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我愛我們的家我愛我們的女兒

125,我愛我們的家,我愛我們的女兒T

陸海軍給捱了幾拳狠的,退一邊站着,他不說話,人是她自己個兒同意進來的,現在就是氣也得怨她自己。。

“海軍哥……”姍姍看陸海軍那樣子是站在她這邊的,趕緊出聲喊。

其實姍姍是怕陸海軍的,她見過那麼兩次都在黑暗的時候,沒看清楚,只隱約感覺到這個救她兩次的男人很陰冷。她以爲這男人不好相處來着,可現在再看立馬有了改觀。先說這長相,那就是百裡挑一的,而且對她還有意思啊。她現在想起來時候,真是便宜那些男人了,早知道該留個好印象,沒準兒還能有機會。

“叫姐夫!”陸海軍對夕夏嬉皮笑臉,轉臉對姍姍橫眉冷對,低喝。

“海軍……”

“叫姐夫,聽不懂人話這是?”陸海軍聲音再冷下三分。

“姐夫。”姍姍給震了一下,眼也不敢大喇喇的往陸海軍身上瞟了,微微底了頭,蹭了蹭從一邊溜出去。

陸海軍站門口看着夕夏說,“怎麼地?是還想讓你那媽住進來?”

夕夏張張嘴,又不好開口,雖然沒有養育之恩,但她是她媽生的這是事實啊,母親要到女兒家住,這要不讓說得過去嘛?

陸海軍看着她,頓了下說,“你那意思就是讓進來了?成,你決定就是。”陸海軍話完了轉身,轉身吧頓了下又回頭看她說:

“我那屋要讓出來也行,你這屋得對我開放,沒道理讓我睡客房你覺得呢?”

“什麼?”夕夏心裡怒氣難平,再聽他這話又是幾分怒,她是還不知道姍姍已經看上了隔壁那屋,陸海軍纔有這話說。

陸海軍不解釋,他懶得解釋。你當他願意得很吶,他那是想讓她自己看清楚,再親的人,也不該是一味讓着順着,那哪是對他們好?她這樣會把人慣壞,越慣越刁,漸漸的就就讓人覺得這就是理所當然。

他可不是她,他沒那麼多感情,適當可以,可不該的就是不該。他就這性子,不能姑息。魏盛夏那就是個血一樣的例子,現在那點兒出息那就是個她這個當姐的給慣出來的。慣壞了一個弟弟,難不成還養刁一家人?

雲夕夏這人什麼都佔優,可就這親情上拿捏不好。陸海軍在這事兒比曾經莊孝看得更清楚,她會這樣,是因爲太缺愛了,太缺至親的親情,所以才把這看得這麼重。因爲太在乎,所以給的保護就多了。

現在對她那母親也一樣,難道她看不出她那母親的人品如何?可她不願意說,她願意縱容,寧願不看也要縱容她那母親。沒別的原因,因爲她卻少關愛,母愛是她最渴望的,她想要得到一絲關懷而已。

曾經是對魏盛夏,現在是縱容她那母親,瞧着吧,沒準兒不久後,她那半點兒關係都沒有的妹妹也會被她給養壞掉。

陸海軍就卡在這兒,她這毛病不給糾正了,以後事兒可就多着呢。

陸海軍轉頭對樓下喊,“依娜,上來給夫人把屋子清了!”

“是,老闆!”依娜有些興奮高昂的聲音傳上來,兩丫頭在廳裡逗那剛送來的孩子呢,都捨不得撒手。

很快依娜上來,看夕夏的眼霜全撒在了地上驚訝住,“夫人,這是你最捨不得用的東西,怎麼摔了?”

又看看旁邊的陸海軍,心裡排腹着,難道夫人和老闆吵架了?

陸海軍頓了下,目光掃向地上那撒了滿地的東西,最捨不得嗎?怪不得會氣成這樣。

“你收拾吧,中飯再叫我。”夕夏擺擺手上牀補眠去了,她昨晚是真沒睡多少,本來就上火,這一怒,火氣噌噌直上。告誡自己不能生氣,要穩住,什麼風浪她還沒經過的,怎麼就爲這點兒破事兒生氣呢?不值嘛。

上牀扯了被子就睡,依娜那邊把地上清潔了,再看着陸海軍,不知道該不該關門。陸海軍揚手讓她下樓去,順便看着剛送過來的小傢伙,然後進了屋。

他也沒睡好,這是該補補。

陸海軍翻身上牀,夕夏也沒管,自己翻到最裡面,陸海軍還納悶兒她怎麼就默認了,下一刻夕夏把靠裡邊的抱枕全擱在他們中間。夕夏晚上睡覺會翻,所以靠牆的一面堆了一排抱枕,爲了不在睡夢中撞傷腿腳。眼下這幾個抱枕起的作用更大了,就跟銀河似地橫在兩人之間。

陸海軍當即無語,有必要這樣兒嘛?好歹他也是她名義上的老公,她這什麼意思吶?

夕夏纔沒管他這些,翻身睡了。

其實她真想多了,陸海軍現在對她是有好感,可這好感更多偏向風雨同舟、患難與共的生死之交,男女之情或許在懵懂中萌發,卻遠遠沒有兩人同甘共苦後那種情意強烈。

有愛,還在發芽狀態,他根本不知道而已。或許,等他自己發現後,最先嚇壞的,是他自己。

所以目前來說,夕夏安全得很啊,陸海軍根本不可能碰她嘛。所以對夕夏這舉動覺得有些可笑,陸海軍眼裡,女人跟母豬沒區別。哦,當然,雲夕夏還是要除外的,畢竟他確實對她另眼相看多時了。

陸海軍比夕夏起得早些,中午夕夏下樓吃飯的時候覺得姍姍那氣勢收斂了不少,又看譚玉華,母親也垂着眼安靜的坐飯桌前等她。夕夏狐疑的掃了眼陸海軍,這人都跟她們說什麼了?

“上菜。”陸海軍回頭對卡娜吩咐着。

夕夏是睡飽了,所以多吃了兩口,陸海軍飯量小,吃得少,放筷子時看她還在吃,說了句,“胃口不錯。”

夕夏給噎了下,擡眼白了他一眼,這人是不是居心不良啊,她胃口好也礙他事兒了?沒吱聲兒,現在對昨天跑出去找他那事兒,後悔得很,那值得她這麼做啊,大家都以爲她那是真情流露。

是,流露的是一半,另一半確實是怕這人就那麼兩腿一蹬,這無比艱鉅的重擔就撂在她身上了。陸海軍這人本來人品不行,這事兒也不一定就不會發生。萬一真蹬腿了,她這小肩膀兒哪承受得住那重過泰山的重擔?

下午夕夏還是出門了,她即使不去廠子裡,那些孩子也會去。起先是準備不去的,可有兩個孩子捧着花偷偷跑她家來了,一直站在籬笆外,想進來又不敢,因爲害怕。他們也知道里面有位他們的神在,他們不敢。因爲孩子小,父母灌輸的教育就是這樣,陸海軍在這島上每家每戶都當天神在供着,孩子們是耳濡目染,所以打心裡敬畏。

夕夏上午沒去,孩子們猜着是不是夫人病了,這不,這兩小傢伙就是大家推選出來的代表,是來探望她的,可一直在籬笆外徘徊不敢進。

卡娜去院子裡拿東西時纔看到,跟夕夏說了這事兒,夕夏當即換了衣服就跟着出去了。後頭陸海軍納悶,她出門了?出去幹什麼去了?

他本來今天見她的時候就覺得這女人是故意的,他在島上的時候,瞧她那時候瘦得,可現在,你瞧瞧她,是還瘦,可整個人完全變了個樣兒了,精神好多了。眼角都是笑意,是撿了寶還是有什麼大喜事兒?

陸海軍沒多久後也去了廠子裡,外窗外看着裡面和孩子們坐在一起的雲夕夏。沒有陽光,可他卻覺得有溫暖的陽光照在了她身上,給她整個身子鍍上了一層柔和的亮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溫暖極了。

看着她投入的表情,陸海軍莫名其妙的眼眶失了,他們的火利,一定會發展得很好的。

晚上事兒都做完了,夕夏覺得又吃多了,所以坐在廳裡休息。看這點兒了依娜和卡娜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兩人一有空時間,就逗着那孩子。夕夏不大明白,有那麼可愛嘛?不就一小孩兒?

“抱過來我瞧瞧?”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聲兒了。

依娜和卡娜把小娃娃從大木籃子裡抱出來,然後報給夕夏看,邊說,“寶寶,笑一個,夫人是你的媽媽哦?來,快笑一個……”

夕夏頓時滿臉黑線,叫她‘媽媽’?好--陌生的稱呼!比當初第一次等兩小姑娘喊她‘夫人’時衝擊力更強。

小孩兒果然對着夕夏裂開沒牙的嘴笑了,嘟嘟的臉蛋兒肉肉的,嫩嫩的,眼珠子又大又圓,不僅小臉兒圓啾啾的,整顆腦袋都是圓乎乎的,像顆大蘋果。

“她有名兒了沒?”夕夏兩眼已經移不開了,直直的盯着孩子,忍不住伸手去輕輕碰娃娃兒的小臉頰。

“還沒呢,”卡娜趕緊說,“夫人,小小姐正等着你給起名字呢,夫人,您給起一個吧。”

夕夏總算擡眼了,看了眼卡娜又把視線拉回去,邊問,“先生呢?問過先生沒有?”

“老闆說,女兒的名字該媽媽起,老闆讓您起呢。”依娜回話說。

“這樣啊。”夕夏輕輕的說着,手不停的來來回回摸着這滑嫩嫩的臉蛋兒,天啦,真的很好玩呢。

這娃兒不大認生,夕夏碰她的時候,她那眼睛賊亮的盯着夕夏看,夕夏也看着她,看進她乾淨得幾乎一塵不染的瞳孔。依依呀呀的哼着,手不斷的伸出來想抓人。

“叫果果吧,長得像果兒一樣可愛,果兒,果兒……”火利的人們,水果是大家的主食,叫果果是表示她身份的重要,並不因爲身份不明就遭到別樣的對待。

“果果,果果好啊,夫人,您起得真好,就叫果果……小小姐,聽到了嗎,你有名字咯,你媽媽給你起名字了,叫果果哦……”

依娜和卡娜顯然很興奮,夕夏接過孩子抱着,兩姑娘手舞足蹈的舞動着。夕夏看着這小東西,對着她那對清澈純淨的眼眸子捨不得了,從心底竄起一絲愛出來。

“果果,你一定會好好長大的,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很幸福的生活,有爸爸有媽媽的辛福生活。”她低低的說着,也像是對寶寶的保證。

從果兒身上,她看到的是自己,她從小就沒有父親,最後連母親也沒有,就像這乾淨漂亮的孩子一樣,已經是孤兒了。舉目無親,既然上帝有意把她送她面前來,那就讓她來好好照顧孩子吧。

果兒長得確實很漂亮,聽有些個船員說,果兒的母親是位典型的東方美人呢,不過去得太年輕了,大家都表示惋惜。

夕夏有了果兒後,日子變得充實起來。

本來換洗尿布都不需要她動手,可到後來這一切都她來的,果兒的一切不讓依娜和卡娜動,不是不放心,而是她想自己來。她想做好一個母親,這是她第一個孩子啊。

有了果兒後,夕夏幾乎和她形影不離。果兒本來有自己睡覺的小牀,夕夏卻在後來直接抱着果果睡,即便果果的小牀在她旁邊她也不放心,就要時時刻刻和女兒在一起。

夕夏跟果兒感情越來越好,越來越深。甚至她就認爲這孩子就是她生的,從未有過的質疑,這就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端詳着果果的眉眼,經常說她女兒長大一定跟她一樣美,對於外形上面,她從來就沒有自卑過,那是她最大的驕傲。既然是她的女兒,那當然是隨她了。

夕夏會很清楚的記得果果該什麼時候喝奶,喝多少,多少時間過了她該換尿布了,平常那已經退化的記憶,卻在這時候好使起來,對這些事兒記得異常清楚。

夕夏是連白天去廠子裡都帶着果果的,夕夏給孩子們上課,外頭依娜或者卡娜暫時帶果兒。夕夏下課後第一件事就是抱女兒,一副如隔三秋的急切樣兒,抱着女兒幾萬個捨不得。

她白天出門給孩子們上課晚上又哄果兒,基本上沒睡個什麼覺。陸海軍以爲她身體會扛不住的,可她反而更加精神了。晚上睡得少,可飯卻多吃了一碗。

“這人是鐵打的吧。”

陸海軍手輕輕扒着果果粉嘟嘟的小臉兒,自言自語的說,他還真沒見過這麼拼命的女人。女人當母親後原來真的會變,變得不一樣。你瞧雲夕夏跟果兒說話那樣兒,膩得哦--雖然他幾萬個詫異,不過真覺得可愛了。他就沒見過雲夕夏那一面。

跟孩子在一起,雲夕夏那身上散發的味道更迷人了,陸海軍有時候看着她耐心的哄孩子都會看入迷去。

誰說談戀愛的女人最美麗?他覺得是當了母親的女人最美麗。

夕夏確實愛果果,越來越愛。孩子不是自己生的,可她相信孩子會跟自己生的一樣親。

夕夏再給果果兌奶,一出來就看見陸海軍在蹂躪她寶貝女兒的臉,當即發飆了,“陸先生,你給我滾一邊去!”

當初夕夏是指名指姓的喊陸海軍,後來陸海軍抗議了,他這在大夥兒面前沒臉子,夕夏沒辦法,該了個委婉的稱呼‘陸先生’,不是生疏和客套,現在她出口就跟陸海軍名字就是‘先生’一樣順口。

陸海軍擡擡眉,看着女兒可愛的臉蛋兒,吶吶的收回手,對果兒說,“寶貝女兒看到了,你媽就是這麼對爸爸的,你長大以後可千萬別學她……”

“你幹什麼啊,給她灌輸這些?她能聽懂好不好,你少給我挑撥我們母女的關係,走走走,一邊兒去!”夕夏滿臉的不樂意,揮手把人推開,這人怎麼這麼壞心吶,這麼跟她女兒說。

“寶貝,媽媽這麼愛你,你知道誰是壞人的是不?”夕夏放下奶瓶,抱着粉嘟嘟的娃娃在她嫩嫩的小臉兒上左右親了一口。

果兒依依呀呀的揮手呢,胖乎乎的小手緊着又鬆開,鬆開又去抓夕夏的頭髮,抓着就不放。夕夏有幾次那頭皮都快給這小傢伙扯下來了,又不能強行從娃兒手裡扯出來,她那手那麼嫩,會受傷,就忍着,讓她拉。

陸海軍說,“雲夕夏,有你這麼厚此薄彼的嗎?”

夕夏擡眼兒飛他,“我厚誰薄誰了?這是我女兒,我不愛她等着你啊?走走走,看着你心煩。你看看這都多少點兒了,還不去廠子裡,總讓大家等,好意嘛你?”

陸海軍刮刮鼻子準備出門,他是等着她一起好不好,他們都是要去廠子裡的。可她現在要九點纔出門,他一邊七點半左右就得走,因爲做工可比她要忙多了。本來是去一地兒的,他們一起走,這也是順了大家的心意。

大家那心不就是想看他們恩愛甜蜜嘛,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是大家學的,得做好這典範。再不願意,那裝也得裝一裝啊。

陸海軍心裡想,這要是給大家知道,她平時就這麼對他,是這麼嫌棄他的,那得多傷大家的心?

陸海軍轉身回來,說,“來,寶貝女兒,給爸爸親一下,爸爸上班去了。”

果兒在喝着奶,夕夏擡眼掃了他一眼,陸海軍不管,直接蹲下來在果兒粉嘟嘟的臉頰上印了一下,然後趕緊抽身跳開。

“我走了,你快點來吧。”陸海軍說着往門口走,夕夏擡眼看他,什麼叫快點來啊?得給孩子餵飽了才能走吧,怎麼地,這麼想她啊?

島上的事兒做得挺順,陸海軍在美國也有些人脈,他回島是看了銷售情況才走的。他們這等於直銷了,中間沒有任何代理,又是純天然的食物,在那些講究養生的美國佬眼裡,這東西就在最物美價廉的動西。

陸海軍在岸上起了個加工廠,緊跟着這一批上岸後包裝後才上架,準備在價位上再起一個層次。

時間在數着日子過的人眼裡,那是漫長的,可在雲夕夏和陸海軍這種夜以繼日勞碌的人眼裡,這日子就是眨眼兒後的事兒。

兩年後。

兩年過去,這島上是飛速發展,坐落着的小房屋越來越多,人口在大幅度增加,做工的廠子也立了七家起來。原來天然的水果作物都是未經人開發的,現在請了植物和農作物專家上島,一起將島上的果樹農作物維護培育得更好。整個火利島已經全部被開發,收成也在逐年增高。

現在陸海軍帶着樣品來回各大陸用的是私人飛機,大噸的貨物是輪船運輸。運輸的遊輪也加到了二十艘。這島上的出口量在與日俱增,火利銷售的市場越來越寬。

全世界都遍佈銷售路線,唯有一個地方不敢碰,那就是供養他們的那片大陸。

關於銷出這事兒夕夏不太懂,每次陸海軍回來會告訴她,可對銷售額和什麼業績之類的她也不太上心。陸海軍現在這東西已經做得頗具規模了,岸上好幾個大陸上都建了大型的食品公司,專做火利和火利附近諸島的進出口食品加工。成立的公司,也代理各國的食品。

島上已經起了正規的學校,有了專業的老師,夕夏現在沒事兒做了可頂了個校長的身份。

夕夏現在一心在女兒身上,其次是學校的孩子們。對陸海軍那事業做得大小,她真不是很上心。本來她就不是很懂,現在陸海軍身邊有才能的人多了去,她也不是那個他可以詢問的人。

陸海軍覺得吧,這女人還真是缺心眼兒,就這麼放手讓他做,給他起頭的可是她,她怎麼就一點不爭不搶,真那麼放心他?

陸海軍來回各大陸頻率比較勤,兩年中沒有一次回島上沒給她帶東西,可很少能打動她的心,經常給她敷衍過去。陸海軍覺得,這家他是真沒任何地位,瞧瞧都給那小傢伙佔了。

他現在也把一顆心放在家裡了,家裡兩個女人,一大一小都是他生活的動力和重心。回島的時間他是儘可能多的呆在家裡陪她們母女,雖然他也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礙眼兒的,人家兩母女活得可開心瀟灑呢。

果果學會走路算快的,現在一歲半,會走路是在不到一歲的時候,每天媽媽長媽媽短的喊着。夕夏帶着果果去學校,那孩子們課都不上了也要跟她玩兒。夕夏就說:“瞧你多招人愛啊,小姐姐小哥哥們爲了你都逃課了。”

果兒長得粉雕玉琢的,因爲眼大,忽閃忽閃的,咋看跟夕夏還真有那麼幾分像。都說即便不是親生的,一直帶在身邊的孩子都會隨父母長。陸海軍又經常上岸,所以果果這長相就隨了夕夏。當然,這事兒是真是假也沒人去研究過,不過夕夏就是這麼認爲的。瞧瞧果兒這張粉嘟嘟的小臉,跟她多像啊。

陸海軍上岸時家裡沒人,不用想她們也在學校,所以去學校接人去了。孩子們見到陸海軍很高興,圍着他唱歌跳舞,這給陸海軍弄得有那麼些尷尬,這要是夕夏,她會跟着孩子們一起唱一起跳,可陸海軍手腳有些笨,也不肯放下身段跟孩子們打鬧在一起。

夕夏抱着果果在一邊看着,趁機給果果上課說,“瞧見沒,你爸爸就是個固執加彆扭的人,他以爲他真是高高在上的誰誰誰呢。”

果果聽不明白,奶聲奶氣的問,“媽媽,誰誰呀?”

“呵呵,你爸爸咯。”夕夏對女兒眨眨眼說,果果掰着小手然後伸手抱住夕夏的脖子,小臉往她脖子上蹭了蹭表示親近,然後說,“媽媽,下去,爸爸……”

果果才一歲半,語言表達不太流利,而且她的語言環境太複雜,夕夏在家的時候堅持用中文跟她說話,教她說中文,認字。可一出家門,說得最多的是英語,更多的是各個小國的小語種,夕夏現在是會了不少,可果果每次一聽會跟着學,學又不懂,所以她的語言組織有些亂。

她說話,一句話裡中文英文夾雜是普通的,經常還有別的可能連夕夏都聽不懂語言,也不知道這娃娃自己自言自語還是受了那些孩子們的影響。夕夏只能安慰說,她女兒將來又是個語言天才,她該高興。

果果的意思是要下地,她要爸爸,這給夕夏妒忌了。陸海軍陪她的時間哪有她這當媽的陪得多啊,可陸海軍每次回來果果都異常高興,很快不要媽媽了,她要爸爸。

夕夏跟小果兒‘哭訴’過多次,說她不要媽媽了,媽媽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一歲多的孩子哪能聽得懂這話啊,但是看見媽媽哭了還是多少知道的。所以現在果果要爸爸的時候會先親親媽媽,抱着媽媽脖子蹭蹭討好一下,再去找爸爸。

瞧瞧,這孩子多懂事兒啊。

“爸爸,爸爸……”夕夏放手讓果果自己走過去,她在後面看着。

陸海軍轉眼就看着自己那粉嘟嘟圓乎乎的女兒搖搖晃晃的朝自己走過來,她那媽還在後面優哉遊哉的站着,這當下就黑了臉:

“雲夕夏,有你這麼當媽的嗎?”

圍着他的孩子們當即放開手散開了,大老闆發火了,個個兒嚇得不敢出聲兒。

夕夏無所謂的說,“果兒現在只要爸爸不要媽了,我還要怎麼做?”難道要她把自己女兒親自抱他手上?嘁,美得呢。

這話給陸海軍賭得無語,聽聽,這就是一兩歲孩子媽說的話,瞧瞧她那小肚雞腸的樣兒,“這也是我女兒!”

“是,我說不是了嘛?”夕夏還真槓上了。

這給陸海軍鬱悶得,果兒走到中間回頭看生氣的媽媽,又看近在眼前的爸爸,不知道該跟爸爸還是回去安慰媽媽。

夕夏趕緊蹲下來朝果果招手說,“來,果果,到媽媽這兒來,媽媽最愛你了。”

陸海軍黑着臉蹲下,同樣向果兒伸手,他是可以直接抱起來的,不是要給女兒自己選擇的權利嘛,也讓那小肚量的女人瞧瞧什麼真正的父女感情。

果兒更猶豫了,媽媽她很愛,爸爸她也愛,可是要爸爸還是要媽媽呢?

果果頓了下,直接撲進爸爸懷裡了。她愛爸爸,但是很少看到爸爸,所以要爸爸,她要爸爸陪她。

夕夏頓時那眼都直了,站起身指着陸海軍,氣得手抖,“你、你竟然……”

陸海軍不理她,直接跟女兒說,“果果,叫媽媽回家。”

“媽媽,回家。”果果小手抓着陸海軍的衣服,再向媽媽伸手,五根短短圓圓的小手指頭一開一合,這是表示招手的意思,要媽媽快來。

夕夏要吐血了,黑着臉走近他們,一臉的不高興,看着果果,伸手去捏女兒的臉說,“爸爸就這麼好嗎?連媽媽都不要了?”

陸海軍有些哭笑不得,“你還是孩子吶?”計較這些?這也是他的女兒啊,難道他做父親的連抱都不可以了?

夕夏瞪他一眼,“跟你有關係嘛?”

兩人一路擡着槓走回去,卡娜已經煮好飯了,這見陸海軍進門愣住,她怎麼不知道大老闆回來了?

“老闆,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卡娜問出聲。

“剛纔。”陸海軍抱着女兒進廳裡玩兒,這回回來又給她們一大一小帶了不少東西。

“準備飯吧。”夕夏對卡娜說。

“好的夫人。”卡娜點頭轉身進廚房開始準備。

陸海軍還是聽佩服夕夏的,你說一個平時肩不能擡手不能抗的女人,竟然能抱着果果一整天,她不累嘛?他這大男人抱着回來都覺得手痠。母愛果然是強大的存在,這要是換成三十斤水果給她抱,她拿都拿不動吧。

晚上躺在牀上兩人都沒睡着,夕夏起身給果果兌奶,果果喝了奶後安靜的睡着了,夕夏把孩子輕輕抱進果果的小房間裡,再回來時躺在牀上依然沒有任何睡意。

“我還是準備把生意做到大陸去。”陸海軍說話了,他知道這兩年莊孝和野戰一直在找他,他如果回去,毫無疑問會九死一生。

可那片土地畢竟是養育他地方,他想回去,想把火利島上最美味的食物給家鄉的人們嚐嚐,現在全世界都是他的分公司,做回去是他最後的一戰。

“嗯。”夕夏沒說話,他不是一直都往返於各大陸間嘛,這有什麼可猶豫的。

夕夏是沒反應過來陸海軍說的大陸是那片神秘的突地,那片她最想念的土地。如果可以,她多想帶着果果回去生活,在那裡果果才能接受更好的教育,纔能有出息,如果一直在這島上成長,或許她會活得很快樂,可她這一生就荒廢了。

她希望她的女兒不要像她這麼沒用,她希望她的女兒有本事有能力,享受大陸上孩子一樣的快樂,接觸更多的人,不要唄侷限在這島上。

陸海軍是知道她的想法的,所以他說,“去美國,好嗎?”

他還是不願意她回到曾經踩過的那片土地去,因爲他現在這個家他不願意受到任何威脅。他愛他的妻子,愛他的女兒。

夕夏翻過身看他,可是去美國,那是個連她都不熟悉的環境,怎麼給果果一個好的生活環境?

陸海軍深邃的輪廓在微弱的光束打下來時在地上投放出立體而又柔和的剪影。側頭看着她,其實他還是開始擔心了,因爲在乎,所以曾經理直氣壯的威脅現在已經不頂用。

三十年多年來,他最渴望的溫暖,家的感覺,現在終於有了,他不希望他的家只有這麼短的時間。時間會磨平一切,他不相信莊孝已經忘了她,曾經她離開五年,現在才兩年,莊孝怎麼可能會放棄?

他是想幾十年後在出現,等大家都平靜後再上岸,可果果真的是變數。要他的女兒一輩子都在這個島上,他也不願意,他沒什麼學歷和文化,開始唸書的年紀就跟着野戰進了軍隊,所以他不希望他的女兒跟他一樣是個睜眼瞎。

他的女兒一定要念最好的學校,讀最好的書,將來考最好的大學,還要找世上最好的男人結婚,這樣纔是他所希望的。他相信他的女兒會想她媽媽一樣能幹,雲夕夏是怎麼長大的,有多優秀他很清楚,他不求別的,他只希望他的女兒能跟媽媽一樣。

所以,在果果已經開始接受啓蒙的時候不能還留在島上。

陸海軍終於忍不住,伸手抱住夕夏。

夕夏愣了下,要推開他,他們現在的關係很好,那是直接跳過愛情進入親人的關係,他們很親密,但不會這樣。陸海軍會偶爾抱她一下,那是在白天,很自然的擁抱。晚上即使睡在同一張牀上,他也從來沒有過過分的行爲。夕夏一度以爲他有什麼隱疾的,可現在還是有一瞬間的緊張了。

畢竟不是莊孝,身體排斥別的男人碰觸。兩年了,還是這樣。

不過想想,這也才兩年啊,曾經五年都過去了,那時候她以爲什麼都忘了的,可再見到莊孝時,還是情不自禁了。

她想,現在應該不會像當時那麼難以自制了吧,那時候她可以情不自禁,因爲她沒有任何顧忌,而現在她已經結婚了,連女兒都有了,不是因爲陸海軍,爲了果果她也不會想那些不切實際的。

那份感情,失去了,就讓它走吧,何必把人牽絆一輩子呢?

她伸手推他,他知道她這不是拒絕,而是對他的陌生,不習慣。所以抱得緊了一下,抵着她的頭頂說:

“讓我抱一下吧陸太太。”

他說陸太太,是提醒她他們的關係,夕夏沒再動了,陸海軍雖然曾經對她做了過激的行爲,可不得不說他是正人君子。

哦不,她怎麼知道他是真的正人君子,還是那什麼有缺陷呢?這想法一出,自己都覺得好笑,她還真當自己是萬人迷了啊,不是所有男人都會像莊孝一樣看見她像看見寶貝一樣隨時隨地都能撲,她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夕夏說,“陸先生,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陸海軍沒說話,這事兒,他早就意識到了。他深愛着兩個人,對野戰那是掩埋在心底下自己都不敢觸碰的,對莊孝那是崇拜和仰望,這兩個伴隨他成長的兩個強大男人,對他都有不可磨滅的感情和記憶。

他知道這不應該,知道這會遭到世俗鄙視,或許,他就是個變態不正常的人,連男人都不算。曾經因爲這樣的痛苦煎熬着他,令他十幾年都活在重重陰影下,自卑着,自虐着,像條狗一樣被鄙視着。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站起來了。

這個曾經讓他恨得幾乎發瘋的女人,他的情敵啊,竟然讓他站了起來。

有了自己的家,有妻子有女兒,這個可愛溫暖的家,他是一家之主。還有島上的人們,他是大家尊重的大老闆,他是大家的希望。他從陰暗晦澀的角落裡爬起來了,站在陽光下撐起一片天。

這些,很大功勞都是這個他曾經恨得咬切齒的女人所成就的,他的妻子。

“陸太太,我愛我們的家,我愛我們的女兒。”陸海軍低低的說。

夕夏也笑了,跟小聲的重複,“我愛我們的家,我愛我們的女兒。”

這話說得隱晦,都沒說對方,可這個‘家’裡又有對方的存在,陸海軍聽她重複着,心裡踏實了。

一個穩定的家,也是她渴望的,她當母親了,身上責任不僅僅是爲自己,她還有女兒,什麼都沒有她的女兒重要。

譚玉華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當初是因爲說了果果不是夕夏親生的,說夕夏自己生不出就算買孩子也該買個帶把兒的,這給夕夏來氣了,當天譚玉華和她小女兒就被夕夏‘請’了出去。

譚玉華知道陸海軍在家的時候她撈不到好,可陸海軍前腳一走,她後腳立馬就進門了。以前還含蓄些,只是拿東西走。現在不得了,她是揹着竹簍子來裝東西的。她知道陸海軍一回來那鐵定是要給夕夏和果果帶東西的,她就是來搬東西來了。

她家裡還有個小女兒,還有個親孫子,憑什麼讓一個野生的丫頭片子得了全部好處,要該也得她親孫子的。

夕夏現在也不說什麼,每次都給她媽準備好了。當然,給自己親侄子的東西那是把果果的分了一份出去,都是最好的。而別的東西,都讓依娜放上次陸海軍帶回來沒用完的東西。

反正那些東西沒用,吃的沒吃完也會壞掉,她是讓陸海軍不要帶,他不聽,既然這樣,就把這便宜給了譚玉華。

盛夏的兒子包子比果果大兩歲,很喜歡這小妹妹。每天一睜眼就是要他媽帶他去看妹妹,包子能一整天都跟果果玩,不哭不鬧的。

黎子開玩笑說,“姐,你看我們家包子這麼喜歡果果,將來感情肯定好,要不就訂娃娃親吧。”

瞧這主意打的,她早跟譚玉華合計了這事兒,都在那琢磨呢,夕夏那樣兒估計是不能,要不怎麼去養個撿回來的孩子不自己生?能生的還能去養別人家的孩子,這是什麼理兒?

鐵定是不能生了,不能生好啊,不能生也沒有壞處,他們家就果果一個女兒,果果將來的嫁妝那就是雲夕夏和陸海軍現在掙的一切,這整個火利島,還是遍佈世界的公司,那是多誘人的條件。

這好處要給別人撈了,還不如給自己人呢,肥水怎麼能流外人田?

夕夏一聽,立馬拒絕,“這怎麼能行呢?他們可是親兄妹。”

譚玉華那邊正裝東西呢,一聽夕夏這話趕緊就說,“什麼親兄妹?你那丫頭蛋子就是個野的,沒準兒她親爹親媽都是囚犯,我們包子肯要,那就是她的福氣了。青青啊,你說媽說的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給夕夏氣得,話噎喉嚨卡得氣兒都不順了,當即抱着女兒站起來說,“誰敢再說我女兒不是親生,我攆他出火利!媽,黎子,你們也聽好了,我就是果果的親媽,陸海軍就是果果的親爸,今天這話你們要再說一遍,別怪我不把你們當親人!”

黎子噤聲不說話了,不肯就算了唄,做成這樣兒,你以爲這全火利的人還有不知道你這孩子不是親生的啊?遮掩什麼呀。

譚玉華被夕夏嗆了話,那臉子很不好看。夕夏原以爲她媽會扔了東西負氣走的,可老太太那手更利落了,快速的把東西往自己框裡裝,生怕夕夏反悔不給了,最後竟連盛東西的袋子都這給折進她框裡了。

陸海軍在世界各大港口進出貨物,而且噸位越來越大,越來越頻繁,對他這個突然竄出來的黑馬同行早就矚目了。

陸海軍這麼大的動作,一直在找他們的莊孝不可能沒有察覺,是早就盯上了這個海外的食品商。所以當陸海軍已入華夏的關口,就被扣押了。

野戰現在從政,只有他自己的人脈和關係網,陸海軍一被扣押的事兒傳出來他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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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完這一段了,明天見面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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