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下是霓彩斑斕的世界,一條條酒吧街開在了旅遊景點上,五光十色的燈光下是絢麗而多姿的身影,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拋開了白日的拘謹,在夜色下儼如是一個個被惡魔附了體靈魂,醜陋的演示着人性最好的一面。
Miyako是這條金融街上比較有名的PUB,在這裡最出名的不是演繹歌星,也不是跳舞女郎,而是這裡的調酒師,只要你想得到的,沒有他調不出來的。
調酒師很年輕也很帥氣,他不是這裡的老闆,但是他在這裡話遠超過老闆,並不是說他有多不尊,而是一種老闆給予的權限,只要不原則,一切都好說。老闆很會做生意,也很會爲人處世,所以,其他酒吧無論出多少錢,也挖不走這個調酒師。
Miyako另一個特色是它將慢搖與快搖相結合,客人可以自由選擇喜歡的位置,雖然裝飾上只有一牆之隔,但是音量卻差了十萬八千里,這不得不歸功於老闆當初設計時花了大價錢,請來了意大利名設計所造就的效果。
透過隔斷牆,一雙眼睛凝視着臺上徭役的舞姿,晃動着手裡的酒杯,黑眸像是在捕捉着獵物一般不放鬆眼前任何一個人。
今天是週末,還沒有到真正的開場點,已經做下了大部分人。蕭凜挑了一個算是比較顯眼的位置,處在了慢與快的中間位置,也就是二樓的前場,從這裡,可以眺望到一樓的主舞臺,兩邊是二樓的小舞臺,而他的下面是一樓大廳場,身後是二樓中間地帶,而最後面一排是慢搖區,有自己獨立的酒吧和會場。還有包廂。
Miyako算是這條街比較大的酒吧,消費也是在中層之上,來這的人不會二到要一打啤酒,因爲都是衝着調酒師而來。就像他手裡的這杯不知名的紫色液體。酸甜中有着辛辣。
調酒師大多數的時候是看了人之後開始調酒,並且聲稱每一杯酒的味道與其個性近似,這一招很受女人的喜歡,但聽說來這裡的基本都是男人。蕭凜淺嘗了一口,火辣的爽口貫穿了全身,不由的呵呵笑了起來。
樑鳳不確定她的消息是否屬實,但是今晚那個人一定會出現在miyako。蕭凜阻止了樑鳳與他一起過來,一個人的話事情會好辦許多。
下午帶走林佳琪是不得已,樑鳳見到她的第一個反應是狠狠的甩了她兩巴掌,他是不懂女人在想什麼,不過他只是袖手旁觀而已。林佳琪的父母在事發後有準備去報案,但是收到一份快遞後,就息事寧人。錢可以買通很多事,特別是對於沒錢的人來說。女兒本就不是黃花大閨女了。就當被狗咬了口,賠了一百萬,也算是值了。
蕭凜不難聽出林佳琪話裡的嘲諷意味。對於家人的做法,她應該是傷心透頂,不過是用輕浮來掩飾心底的痛,這個女孩有着常人不能有的堅強,樑鳳的心疼讓蕭凜皺起了眉。
酒精純度並不高的酒味卻能有着辛辣的口感,這個讓蕭凜對調酒師有了新的認識,它符合他的個性。
晚上十點,真正的夜生活開啓了它的大門。舞臺上音樂震耳欲聾,開場秀的表演一如既往的震撼着男人的心扉,漂亮的女人妖異傲人的身材。大幅度的展現出她們的嫵媚與性感,快樂而奔放的施展着所有的熱情,蕭凜拿着酒杯走向二樓右側,從這裡可以更全系的觀察到一樓場所。
散佈消息的是一個大概三十歲的男子,經常混跡在大小酒吧裡,賣壯陽藥劑爲生。林佳琪的回憶很混亂。她只記得當時喝了比較多,在臺上又唱又跳後回到包廂時,人都已經散了。當時她挺氣憤這些人的不講義氣,拎着包就打算走,因爲還沒有支付費用而被服務生攔了下來,喝的有點多的她,完全處於迷茫之際,也沒有現金,是一箇中年男子出手刷清了款項,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迷姦與強姦從字面上來說有着很大的不同,但是其性質是一樣的。蕭凜有點迷戀手裡的酒,耳邊的音響吵的他有點頭痛,不過好在戴着耳塞,這是華清逸教他的方式,很管用。
一個女人坐到他身邊,蕭凜很聰明的爲她點了杯酒後離開,做臺的女人大部分也靠賣酒爲身,與臺上的人還是有着些許的不同。
接近於凌晨,賣藥的男子依舊沒有出現,蕭凜看了看錶,他走到調酒師面前:“這酒不錯,還有沒有比酒更好的東西?”
調酒師不是個愛說話的人,蕭凜用眼神詢問着。
“看到樓上那個女人沒有,嘿嘿!”蕭凜對着他乾笑了兩聲,有些話就不要說的太全了,是男人的都懂那個嘿嘿是什麼意思。
“老陳在後巷!”調酒師瞄了蕭凜一眼:“你確定買他鐘?”
“怎麼?”對於調酒師的詢問,蕭凜有點好奇。
“沒什麼,只是象你這樣的人會對男人感興趣,有點意外。”
剛灌進嘴裡的就險些被他吐回到酒杯裡,蕭凜瞪着眼再次擡起頭看向二樓,女人對着他撩起自己的捲髮,打了個啵。
“這裡有名的巴瓦薩,可以嘗試一下的。”調酒師調侃着。像蕭凜這樣第一次來着的男人,這種狀況他見得多了,只是因爲今天心情好,纔好心提醒一下這個看起來還不錯的男人。
“謝謝提醒,不感興趣。”
酒吧的後巷是一條沿着內湖的小巷子,後廚的廚子在休息的時候都會坐在這裡抽菸喝酒聊天,所以整條街的廚子都彼此認識。
蕭凜從後門出來,進入凌晨時分,廚子都忙着積聚在一起開始鬥地主,這個點要吃的人已經很少,差不多再過一個多小時就可以走人,打掃這種事都是留給小工做的。
內湖與小巷子大概就隔着一個花園的距離,這裡一排的酒吧是面對街道,而對面的酒吧則是面對內湖,彼此做着彼此客人。
從調酒師那裡得來的信息賣藥的人叫老陳,有了姓就比較好找。他隨便拉住一個小工詢問着。
“老陳?”小工用他的三角眼上下打量着蕭凜,嘴裡發出刺耳的聲音:“在那!”順着他的方向有兩個人影在花園的屬下,鬼鬼祟祟。
蕭凜點上煙繞着花園走了一圈,從樹叢裡傳來兩個爭執的聲音,價格上的談不攏讓其中一個人的嗓門大了不少。
“買不起藥,就不要說老子的藥不管用。”一口地道的京腔在氣勢上就已經壓倒了對方。
一陣小聲的嘀咕後,一個人影從樹叢裡跳了出來:“愛買不買的,浪費老子的時間。”
羽絨服身下的人看不出提醒,帶着帽子雙手插在口袋中,嘴裡叼着一根菸,走起路來有股狠勁。蕭凜跟在他身後,以爲他會重新返回酒吧,但是沒想到他卻直接沿着花園走出了酒吧街。
位於凌晨,金融街在繁華下進入沉睡中,老陳縮起脖子喝着小曲,對於身後的蕭凜渾然不知。
“老陳?”再往下走就有點遠了,蕭凜在一家商場門口叫住了他。
“誰啊!”老陳轉過身,有點突出的眼球在夜色下顯得極爲怪異。這個人不是一個健康的人,蕭凜給他這麼一個定義,從他外凸的眼瞼來看他腦子裡有顆瘤子,尚不及危機與生命。
“聽說你這裡有些藥!”
“啊!”老陳一聽是來買藥的,倒是提起了點精神,最近生意都不太好:“我沒見過你,誰介紹來的?”做違禁藥的生意,自然得小心提防點。
“酒吧老闆!”
“啊!要什麼類型的?”老陳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蹲着,夜太冷,他可受不了在風裡談生意。
“迷姦的藥物有沒有?”
“小子,你這是在耍老子吶!”老陳一口吐掉嘴裡的煙,拎起蕭凜的衣領。
“這不是最近總是聽你把這個詞放在嘴裡唸叨着,就想來你這裡弄點。”蕭凜看着眼前的手,他嬉皮笑臉着。
“我……我啥時……啥時說過這……這個了。”老陳一激動就會泛起口吃的毛病,一句話說了老半天。
“您這不是逢人就說一女的被強姦了,還都是虧了你的藥。”蕭凜拍了拍老陳的手:“你這麼拽着我,怎麼做生意啊?”
“本來就是,沒我的藥哪那麼容易就搞定那個女人。”老陳鬆開手,用他突出的眼睛泛着白眼:“你小子長得也不賴,還要用那種藥?那可是犯法的。”
“知道犯法,你還賣!”
“錢多,爲什麼不賺!”老陳摸出一包粉紅色的藥丸丟給蕭凜:“一包十顆,一百塊,全拿走。”
接過藥,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這種藥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再裡面,效果雖大,但是副作用很強,人服食過量會出現食物中毒顯現,糟糕一點的話會有可能會短時間休克。
“一百塊錢,少了點。”蕭凜掏出五張紅色票子。“這包藥你自己留着,我給你五百,你告訴我買這要的人是誰?”
“你是警察?”老陳看着蕭凜手上的紅色票子,猶豫起來。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