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潔不是消失了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怎麼突然送一束花來了,她想要幹什麼?”
華彬醋意十足的說,怎麼看那束花,都像是白潔挑釁的臉。
沈藝馨卻愛若珍寶,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玫瑰花,小心翼翼的插好,白了一眼華彬道:“你這麼生氣幹什麼,我的好姐妹送我一束花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故意說的那麼難聽,人家是家裡有事兒回去幾天而已。”
還姐妹?那老子和她就算兄弟!華彬心中冷哼,本想忙過了這一段時間,找個機會把白潔掰直,可她卻消失了。
而且走的如此匆忙,應該是殺手組織的緊急召喚,真希望這次任務是讓她去刺殺伊西斯的首領,殺*手組*織硬撼恐*怖*組*織,意義深遠啊。
“以後和白潔保持點距離。”華彬提醒道。
沈藝馨苦笑道:“我們女孩子在一起有什麼關係,我們是手帕之交的好姐妹。”
哼,你以爲是手帕之交,人家想的卻是牀笫之交。
“行了,你別說我了。”沈藝馨插好花,道:“還是說說你吧,你已經一個星期沒回家吃飯了,每天晚上都喝的醉醺醺的回去,小逸天天都抱怨,被你折騰的晚上睡不好。”
華彬滿頭黑線,這一星期確實把王欣逸折騰夠嗆,不過他和王欣逸也因此確定了一件事兒,其實沈藝馨並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貓膩,之前的暗示,只是她看出了王欣逸暗戀姐夫,所以才顯得那麼糾結。
所以華彬和小姨子繼續偷偷摸摸,有沈藝馨在場的時候卻刻意保持距離,儘可能的打消她的懷疑,而且偷偷摸摸更刺激,就像華彬說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面對沈藝馨的抱怨,華彬無奈的撓頭道:“最近這不是新官上任嘛,同事們太熱情,不去也不合適,感覺好像你要針對人家似得。
我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嘛,明顯是被高雪梅推出來當槍使了,她排除異己,卻把惡名都算在我頭上了,搞得人心惶惶,老張他們這些老朋友請客,我一定要去,穩定人心吶!”
“哼!”沈藝馨沒好氣的哼道:“反正你們男人出去花天酒地,總會有名正言順的藉口,沒有藉口撒謊也不慚愧。明明在踩背,卻說在開會,偷偷在幽會,卻說酒喝醉,回家開口工作累,倒牀呼呼睡,前晚下雨天轉涼,我叫你進屋睡,你卻假裝喊疼手捂胃……”
聽完這話,華彬一陣恍惚,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套一套切口,竟然是出自沈藝馨的嘴。
他鬧着頭道:“這話你都跟誰學的?”
“這都是小師妹說袁寶的話,還有白潔也沒少說。”沈藝馨冷聲說道:“我覺得她們說得對,你也別把我當小妹妹,我警告你,她們可是教了我不少,我每天都偷偷留意着,你要是出現單位天天加班,家務從來不沾,手機回家就關,短信回完就刪,上牀呼嚕震天,內褲經常反穿……
這其中人以三項出現在你身上,當心我毒死你!”
華彬頓時冷汗狂流,沈藝馨算是徹底被帶壞了,袁寶是花花公子,是有前科的人,所以小師妹時刻警惕着,但白潔這傢伙肯定是居心不良,想讓沈藝馨對自己處處嚴防死守,到時候沈藝馨不覺得什麼,自己卻先生出了厭煩之心,這樣她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敵人太狡猾了!
“還有!”沈藝馨眯着眼睛說道:“你晚上和同事喝酒聚餐,算你有正當理由,可每天中午呢?天天有旗袍小妹給你送頂級美食,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有些事兒總歸是無法隱瞞的,華彬只能用說了一千多遍的解釋道:“這個我真不知道,可能我的某位患者,爲了對我表示感激,可你知道,醫生不收紅包不收禮,他可能也是怕壞了我的名譽,所以就天天送餐來表達感激之情,菜餚雖然精美,可也算不上名貴,而且我拿來大家一起分享,娛樂均沾,也不能算我吃請。”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我可時刻盯着你呢。”沈藝馨說道:“要敢在外面給我胡搞瞎搞,有你好受的。”
“是,是,一定老實!”華彬表面虛以爲蛇,心中卻大罵:“人都說,學壞容易學好難,果然如此啊,沈藝馨老子還沒來得及**成賢良淑德,卻先被白潔這該死的潛移默化成了悍婦母老虎。
該死的蕾絲邊,希望你這次執行任務是去金家王朝刺殺大人物,然後被他們的**轟成渣!”
不過華彬自然不甘心就這麼被沈藝馨吃定,他弱弱的反抗道:“我自然會潔身自好,而你也要注意,看看你最近,工作心不在焉,總是給我甩臉,妹妹也不關心,炒菜常多放鹽,經常諸多借口,從不讓我沾邊,難得親親抓抓,既不興奮也不動彈……
你這是什麼意思,很容易讓人懷疑你出軌了!”
“少廢話,我對你一心一意,就像美人魚,用不劈腿,就像小火車,絕不出軌。”沈藝馨怒氣衝衝的說。
有她這一句話,華彬就放心了,這姑娘很少會做出承諾,她是一個說少做多的人,而且最重承諾與信義。
不過華彬還是故意說道:“說是這麼說,可你爲什麼遲遲不讓我碰你?你一定是不愛我,不然爲什麼不和我叉叉呢?”
若是平時,沈藝馨一定會尷尬的滿面羞紅,羞答答的找一些自己都不信的藉口,繼續掌控她的戀愛節奏。
可此時,經過白潔培訓,小師妹現身說法之後的沈藝馨,正在飛速的成長,她非但沒有羞澀,反而反問華彬:“你一定不愛我,不然爲什麼老想着和我叉叉呢?”
華彬竟然無言以對。
他悻悻的站起身,假裝朝門外看,岔開話題道:“今天這是怎麼了,爲什麼都沒有患者呢?”
哼……沈藝馨暗暗一笑,她算是明白了,對華彬這樣的男人,就要像放風箏,鬆鬆緊緊,貌似自由但卻有雷池不可跨越,這樣才能綁住他。
華彬站在門口舉目四望,好像在等待患者,其實只是爲了躲清靜,至於沈藝馨的變化,其實她早就料到了,女大不僅十八變,她們是隨時隨地都在變。
她們這一生,從女孩變成女人,從女人變成情人,情人變成妻子,妻子變成母親,母親會變成丈母孃或者婆婆,每一種身份都會一定程度上改變她們的性格。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傻,結婚後的女人會變得潑辣,母親慈愛,婆婆刁鑽,丈母孃市儈,這都是一點點演變而來,可以說是在不斷的進階,女人都是巨人。
相比之下,男人會更簡單純粹一些,賺錢養家,足矣。
沈藝馨正在經歷這種轉變,華彬完全可以理解,更非常清楚,她的這種轉變是爲了自己,她若是真被白潔吸引,同性之間純純的愛,只會讓她變得越來越單純,而不會像現在這樣越來越精細。
除了她之外,王欣逸也在悄悄的改變着,這幾天在家,只穿着睡裙連內衣褲都不要了,晚上夜襲姐夫的時候,全身只有一雙絲襪,在餐桌上,她那雙小腳丫已經學會五指張開,都能拉開華彬褲子的拉鍊了……
樑敏瑩仍然沒有消息,花慕藍正在捍衛她警察的榮譽與使命,醫藥市場大亂,管伶俐忙得不可開交,想要趁機推出避孕藥,已經到了最後審批階段了,但她仍然每天都回家,從不讓父母擔心,並且爲中秋閤家團圓,把華彬弄上他們家餐桌在做着準備。
總之大家的生活都很充實,反而華彬這一週過得很單調,劉子昂清掃了悍匪,掌握住了黃威,正準備全新的戰鬥,暫時用不上自己。
樑家那邊必然也是焦頭爛額,就算出招他也不怕。
此時有種無敵真寂寞的感覺,只是吳穎嫺最近又開始送餐了,不知道什麼意思。
“華醫生,高主任在樓下,請你去一趟。”就在這時,一個小護士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招呼道。
華彬頓時一陣頭大,除了吳穎嫺之外就是這個高雪梅了,三不五時的找她,這次是去樓下大廳還算好的,平時都是去她辦公室。
高雪梅是鐵了心要和華彬睡,可是把華彬愁壞了,一起睡,這是多麼美好的事兒啊,無數**的夢想,可偏偏要和利益掛鉤,就算掛鉤,當嫖*妓了也能忍,可偏偏高雪梅營造出的氣氛,讓華彬覺得被嫖的好像是自己,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不過主任大人召見,還是必須要給面子的。
華彬走下樓,高雪梅正在大廳指揮着工人,大廳要更換一臺一百二十英寸的超大電視,用來播放內部宣傳片,現在的她已經徹底掌握了醫院的實權,並且有上級領導的扶持,可以說是無冕之王了。
華彬剛要過去打招呼,忽然看到幾個殯葬行業的老闆急匆匆的走進來,身後還帶着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手裡拿着紙棺材,聲勢浩大。
華彬眉頭一皺,道:“我擦,他們怎麼還組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