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醋海風波 08 離別前的瘋狂(小高潮)
看着語焉手忙腳亂地拎起包包站起身來要走,滕銳一伸手抓住她,只一勾就把她勾回到他身上,接着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語焉沒有反抗,只是靜靜地看着俯在她上方的臉,英俊冷冽如刀削的五官,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線條分明堅毅的脣瓣微微張開:“你怎麼了?爲什麼突然要說再見?”因爲他們兩個從來不說再見!
語焉覺得咽喉處有個東西堵着,鼻子根部也酸酸的,她不敢說話,她知道只要她一說話,那種哭的聲音就會出來了;她也不想說話,她不想說分手……
滕銳溫溫潤潤的脣瓣壓上她,她一改往日的羞澀,熱情地迴應着他,她纖細修長的手指撫上他的胸口,開始解除他襯衣的扣子……
她以從來沒有過的熱情主動地迴應着他,只到她筋疲力盡……
他第一次見識到她的熱情,如火山一般……他第一次大汗淋漓,他俯身看着她,一甩頭,一滴汗珠輕輕落在女人白玉般的胸脯上。女人喘着氣,伸出纖細的小手幫着他抹去頭上的汗珠。
滕銳看着身下此時嬌豔欲滴的女人,脣角勾起,低下頭抵着她的額頭,他高挺的鼻樑輕撫着她:“沒想到你也會這麼兇悍,看來以後不能小看你了……”
語焉沒有和他貧嘴,她的雙手撫着他挺直結實的脊背,低低地說:“抱我去洗澡!”
“嗯!”滕銳很聽話,起身抱起語焉往浴室走去……
語焉背對着滕銳躺着,頭枕着他的胳膊,滕銳從後面抱着她,他的脣瓣貼在她的髮梢上,溫暖的鼻息拂着她的頭頂,寬闊的胸膛貼着她的背,結實的雙腿夾着她的纖細的玉腿——語焉靜靜地感受着這美好的時刻……
“語焉,晚上不要回去了,陪陪我,嗯?”滕銳親了親她的髮梢,柔聲說道。
“嗯!”語焉輕聲應道,父母都在醫院,家裡也沒有人,她幽黑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閃亮,就算是最後一夜了!一種傷心襲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翻了個身子,鑽進滕銳的懷裡,緊緊地環抱着他。
滕銳嘴角帶着笑意,寵溺地低頭親親她的髮梢,滿足地閉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語焉就醒過來了,她稍稍擡起身體,俯視着還在睡夢中的滕銳,滕銳平時很少睡懶覺,今天早上他卻睡得很沉,估計是昨天晚上沒睡好,想到這裡,語焉放輕動作,悄悄地翻身起來。
語焉洗好澡,換好衣服,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牀邊,俯身仔細地看着睡夢中的男人,鼻樑挺直,嘴線剛毅,就是睡夢中也透着咄咄逼人的霸氣和威嚴。她突然覺得心酸酸的,悄悄地俯下頭,脣瓣在他高挺的鼻尖上點了一下,呢喃着:“滕銳,再見!”
然後她起身想走,卻感覺腰間一緊,上半身就趴在滕銳的胸口上,滕銳睜開眼睛,眼底漆黑,看着女人停留了幾秒鐘,聲音才響起:“語焉,不要說再見!”語氣裡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語焉沒有作聲,滕銳眯眼審視着:“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滕銳原來一直以爲是那天晚上他做得太過火了,惹得語焉不開心,纔會對他忽冷忽熱的,現在,他突然覺得好像哪兒不太對勁,不僅僅是那天晚上的事情那麼簡單。
滕銳的眼光鋒利起來,他盯着語焉的臉:“出了什麼事?”
滕銳的鋒利更讓語焉說不出話來,她掩飾着:“沒有什麼事……我得走了,我爸爸還在醫院等我……”她一邊說着,一邊拉開滕銳勾在她腰間的手。
“我送你去吧!”滕銳翻身起來,徑直往浴室走去,“你等我一下!”
當滕銳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房間裡面已經空無一人,蕭語焉已經離開,滕銳皺了皺眉頭,眼底的陰霾跟着升起,他從桌上抽出一根菸點上,思考着,慢慢地坐在沙發上抽起來……
煙火缸裡的菸頭越來越多,滕銳掐滅最後一根菸,站起身來,迅速往門外走去。當滕銳趕到病房時,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醫生告訴滕銳,蕭衍一大早就出院了……
滕銳的眉頭皺成一堆,蕭衍一大早就出院了?可是語焉竟沒有告訴我?他迅速拿出手機,撥通語焉的號碼,可是手機提示對方已關機!昨晚語焉的反常歷歷在目,滕銳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大步跑向他的車子……
蕭衍很從容地坐在客廳裡,看着匆匆跑來的滕銳,滕銳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焦躁,他鋒利地眼神直刺向蕭衍,儘量控制着自已的情緒和語氣:“蕭先生,我想知道蕭語焉在哪兒?”
蕭衍拿下眼鏡拭擦着,再重新戴上,這才擡頭看向滕銳:“滕銳,如果你真的愛語焉,就放手吧,她跟了你不會幸福的!”
滕銳漆黑的眼睛眯起,眼底的鋒芒閃現,臉上肌肉有點扭曲,冷冽和霸氣展露無遺,面對着臉色依然蒼白的蕭衍,他壓抑住了自已,但是那吐出來的字個個鄭地有聲,威嚴自在:“我要見到她!”
“我不會告訴你的!”蕭衍淡淡地,語氣卻也不容置疑。
滕銳盯了他兩秒鐘,不再說什麼,轉身往外大步走去,他不能和蕭衍計較,他是病人,更重要的是,他是蕭語焉的父親!
滕銳跳上車子,靠在椅子背上,臉色鐵青,他閉上眼睛揉着太陽穴,語焉,你在哪裡?原來你昨天晚上是來和我告別的!那樣一個盛大的告別宴會!所以,你一直在說“再見”,可是我怎麼就沒發覺呢!
“蕭語焉跟凌俊彥走了!”就在滕銳揉搓着太陽穴的時候,車窗外響起了一個聲音,滕銳睜開眼睛一看,是林子君!
跟凌俊彥走了?滕銳的心狠狠被剜了一刀,滴出血來。語焉!你果然跟凌俊彥走了嗎!你最終還是選擇了他!
“他們在哪裡?”他的聲音好像從地底下發出來一樣。
“去美國……”林子君靜靜地看着滕銳,眼底有一絲抹不去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