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雖然只是一個外來者,但是你覺得他沒有一點本事和後臺就敢在這都城堂而皇之地與七大豪門戰鬥嗎,宋楚揚可不是一個逞一時之勇的匹夫!”
西門天佑卻不以爲然地回道:“那又怎樣,宋楚揚不過就是一個殺手,打架鬥毆的本事不小,人也挺張狂的,還能有什麼呢?”
白正凌真是要一口老血嘔死了,他狠狠地白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深吸了一口氣道:“咱們西門家是今非昔比了,有些事情你絕對不能只顧眼前利益,楚揚現在雖然情況很不好,但是一旦復勢力 ,恐怕就是我們西門家的葬日,江湖多邪惡,我相信不管是誰,最恨的便是背叛。”
顯然這個西門鴻煊的眼光比較長遠,想的也更透徹一點,經歷過人世浮沉的老者總是更加睿智。
就當老太爺正準備走的的那一瞬間,西門天佑卻突然大吼道:“爸,我不知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謹小慎微起來了,咱們西門家真的到了這個地步了嗎,宋楚揚,宋楚揚,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什麼都要說宋楚揚的好,宋楚揚和你到底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老太爺聽罷,不禁冷笑了起來,轉過身來,目光凌厲地看着西門天佑,厲聲道:“混賬東西,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你想說什麼,宋楚揚是我的私生子嗎,我要是真有宋楚揚這個兒子,我做夢都要笑醒了,宋楚揚比你們強多了。
我說西門天佑啊,西門天佑,平日裡你作威作福,不可一世也就罷了,現在是非常時機,你要是不聽勸告,自掘墳墓,我也不會阻攔,不過我奉勸你一句,最好想清楚了再多,宋楚揚的後面一定是個很大的後臺,而且非常有力。”
說罷,白正凌便轉身離開了……
西門天佑怔在原地,默默了良久才緩過神來,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恍然如夢,心中的情緒一下子複雜了起來。
西門凌度站在一邊,看了看西門天佑之後道:“二弟,老太爺的話也不無道理,這西門家是爸的畢生心血,他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心血卻開玩笑的,二弟,你真的要考慮清楚了,此事非同小可,一着不慎,滿盤皆輸啊!”
西門天佑狠狠地咬了咬牙,本想趁機掙脫楚揚的魔爪,可是老太爺的一席話是將自己內心熊熊火焰一下子都澆滅。很多事情都是這麼身不由己的,如果他真的要堅持自己的想法,怕是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所以他打算遵守與宋楚揚之間的承諾……
此時此刻的木氏,卻是一番熱鬧不已,人聲鼎沸,不僅僅是木氏上下的人,還有烏拉家的人。
木貴晚坐在大廳的中間,雙手搭在膝蓋上,腰桿筆直,頗有一番氣場。坐在他邊上的也是一個坐如鐘的老人,頭髮雖然已經花白了,但是一舉一動所透露出來的氣質還是讓很多人折服的。
他和木貴晚同時軍人,身經百戰,閱人無數,此刻也練就了寵辱不驚,風輕雲淡的氣質,那滄桑
的眸子還流露出堅毅與果決。
而此人正是赫赫有名烏拉家的大家長烏拉烈!
這時木貴晚拿起手邊的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茶之後,看着烏拉烈說道:“老哥啊,人都來了,你看,咱們就開始吧。”
烏拉烈的臉上已經刻下了歲月侵蝕的痕跡,深深淺淺的紋路異常的清晰,他也喝了一口清茶回道:“那就開始吧,咱們之間不要那麼客氣,你看着辦吧!”
木貴晚點了點頭,衝着烏拉烈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之後便起了神,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雙手比劃了一下,並說道:“請大家安靜,安靜!”
話音剛落,整個大廳便都靜了下來,只有腳步挪動的聲音,頓了片刻,木貴晚才說道:“宋楚揚被抓的事我想大家應該都有聽說了吧,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自然不是爲了宋楚揚這個人的,而是想和大家談談楚揚!”
這麼一說,整個大廳的人都表現出一副豁然開朗的神情,宋楚揚是楚揚的頭,一旦他落馬,那整個楚揚遲早不是大家的嗎?
就在整個大廳陷入激烈的討論的時候,木睿淵和謝興也相視了一眼,各自小酌了一口濃茶之後,謝興起先開口道:“我說木少啊,你真的是深謀遠慮,我是自嘆不如啊。”
木睿淵趕忙打住道:“哎哎哎,我說兄弟啊,你這麼叫我是不是有點太見外了啊,我可要不高興啊。”
謝興捂了捂嘴笑着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口誤口誤,兄弟,還請不要生氣啊。”
木睿淵一下子肅了神色,向謝興靠近了一點說道:“我覺得爺爺他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謝興也點點頭回道:“你跟我想的一樣,爺爺他們太自信了,這兩個老太爺只把宋楚揚當作市井之徒,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袁定之縱然有點威望,但是用來對付宋楚揚,怕是……”
“是啊,宋楚揚這個人向來就不按常理出牌,這次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監獄怎麼可能困得住他呢?”木睿淵說道。
“是啊,宋楚揚這個人做事很縝密,他能這麼乖乖的跟着袁定之走,我就覺得很奇怪,這事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木睿淵和謝興的思考顯然比兩位老太爺的深,倒不是說老太爺目光短淺,而是因爲這兩個年輕人接觸宋楚揚更多一點,所以瞭解的自然就多一點。
兩人的愁眉苦臉的樣子與這熱鬧非凡的大廳有點格格不入,看着這樣的場景,謝興和木睿淵卻也只能聳了聳肩,苦笑兩聲。
謝興看了看木睿淵,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唉,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悲觀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唉,我也有這種感覺……”
一語成讖,這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男子步履匆匆地小跑了過來,神色慌張地說道:“木總,木總……”
木睿淵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正了正神色,回道:“怎麼了,怎麼了,你慢慢說?”其
實他此刻的心也咯噔了一下,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男子摸了摸頭上那涔涔的汗珠,說道:“咱們公司的股票不知道爲什麼一路狂跌,而且跌得嚇人,真怕這樣下去股市會崩盤!”
木睿淵和謝興一下子從椅子山坐了起來,面色鐵青,異口同聲道:“麻痹的,怎麼回事?”
這兩人的一聲驚呼,讓整個大廳一下子陷入了寂靜,那剛剛還在談笑風生的老太爺也一下子懵住了,烏拉烈差點暈厥過去、
木睿淵和謝興果然沒有猜錯,事情還真的沒有那麼簡單,突如其來的股票下跌讓木氏和烏拉家是措手不及,剛剛還沉浸在瓜分楚揚產業的喜悅中,一下子墜入谷底,這重重的一擊,着實讓人恐慌。
面色鐵青的木睿淵努力地正了正神色問道:“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有沒有派人去調查。”
這個男子垂下頭來,低聲回道:“我,我也不知道,你們,你們趕緊看新聞……”
整個大廳都陷入了緊張的氣氛當中,短短的時間居然能使木氏的股票狂跌,這麼彪悍,木貴晚都是驚詫不已。
他趕緊命令道:“快,看新聞。”
大廳裡那偌大的放映機突然出現在了當中,電視新聞正在直播,不僅僅是股票狂跌的消息,居然還有烏拉家和木氏這些年一下暗箱操作,等不得檯面的事兒,一下子都被曝光了出來。
木睿淵卻突然破口大罵道:“是西門順寧,這個孫子,居然做出這種事來!”
木氏和西門家曾經有過很長時間的生意往來,很多事情彼此都是非常瞭解,現在西門家歸於楚揚,居然在這種時候倒打一耙,當真是忘恩負義。
謝興卻顯得鎮定了很多,他安慰道:“好了,就算是西門家,這事也不能說明什麼,而且西門家只是一個引子,真正的主使還在後面呢,木氏的股市突然下跌,恐怕這後面肯定有一個證券公司在幕後操縱。”
木睿淵擰緊了眉毛,不解地問道:“證券公司,這楚揚來都城纔多久,他們能掀起多大的浪來,不大可能吧!”
“是的,楚揚雖小,但是不代表他們背後沒有實力,我記得,楚揚在歐羅巴已經佔領大片的市場,而且與英倫國的斯蒂芬家族交好,你當真覺得楚揚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企業嗎?”謝興嚴肅的說道。
木貴晚疾步走了過來,目光銳利地看着謝興,大聲吼道:“事情發生了你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謝興搖了搖頭努力地解釋道:“爺爺,我,我,宋楚揚這個人我和木睿淵接觸地比您多,而且我們一早就說過,宋楚揚他不是善類,不能小覷,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和木睿淵就知道,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樂觀。”
木貴晚拍了拍腦袋後悔地說道:“都怪我他輕敵了,都怪我啊……”木貴晚在商場行走多年,他自然知道股市下跌意味着什麼,如果這個局面一直得不到控制的話,那後果真的難以想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