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揚這人是不要臉慣了的,對於閔曉柔的話,他不僅不怒,反而洋洋得意。
而上官紫萱的臉上卻頓時浮起了一抹紅暈,佯怒道:“你這小蹄子,說話越沒輕沒重的,再這樣,以後姐姐可不喜歡你了哦!”
閔曉柔頓時表現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可憐兮兮地對着上官紫萱認錯道:“姐姐,別啊,別啊,我是隨口瞎說的,你可別當真啊,都是宋楚揚哥哥說的,她說女人說不是一般就是是……”
上官紫萱那美眸頓時露出兇光,不過宋楚揚卻依舊很得意,他清了清嗓子,對着閔曉柔糾正道:“曉柔啊,你可真是冤枉哥哥了,你的理解不對……”
閔曉柔露出無辜的小眼神,嘀咕道:“不對嗎,哪裡不對了啊!”
“好了好了,真是懶得和你扯這些。”上官紫萱纔不想和這樣的無賴計較呢,簡直降低自己的身份,而且現在身處的環境也實在不適宜耍嘴皮子,她正了正神色,對着宋楚揚叮囑道:“你今天最好不要亂來,今天到場的可不僅僅是都城的一些名流,就連歐美,日韓的一些當紅明星導演也都來了……”
宋楚揚再次展現了他的無恥的本性,急忙打斷道:“放心吧,你看你還沒嫁給我呢,就知道爲我籌謀,爲夫真的是太感動了!你放心吧,爲夫早就衝出亞洲,走向世界了。”
上官紫萱真是被他氣的說不出來了,這個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呢。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後,一句話都沒再拋給他,便急匆匆地轉身走了。
閔曉柔則偷偷地笑了笑,然後看着身旁的宋楚揚哥哥,嬌嗔地說道:“宋楚揚哥哥,姐姐是不是生氣了啊?”
“放心吧,不會的。”說着看着閔曉柔那竊喜的模樣,忍不住捏了捏她的細腰,壞壞地說道:“曉柔,你真壞了,上官姐姐走了,你怎麼這麼開心啊。”
被他這麼一捏,閔曉柔忍不住地一顫,嘴裡還發出了幾聲呻吟,臉上也頓時佈滿了潮紅。
撅着那紅脣,嗔怒道:“哥哥,你太壞了,不跟你玩了,我去和上官姐姐一起了。”
一臉緋紅的閔曉柔則邁着步子,轉身瞥了宋楚揚一眼之後,便往上官紫萱的背影的方向追了過去。
其實宋楚揚都是故意的,他今天可是焦點人物,不做出點動作來,怎麼能讓那些一直在看他的人盡興呢。
而那些投去灼灼目光的也正是都城七大豪門裡的少爺,小姐。
六大家族都來了,一個接着一個的去祝福,今天的排場顯然比平常的都要大很多,來的人也比平常多。
這時一旁坐在英倫沙發上,手拿高腳酒杯,品着拉菲的男人說道:“他就是宋楚揚吧。”聲音不高,但嘴角卻掛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他旁邊坐的男子也飲了一口紅酒,問道:“達奚少爺也知道宋楚揚?”
他將高腳酒杯擱到了一旁的茶几上,頓了片刻,才緩緩說道:“都城來了個不速之客宋楚揚還有誰不知道的呢,他的事蹟怕是已經傳遍都城了吧,再加上西門順寧對他這麼上心,你說我能不好奇嗎?”
這個被稱爲達奚少爺的,不是別說,正是達奚氏的大少爺,達奚氏集團的接班人達奚博濤,他器宇軒昂,眉宇之間藏着英氣,雖然穿的不像那些少爺一般華貴,但依舊難掩英姿。
達奚氏一
直是一個神秘的家族,不過人人也知達奚氏有着特殊的背景,所以誰也不敢主動招惹。
旁邊的那個穿着白色的西裝的男人,將杯中的酒一乾而盡,然後說道:“今天晚上可熱鬧,西門順寧怕是要分身乏術了。”
達奚博濤則好奇地問道:“怎麼,謝少有什麼打算不成。準備和宋楚揚過過招?”
這個被稱作謝少的,是烏拉氏的接班人謝興,他搖搖頭回道:“自然沒有,只是覺得會很有意思。我倒挺期待宋楚揚的表現……”
外人或許要問了,既然是烏拉氏的接班人,爲何不叫烏拉興,或者其它,怎麼叫謝興呢,難道是給自己取得一個別名。
自然不是。
謝興本叫烏拉鑫,但是他偏偏成了這個大家族的私生子,不得已,被趕出家門。
後來他憑藉自己的努力,讓烏拉氏的人刮目相看。烏拉老爺子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心裡也是一直有愧,所以便將烏拉氏交給了他。
達奚博濤和謝興雖然都在都城七太子中掛名,但是他們的身份一直都是一個謎,少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背景。
謝興骨子裡有傲氣,迴歸家族,執意不肯再改回烏拉鑫,而繼續用謝興這個名字。
一是提醒自己過往遭受的屈辱,二是警告烏拉氏中子弟,不要在他面前放肆,否則別怪他心狠手辣,他可是姓謝!
此人也是宋楚揚潛在對手,絕對的厲害。
此時,西門順寧可真的是左右逢源啊,在這些權貴面前真的是遊刃有餘,一點都不覺得慌亂,不愧是老手。
他端着酒杯像達奚博濤,謝興走了過來,客氣地說道:“達奚少爺,謝少,今天你們能光顧寒舍,真的令我們西門家蓬蓽生輝啊。”
然後他端起手裡的酒杯說道:“我很感謝你們今天能來,這杯酒,我幹了,你們隨意啊,對了,後面的那個房間裡有兩位角色哦!”
達奚博濤搖了搖頭回道:“好了,西門少爺,你的心意我們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去招呼,別管我們了,我們只想看看今晚的好戲。”
西門順寧自然是知道他話裡的意思的,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唉,好戲?能有什麼好戲呢還有人想翻了天了不成嗎?”
“行了,西門少爺,你快去招呼別人吧,大壽星啊,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啊!”謝興也在一旁說道。
儘管他今天一直努力保持着風度,但是聽到這話的時候,他的臉色還是冷了下來,眸子微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後才說道:“借你們吉言咯!”
西門順寧很不爽,這兩個神秘大少本來是喊來撐撐場子的,結果他們卻要看自己與宋楚揚鬥,顯然用意陰險啊。
當西門順寧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後,謝興則看着達奚博濤饒有深意地說道:“達奚少爺啊,你怎麼看呢?”
達奚博濤倒是上下了打量了他一眼之後,有點不解地回了一句道:“作壁上觀哦,不然呢?難道你想出手?”
“自然不是,我只是不明白啊,都城七大豪門竟然能讓一個入侵的宋楚揚牽着鼻子走,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嗎?”謝興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宋楚揚之後,神秘地說道。
“都城這麼大,歷朝歷代更替,適者生存,本來就是個不變的道理,終有弱者會被強者替代不
是嗎?”
達奚博濤頓了片刻,他又對着謝興繼續說道:“在都城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朋友,所以你們不要怪我狠心,你們烏拉氏現在與西門家,唉……”
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悲哀,哪有什麼真正的感情存在,達奚博濤是早已洞悉這當中的種種,他知道很多人在表面上一副熟絡的樣子,實則在背地裡捅你刀子的比比皆是。
利益永遠都是人們競相追逐的東西,利益不衝突,是朋友,利益衝突,就是敵人。
你遇難,我不會管你,你瀕臨滅亡,我在從背後補一刀子,佔你利益!
所以,宋楚揚的出現,對於他們來說,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觀察。
就在此時,樂器的演奏突然停止了。
整個大廳也霎時之間靜了下來,西門家的大家長西門鴻煊拄着柺杖,顫顫巍巍地走到了臺前。
西門順寧,西門順達,西門凌度,則紛紛地站在老爺子的旁邊。
臺下的人都一下子緘了口,將目光投到了西門家一大家子的身上。
西門鴻煊被安頓在了一個軟榻上之後,然後西門凌度走到了前面,他掃視了一下全場之後,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絲慈祥的笑容,他對着衆人說道:“我是西門凌度,是西門順寧的父親。首先謝謝各位能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參加犬子的生日宴會。”
說罷,場下便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父親講完後,西門順寧迎了上去,他對自己的父親深深了鞠了一躬,並對父親表示了自己深深的謝意。
接着他也環視了一下臺下的人,頓了片刻,他纔開口:“我父親不太善言辭,雖然剛剛的發言也很落俗套,但是我覺得我很感動。我覺得我爲有這樣一個父親,我感到驕傲,另外我也感謝我的爺爺。再次感謝所有的朋友,謝謝你們這麼多年對我們西門家的支持,衷心地感謝你們!”
“不過啊,我聽說,今晚西門家會不太安寧,有人會趁機掀起大的波浪。但我相信,這些只是空穴來風,我們西門家素來與衆好友交好,各位說,是嗎?”
一語雙關,西門順寧確實是個不尋常的人,他說話非常講究,既道破這當中玄機,更是委婉地說明,西門家屬於正派,並且把矛頭指向了外來者宋楚揚!
儘管如此,西門順寧卻沒有意識到,他的話不論再怎麼冠冕堂皇,都是沒有辦法改變真正的結局,因爲他不是真正的強者!
西門順寧再次掃視了一下全場的人,嘴角揚起一絲滿是深意的笑,說道:“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不僅僅是我過生日,更是我爺爺的七十五歲大壽。我很開心,各位能光臨寒舍,參加我們西門家的宴會。我們西門家的影視事業從開始至今已經有整整五十年了,所以今天的宴會,我們西門家上上下下都是傾盡全力準備的,容不得一點差池。各位朋友,今天一定要盡興纔是。真心來祝福我們西門家的,我代表我們全家表示歡迎和衷心的感謝,但是如果有人心懷不軌的話,我在奉勸一句最好打消這個念頭,不然……”
西門順寧沒有把話說到底,很隱晦,但是卻讓現場瞬間陷入了寂靜的狀態!
沒有人知道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大家幾乎都是一片茫然。
此時,宋楚揚突然將雙手舉過了頭頂,大幅度的鼓起了掌,還大聲叫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