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最多二十分

45,最多二十分

莊孝收拾完了去敲夕夏的門,沒等裡面的反應直接就推門進去,夕夏回頭對上莊孝笑得跟發春似地臉,擰了下眉,沒說話,回頭繼續瀏覽網頁。

“夕夕關電腦,睡覺了。”莊孝走過去攤開兩厚實的掌心幼稚的擋住屏幕說。

夕夏無語,擡眼看他,“你先睡吧。”

這才十點來鍾,學校可不是軍隊,莊孝那生活習慣是軍隊裡強化出來的,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生活習慣規律的?夕夏不是夜貓子,但睡得也晚,當然不會把莊孝這話往耳裡聽。

合計是人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爲身邊人都應該跟自己有同樣的習慣,特別是小爺這種強勢霸道的人,所以他現在不樂意了,她不睡,他還睡什麼呀?

以前還真不知道她有這毛病,依莊孝那性子是絕不會姑息他認爲不該的事兒的。所以他下個舉動就是抓住夕夏的手不給動,橫着臉說,“睡覺!”

夕夏真覺得莊孝這人有問題,他想睡就睡唄,她玩會電腦礙着他哪兒了?她算是比較規律的人,自己的作息時間自己清楚,很不喜歡身邊人叨她這些鎖事。她能叨盛夏,能叨黎子,可她不認爲莊孝有那個條件來叨她。會被人唸叨那是因爲做得不夠好,而她眼裡莊孝就跟盛夏是一撥兒的,所以,一句話,美人不高興了。

“莊孝你很煩呢——”夕夏臉上不帶表情的說,夕夏臉色平靜的時候,就是沒什麼表情的時候看起來有點怕人,總覺得她下一刻會發飆。

莊孝對着她清亮的眸子,知道她不高興了,可他看着還是那麼好看。鬆了手,說,“那你快點。”

其實吧,他心裡也不樂意,可他得照顧她的心情啊,轉身朝牀上走,高大的身體往牀上摔。夕夏滑動鼠標的手立馬頓了下,緩緩的回頭,莊孝在牀上挺屍呢。

夕夏有點腦充血,他怎麼在這睡啊?

“你怎麼躺這裡?你起來!”夕夏說着站起來去抓他,莊孝坐起來看她,“那我睡哪?”

“外面沙發啊,還是,你讓我去睡沙發?”夕夏說。

莊孝那個火兒啊,他的房子,讓他睡沙發?他倆現在都這關係了,擠一窩睡怎麼了?

“我去,我睡沙發——”莊孝從牀上彈起來,氣哼哼的往外面衝,他覺得夕夏這女朋友不合格兒,哪有她這樣兒的?這要是他給個分數,夕夏這也就是二十分,不,二十分都不到。

夕夏給莊孝拿了條毯子出去,她沒覺得這有什麼過分的,莊孝再小,那也是男生,就該睡沙發。所以她壓根兒不明白莊孝在撒個什麼氣,夕夏毯子擱他身上後轉身,莊孝趕緊給拽住。

“雲夕夏知道嗎?你在我這裡,就這分數。”莊孝兩指頭比出來。

夕夏看得莫名其妙,他那意思是說她二?可她看他現在倒挺二的。莊孝一手拽着她不放,接着說,“二十,最多二十分,離合格還遠着呢,你想想怎麼辦吧。”

夕夏好像明白了,點頭應了聲,“哦……休息吧。”

說完就進屋了,他那意思是說她這女朋友當的不合格吧……想了想,實話說這職位真不是她的擅長的,他需要什麼他可以直接說,或者,他真想睡牀,她可以讓他啊。

莊孝內傷啊,看着夕夏頭也不回的走,他是不是表達得不夠清楚啊?

莊孝一直在糾着這事兒,睡不着。夕夏心裡也悶悶的,還想着莊孝說那話,不過也沒多久,主要還是不在意,翻個身,着了。

黎子頂着面膜出來陰陽怪氣的說,“孝哥,以前吧,我覺得你挺威武的,現在吧,我覺着你快趕上綿羊了。”

說完仰着頭往屋裡走,她也沒期望別的,就想聽個牆角,可這等得都快睡着了這小子還不行動,沒勁!

莊孝噌地一下立起來往夕夏那屋裡走,這是橫了心了。沒敲門,直接進去,也不管她睡着沒有,啪一下開燈,下一刻跳上牀。

突然的亮光和牀面下陷,夕夏不醒也得醒了,撐開眼簾還霧濛濛的,莊孝整個人撐在她上面,惡狠狠的瞪着她。

這是,怎麼個意思?

夕夏心跳了緩了兩拍,莊孝這時候壓近她說,“你不想合格嗎?就算是你說的協議,你不想做得更合格嗎?”

“啊?”

夕夏不明白他指的哪方面,他這意思是要她現在滾下去牀讓給他?

莊孝恨死了她這揣着明白裝糊塗的小樣兒了,她這麼聰明能不明白他要什麼?

所以直接壓了下去,對準她的嘴就咬過去,帶勁兒的吻。

“我想要這個,夕夕,我想要,和你那樣……你明白的……”莊孝一下一下的呼吸,胸廓的起伏一下一下緊貼在她胸脯。

對,他是故意的。

夕夏傻了,發愣的望着他,莊孝合計是興奮過度,面色通紅。她的氣息也不穩,那是被他吻的。

“你不願意?”莊孝突然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頹了。

“對不起……”莊孝低低的說。

莊孝知道他這要求過分了,她和別人不一樣,他不想讓她認爲他是因爲她美才跟她在一起。他喜歡她的美,他還喜歡她的人。或許他現在說不清究竟喜歡她什麼,可他覺得他對她的喜歡甚至愛,不是那麼簡單能說說的感情,他是認真的。

莊孝想明白了,他喜歡她,就不該成天惦記着和她做這檔子事,該尊重她。莊孝想通了夕夏也明白了,她現在和莊孝這不是純粹的戀愛關係,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他向她索取什麼都是應該的,從她準備接受他的時候她就沒想過要留住什麼。

莊孝垂頭喪氣的時候,夕夏說,“關燈——”

他擡眼看她,夕夏對着莊孝的眼神說,“關燈做。”

莊孝聽她這話立馬那血液燃燒了,她說什麼?莊孝不可置信的看她。其實吧他就是想那檔子事兒,天天想夜夜想,就剛還一副誓死要拿下的雄心壯志,眼下眼看就快成了,他矯情了,反問着:

“可以嗎?夕夕真的可以嗎?”

聽聽,這不是矯情嘛,這事兒是他自己個兒起頭的,協議那碼子事都扯出來威脅了現在還來這一舉。人姑娘要說不可以,你能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