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景綱看到突然冒出這麼多人,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緊咬着牙齒,大聲說道:“你們想要做什麼?難道你們想要用這種方法對待外國友人嗎?”
他原本想要用外國友人這個詞語來化解眼前的危機,畢竟他在國外處理所有事情的時候,都經常把這個詞語掛在嘴邊,以此來威脅對方,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他這次卻是大大的失算了。因爲現在這裡發生了嚴重的殺人事件,他卻又擺出這副趾高氣揚的嘴臉,豈不是沒事找抽型?反而還會激起周圍那些民衆心中的怒火。
這十幾個人聽到他這番話之後,都是勃然大怒,大聲叫道:“外國友人?你這個樣子,也算是外國友人?你們傷害我們的同伴,這也叫做外國友人嗎?”
爲首的一名年輕男子朝着周圍那些圍觀的羣衆大聲叫道:“大家都聽到沒有?他們這次是有目的來的,先是砍傷我們xg人,然後又擺出一副外國友人的架勢,目的是什麼,不用他說,大家也都知道吧?那就是想要通過這個特殊的身份,達到脫罪的目的。他這是看不起我們xg人,把我們xg人當成土雞瓦狗,我們怎麼能夠咽得下這口惡氣呢?我們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定要給這些混蛋一點顏色看看。”
周圍那些民衆本來心情就十分的不爽,現在被他們一挑唆,也都徹底暴怒了。
麻辣隔壁的!
在我們xg的地盤上面,還敢做出這麼囂張的事情,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吧?
其實每個地方的民衆都多少有點地方保護主義的思想,也就是自己人向着自己人,一致對外。他們現在已經聽出安藤景綱根本就不是xg人,多半是外國人,而受傷的那名男子和現在冒出來的這十幾個人說話口音卻是標準的粵語,自然是xg人,那他們還用選擇嗎?
“這些人好大的膽子,也太不把我們xg人放在眼裡了。”
“沒錯,以爲我們xg人是羊羔嗎?當街殺人,無法無天!”
“大夥一定要團結一致,絕對不能放過他們這幾個歹徒!”
“該死的,真以爲我們xg人好欺負嗎?”
……
周圍的圍觀民衆越來也多,住有上百號人,現在卻彷彿是一個個的汽油桶,已經處於爆炸的邊緣,同時一步一步朝着安藤景綱他們五個人大步走了過去。
安藤景綱看到他們這些人竟然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還要對自己這些人大打出手,這也太瘋狂了吧?雖然說面前這些人都是普通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戰鬥力,隨便金馳、肖江和巴亞三個人裡面的一個人,就可以橫掃他們,但是自己敢讓他們亂來嗎?萬一出現什麼差錯,那自己這幾個人肯定會被xg警察通緝,那自己還如何執行任務呢?
他想到這裡,登時緊咬着牙齒,低聲說道:“你們都不得使用內勁,聽到了沒有?”
金馳、肖江和巴亞三個人聽到他這句話之後,都是臉色大變,失聲叫道:“老闆,這,這怎麼可以?他們有一百多號人,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是他們的對手,也不能使用內勁,我們必須要以正事爲主,不能因爲這麼一點小事亂了手腳,大不了讓他們打一頓也就是了,千萬要堅持住!”安藤景綱生怕他們幾個人一怒之下,在這裡大開殺戒,所以又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道。
金馳、肖江和巴頓三個人現在的心情可以用鬱悶來形容。
他們三個人的實力如此的強大,可以說從來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可是現在呢?卻要被一些普通人欺負,這真的是丟人丟到家了,但是安藤景綱的命令他們不得不聽,而且對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如果自己真的大開殺戒的話,那倒黴的肯定還是自己。
太欺負人了!
他們三個人還是第一次面對這麼憋屈的事情,可是除了默默的忍受之外,還能夠有什麼選擇呢?只希望這些人下手稍微輕一些,別太過分。
那十幾個年輕人此時已經衝到他們四個人的面前,揮動着拳頭,朝着他們打了過去,同時大聲喊叫起來:“打死這些恐怖分子,爲我們xg人出一口惡氣,讓他們再敢在我們xg的土地上面亂來,我們xg人不是隨便玩被人欺負的。”
其他那些圍觀的羣衆看到他們四個人瞬間變成了鵪鶉,竟然連反抗都不敢了,心裡登時又多了幾分勇氣,也都紛紛朝着他們四個人撲了過去,猶如一頭頭髮狂的公牛。
“你們,你們太暴力了,我,我要去大使館告你們,我,我是r國人,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安藤景綱雖然剛纔說的不錯,可是他現在一口氣捱了十幾個拳頭,打的他是鼻青臉腫,渾身都是傷痕累累,疼的他是慘叫連連,猶如殺豬一般。
“啊,原來是r國人,難怪這麼囂張,敢當街捅傷我們xg人,太可惡了,吃我一拳!”一個年輕人二話不說,揮動着拳頭,朝着他的臉龐狠狠的打了過去。
“嘭!”
安藤景綱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便重重的捱了一拳,打的他鼻血直流,瞬間還多了兩個熊貓眼,看起來特別的狼狽。
“你們,你們太暴力了,我,我們是國際友人,這,這肯定是有誤會的,人絕對不是我們砍死的,你們,你們這是栽贓陷害!”安藤景綱雙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不停的解釋起來,可是這種事情又怎麼能夠解釋的清呢?而且整件事情就在所有人的面前發生,即便是他想辯解,恐怕也沒有人相信他說的這些了。
“打的就是你這個小鬼子,竟然敢欺負我們xg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對對對,打死他,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
“媽的,在我們的地盤上還敢這麼囂張,真不是東西!”
……
周圍的那些民衆哪兒能夠聽進他說的這番話?直接揮動着拳頭,又打了過去。
金馳原本還以爲這些人只是毆打自己幾下,出口惡氣也就是了,可是誰知道這些人越大越猛,似乎有一種把自己活活打死的趨勢,這讓他心裡也是暗暗多了幾分怒氣。這怒氣不光是對這些普通的民衆,還有就是對安藤景綱。因爲在他看來,自己是他的人,自己這邊出現了事情,被人陷害了,他身爲老闆,即便不幫自己解決這個事情,也應該安慰安慰自己,可是對方呢?竟然對自己不理不睬,而且還不讓自己使用內勁,硬生生捱打,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面推是什麼?他想到這裡,眼睛裡面閃過一道寒光,只見他右手猛地一推,直接推在一個年輕人的胸口上面,即便他沒有使出內勁,可是憑藉他的實力,威力也是着實不小。
“啊!”
誰知道那個年輕人慘叫了一聲,身子連續後退了好幾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的嘴角已經溢出一絲鮮血,臉色瞬間也蒼白了幾分,斷斷續續的叫道:“他,他們要殺人滅口,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殺人滅口?”周圍那些正暴揍安藤景綱他們幾個人的民衆聽到這番話之後,都是臉色大變,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
金馳看到自己輕輕一掌竟然會產生如此的效果,心裡也是倍感得意。
這些人不是很猖狂嗎?剛纔打自己打的那麼爽,現在知道自己的實力了吧?
有時候人就不能太軟弱了,那會讓別人覺得你很好欺負,所以必要的時候,還是要使用一些暴力,才能夠威懾出這些人。
他緊咬着牙齒,一臉陰冷的朝着周圍那些圍觀的民衆掃了一眼,大聲說道:“你們誰還敢過來?老子一巴掌拍死他,反正老子已經殺死一個人了,也不在乎多殺死一個。”他現在已經有點破罐子破摔了。
肖江和巴亞兩個人也被周圍那些民衆打的是鼻青臉腫,慘叫連連,現在看到金馳震懾住這些人,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心裡還是萬分的感激,畢竟誰也不想被人狂揍。
安藤景綱好不容易纔從好幾個大漢的包圍裡面逃脫出來,卻看到金馳竟然不聽自己的命令,再次出手傷人,而且還說出如此狂妄的話語,登時衝到他的面前,擡起右手,便賞給對方一個響亮的耳光,怒氣衝衝的叫道:“八嘎亞路,誰讓你動手的?我們都是大大的良民,我們是被陷害的,人不是我們殺的,你,你這是在胡說八道,陷我們於不仁不義,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你這個可惡的混蛋。”
金馳看到對方非但不感激自己,還出手打自己,這是一個老闆該做的事情嗎?看來自己在他的眼裡,真的只是一個工具。他登時氣的臉色發白,緊咬着牙齒,大聲說道:“老闆,難道你想被他們活活打死嗎?我這是在幫你。”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安藤景綱一臉狂妄的叫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奉陪了,你死了也和我無關,從現在開始,我和你沒有任何的瓜葛!”金馳擡起右腳,朝着對方的小腹處狠狠的踹了過去。
“嗷!”
安藤景綱怎麼可能想到對方偷襲自己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準備。他登時慘叫了一聲,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嘴裡面還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也白了幾分。
肖江和巴亞看到他們兩個人竟然鬧翻了,也頓時有些傻眼。
他們雖然也知道安藤景綱的做法有些不對,可是對方畢竟是老闆,他的命令就必須要服從,可是金馳竟然敢毆打安藤景綱,這讓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