樣子的?“衆人心中訝然。
閔柔點頭。
美女老師問:“有沒有辦法治癒?”
“沒有辦法,至少以目前的醫療技術無法治癒,只能靠葉凡自己克服了。”
閔柔說完,擺了擺手道:“好了我走了,諸位安好,如果有緣分,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
閔柔朝毒牙幾人追去,遠遠的,衆人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幫我提醒大叔,他答應過陪我跳舞的!”
“一定要讓他回來看看我們哦。”
“他回來之後,我會讓萌萌請
他吃日本最貴的菜……”
……
天沐大酒店。
葉凡的“畢業典禮”在壓抑的氣氛中進入尾聲,畢飛的死讓所有人都非常難受。
吃完飯後,幾人走在路上。
“閔柔,幫我取一份畢飛妹妹的資料,畢飛臨死前唯一的要求就是讓我好好照顧他的妹妹,這也是畢飛的遺願。”葉凡嘆氣道。
經過了幾個小時平復心情,葉凡現在已經基本恢復正常。
衆人面對他也不像先前那麼壓抑了。
大山走到葉凡面前,垂頭道:“教官,都是我的錯。”
葉凡擺手:“事到如今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況且你已經打電話通知了緝毒隊那邊,是對方延誤了情報才導致畢飛犧牲的,說到底還是這小子命該如此。”
眼鏡毒牙在一旁搖頭嘆息,心中暗道:“老大現在也相信命運了麼?以前的他,命運這兩個字從來不會出現在他的嘴裡,看來畢飛的死對老大的打擊很大。”
光腳毒牙錘了錘葉凡的胸口:“老大,常來看看我們,我很能跑,我也會常跑去看你的!”
葉凡說:“好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記住我先前說過的話,祖國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國家賦予了我們至高的權利,我們毒牙的人就要履行自己的職責,以守衛國家、人-民爲信條,就算流乾血液,也在所不惜!”
“毒牙!”幾人手掌重重疊在一起。
與其他人分別後,葉凡獨自一人來到火車站。
坐了大約五個小時的火車,葉凡終於到了舅舅家。
所謂近鄉情怯,現在葉凡激動之餘,內心還真有點怯縮的感覺。
進入毒牙四年了,自己也整整四年沒見到母親了,當初母親身受重傷,臥病牀榻,不知道現在怎樣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毒牙是高危作業,強制規定內部成員不得與家人聯絡。
這除了防止泄密以外,也是爲了家人的安全考慮。
毒牙的敵人都非常危險,不是大毒梟就是跨國傭兵,都是一羣亡命之徒,如果貿然與家人聯繫暴露蛛絲馬跡,那絕對是一場災難。
好在這幾年有舅舅照拂母親,自己每年又郵寄大筆錢來給舅舅,母親雖然臥病在牀,想來生活也不會太無依。
“咦?”看着紅磚大瓦房上的已經鏽死的鎖頭,葉凡皺眉。
這時候旁邊出來一個老太太,葉凡常來舅舅家,認識這太太,正是舅舅家的一個鄰居。自己當初學習好,次次都考年級第一,這老太太十分喜歡自己,知道自己將來能出人頭地,沒事的時候就把自己拉到她家和她孫女玩。
老太太的居心用腳都能猜出來,無非就是想和自己攀一門親事。
“你是小凡?”老太太湊近了點,葉凡能看到她臉皮上菊花一般溝壑縱橫的皺紋,點頭說道:“是我。”
“來找你舅舅的吧?你舅舅家幾年前就搬走了,當時在這片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據說是搬到一個別墅裡了,好大的別墅!當初還邀請不少人去瞧熱鬧哩!”
“在哪裡?”葉凡笑了,自己郵來不少錢,想來舅舅家是過上好日子了。
舅舅家過上好日子了,自己母親的生活水平也就上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