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彬一個人,美滋滋的自斟自飲看熱鬧,這大排檔可真是人們暢想美好未來的最佳場所,喝點小酒,不管是吹噓還是幻想,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期間還看到一場小混混打架,因爲‘你愁啥’而引發的戰爭。
他自己一個人幹掉了十幾瓶啤酒,不知不覺到了後半夜,他這麼做就是爲了確認自己沒有被人盯梢。
可儘管如此,他仍然沒有回到新居,而是一個人回到老宅,不想把麻煩和危險帶給沈藝馨姐妹。
經歷了連番的惡戰,殺殺人,打打炮的生活,又喝了點小酒,華彬一個人在老房子也得到了難得的休息時間,徹底放鬆的情況下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被樓下的吵鬧叫罵聲吵醒了。
華彬揉着眼睛來到陽臺,看看誰這麼有閒情逸致,大早起就罵街啊。
仔細一看,原來是樓下的老前輩,他情聖路上的導師,以七十二歲高齡,仍然取三十歲小嬌妻的張大爺。
前些天看到老爺子和小嬌妻在一起秀恩愛,今天卻打起來了。
那小嬌妻三十多歲的年紀,風華正茂,身材豐滿婀娜,穿着紅色旗袍,更顯得曲線玲瓏,不過此時有些狼狽,頭髮散落的站在那裡。
張大爺指着鼻子唾罵道:“你個賤人,BITCH!!”
華彬一愣,這老爺子怎麼連洋文都罵出來了,看來是真急眼了。
大清早老頭老太們起的都早,很快周圍就圍了不少人,張大爺渾然不顧,拉着那要走的小嬌妻破口大罵道:“你說說你還要點臉嗎?你這是臉嗎?居然敢被我這勾引別的老頭,你他媽是老男人殺手啊!?”
說完,張大爺指着小嬌妻的襠*部說:“這是啥?這他媽是13嗎?你把它當老年活動中心啦!”
噗……華彬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險些從樓上掉下去,這老爺子果然彪悍。
他穿戴整齊下樓勸架,很顯然小嬌妻又搭上了別的老頭,這次是一個真正快九十的老爺子。
當初張大爺隱瞞了年齡說自己九十了,騙的小嬌妻過門,這種女人是專門等夫遇害,亡故,然後將財產變成遺產的無恥之徒。
聽他們罵街,好像這次搭上的九十歲老爺爺,是個衙門退休的老幹部,而且還已經發生了關係,不就是老幹部,老當益壯啊,還得說說這女人的13,不是老年活動中心,而是老幹部活動中心。
很快,另一個當事人老幹部坐着輪椅出現了,堅決維護小嬌妻,張大爺頓時暴怒,一場年紀相差懸殊的惡戰即將爆發,隨後,老幹部的一個八十多歲的弟弟,兩個七十多歲的兒子,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孫子都出來了,七窩八代齊上陣。
這個亂吶!華彬看得一陣頭大,這架不能拉了,容易出人命。
儘管如此,華彬還是在其中學到了一些東西,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另外就是,少年須知精珍貴,養精蓄銳莫浪費,身強體健腎不虛,九十能戰小嬌妻!
生活中處處都充滿了學問啊!
華彬心滿意足的走了,沒什麼事兒就去上班吧,如今華醫生也算小有名氣,盛名之下必須盡職盡責呀,而醫生始終是他的本質,是他人生的根。
到了停車場往裡走,遇到兩個醫生,兩人邊走邊聊,其中一個問另一個:“最近真是太忙了,咱倆一個班,也有一個星期沒見面了吧。”
“可不是嘛!”另一個道:“一天天竟是吊事兒!”
那人道:“我那邊也是逼事兒特別多!”
華彬不禁皺眉,心中暗道:“這兩位醫生滿口髒話未免沒有素質了吧?”
他特意走過去一看,一個是男性生殖泌尿科的,一個是婦科的,他恍然大悟,可不就是吊事兒和逼事兒多嘛!
華彬笑呵呵的走進醫院,醫生的工作是非常枯燥的,很髒,甚至還有被傳染的風險,在枯燥繁重的工作中,也只能自己找點樂趣了。
可一進醫院,雖然平時也能感覺到緊張和沉重的氣氛,畢竟是也死神競爭的地方,但今天感覺格外壓抑,好像有一塊巨大的隕石懸在頭頂,醫護人員行色匆匆,臉上都掛着緊張的神色。
“這是出了什麼事兒啊?”華彬暗想。
他沒有上樓,而是直接去了藥方,藥房裡面全是女人,準確來說都是長舌婦,而且又是對外的窗口單位,她們在醫院的地位堪比丐幫,是第一大情報收集單位。
華彬推門而入,一羣小丫頭正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討論着什麼,看到他被嚇了一跳,冷靜下來後,一個好事兒的丫頭高聲喊道:“喲,華醫生來了!”
華彬聽着調調險些笑噴,道:“你這話說的,怎麼像是怡紅院的姑娘呢,王老爺來了,樓上樓下的姑娘們出來接客嘍!”
姑娘們笑成一團,而且笑容有些不懷好意。
這時,從後面的更衣室走出來一個大美女,盤着頭,齊劉海,兩側流蘇人比花俏,戴着金絲眼鏡,穿着白大褂,知性優雅。
這位是藥方的大姐頭,管伶俐小姐。
此時陰沉着臉瞪着華彬,華彬這才明白,剛纔那小丫頭一聲喊,就是喊給管伶俐聽得,看來已經有人知道她們倆之間的緋聞了,華彬微微心驚,看來以後要多加註意了。
而管理經理正好聽到華彬那句,姑娘出來接客,她還正巧走出來,這是啥意思!
“出來!”管主任冷冷的說。
華彬瞪了那羣姑娘一眼,悻悻的跟了出去。在走廊的角落裡,管伶俐沒好氣的說:“你們中醫科沒有小護士,你閒着難受是吧?”
華彬一陣無語,這就是和媳婦一起上班的壞處,她時時刻刻盯着你,一舉一動都可能惹禍。
華彬撓撓頭,道:“我是來找你的。”
“讓我接客。”管伶俐哼道:“那大爺您是聽曲兒,還是過夜呀?”
“先聽曲兒。”華彬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等技藝。”
“少廢話。”管伶俐無奈道,和這個厚臉皮的傢伙,你真的很難生氣,他跟你胡攪蠻纏你就受不了。
“這怎麼能是廢話呢?”華彬一本正經說道:“你以爲現在說起妓就是侮辱女性嗎?恰恰相反,你說的那隻會陪客過夜的是娼而已,真正的妓那都是奇女子,什麼吹拉彈唱,琴棋書畫,個個都是聲色藝俱全的頂尖人才。
比如南朝蘇小小、北宋李師師、南宋梁紅玉、 明代柳如是、清代陳圓圓,都是各領風騷數百年的紅粉佳人,能成爲她們入幕之賓的都是達官顯貴,風流才子,留下的皆是千古佳話。
這麼跟你說吧,這些女人就相當於現在的當紅女星!!”
管伶俐聽得一陣無語,苦笑道:“你還來勁了,說起青樓你還能引經據典,果然是見多識廣的好漢。”
“哎,生不逢時啊。”華彬遺憾的說。
“咋個意思,你還挺遺憾唄?”管伶俐道:“就你,活在那個時代頂多也就是個江湖郎中,一身中藥渣滓味兒,人家怡紅院都不接待。”
“郎中怎麼了?”華彬小小試探道:“人家喜來樂喜郎中還有一個原配,一個賽西施呢!”
“嘿,越說越沒邊了,你想咋的,發*情期了?”管伶俐怒道。
華彬心中一嘆,想要實現一夫多妻的偉大夢想,任重而道遠啊。
他連忙堆起笑臉,道:“我開玩笑的,就是過來看看你,順便打聽打聽,我怎麼感覺今天的氣氛怪怪的,人們行色匆匆,好像人人自危的樣子啊?”
說起這事兒,管伶俐也不賭氣了,她拿出手機給華彬看了一段視頻,上面是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穿着白大褂都被鮮血染紅了。
“這是什麼?”華彬吃驚道。
管伶俐無奈的說:“這是昨天晚上發生在第三醫院的暴力襲擊醫生的案件,說行兇者是一個年輕女人,穿着時尚,舉止怪異,在掛號處說什麼想要賣腎,在被打發走之後,她來到了放射科,當時有兩個女醫生在值班,這兇徒一切正常的和醫生嘮起了家常,看起來很正常。
但突然間她拔出菜刀,對着一位女醫生猛砍,這女醫生頭上,身上甚至是臉上連中七刀,刀刀致命,現在還在搶救!”
華彬聽後一陣揪心,憤然道:“這叫什麼事兒啊!!醫生是與死神競賽,救死扶傷的崇高職業,在世界各地都是備受尊敬的,即便在我朝古代的郎中,也是受人尊敬的,因爲人們知道,醫生能夠救死扶傷,解除病痛,本應該是最值得信賴的人。
怎麼到了現在醫生成了出氣筒,成了神經病的靶子了?看病貴,那是上面人定的價,有種砍他們去,病沒治好,可以投訴舉報或者換個衣服,這他媽又打又罵,喊打喊殺算什麼事兒啊?
長此以往,以後沒有敢學習了,最後倒黴的是無辜病患。”
華彬義憤填膺,他從小被醫生撫養長大,親眼見過他們與死神競賽,扶危救困,本應該受人尊敬的人,卻落得這樣的下場,真是沒天理。
他憤怒的說:“若是再有這樣的人來,直接把他帶到我哪裡去,讓這些真瘋子假神經也知道知道,醫生會武術,瘋子都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