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狙擊手!”林顏夕沒理會那些明顯不在射擊範圍的人,而是在找那個剛剛偷襲了牧霖的狙擊手。
牧霖兩人聽了到她的話也忙隱蔽起來,可下面的障礙物原本就不多,想隱蔽還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一時只能躲在那唯一的石頭後面。
可這樣一來,敵人只要換個角度便可以找到他,並且攻擊到他。
林顏夕見此,忙叫道,“牧霖,剛剛偷襲在你的正後方。”
“明白!”跌坐在那裡的牧霖隨後一個煙霧彈扔向了後方,煙霧瞬間瀰漫。
兩人沒有半分遲疑的一躍而起,向林顏夕他們的方向跑去。
林顏夕他們也不停的扣動扳機掩護兩人,卻在這時看到煙霧在慢慢的消散。
便顧不得隱蔽,直接跳了出來擡手一槍精準的打在對方剛剛潛伏的位置之上。
而這一槍無疑是在告訴對方自己的位置,那名狙擊手人的反應也不慢,幾乎槍聲響過便一顆子彈打了回來。
還好林顏夕有準備,一個翻滾跌入到草叢之中,雖然有些狼狽的動作,卻還是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可攻擊並沒有停止,子彈像長了眼一樣追擊而來,壓得林顏夕擡不起頭來。
但這樣的代價並不是沒有收穫的,在林顏夕受到攻擊的時候,牧霖兩人已經衝了過來,進入到了叢林之中。
一轉頭看到林顏夕的情況,臉色一變便馬上找了狙擊位,一槍打了過去。
槍聲響過,對方的狙擊手瞬間啞火。
林顏夕瞥了眼已經進入樹林,還做着狙擊動作的牧霖,不禁鬆鬆了口氣,“打中了嗎?”
“不敢確定!”牧霖直接解釋着,“能見度太低,障礙也太多。”
林顏夕聽了卻笑了出來,“還記得你教我狙擊的時候說過什麼嗎,你說失敗就是失敗沒有任何藉口。”
牧霖聽了撲哧一聲也笑了出來,但手上的動作卻不慢,順着槍聲邊打了過去,邊叫道,“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來找機會!”
聽到他的話,林顏夕翻身趴在地上,尋找着目標。
而不知是剛剛牧霖打中了目標還是對方也在等着最好的機會,總之是再沒有露面。
卻在這時剛剛並沒有在射程之內的一羣敵人也衝了過來,也瞬間與他們交火。
幾人的壓力頓時大增,牧霖見對方已經上鉤直接叫道,“我們邊打邊撤,不要被包圍!”
“明白!”幾人忙應聲回答。
林顏夕也不再多停留,馬上抱起狙擊槍向後撤退,待跑出一段距離馬上轉身掩護他們。
煙霧早已經散去,四周雖然依舊漆黑,但射擊時所產生的光亮成了最好的靶子,讓林顏夕可以很精準的找到目標,並且一個個的狙擊。
林顏夕如此的槍法顯然是嚇到了他們,槍聲甚至一陣停窒,牧霖他們見此,也忙相繼撤退。
“大小姐、獨狼,你們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卻在這時,耳麥中傳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林顏夕心中輕鬆了口氣,“大隊長,先不要急着支援我們,直接包圍他們,別給他們任何的機會!”
“沒錯,我們還撐得住。”牧霖也開口說道。
聽到兩人的話,高智遲疑了下,卻還是馬上命令道,“B隊和C隊加快速度,儘快包圍他們!”
“是!”支援的小隊馬上回應道。
而林顏夕說完話,便不再分神,邊掩護着他們邊說道,“野狗,佈置詭雷,拖延他們的進度!”
“轟!”卻在她的話音落下,竟是重火力攻擊。
“隱蔽、隱蔽!”牧霖大聲的叫着,“他們有肩扛式火箭彈!”
而林顏夕卻沒有動,狙擊槍一轉,緊緊的盯着火箭彈發射出來的方向,毫不遲疑的扣動扳機。
“嘭!”的一聲,正要再度發射的敵人直接倒在了樹林之中。
眼見他們身後有人要接手,林顏夕便又是一槍,瞬間的那個火箭彈便成了燙手的山芋,沒有人再敢靠近。
沒了火箭彈的威脅,野狗馬上跳了起來,邊撤退邊佈下了詭雷。
林顏夕再度故伎重施邊打邊撤,敵人卻也緊追不捨。
“轟!”炸彈響起。
敵人的突擊手觸碰到了炸彈,慘叫聲隨着爆炸聲響起,樹林中火光四起,照亮了夜空。
藉着這光芒看到四周的情況,林顏夕卻一眼看到暗中潛伏的人。
心中瞬間一驚,“狙擊手還在,他沒有死!”
卻不等她的聲音落下,對方突然出手了。
槍聲響過,耳麥中傳來一聲悶哼,林顏夕心中一震,但卻顧不得去多遲疑。
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子彈飛射打中了對方的狙擊手。
習慣性的翻身隱蔽、變換了狙擊位置,林顏夕才又開口問道,“誰中槍了?”
“是我!”牧霖苦笑的聲音傳來,“被咬了一口,沒有大傷,不過可能沒辦法狙擊了。”
聽到他的話,林顏夕顧不得心疼,馬上說道,“你先撤,這裡交給我。”
牧霖一陣遲疑,但還是說道,“好,你們小心!”
牧霖不是不想留在這裡和他們並肩做戰,但現在他的傷不能再用狙擊槍,留在這裡也是徒勞,甚至還有可能成爲他們的拖累,所以到不如先撤回去。
見牧霖沒有再堅持,林顏夕鬆了口氣,卻也馬上擡頭射擊掩護他們。
還好這時高智他們距離的也並不遠了,牧霖獨自一人也不會有危險,到也不用爲他擔心,也就不會分了林顏夕的心。
而不用再去想牧霖的傷,林顏夕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敵人的身上。
子彈飛射,戰鬥也進入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林顏夕三人也苦苦的堅持,憑着他們的周旋和戰術意識竟硬生生的拖住了對方。
“我子彈沒了!”卻在這時,野狗突然叫道。
林顏夕聽了心中一個激靈,忙說道,“撤,先撤回來!”
兩人掩護野狗從前方撤回來,但兩人的壓力卻突然增大。
還好這時,身後似救星似的槍聲終於響起,幾人同時鬆了口氣,幾乎癱軟的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