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半山腰別墅羣的裡裡外外就出現了很多便衣;另一方面,情報組的也開始在全市範圍內秘密展開調查……如果有必要,他準備發動一起地毯式的搜尋!
滕銳的車子停在山腳下,他靜靜地坐在車子裡,皺着眉頭,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拿着煙,一根接一根的抽,他的部隊裡有的是訓練有素的人才,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人!
果然,過不了多久,一個精壯的小夥子跑過來,在他的車窗外“叭”地敬了個禮,車上的男人鋒利的眼光一閃,直掃向他,威嚴地喝道:“快說!”
“有人看見中午在山路發生一起車禍,那女子好像就是蕭小姐!”
滕銳拿煙的手一抖,眼底的陰霾剎時噴涌而出,他努力壓抑住微微擅抖的聲音:“現在人在哪裡?”
“有人送醫院了……”
“馬上查是哪家醫院!”男人再也坐不住了,他推開車門跳下來,狠狠地扔了手中的煙。
答案很快就來了,滕銳只做了一個解散的動作,就駕車飛速駛離,車子衝入那家離別墅羣最近的醫院,他急匆匆地從車上跳下來,直接往裡闖去……
終於看到那個病房了,滕銳一把推開門,但是,就在剎那間他楞住了,滿臉的焦急和擔憂瞬間被震驚和惱怒替代,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他看到病房裡,蕭語焉靠在牀上,牀邊的椅子上坐着凌俊彥,他一隻手上端着一小碗什麼東西,另一隻手拿着小勺子,正往語焉嘴裡喂着什麼……那個男人臉上全是寵溺的笑容,那個女人臉上也掛了淺淺的一點笑意。
病房裡的兩個人也幾乎在同一個時刻看到匆匆推門而進的滕銳,看到他變色的臉。凌俊彥的笑容瞬間消失,換成冷冷的眼光看着門口的男人;語焉的淺笑凝結,看着門口的男人的眼神變成一種淡漠!
滕銳眼底的陰霾瞬間升騰而起,眼神也跟着鋒利起來,咄咄逼人地直向着眼前的兩個人掃去:我這樣焦急地到處尋找,她竟然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但是,他很快看到女人裸露的手臂上和腳上的傷痕及青紫的顏色,他鋒利的眼神瞬間暗了暗,失去了一些鋒芒,他狠狠地抿了抿脣瓣,似乎在努力剋制着什麼,邁開長腿大步走到女人的牀邊坐下。
他緊皺着眉峰,低下頭,伸出手輕輕地撫着那些傷痕,聲音低沉:“語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一個人在山路上走呢?”
語焉淡淡地看看他,垂下了眼瞼,半晌才淡淡地說道:“沒什麼,只是出去走走,不小心被過路的車子颳了一下。”其實,她很清楚,這是李瀾在告誡她離她兒子遠一點!從她最後的話語,從她讓司機送她回去,卻又把她拋在山腳下,她就知道。
但是那是滕銳的母親!她不想挑撥什麼!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男人眼底全是陰影,他擡眼看到牀邊櫃子上放着的藥水,拿過來看了看說明,“我幫你塗點藥!”
“塗過了……”女人聲音很低。
“再塗點!”男人的聲音不容置疑,跟着他拿過櫃子上的藥棉,開始小心翼翼地往她的傷口上塗抹着,女人沒有反抗,由着他塗着。
“很疼吧?”男人的聲音柔和下來。
“還好!”她的聲音則低如蚊子叫。
“還有哪兒傷到了?”
“……沒有……”她遲疑了一下。
他似乎鬆了口氣,放下藥水和藥棉,擡眼卻看到女人平靜的眼底,淡漠的眼神,男人的眼波一動,一種不安升騰而起!眼底的陰霾瞬間又重新佈滿。他一轉頭,鋒利的眼神強勢碾壓向凌俊彥,自他進來後,凌俊彥就一直坐着沒有說話,他的手上還端着那碗湯。
凌俊彥冷冷地盯着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男人,依然沒有說話!
滕銳眼底的陰霾迅速膨脹,扭頭對牀上的女人道:“走,我們換家醫院!”
“不要了!”牀上的女人語氣淡漠。
“爲什麼?”男人震驚的眼底血色四處散去,他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伸手直指向邊上的男人,“就因爲他?”他想說就因爲那個男人,你突然對我這麼冷漠?
語焉擡眼看到男人眼底的傷痕和沮喪,那樣清晰,她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她抿了抿脣瓣,輕聲解釋:“不是……”
男人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一點,眼底的陰霾漸漸消散了一點,他低頭喝一聲“走”,就伸手直接抱起牀上的女人,邁開長腿欲走。卻沒想到他的動作帶動了女人腿上的疼痛,女人頓時臉色蒼白,皺起眉頭,咧嘴抽了口冷氣,額頭上瞬間滲出細密的汗珠。
“放下她!”凌俊彥眼底的怒火升騰而起,他狠狠地盯着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你弄疼她了!她的左小腿骨裂!”
“骨裂?”滕銳楞了楞,吃驚地低頭看到女人痛苦的表情,所有的陰霾消散,心痛的感覺瞬間蔓延開來,他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努力不碰及她的傷腿,半晌才低低地:“我們找個骨科專家……”
滕銳說完就抱着語焉徑直往門外走去,好像凌俊彥不存在一樣,語焉的眼睛越過他的肩膀,看向還呆呆地坐在牀邊的凌俊彥,她看到他臉上的痛苦和無助,她的心突然有點痛,眼睛暗了暗。
凌俊彥只能呆呆地無助地看着滕銳抱着語焉離去,他看到語焉越過滕銳的肩膀看向他,看到她眼中的一線幽怨,他的心猛地一震。
凌俊彥是昨天晚上連夜飛到京城的,就在昨天下午的時候,他還在召開淩氏集團的高層會議,正在商討淩氏集團遷往美國的事宜。
就是在那個時候,秘書匆匆地拿了一封匿名信進來交給他,看到信封,他冷峻的眼神一閃,迅速撕開信封。
偌大的會議室裡一片安靜,大家看到平日裡冷峻的總裁,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緊抿的脣畔竟有絲絲的擅抖,那手握的信紙似乎也在微微地抖動,他眼底的血色在不斷地擴大着升騰着……
當天晚上,他就飛到京城,連夜尋查滕銳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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