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是真的不怕被打劫,而是怕有更高一級的,那就是暗區中各勢力提前發現他們。
不過這也不是他們現在能擔心的,至少兩人的僞裝已經到位了,也提前做了準備工作,如果這樣再被發現,那也就證明太強大,而他們也完全不適合這種行動方式。
在兩人說話間,車子已經進入暗區的外圍,原本人就越來越稀少的街道,此時越是看不到什麼行人。
只是偶爾幾輛車和他們擦肩而過,沒有任何停留的開了過去。
而從這裡也能看得出來,暗區雖然所掌控的東西不少,但在這裡真正的‘居民’並不多。
也許是注意到了林顏夕的目光,牧霖突然開口問道,“是不是和想象中有些差別?”
林顏夕輕點了下頭,卻沒有多說。
而牧霖卻笑着解釋道,“這裡並沒有什麼戒備森嚴,更沒有什麼人把守,可以說對任何人都是開放的。”
“可這種地方,對外雖然不是公開的,卻許多人都清楚的,尤其是這附近的人,幾乎連經過這裡都會繞着走。”
“再加上這裡也不是什麼熱門旅行線路,還真的很少有誤闖進來的,可以說但凡走進來,都是有自己的事情,要麼想加入其中,要麼有求於人。”
而見林顏夕點頭,他也就又說道,“今天先不用擔心其他的,我們先做偵察就好。”
林顏夕聽了側頭看了過來,“你到是真的不急。”
“急又有什麼用,這又不是急就能做得來的事。”牧霖輕笑了下,而說着給了林顏夕一個眼神。
林顏夕頓時會意,也不再多說,看向外面的情況。
此時兩人已經算是進入了暗區的外圍,雖然是外圍,可這裡的氣氛已經有些詭異了。
兩旁的建築多數已經很破舊了,能看得出來是有些年頭沒有修葺了,而這些破舊的房子中間,竟沒有看到一處新的。
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在這方面根本不在意,或是根本沒有將心思用在這上面。
而這樣一來,到是也能看得出來,他們在意的是什麼了。
看着這裡的情況,林顏夕不禁沉默了下來,邊觀察着外面的情況邊想着什麼。
一直開着車的牧霖也一心二用,雖然之前也有資料在手,但畢竟不是真正的親眼見到,只是紙面上的資料,和現實還是有所不同的。
罌粟給他們的資料雖然已經很全了,但畢竟有限,而且是針對主要目標的情報。
而對於這外圍的情況即沒有資料,也沒有圖片介紹,所以兩人這也算是第一次見到這裡的真實情況。
可以說,雖然只是看個外表,甚至連真實的情況都還沒見到,但只憑這些,也大概可以分析出這裡人們的生活狀態。
因爲街上的人和車並不多,牧霖也不敢太過大張旗鼓的多次出現。
只外圍暫做停留,牧霖就帶着她進入了真正的暗區。
如牧霖所說,這裡沒有什麼嚴防死守,甚至連個守衛都看不到,更不要說什麼警戒。
但一路上雖然人煙稀少,可但凡看到的人,都和外面的普通人不一樣。
同處一個城市,不過是一個分界線,線裡和線外的差距就如此的明顯,差距竟這麼大。
雖早有準備,但看到這裡蕭索的街道,詭異的氣氛,林顏夕一時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的意外。
她看過戰爭中廢棄的村落,看過戰火中的城市,但卻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城市和人。
如果不是真的身處其中,知道這是真實存在的,她甚至會覺得這會不會是在拍電影,甚至還是末世題材。
牧霖的車停了下來,直接看了林顏夕一眼,後會意,將東西都塞到揹包裡,轉身下了車。
此處是一處偏僻的小巷,不但空無一人,四周還到處都是廢棄了生鏽鐵管和建築垃圾。
林顏夕走下來,輕輕踢開腳旁的罐頭盒子,在寂靜的巷子內發出刺耳的聲音。
可這聲音除了引來一隻貓竄出之外,再沒有任何的。
牧霖向四周看了眼,這才說道,“不用看了,這裡應該不會有人的。”
邊說着,牧霖也走到了林顏夕的身邊,“再向東走兩公里,就是他的勢力範圍了。”
“這裡可以算得上是勢力範圍的交界,暗區雖然很少明着打打殺殺,但這裡每天都在死人,也每天都在流血,能在這裡活下來的人都不是傻子。”
“所以不管是哪個勢力的人應該都不會生活在這種地方,即便原本有人,在勢力變更的時候,也都離開了。”
林顏夕擡頭看了眼附近的建築,“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上去?”
“當然題,在這裡暫時還不用太過小心,等進了他的勢力範圍再小心也不遲。”牧霖說着,率先帶着她進入了一個破舊的樓房。
說是破舊都已經算是好聽的了,這裡簡直都不如國內的廢棄的建築。
樓內多處都是髒的亂的,甚至還能看得到已經乾涸的。
林顏夕到不在意這些,在漆黑的光線中踩着它們走了上去,最後推開一個生鏽的鐵門,來到了樓頂。
昏暗的光線照了進來,一座‘廢棄’的城市映入她的眼簾。
“這也太荒涼了吧?”看到這樣的景象,林顏夕不無感慨的說着,“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差,他們是怎麼生活在這裡的?”
牧霖笑了下,“這些都只是表面現象,你看到的不見得是真實的。”
說着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建築稍密集的地區,“那裡就是阿爾傑農的地盤,他現在人也躲在這裡。”
“這個可以確定嗎?”林顏夕開口問道。
“當然可以。”牧霖笑了下,“而且現在的他也無處可去,雖然背後是米國人支持,但現在的他可回不去。”
“而歐國的其他地方也容不下他,而新亞的戰爭一日不平息,他也就一天不能離開這裡。”
“所以不要說有罌粟他們的情報,就算是沒有,也應該是可以確定的,但暗區這麼大,想要確定他在哪裡,卻還是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