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身形拳頭動,所到之處,無不帶起急速衝擊!
一擊重拳轟然砸在最前方那人胸口。咔嚓!胸骨碎裂,猛烈的震動同時震碎了跳動的心臟,泛起的碎裂骨頭從心臟的位置處刺出了表面,粘稠鮮血在胸腔之內噴濺而出,眨眼的功夫,一個人就這樣失去了生命
黑醫速度雖不怎麼迅捷,但是卻能在對方看似得手的前一剎,巧妙躲開,繼而發動剛猛卻致命的一記。
另一邊,本想退到後面的蕭凜被另一波人給纏上。“好吧!好吧!”他像是很無奈的一般嘆着氣,嘴裡嘟囔着,但是腳下的步伐詭異而可怕,腳步點動,傾長身軀如游龍般在人堆穿插遊走,面對銀光閃閃的鋼刺狠辣衝擊,輕鬆躲避,速度之快,着實駭人。
眼角下的視線中,蕭凜敏銳擦覺到對方的攻擊中殘留着招式上的漏洞,看樣子還很年輕,腳步遛轉,避開沖沖刺影,出現在此人身後,以掌作刀,朝着他的後頸猛力劈砍下去。
咔嚓!並沒有碎裂骨頭衝皮膚下冒出來,同樣是擊碎骨頭最爲殺人的方式,蕭凜的方式要比黑醫看上去優雅了許多,年輕人後頸脊椎卻當場折斷,徹底的斷裂分家,他最後看向蕭凜的時候,就像是看見一個死神正拿着一柄鐮刀向他招手,沒有近乎也沒有多少痛苦,只是死不瞑目而已。
腳步漫走,身體迅速朝着後方滑出一步。一把鋼刺就在此時此刻在面前劈下,幾乎是擦着鼻子劃過一刀。蕭凜沒有停下。還是是個手刀,狠狠劈砍在對方的肋骨上!
咔嚓!骨頭斷裂聲響起,已經斷的骨頭插入心臟。
生命如此脆弱,轉眼即逝。
殺戮在繼續,明知道這些人都很無辜,然而兩個人卻沒有停下來的慾望,死亡同樣在瀰漫。
面前的兩個人就像是兩個嚴酷的死亡使者,手裡拿着收魂鐮刀。收割着一個個的生命,這些都是參與過大大小小任務而存活下來的特種兵們,此時此刻,卻已滿心絕望,勇氣在片刻間土崩瓦解。
噗!就在他們有片刻放棄的念頭是,黑醫雙手前探,緊緊抓上劈來的刀柄。與此同時,狠狠發力,向內生生改變了它們行動軌跡,分別刺入對方心臟。
“話那麼多,我都已經結束了!”黑醫隨後推開兩具屍體,對着蕭凜冷諷道。
“我不就比你多了一個換腎手術。要不要那麼計較!”蕭凜輕鬆從對方近乎瘋狂的刺影下躲避開,在對方準備吸氣重新尋找攻擊機會的剎那,左掌拍出,震開變緩的鋼刺,右掌前探。狠狠點在了他右臂肩胛骨部位,手指成抓捏碎了骨頭。整條臂膀當場廢掉。
“啊!”咬牙哀嚎,男子大驚失色,趕緊後退,看着圓形廣場裡的屍體和刺眼的鮮血,不知道是憤恨還是無望,他竟然流下幾滴眼淚。“殺了我吧,給個痛快!”來的十幾個人只剩下自己,男子死死扣住撕裂的肩頭,他已經沒有再戰的信心。
這就是差距……遠遠超過他心中所想。
“你就是剛纔那個喊出殺字的人吧!”蕭凜並沒有出手,而是站立在他的跟前。
“是!哪又怎樣?”
“你走吧!”
“啊?”男子怔怔的擡起頭,不可思議的看着蕭凜,他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聽。
“再怎麼着也得有個傳信的,只有你還活着了!”說着蕭凜看了看四周。“回去告訴邵秦亦,這種低劣手段不要在用了,我不是每次都那麼好說話,如果再有下次,送回去的就不止是人頭這麼簡單了。”蕭凜避開地上屍體,往房子走去。
“真的……放我走?”男子依舊有些不相信。
“不想走,咱們就慢慢玩!”黑醫低低的獰笑在背後傳來。
渾身一個顫慄,男子連滾帶爬的衝了出去,那樣的迫切像是怕後面的人返回一般,努力的向着出口方向狂奔而去。
“這些人怎麼處理?還是老規矩?”
“這些人都是特種部隊的,跟那些人不一樣,留全屍送回去吧!”蕭凜癱坐在沙發上,說是實在的殺一個壞人跟殺一個同類人的手感其實並沒有差別,翹起腿,點上煙,他似乎已經忘記了房間裡還有一個人。
對着天花板吐出菸圈,十幾個好手就這麼在這裡折斷了他們的生命,如果今天我不殺他們,就會被他們殺掉,邵秦亦這次是想要突擊斬根吧!
“蕭少!”
“啊!嗯?”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蕭凜揚起的頭楞了下,什麼時候身邊坐着如此亮眼的傢伙了?要是華清逸在這邊,他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蛋就要轉人了。“焰燕啊!你突然把面具摘了我還有點不習慣了。”
“這種事一直都有嗎?”焰燕還在爲剛纔那個叫黑醫的人一拳打碎對方喉骨的殘忍拒絕感到意外,他覺得自己已經是殺人如麻了,但是沒有到嗜血成性的地步,而那個話少的出奇的人卻像是天生爲此而活的人一般。
“別看我這裡偏僻,來的人可不少!我都快沒有私生活了。”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蕭凜看着焰燕的認真,舉手投降。“好吧,好吧!現在的巴勒莫就是這樣,之前不過都是在外圍監視的探子,我把這些人的腦袋都給送了回去,這次好像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吶,連特種兵都出動了。”
“這麼說,耶律守的死是真的了?”
“啊,消息傳播的真快,你們那邊都知道了,那估計是瞞不了那個女人了。”
“現在這件事還沒有傳到國內,老爺動用關係將這個消息壓制了下去。”
蕭凜冷笑了一聲。“你們想的真周到,不過沒有不透風的牆,遲早是要知道的,女人瘋起來可是相當恐怖的。”
“你在說慕容冷月!難道真的是她?”
“殺死耶律守是想挖掉我的眼睛,這個計策還真是不錯,誰那麼恨我,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只是這樣的方式真的很叫人噁心,換成是你,會跟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在一起嗎?”
“呃……我對女人沒有興趣!”
“男人也一樣。”
屍體已經被裝入了幾個大箱子,四周用膠帶封了個嚴嚴實實,深怕血跡從箱子底部或者分析中流出來。
蕭凜望着那些搬運箱子的人出神,突然他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衝出門外。
“你幹嘛?”黑醫瞅着衝出來的蕭凜。
“這次由我親自送去!”
“不行!”黑醫斷然拒絕,他砰的一下關上門,但是又被蕭凜給拉了開來。
“必須去!”
黑醫向裡面挪了挪,給蕭凜空出一個位置來。“咦?你不下來?”蕭凜眨動着雙眼,這個跟他的意圖有點差池。
“一起!”
砰,關上門,車子緩緩開出了長街。
焰燕一個人呆在大廳裡,從樓梯向上望去上面一片漆黑,這裡是蕭凜的老巢看起來並不是那麼準確,緩步走出。
一隻極其醜陋的土狗從一邊竄了出來跳進了他的懷裡,手機在夜空下啪啪的響着,現在已經是接近天亮的時間。
“是,老爺,我這就過去!”掛上電話,焰燕帶上了面具掠向了樹叢。
蕭震楓揉着眉頭,謝絕了慕容冷月的好意,他望着開始泛白的天空,整晚皺着的眉頭下,總是感到腦神經在跳動。
“蕭先生,要不做我們的車回去吧,這麼晚了。”慕容冷月小聲的問道。
“啊!”蕭震楓被突然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以爲慕容冷月已經走了,誰知道隔了這麼久還待在原地。“冷月,做叔叔的實在是不怎麼好意思見你,幸好今晚你能體諒我們蕭凜,才讓慕容老爺子肯給這麼一個機會,只是……”
“蕭叔叔!”慕容冷月突然改口不再稱呼蕭震楓爲先生,而是用了叔叔這個名詞讓蕭震楓楞了下。“其實你什麼都不用說,冷月心裡明白,我們都不是可以簡簡單單去談一場普通戀愛的人,政治婚姻下我覺得我已經是很幸運了,蕭凜只是不愛我而已,比起讓我嫁給那些浮誇子弟來講,我要幸福很多,我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了。”
這番話,讓蕭震楓有點動容,他尷尬的咳嗽了幾聲。“你大可以把夏雪的事推倒我身上,總不能讓你這個女孩子來揹負買兇殺人的罪名。”
慕容冷月輕嘆一口氣。“蕭凜很聰明,不是我想瞞就能瞞的下去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已經知道了?”
慕容冷月點點頭。“我很蕭穆蕭少身邊很有多可以幫他的人。“
“呵呵!他有他的魅力!”突然蕭震楓睜大雙眼,漆黑的眼眸牢牢鎖住了慕容冷月。“難道說,是你……”
“蕭叔叔,接你的車已經到了,希望如您所說三天後可以在這裡見到蕭少,賠罪我會看着辦,走個過場就好,肯定不會很爲難他,您就放心吧。”
蕭震楓沒有再說什麼,在深深的望了她最後一眼後,坐入轎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