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老二會腦癱的消息,吳志傑頓時一陣恍惚,瞬間癱倒。
工作人員連忙把他扶住,吳穎嫺也被嚇得不輕,連忙說道:“醫生,有沒有別的辦法?”
醫生說道:“其實小腦性腦癱也有恢復的病例,只不過我們這裡目前還沒條件做到,如果去京城大醫院,或者國外發達的腦部醫院,應該還有機會。”
吳志傑一聽頓時希望重燃,只是身邊人,道:“快,立刻聯繫京城磚家,我們連夜趕過去。”
旁邊人立刻忙碌起來,這一點對於億萬富豪來說,京城的所謂磚家,就等於他們的私人醫生。
吳穎嫺非常擔心自己的父親,他本身也是一名高血壓外加腦腫瘤患者,她攙扶着父親說道:“爸爸,你別擔心了,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
“不行,我一定要看着新祐他好起來。”吳志傑堅定的說:“這都怪我,都怪我呀,害了你母親,害了你,現在又輪到他了,其實最該死的人是我纔對呀!”
這個白手起家的娛樂帝王悲痛不已,老淚縱橫,這也算是,年輕時玩命賺錢,到老了花錢買命的一類的。
吳穎嫺流着淚一陣勸慰,吳志傑的情緒總算平復了一些,京城的醫院聯繫好了,醫院開始安排轉院事宜,一路上必須有專業腦科醫生陪護,藥物不能中斷,由救護車護送,這些都需要時間安排。
吳志傑強打着精神,親自跟着醫生去辦理手續,以他們的財力,完全可以指派人去做,可以找世界上最好的醫生,僱百十來個陪護日夜守候,不必親力親爲。
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人,不守在身邊,心裡不踏實,這就是醫院最常見的一幕,好人往往比患者更痛苦。
患者躺在那裡什麼都不用操心,而家屬擔驚受怕,是極大的煎熬、。
吳穎嫺看到了華彬,緩步走了過來,神情有些落寞,並且主動拉起了華彬的手,尋求安慰。
華彬輕輕將他拉入懷中,柔聲道:“你也算仁至義盡了,別多想了,盡人事聽天命吧。”
吳穎嫺點點頭,道:“新祐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父親,繼母陷害他現在身陷囹圄,唯一的兒子又成了腦癱,他還身患惡疾,我真怕他熬不住啊!”
華彬也是一陣無語,自己與親人失散多年,今天重遇了,而吳穎嫺卻正在爲失去親人而擔憂,真是世事難料,幾家歡喜幾家愁啊。
“我想和父親一起去京城。”吳穎嫺說道:“以他的性格,一定會日夜守護新佑的,我怕他熬不住,我在身邊還能勸勸他。”
華彬看她眼神堅定,信心已決,自然不能阻攔,他點頭道:“這樣也好,身邊的人再多,不如兒女在側,還有吳老二,若是能得到你的原諒,可能對他的康復有幫助。”
“我根本就沒怪過他。”吳穎嫺說道,她甚至豪門恩怨的無奈。
“華瑩說的沒錯,你果然很善良,好相處,是個做嫂子的好人選。”華彬笑道。
吳穎嫺一愣,道:“你們相認了?”
“有什麼認不認的,身體裡流着同樣的血,這是事實,誰也無法阻隔。”華彬豪邁的說。
吳穎嫺本想恭喜華彬,可再想想自己家現在的情況,實在說不出口。
兩人四目相對,感慨萬千,從一開始的相識,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就從來沒有好好說過話,吳穎嫺漂亮的大眼睛默默流下了淚水:“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最快樂的時候,可能就是之前我們走紅地毯那短暫的幾分鐘了。
我感覺自己好像走上了天堂之路,身邊有喜歡的男人相伴,周圍的歡呼聲是對我們的囑咐。”
“改天我請你再走一遍。”華彬微笑着說,吳穎嫺一愣,只聽華彬口中輕哼:“噹噹噹當,噹噹噹當……”
熟悉的婚禮進行曲再次響起,吳穎嫺瞬間明白了華彬的意思,她激動又感動,甜蜜又羞澀的點了點頭。
忽然,吳穎嫺昂起頭,踮起腳,那有些冰冷的嘴脣吻上了華彬的脣,生澀卻真摯。
吳穎嫺真的不願意剛開始就分開,可無奈造化弄人,離別最傷感,她不願意在這時候,在徒增悲傷,一吻過後,她放開華彬,頭也不回的跑了。
華彬舔了舔嘴脣,無奈的說:“現在的女人真是,佔了便宜就跑。”
又一個姑娘離開了,又是京城。
記得北京人在紐約這不電視劇有一句名言,叫:“如果你愛一個人,就把他送去紐約,因爲那裡是天堂。 如果你恨一個人,也把他送去紐約,因爲那裡是地獄。”
我朝的京城對不同的人來說,也是天堂與地獄的混合體,但華彬知道,自己總歸有一天也會去的,那時,就是決戰之時,天堂地獄在一念之間。
“咳咳!”就在華彬出神之際,忽然身後傳來了女人輕咳之聲。
華彬轉頭一看,被嚇了一跳,竟然是高雪梅。
此時她穿着一件白色的U領T恤,領口極大,豐滿的山峰呼之欲出,蕾絲邊都露出來了。水藍色的緊身一步裙緊緊的裹着豐潤的翹臀,裙下一截裹着肉色絲襪的渾圓的小腿,小巧的水晶涼鞋承託着妖嬈的身材。
神情似笑非笑,一雙杏眼彷彿無時無刻不在放電,當真是鳳眼含春,柳眉帶笑,將這個年紀少婦獨有的成熟與嫵媚,萬種的風情展現的淋漓盡致。
華彬立刻露出笑容,道:“高主任,這麼晚了你還沒回去呀,真是盡職盡責,愛崗敬業,以崗爲家,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啊!”
“你少來這套。”高雪梅冷笑道:“剛纔你幹了什麼我可都看見了。”
華彬就知道她一定會這麼說的,真懷疑她是從哪冒出來的?
他裝傻充愣道:“看見什麼了?我怎麼沒看見?”
“還裝傻,你和人家吳氏傳媒的新總裁親親我我。你當我瞎呀。”高雪梅道,語氣中好像還有些不悅。
自從趙敬凱倒臺,高雪梅始終以爲是華彬在背後搗鬼,幫她出氣,她對華彬心存感激,上位之後,曾經多次保證有朝一日兩人平分天下,華彬在這醫院裡輕鬆自在,也犯了不少事兒,都是高雪梅擔待着。
當然,這女人也很精明,她不相信單純的合作關係,也是爲了能夠控制華彬,幾次明裡暗裡的流露出了‘深層次’合作的意願。
爲了逢場作戲,華彬和她也有過點到即止的親密舉動,可一天沒深入,高雪梅就不死心。
“我讓你去參加娛樂盛典,是爲了提高知名度,可不是讓你去勾搭人家老總的。”高雪梅說道。
華彬一陣無語,老子勾搭誰,我媳婦還沒數落我呢,你到先醋意十足了。
華彬本不想理會,但在這間醫院已經混得風生水起,在中醫方面他還有宏圖志向,少不了高雪梅幫忙,也只能繼續與她周旋了。
他違心的說:“高主任我想你誤會了,那位吳總剛纔只是爲了感謝我,一時情緒激動而已。他弟弟受傷,我是幫着做的急救,才就會一條命。”
高雪梅緊盯着他,見他目光真誠,不想撒謊,便冷冷一笑,道:“華醫生這麼長時間了,沒收過紅包,沒收過錦旗,沒有感謝信,我還以爲你高風亮節,原來你喜歡這種獨特的感謝方式。”
“猝不及防,猝不及防。”華彬說道,而這也是實話,剛纔確實是猝不及防,若是有準備,就不是一個點到即止的輕吻了,而是正宗法式的!
高雪梅那眯起了眼睛,感覺就像狐狸一般,帶着媚光,道:“正好我有事兒找你,去我辦公室聊聊吧?”
華彬本想拒絕,但若是一味的拒絕,恐怕會影響兩人之間的合作關係。
可若不拒絕,這深更半夜,四下無人,去她辦公室,她有穿着這種超級U領裝,成熟妖嬈的氣息,讓人難以抗拒,一不留心沒準就從了。
華彬心中天人交戰,最後還是乖乖的跟着高雪梅走了,見招拆招吧。
她不是第一次來高雪梅的辦公室了,但總覺得這裡和足療店的包房很相似,特別是那一盞紅燈格外惹眼。
高雪梅就像回家一樣,自在的坐在大班椅上,華彬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高雪梅從桌上拿起一盒煙扔了過來,隨後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很緊張似得,我又不咬人。”
華彬苦澀一笑,心中暗想:“你是不咬人,但舔,吸,允,啄,含,我也受不了啊!”
見華彬點上根菸沒說話,高雪梅盯着他問道:“爲什麼我感覺,你總是故意躲着我呢?”
“哪的話呀!”華彬道:“是高主任你日理萬雞,貴人事忙,我沒有機會每天覲見天顏呀!”
高雪梅撲哧一笑,眉宇間萬種風情盡顯,這種御姐淑女確實美麗不可擋。
“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是做情婦上位的,有些人瞧不起我。”高雪梅冷哼道:“平時在人前,遇到男人都對我敬而遠之,可若是私下裡另個人見面,男人們又都想跟我套近乎,好像我是隨便勾*搭就能上手的蕩*婦似得,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看高雪梅不爽的樣子,華彬完全能夠理解,人們潛意識會認爲,這種做別人情婦的女人很好上手。
其實恰恰相反,人們總是形容高價的小姐爲‘木耳鑲金邊’了?
其實這種領導,富豪包養的二*奶,纔是真正鑲金邊的存在,沒錢沒勢的男人邊你都沾不着,也只能在心裡偷偷馬上兩句騷*貨,蕩*婦之類的,來平衡自己心裡的自卑感。
高雪梅看着華彬,忽然道:“反而是你,真實不做作,不虛僞,而且我特別喜歡和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