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個月過去了,語焉在基地,忙着學這學那……
但是在H市的蕭衍卻陷入困境。蕭氏公司的各項業務進展都不順利,首先是鄭泰集團步步侵吞着他們的股份,其次是原來投入大量資金的兩塊工業用地,政府突然說是屬於違規用地,要收回去——蕭氏公司步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天晚上下班時間,蕭衍沒有回家,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靜靜地思考着什麼。這些日子似乎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制着蕭氏公司,像一張張開的大網向他撲來,他想跳出來理清頭緒,卻是心有餘力不足。
他嘆了一口氣,這個花了他一生心血的公司如果破產,他不敢想象……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時候,突然他的手機響起,在這空無一人的辦公樓裡,那聲音聽起來特別刺耳。
蕭衍看到屏幕上一個陌生的號碼,微微皺起眉頭,憑着他幾十年經驗,他感覺到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電話,他慢慢地點開接聽鍵,把手機放到耳邊。
“請問你是蕭氏公司的董事長蕭衍嗎?”對方的聲音淡淡地。
“是的,你是……”蕭衍也是不動聲色。
……
蕭衍慢慢地放下手機,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陷入一片沉思……
兩天後,凌俊彥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蕭衍辦公室,他坐在蕭衍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看着滿臉憔悴的蕭衍:“蕭叔叔,聽說蕭氏公司近來運作上出了點問題是嗎?”
“是啊……前兩天有兩塊地皮突然讓政府收回去,損失慘重,恐怕……”蕭衍臉上滿是疲倦,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好久,凌俊彥才淡淡地開口:“這樣吧,我們還有塊3號空地,還沒來得及開工,沒有派上用場,可以先給你們公司用……”
蕭衍眼底一亮,似乎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但是他的眼光很快地又暗了,那3號地塊市值起碼超過一個億,但是現在蕭氏公司根本拿不出錢:“俊彥……我們恐怕一時給不了你們錢……”
凌俊彥微微一笑,稍稍擺了擺手:“先讓給你們,應急用吧……錢以後再說……”
而此時在京城的夜晚,滕銳牽着語焉的手,兩人慢慢地漫步在繁華的街道,晚風習習,人來人往,霓虹閃爍,耀眼的廣告燈五光十色。
她如小鳥般地偎依着他。他今天穿套淺色的西裝,黑色的襯衣,還打着領帶,看起來典雅高貴;她則一條簡單的牛仔褲,寬鬆的綴花蕾絲邊白上衣,清新飄逸。
突然滕銳在一個閃亮的廣告牌前停下,他擡頭看着那廣告,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語焉順着他的眼光看去,那是一個紋身的廣告,她不解地看看他:“你笑什麼?”
滕銳沒有說話,他拉着她的手大步跨進廣告牌下敞開着的大門……
當兩個人再次從裡面出來的時候,他們的腰上都多了一個紋身,語焉的右腰側紋了兩個字母“TR”,那是是滕銳名字的縮寫,這兩個字母由古老的常春藤交錯纏繞而成,看起來是藤蔓,其實是兩個字母;而滕銳則在他的左腰側紋上三個字母“XXY”,那是蕭語焉名字的縮寫,也是由古老的常春藤交錯纏繞而成,形式上和語焉的一樣。
滕銳說,這樣就是把對方刻進生命裡,不再分開……
霓虹燈下,車水馬龍中,人來人往間,兩個人當街擁吻,愛情的氣息濃濃烈烈地瀰漫開去,就在這個時候,蕭衍打來了電話……
蕭語焉和滕銳是接到蕭衍生病的電話,才匆匆趕回H市的。兩個人手拉着手地走進客廳時,看到的是坐在沙發上的父親和母親,還有坐在另一端的凌俊彥,兩個同時楞了一下。一種不安和尷尬的味道瞬間在客廳裡散佈開去……
林子君看到兩個人親密的樣子,臉上露出了笑容。蕭衍看起來有點淡漠,只是向兩個人點點頭,淡淡地一句:“回來了?”
凌俊彥的整個身子陷在沙發裡,眼神深遂,看不清眼底,薄脣緊抿,挺直的鼻尖上帶着一股冷氣。他凝神看着語焉,看她如花的笑靨,看她幽黑眼底的幸福和滿足,就如從前跟他在一起時一樣,只是身邊的人換了一個……他的心如刀割般地疼痛……
語焉小心地向着凌俊彥微笑,小聲打着招呼:“俊彥。”她看到他黯然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那眼底浮現的竟是寬容和愛溺,向着她點點頭。
滕銳沒想到凌俊彥此時竟會坐在蕭家客廳裡,他的眼神如刀般直刺向他,剛好和凌俊彥冷淡的眼光撞在一起,兩人毫不相讓,火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誰都感覺到空氣中不尋常的氣味,這時林子君開口了,她關心地對語焉和滕銳說道:“語焉,你剛到先上樓休息一會兒,滕銳,你幫語焉把行李拿到房間去。”
語焉和滕銳應聲而起,滕銳挑釁的眼光掃向凌俊彥,嘴角帶着一絲微笑,到語焉的房間去,這就是在向凌俊彥宣告:“蕭語焉是他滕銳的!”
凌俊彥尖利的眼神冷冷地掃了一眼林子君,臉上肌肉不易覺察地動了動,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裳,向蕭父告辭,接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就消失在客廳的盡頭。
蕭父微微皺了皺眉,向着正往樓上去的滕銳說道:“滕銳,一會兒你到我書房來一趟,我有話和你說!”滕銳淡然地看了蕭父一眼,點頭稱是。
凌俊彥靠在駕駛室的椅子上,臉色有點發白,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他知道語焉今天要回來,雖然他知道也許滕銳會跟着她一起來,但是他真得很想見到她,哪怕是隻看上一眼,什麼話都不說也行,所以他受蕭父邀請後很快地趕來了。
雖然這一切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他早就做好承受的準備,但是當真正看到兩個人親密無間的樣子時,他的心還是碎了滿滿一地。
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發動車子……
滕銳看着房間裡忙碌着的語焉的身影,眼底漆黑一片,看不出表情,好久,他才似乎很不在意地:“語焉……凌俊彥怎麼會在你家?他……和你們家和解了嗎?”
語焉正在收拾的手停了一下,眼瞼微微一動,很快掩飾過去,輕輕地說道:“好像是……他和我爸爸可能在商務上有來往吧……”
語焉的一點點不自然,都沒有逃過滕銳鋒利的眼睛,他眼底一暗,起身把女人拉到懷裡,盯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語焉抿了抿脣瓣,終於認真地對滕銳說:“凌俊彥跟我說過,他是因爲一個誤會,纔會把我一個人拋在婚禮上,希望我能原諒他……”
“你知道是什麼誤會了嗎?”滕銳的眼底微微波動。
“不知道……是什麼誤會都已經不重要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對嗎?”女人向着男人微笑,安慰他。
“語焉,你會原諒他嗎?”滕銳皺着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來。
“我早原諒他了……”看到男人瞬間變色的臉,女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掂起腳尖在他的脣瓣上親了一口,“因爲過去的事在我心中已經不重要,無所謂原諒不原諒了……我現在愛的人是你!”
男人眉頭終於舒展開來,正想低頭親吻女人,就聽到門外蕭衍的聲音:“滕銳,你到我書房來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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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親們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