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廖雲猛的揮起馬鞭,領着五千精銳行在當先。
他要用最少的時間趕到新月城,他相信此時雲七他們一定陷入了苦戰。
就在這時,對面天地相間,出現了數個黑點,廖雲眼尖趕忙喝挺戰馬,擡手示意全軍停住腳步。
黑點越來越多,很快便連成一條線,廖雲暗自心驚,連忙對一旁的傳令兵命令道:“快去通報二殿下,就說……”廖雲又望了對面一眼,說道:“就說遭遇一支不明敵我的軍隊。”
“是!”傳令兵不敢耽誤,領了命令立刻調轉馬頭反身而去。
廖雲大吼一聲:“列陣!”
“吼!”五千名精銳訓練有素,得到命令,立刻列好了戰陣,盾牌手在前列成三排,每排當中還有一排長槍手,在後面是戰刀手,最後是弓箭手與弓弩手組合而成。
對面的情形越來越清晰,塵土飛揚,將駛來的軍隊瀰漫在一沙霧之中。
兩軍距離相隔不過二里,待廖雲剛剛看清對面軍隊中的蜀軍字樣的陣旗,便知要糟。與此同時,朱衛帶着大軍也趕了上來,與廖雲匯合一處。
朱衛並不傻,他也看到了對方的蜀軍大旗,便知是敵非友,連忙對一旁的廖雲問道:“廖統領可有破敵良策?”
廖雲迅速目測了下敵我距離,又觀察了周圍地形,沉聲說道:“二殿下可分出兩路騎兵各領一萬,藏於南北面土坡之後,帶我軍三萬主力與敵展開正面攻擊,兩側同時夾擊,可呈三面圍攻之勢。”
朱衛聽到廖雲的計劃,皺着眉頭看了兩邊的土坡,搖了搖頭說道:“不可!眼觀蜀軍人數少說也有十萬,我軍本就處於劣勢,若是再兵分三處,定大敗。”
廖雲剛要辯解,朱衛擡手一揮,言道:“廖統領勿要再言,否則一旦誤了戰機,你我都擔待不起。”
說完,朱衛舉起令旗,大聲下令道:“全軍聽命,結防禦陣!”
“唉……”廖雲心中嘆息一聲,暗道:今日便是我亡之日。
等到南軍防禦陣剛一結成,蜀軍便已殺到眼前,在離南軍不到五百米處停止了前進。
很快,蜀軍陣中分開一道空隙,一員戰將提槍走出陣列。
“吾乃南宮家第二大將南宮昊遠,可有人敢與我一戰!”戰將如獅吼般的聲音撲向南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攻打楚國的蜀軍主帥南宮昊天的親弟弟,此人槍法高強,招式毒辣凌厲,死於他槍下的名將多過百人。
廖雲一聽是南宮昊遠便知軍人根本無人能是其一合之將,便小聲向朱衛說道:“二皇子,此人武功極高,怕是我軍陣中沒人能勝的了,依屬下看不如此時趁勢進攻。”
“哼!想我南國的男兒各個都是精武強將之輩,一個南宮昊遠何足言懼。來人啊!誰敢將對面敵將斬於馬下,本帥便讓他連升三級!”朱衛說道。
自古以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朱衛話語剛落,便有一將提刀出陣,直奔對面南宮昊遠。
廖雲乾脆閉起了眼睛,對面南宮昊遠冷哼一聲:“哼!不自量力。”
說罷,南宮昊遠手縷長鬚,右手提槍口中喝道:“駕!”,**戰馬本是名駒,此時得到主人命令,更是心領神會,邁開四蹄狂奔而去。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南軍這邊的戰將眼見就要殺到,提起長刀刀鋒直指對方頸脖。
“噗!”
望着迎面而來的刀刃,南宮昊遠輕鬆讓過身子,手中長槍平舉,對準對方心窩,擡槍疾刺。只一回合,南國戰將不敢置信的望着插在胸口的長槍,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從馬上一頭栽倒在地,很快全身便失去了知覺斷氣陣亡。
“吼!”見南宮昊遠一槍刺死南軍戰將,蜀軍的士氣一下提升至頂點。
當下,南宮昊遠不再叫陣,而是振臂一揮,大喝一聲:“隨我殺!”接着提着長槍當先衝往南軍陣營。
蜀軍如潮水般涌向南軍,腳下的塵土再一次被揚起,而這一切落在南軍眼裡,蜀軍則成了兇猛的獸羣,一個個握着兵器的雙手也有些不自然的顫抖。
“防禦!”朱衛抽出腰間寶劍,大聲下令道。
“吼!”南軍架起盾牌,並用身體頂住,後排的士兵握住長槍,從盾牌後伸了出來。
眼見兩軍就要交戰在一起,廖雲凝視着對面越來越近的蜀軍,手中鋼槍一揮,大聲吼道:“東禁衛一營!準備戰鬥!”
“吼!”兩千名精銳的一營士兵同時舉起武器準備營地。
“轟!轟!”蜀軍的騎兵當先與南軍的軍陣最先碰上,而此時透過盾牌刺出的長槍有效的組織了蜀軍騎兵前進的步伐,一下子便損失三百餘人。
南宮昊遠冷笑一聲,眼見就要撞到槍尖上,手中繮繩一提,戰馬高高躍起,直接跳如陣中。
此時的南宮昊遠猶如殺神一般,槍影過處,到處是殘肢斷臂,南軍竟無一人能在其手下走上一個回合。
廖雲見此,大喝一聲擡槍迎了上去。南宮昊遠如入無人之境,左突右殺一炷香功夫,便有數十南軍死於其槍下。
很快,蜀軍便突破了南軍的第一道防線,盾牌兵被蜀軍屠殺一空,陣中心被層層護衛的朱衛連忙命令道:“放箭!”
“嗖!嗖!嗖”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暗,不自主的擡頭望去,只見天空中一片黑影劃出一道弧線,落入蜀軍之中。
“啊!”
“呃……”
望着蜀軍倒下一片,朱衛信心大增,舉起令旗又道:“放箭!”
“嗖!嗖!嗖!”
又是一輪箭雨,蜀軍先前吃了虧,此時已有準備,箭雨未到,蜀軍之中早已架起了盾牌。
“噗!噗!”
這一次,萬箭齊發,不過帶去了數十名蜀軍的性命,氣的朱衛差點將令旗扔在地上,望着越來越近的蜀軍,他心中驚起了層層寒意。
廖雲與南宮昊遠戰作一起,兩人拼了十餘招,廖雲漸漸不敵,而此時東禁衛一營的將士也殺了過來,兩軍陷入了混亂。
“哐!”南宮昊遠擡槍便砸,廖雲橫槍力敵,一招過後,只覺得虎口發麻,雙手被震的生疼。
“哼!能在我手底下走了十多招,你也倒有些能耐,不過今日仍然是你的忌日,看招!”南宮昊遠右手持槍,身子明明向後傾去,而槍頭卻是帶着一抹寒光向前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