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略了什麼是真正的女人之後,華彬只能掏腰包帶着她去吃晚飯,只是,私房錢真不多了,得儘快想辦法繞過沈藝馨賺點外快了。
“咱倆去哪吃啊?”華彬問道,故意指着路邊的麻辣燙車說道:“六塊錢的,我請客。”
“哼!”花慕藍哼了一聲,道:“不愛吃,一晚上你也做不了十三次!”
“那是當然的!”華彬傲然道:“一晚上從八點天黑開始算,五點天亮,咱哥們一次就一個多小時,滿打滿算也就八九次!”
花慕藍嘴撇得跟八萬似得,不屑道:“吹吧,第三次之後,基本上就榨不出汁了!”
華彬被揭穿短板,立刻反擊道:“哪像你那麼鮮嫩多汁啊!”
這倆沒羞沒躁的大馬路上公然談論露骨內容,若是遇到城管一定直接將他們和諧。
“我想吃火鍋了!”花慕藍突然看到一個自主火鍋店,大有食慾,立刻建議道。
華彬卻有些爲難,道:“聽說現在火鍋店猶如潑水節,就是用的開水,不是服務員潑顧客,就是顧客潑服務員,咱們要去吃,最好買件雨衣。”
花慕藍笑道:“你不是不怕開水燙嘛!”
華彬白眼一翻,道:“死豬纔不怕開水燙呢!”
花慕藍大笑着挽上了他的手臂,一對俊男美女全身散發着自信的氣息,走進了火鍋店。
不說身份,就說花慕藍這天仙般的容貌,誰敢潑他,那和三輪車撞法拉利那是一個效果的。
至於華彬,他不潑別人說明他人品好。
火鍋自助餐最過癮,所有東西都隨便吃,儘管花慕藍不同意AA制,華彬一個人也能吃夠本。
花慕藍坐着等,華彬一個人去掃貨,偵察兵出身,一進門就將整個環境瞭然於胸,特別是鮑魚,螃蟹,肥羊的位置,只要動,便可以精準制導。
自助餐的最高境界,只選貴的,不選對的,多葷少素保持均衡,但大多數人基本天天吃素,所以吃自助可以將素的忽略掉,儘可能少,或者乾脆不喝任何飲料和誰,等到最後再喝,小糕點,高熱量的肥肉叉燒一律不看,開鍋之前有感覺,一定要去廁所,儘可能的騰出最大空間。
吃的時候也要注意,切記狼吞虎嚥,吃急食最容易腹脹,影響戰果,要細嚼慢嚥,快拿慢吃,如有需要最好自備健胃消食片……
花慕藍看着華彬走過來,沒看到人,感覺是他,因爲他如雜技一般,端着比他還高的盤子,全場都看得歎爲觀止,吧檯裡的老闆不停的畫着叉叉圈圈,口中默唸:“吃不了就罰款,吃不了就罰款!”
其他顧客也在抱怨,自助餐的主菜,如螃蟹,蝦,精品牛羊肉,雖然說是隨便吃,但上菜速度很慢,故意拖延時間,而這一波,全被華彬拿走了。
面對全場鄙夷的眼神,花慕藍立刻選擇和華彬同仇敵愾,絲毫不顧美女形象,反而氣勢洶洶的回瞪他們。
這纔是夫妻相,在家裡我們可以爭吵,打架,但在外面,我們永遠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也別想欺負我媳婦,誰也別想鄙視我老公。
華彬無比高興,這就是志同道合的,大讚道:“這就是我愛你的原因!”
情侶一起吃自助餐必須要相互配合,男的要能吃,女的要能拿,若是要面子,臉皮薄的,儘量繞行。
兩人美滋滋的直接開始涮肉,煮螃蟹,旁邊也有一桌年輕男女,貌似白領,穿着正裝,女人慢條斯理的免費供應的濃縮咖啡,男人斯斯文文的吃着兩片薄薄的肉片,桌上的菜比早點還少,與華彬這桌豐盛如滿漢全席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倆僞白領鄙夷的看着華彬二人,而華彬二人也不屑的撇着他們,這場面女人開口最合適,花慕藍當仁不讓的哼道:“想裝斯文,去高級西餐廳啊,來自助餐裝什麼犢子!”
兩人沒想到這如天仙般的人兒竟然如此犀利,他們立刻側過頭,撇着嘴且不敢開口。
而其他人也不屑的看向他們,他們裝得確實有點過分了,就吃兩片肉喝着咖啡,裝小資,這不是故意寒磣別人嘛!
自助本來就是工薪餐廳,就是讓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地方,來這秀斯文,典型的裝逼都找不對地方。
這對共同進退的情侶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大口朵頤,吃的天昏地暗,尤其是華彬,他的食量驚人,特殊的體質造就了他異於常人的食物儲藏功能,和消化緩慢的能力,外出執行任務,尤其是狙擊任務,經常幾天都吃不上飯,所以之前海吃一頓,能夠頂上幾天。
花慕藍也吃的津津有味,反正花了錢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他們的位置也不錯,就靠近食物區域,再加上華彬的速度,只要有主菜端上來,他總能第一時間趕到。
看着華彬吃起飯那如長江流水,似風捲殘雲的架勢,花慕藍都有些害怕了,當真是甩開腮幫子,撩開後槽牙,賣了力氣了。
花慕藍比較精明,專挑主菜吃,那大個的海螃蟹看着就讓人食慾大開,她打開蟹蓋,不由得好奇的問:“螃蟹這東西怪模怪樣的,真佩服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的勇氣。”
華彬點點頭,隨後道:“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固然可敬,我就是好奇,第一個喝牛奶的人,他到底對牛做了什麼?”
“堵上你的嘴!”花慕藍紅着臉,狠狠的說。
華彬繼續開戰,花慕藍必須要中場休息了,本想喝杯牛奶,因爲螃蟹含量,牛奶暖胃,可聽了華彬的話之後,她立刻沒胃口了。
他們的座位是通往菜品區的必經之路,很多食客從他們眼前來來往往,花慕藍較有興趣的看了起來,順便運用一下今天剛學到的察言觀色的技能。
吃飯是最能體現人們本色的事情,尤其是吃自助餐,更能看出一個人的胸襟氣度以及涵養與性格,有人大大咧咧,想吃什麼就拿什麼,有人像華彬一樣,只選貴的不選對的,生怕吃不回來。
有人點到即止,吃飽就行,有人豁達開闊,每樣取一點,每樣都嚐嚐。還有一種人,是非常特殊的矛盾體,還想多拿,又怕被人笑話,猶猶豫豫,反而顯得做作。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一摞盤子走了過來,搖搖晃晃,彷彿隨時會摔倒。
她急匆匆的直接朝花慕藍衝了過來,並焦急的說道:“小姐,幫個忙拿一下,我快拿不住了!”
花慕藍下意識伸出手,怕那一摞盤子摔在她身上。
女人看似將一摞盤子都遞了過去,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把盤子交到花慕藍的手上,只是短暫接觸後,又立刻站起來走了。
就在這短短一瞬間,正狼吞虎嚥的華彬忽然耳朵一動,聽到了一聲奇怪而又熟悉的響聲。
就在這時,那女人把手中的一摞盤子放在隔壁桌,飛快的走了,而且直接出了大門。
華彬猛然擡起頭,看着對面的花慕藍,只見她臉色蒼白,一臉的驚駭,完全是因爲手裡多了一樣沉甸甸又冰冷的東西!
那竟然是一個卵形**,而且已經拔掉了拉環!
花慕藍被嚇得面色慘白,下意識就要甩手扔出去。
華彬猛然站起身,眼疾手快,一把搶過**,手指精準的按住了頂端的L形保險栓。
他的手非常穩,一動不動,彷彿被點了穴道,藉此來保證本就不穩定的保險栓。
花慕藍一見,頓時大驚失色,在她看來,華彬顯然是要帶她去死啊,她心中又進又痛,立刻站起身,就要朝華彬撲過去,這是要同生共死。
華彬連忙開口道:“別動,我沒事兒!”
花慕藍一下愣住了,確實,只見他手裡穩穩的捏着**,並沒有爆炸。
可這東西太可怕了,她仍然面色凝重,緊張萬分。
華彬飛快的看了看周圍,不管是服務員還是食客,都沒有人注意他們,剛纔那個女人也已經走了,看起來歹徒只有剛纔那個女子一人。
兩人誰也沒說話,看起來好像吃撐着了,挺着肚子坐在那。
花慕藍額頭冷汗津津,等了一會始終沒有爆炸,讓她多少鬆了口氣,她立刻拿出手機要報警。
只聽華彬說道:“別動,什麼也別做,就當什麼也沒發生,把剩下的東西吃了。”
花慕藍神情一緊,道:“怎麼?周圍還有歹徒埋伏嗎?”
華彬搖搖頭,笑道:“剩的東西太多,不吃了老闆會罰款的。”
花慕藍聞言險些一頭扎進火鍋了,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擔心罰款。
“我還沒吃飽呢,不過現在騰不出手了,你餵我吧。”華彬沒心沒肺的說道。
花慕藍現在真想用開水潑他臉上,有些人就是可惡,逼人發火。
不過這樣一來,華彬輕鬆的態度,也讓花慕藍心中的恐懼減輕了不少,而且,這麼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保護花慕藍。
對方的目標顯然是她,只是沒想到如此明目張膽的**襲擊,還是在公共場所,這要是爆炸,得傷及多少無辜羣衆啊,很顯然,對方是喪心病狂的冷血殺手。
剛纔花慕藍若是太沖動,大喊大叫或者報警說**,隱藏在周邊觀察情況的殺手,很可能發現沒有爆炸,會趁着混亂再次襲擊她。
而現在,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也阻斷了殺手二次襲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