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落,不行的啊!”見男人說幹就幹,茹貝蹬着腿反抗起來。石磊落一巴掌拍下來,落在女人的翹臀上,“聽不聽話?不聽話,等會兒我可不溫柔了啊……”
不溫柔——茹貝頓時殃了。他溫柔的時候她都承受不住,這要是不溫柔……
“那……那要麼關了燈吧——”彆扭了幾秒鐘,茹貝懦懦的道。
“關燈做什麼,我不喜歡黑燈瞎火的!”
茹貝別過臉去,“那你就不溫柔吧!”
“……”
“……”
“真是服了你了!”兩人對峙沉默幾秒,石磊落見她又倔強起來,只好先放開手中捏着的女人雙腿,去把屋裡的大燈關了。
“牀頭燈也要關!”
男人皺眉,“關了一點都看不見了!”
“關不關?”
“……關!”
“啪啪”兩聲,屋裡徹底的黑暗下來,窗外初秋的月清清朗朗的高懸着,透過樹枝照進窗臺。窗簾留着一點縫隙,那抹月光就幽幽的照到了牀上,如同一個手電筒的燈束照耀過來。
茹貝藉着微弱的光亮,看着男人走到了牀頭,不由得害羞的問,“你確實那個姿勢……?”
“確不確定,試試就知道了——”
“可是……唔——”
石磊落不耐煩,哪來那麼多廢話,難得春宵一刻,她唧唧歪歪的沒完沒了,封了嘴再說。
“喂……你,等會兒溫柔一些啊——啊,疼,別咬我!”
“你別說話了,我就溫柔一些……”
過了會兒,寂靜的黑夜中,粗重的喘息越來越濃烈,中間夾雜着女人壓抑的呻吟
。石磊落知道兩人住在家裡,每當這個時候茹貝總是有些顧慮,不敢叫出聲來。可是今天這個姿勢,讓他確實體驗到了不一般的感覺,男人忍不住壞心的逗弄,還一邊誘惑她,“寶貝,別忍着,叫出聲來……呼呼,乖,快點——”
茹貝整個人幾乎成倒立的模樣,雙腿被他夾在腋下,腰部與他的相結合,上半身倒着,只有腦袋偶爾會碰一下牀面,就這樣被男人顛簸的一上一下,腦子裡都被顛成一團漿糊了。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才讓自己在眩暈中維持着理智不叫出聲來,他居然還說出這樣沒皮沒臉的話來,真的氣的某人恨不得咬人!
偏偏石磊落還不死心,一邊力大無窮的拋着身下的小女人,一邊繼續哄着,“乖……放心吧,沒人聽得見的——”
“我不……啊,嗯,輕點——”茹貝剛開口,忍不住叫出聲來,立刻又閉上嘴,還不忘命令男人輕一點。
石磊落壞心到底,“你不叫,我就重點……”說着,還故意重重的捯飭兩下,撞得身下的人差點魂飛魄散。茹貝抵擋不住一波一波的浪潮,只覺得一陣強烈的眩暈襲過,居然暈了過去——
石磊落見身下的人兒沒了聲音,心裡一緊,趕緊將她撈起來抱在懷裡,騎跨在自己腰間,“喂,臭丫頭!”
“……”
“喂,茹小貝!”石磊落有些急了,見她的腦袋都晃過來晃過去的,趕緊探探她的呼吸,見她只是暈了過去,這才放下心來,笑道,“嚇死我了!怎麼越來越沒用了,就這樣就暈過去?”
茹貝被他抱起來靠在懷裡,終於覺得呼吸順了一些,又悠悠的醒過來,有氣無力的道,“現在……你滿意了吧!”
“呵呵……”男人愉悅的笑,“既然醒了,那咱們繼續?”說完,又將女人上身放下,將她的雙腿緊緊夾在腋下。
茹貝哇哇嚎叫,“石磊落,我恨你,我不行了……不行了——”
“噓,聲音小點,小心爸媽聽見了啊!”這男人真是壞到極點,剛纔哄人家說話喊叫,現在又提醒她小聲點,茹貝氣的瞪眼,奈何月色黑暗,除了聽得見他噴火龍一般粗重急促的喘息,哪裡看得人他的臉啊——
“石磊落……嗚嗚,我真的不行了——”
“叫兩聲聽聽,我就結束……”
“……”
“快點!”
“……叫什麼?”
“隨便你,就是情不自禁的那種……快點,我喜歡聽。”
“你好不要臉!”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
石磊落見她磨磨唧唧的就是不配合,心裡惡作劇的閃過一個念頭,又微微合攏了一下雙腿,頓時某個部位高了一些,連帶着茹貝又被吊起一些。
“啊——”某人終於控制不住的溢出一聲呻吟。
石磊落越發興奮,“快點,媳婦,聽話啊……不要逼我——”
男人話音剛落,茹貝又大聲叫出來了,石磊落激賞的道,“呵呵,對,就這樣。”
“啊,你慢點!”茹貝急促的一聲提醒,裡面帶着些許痛苦。可是正在巔峰激狂的某人,哪裡聽出來了,還因爲女人的叫聲而到達一個新的高氵朝,“呼呼……茹小貝,你真是,深藏不露啊!”石磊落喘着粗氣“誇獎”。
茹貝無力的哀嚎,“石磊落,你個色魔!我讓你慢點,慢點啊!!”
她越是求饒,男人越是孟浪,還把這當成是老婆的“嘉獎”,茹貝最後欲哭無淚,一邊哀叫連連,一邊哭着嚎,“石磊落,我恨你,我腿抽筋了——啊,疼!”
石磊落這才察覺到不對勁,趕緊停下來,見茹貝真是在哭,一下子慌了神,趕緊撈起女人靠近懷裡,誰知茹貝的腿抽筋還有些厲害,他這樣一別過來,更是疼的茹貝直冒冷汗,“啊”的一聲推開他——
前一刻的激情瞬間煙消雲散,石磊落慌里慌張的趕緊把茹貝放下,轉身“啪”的按亮了大燈,又撲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茹貝半躺着,看着自己不能動的右腿,氣急敗壞,“都是你!”搞什麼高難度的體位,把人顛暈了不說,還顛的腿抽筋。
石磊落理虧,二話不說,看出來她是右腿抽筋,趕緊扶着她躺下,三兩下功夫,已經把她的腿弄好了,只不過,這個過程中,茹貝又忍不住叫了兩聲。
“好點沒?好點沒?”見她的腿能慢慢伸展了,石磊落爬上牀問道。
茹貝氣極,而且還有疼痛在慢慢消散,她皺着眉閉着眼承受着,對於男人的問話不理不睬。
“喂,茹小貝,你——”
“咚咚咚咚”——
石磊落的話還沒問完,門上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而後是胡秋萍急切的質問,“石頭,你在做什麼!你是不是在跟貝貝打架啊?我警告你啊,你小子要是敢亂來!看我跟你爸怎麼收拾你!!”
石磊落無力的轉身,對着門吼,“媽,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來多管閒事幹什麼啊!”
“我聽見貝貝的聲音了,你們是不是在打架?”
“沒有!”
“快開門!”胡秋萍不相信。
茹貝此時已經窘到極點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匆匆扯過被子蓋住了一絲不掛的身體,生怕長輩進來了。
石磊落扯了一條被單包着下身,不得已開了一點門縫,巴在門邊趕着母親,“媽,我們沒事,貝貝腿抽筋,我給她拿捏了一下,現在沒事了,您快回去睡吧!”
胡秋萍狐疑的看兒子一眼,“真的?”
“真的!千真萬確,不信你問貝貝。”
石磊落話剛說完,茹貝吞吐着開口了,“媽,我沒事,真的是腿抽筋,現在……已經沒事了,您快睡去吧。”
胡秋萍將信將疑,看着兒子滿頭大汗,連胸前都是汗水,下身胡亂的圍着被單,瞬間明白過來什麼,於是狠狠的瞪兒子一眼,用極小聲的口氣說,“下回注意點,身體要緊!”
石磊落臉一紅,一隻手做一個“阿彌陀佛”的姿勢,又做一個“您請”的手勢,而後關了門。
這一晚,茹貝再也不理石磊落了。任憑他怎麼哄勸,她就是一語不發。男人鬱悶的看着媳婦的後腦勺,而後嘆息一聲,繼續厚臉皮的貼上去,從背後抱着她,入睡。
第二天起牀時,茹貝還是不說話。石磊落哼哼唧唧的賴在被子裡,茹貝穿衣服,他總是搗亂,一會兒把她這件搶過來,一會兒把她那件藏起來。茹貝忍了半天終於破功,大吼一聲,“石磊落,你一大早的抽風啊!”
石磊落見她終於肯說話,雖然是大吼大叫,可也高興,坐起身親自給她穿衣服,輕聲問,“腿還疼麼?我再給你揉揉?”
茹貝一想着昨晚的事情,又羞又怒,伸手捂住他的嘴,“昨晚的事,不許再說!”
石磊落在她手心舔一下,邪邪一笑。她沒好氣的翻白眼,連忙放開,在他胸前蹭了兩下,一臉的嫌棄。
石磊落無奈的笑,看着她孩子氣的舉動,又忍不住吻上來,“對不起,昨晚我太瘋狂了,一時控制不住,以後不會那樣了——”
“讓你不要說了!”茹貝被他抱住,躲不掉,兇巴巴的吼。
“好好,不說了……親一個總可以的吧?昨天晚上,其實我也被嚇住了,連我的——”
“還說!”
就知道他要說出沒皮沒臉的話來,茹貝先發制人。
“好好,不說了……那起牀吧,按照我們的計劃,做運動去!”
自從制定了寶貝計劃,兩人便開始科學健身。平日裡個人做個人的,如果在一起的話,就一起鍛鍊去。茹貝聽他這樣說,轉身去衣櫃裡給他拿衣服,“你下午什麼時候走?”
“應該四點吧……怎麼了?”臉又不聲。
“不怎麼啊……問問而已
。穿這個怎麼樣?”
“隨便,你決定就好——”
******
胡秋萍結合自身經驗,這些日子也在四處打聽生孩子的偏方。一開始拿回來時,被石磊落知道了,直接扔了出去,說不能隨便亂喝東西。茹貝雖然沒說話,可也贊成丈夫的做法,不想喝那些什麼偏方。
可是,現在轉眼間又是三個月過去了,茹貝忍不住急起來,既然某人的“易懷孕體位”宣告慘敗,她只好劍走偏鋒了,於是偷偷主動找胡秋萍,“媽,上回你找回來的那個偏方,還有麼?”
胡秋萍一愣,“你要那個做什麼?”
茹貝扭扭捏捏,低着頭小聲道,“想試一下……”
胡秋萍小心翼翼的觀察兒媳婦的表情,低低的問,“還是沒懷上?”
“嗯……”
“可是,上回我拿回來的藥,被石頭全扔了啊——”胡秋萍爲難的道,“人家那個藥據說不好求的,只給有緣人啊。”
“啊?”茹貝鬱悶了,“就是說,再也沒有了??”
胡秋萍想一下,“那個……我再託人打聽一下吧。你別急啊,心態平和一些,反正年輕——”
茹貝自言自語的道,“不年輕了,都二十七了。”
正在茹貝爲懷孕之路悽悽慘慘的上下求索時,忽然又傳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林嬌懷孕了!這讓茹貝本來就千瘡百孔的心又多了一個血淋淋的洞!
“林嬌嬌,你確定你懷孕了?你確定?你確定?”茹貝看着林嬌一臉幸福的小模樣,一臉問出三個“你確定”,彷彿對自己結婚一年未孕,而某人未婚先孕的事實極端不平衡。
周靜怡帶着兩歲的兒子,一邊照顧他吃東西,一邊愉悅的看向林嬌,“恭喜啊!這一招夠狠毒,我就不相信,陳公子還不娶你!”說着,立刻八卦起來,湊過去曖昧的問,“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擺酒啊?”
林嬌一臉無辜,“不知道啊——”
“不會吧!你都懷孕了,懷恩哥還打算拖到什麼時候去啊?”茹貝也抱不平了。林嬌要是敢說出打掉孩子的話,她一定會一把掐死林嬌的!
“不是他打算拖到什麼時候……而是,他現在還在國外出差呢,這事我還沒跟他說。”林嬌還是滿臉笑意,刺得茹貝心裡那叫一個不平衡啊!爲什麼只有她懷不了孩子啊!sx3w。
“哎……真羨慕你們,一個孩子兩歲了,一個已經懷了,就我最慘!”茹貝又無精打采了。
周靜怡才懶得管茹貝自怨自艾的話,只顧着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哎哎,嬌嬌,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早不懷晚不懷,偏偏這個時候,計劃的吧?”
林嬌喝一口飲料,“不是啊……其實,我跟他在一起雖然幾年了,我們一直沒有那個的……上次,他跟客戶應酬,喝醉了,他的同事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他,晚上……”
林嬌吞吐,一時不好說出那混亂的一夜
。林嬌家裡是書香門第,雖然不夠富裕,但是長輩們大多是老師出身,從小對她的家教就很嚴。那一夜,陳懷恩不小心將她帶到了牀上,她受不了男人無意間的蠱惑,主動吻了上去,誰知道一發不可收拾,陳懷恩看似溫文儒雅,居然在那件事上無比強悍,她根本逃脫不了。他們擦槍走火很多次了,可就是無法在清醒的狀態下進行到底,那一夜,陳懷恩醉酒,可也沒有完全醉死,不由得理智脫離了軀體……
進入前的那一刻,林嬌猶豫過,她愛這個男人無虞,可是她理智的知道並不能用肉體來捆綁這份愛。她捧着男人的臉問她是誰,陳懷恩迷離的盯了好久,回答“林嬌。”
那一刻,林嬌滿足了。既然他沒有認錯人,既然她也不是替身,既然彼此又有幾分情,那麼……男歡女愛就不算罪過了吧。
凡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從那以後,陳懷恩會時不時的帶着她回住處,甚至有時候出差歸來,迫不及待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抱着她一通狂吻。孤男寡女,乾柴烈火,急切可想而知,也不知道是哪一次衝動的忘記了一切,就這樣播下了愛的種子。
聽完林嬌斷斷續續的敘述,周靜怡誇張的瞪大了眼,費了好大的勁才壓抑住想要大吼大叫的衝動,憋着嗓音道,“我真看不出來,你們居然到現在才……那個——那以前我們每次談起你們的事情,你都一幅不勝嬌羞的模樣,我還以爲你們早就——哈哈,恭喜恭喜,終於修成正果啊!”
茹貝總覺得聽着兩個女人談論陳懷恩的牀笫之事,好難爲情啊。陳懷恩在她的心目中,一直都是王子的形象,忽然有一天知道王子也是常人,也會吃喝拉撒,也會做那件事,一時覺得心裡有些東西瞬間變了味兒。哎……她又一次徹底的認識到,爲什麼她跟陳懷恩擦不出火花,因爲她把陳懷恩當成了神,而不是人。
周靜怡跟林嬌聊得熱火朝天,茹貝卻一個人傻愣愣的坐着,一臉悲慼。兩人意識到茹貝的“悲傷”,一人伸過來一隻手握住她的雙手,安慰,“好啦……你們這是時候未到而已,不要成天這麼苦着臉好不好啊?你這個樣子,就算懷上孩子,沒準兒也生出個苦瓜臉來!”
茹貝一聽,氣極,“喂,你們這是安慰還是打擊啊!”
被林嬌突然懷孕的事情一刺激,茹貝更加堅定了要喝“秘方”的想法,正好胡秋萍託人又弄到了幾包,於是兩人在家,趁着石磊落不在,熬起了味道怪異的“秘方”,希望能懷上孩子。
看着熬好的湯汁,黑乎乎的一大碗冒着熱氣,茹貝捏着鼻子,“媽,這個……到底有沒有用啊?爲什麼這麼難聞啊……”
胡秋萍想着自己以前喝這些東西時的痛苦,也頗爲同情,安慰兒媳婦道,“良藥苦口,中藥都是這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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