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了青年漢子,魏亮長出了一口氣,這是向前一看,只見袁嘯天站在樹林下的‘陰’影裡,手中拎着一把片刀搖來搖去,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他疑聲問道:“袁先生,你怎麼埋伏在這裡?你不會是算準這傢伙會從這裡跑吧?”
袁嘯天又不是神仙,哪能未卜先知,只不過他觀察細微,見青年漢子被魏亮嚇破了膽,便料定他肯定會逃,於是先潛伏在樹林等他,說來也巧,青年漢字偏偏選擇他潛伏的地方逃跑,給了袁嘯天突然下手的機會
他含笑總了總肩,說道:“這叫來的早不如來得巧!”說罷,他舉目望望場中的戰局,嘴角挑了挑,說道:“亮子,把他的腦袋讓兄弟們看看,給大家鼓鼓勁!”
魏亮笑了,利落地說道:“明白!”說着話,彎腰將青年漢字的斷頭舉起,然後轉身跑到戰場中央,高喊一聲:“青幫的頭頭已經死了,兄弟們加把勁,今天不要放跑一個敵人!”
“譁——”
此言一出,戰場上的衆人紛紛扭頭看來,華興社的人看到斷頭,士氣高漲,一個個大呼小叫,進攻越發兇猛,反觀青幫人員,皆‘露’出驚慌駭然之‘色’,不少人開始放棄抵抗,心中大氣退堂鼓,邊打邊向樹林裡退跑。
短兵‘交’接,勇者勝。針尖對鋒芒的證明衝突,雙方皆靠着一口氣頂着,一旦其中的一方開始泄氣,那敗局將不可避免。
這剛剛‘交’戰青幫帶頭的頭目就掛了,青幫幫衆心生怯意,信心不足,取勝的‘欲’望也消失殆盡,如此一來,更加不是華興社的對手,五千人,被北洪‘門’的兩千‘精’銳打得潰不成軍,四散而逃,成批成批的敗下陣來,想樹林中倉皇逃竄。
戰場上隨處可見十多號的青幫人員被幾個華興社弟子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結果在對方的片刀下逐一慘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戰鬥進展得很快,前後只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場面上已變成了一面倒的形勢。
魏亮在樹林中追殺一陣,殺得渾身是血的返回來,看到公路上正領十幾名兄弟打掃戰場的袁嘯天,他大嘴咧開,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原來青幫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厲害嘛!”
袁嘯天被他的話逗笑了,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換成是己方恐怕也未必能比青幫強多少。半路遇襲,本來就被打得暈頭轉向,帶隊的頭目還被斬殺,無疑是雪上加霜,上下幫衆在心慌意‘亂’又無人指揮的情況下,戰鬥力根本發揮不出來,就更別談如何去頂住敵人的進攻了。他聳聳肩,說道:“我想知道,閻王現在在幹什麼?”
他這話剛說完,電話突然響起。這次打來電話的是暗堂內的眼線。
“袁先生,不好了,青幫的主力出動了!”
“出動了?”袁嘯天心中一震,略帶緊張地問道:“向哪邊出動了?”
“是吉林堂口方向!”眼線如實回答。
“啊!我知道了……”袁嘯天深吸口氣,慢慢放下電話,然後轉頭看向魏亮,半響沒有說話。
魏亮被他看楞了,疑聲問道:“老袁……,怎麼了?”
袁嘯天苦笑着說道:“青幫的主力向吉林堂口方向進發了。”
“啊?”魏亮聽完,也呆住了,過了好一會,他驚訝的結巴道:“青幫竟然真的去襲擊堂口了……這,這和你當初的預想簡直一模一樣嘛,你怎麼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我這是在爲閻王發愁,待會他見到馬億之後,會慘敗成什麼樣子?真想見識見識啊!”袁嘯天故意仰起頭,幽幽而嘆,頓了片刻,他問道:";青幫的人都跑了?";
“恩!”魏亮點點頭,笑道:“媽的,跑得比兔子還快!難怪都說青幫的速度快,現在真是體現出來了!”
“讓兄弟們不要追了,都撤回來,我們回堂口!”袁嘯天果斷地下令道。
魏亮應道:“是!”
這一場偷襲,華興社可謂大獲全勝,己方損失不大,卻讓青幫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僅領隊的頭目被殺,下面人員的傷亡也在一千往上,其餘幫衆被打散,段時間內無法結集,也算是給青幫造成不小的損失。
這股青幫的後續部隊遭遇華興社的突然襲擊,閻王是知道的,不過也正如袁嘯天算計的那樣,他並沒有派出人手去職員,而是親自率領五千餘衆的青幫主力前往吉林市。
閻王有自己的打算,華興社既然去偷襲己方的後續人員,派出的人手肯定不會太少,自己真搞好藉着這個機會去進攻他們的堂口,想必也華興社目前的人力,根本無法抵擋自己麾下的五千餘人,短時間內便可以拿下整個吉林市,以數千兄弟的傷亡來換取全面勝利,雖然有點殘酷,但對整體戰局來講,還是十分有利的。
機會來臨的時候,必須得做出取捨,閻王不是優柔寡斷的人,他很快便做出對自己最爲有利的決定。
當然,經過與閻王的無數次‘交’手,袁嘯天早已‘摸’透了他的爲人,‘洞’察他的心思,所以在安排上能做對症下‘藥’,留下馬億這個強悍戰力留守堂口。反過來講,如果閻王知道袁嘯天把馬億留在吉林市的堂口話,他肯定也不敢輕易的去冒這個險,必會以穩爲主,先去圍剿偷襲己方後續部隊的敵人。
但是,閻王此時並不知道馬億在吉林市,而且後者來的也是無聲無息,同時又沒有帶過來援軍,成功的瞞住了青幫眼線的耳目。
閻王帶領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向吉林市進發,不過,還沒有達到華興社的堂口,只是經過一處華興社的大據點時就遭受到對方猛烈的攻擊。
雙方在這處據點展開了‘激’烈的廝殺,一方守,一方攻,青幫依仗自己人多勢衆,攻勢如‘潮’,一‘波’接着一‘波’,華興社龜縮在距點內,四周都是敵人,退無可退,也只能拼死抵抗,雙方的戰鬥進行的慘烈,傷亡都呈直線上升。
在後面觀戰的閻王暗暗吸氣,僅僅是華興社的一處據點,竟然聚集了這麼多的敵人,抵抗的如此‘激’烈,那堂口裡豈不是更多?更難打?
他正琢磨着,華興社突然展開了反攻,一‘波’幫衆竟從據點內殺出來,尤其是衝在最前面的四人,手持開山刀,勇猛異常,銳不可當,這撥人如同一把尖刀似的深深刺進青幫的身體內,青幫人員被殺掉連連倒退,圍攻之勢也在瞬間被廝出一個大口子。
由於距離較遠,閻王看的不是太清楚,不過己方陣營被對方衝擊的打‘亂’到時看出來了,他眉頭擰成個疙瘩,心中不解,對方究竟是什麼人,戰鬥力怎麼這麼強?他轉頭問身邊的手下人道:“去查查,守這處據點的華興社頭目是誰!”
“是,閻王大哥,手下人答應一聲,飛快的向前跑去
時間不長,那人帶着一名渾身是血的青年返回,那青年踉踉蹌蹌的跑道韓非跟前,尖聲叫道:”閻王大哥,不好了,馬億帶着敵人殺出來了!";
“誰?”閻王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兩眼瞪圓,凝聲問道:“馬億?你是說馬億在這裡?”
“是……是的!閻王大哥,馬億帶人衝過來了,兄弟們擋不住……”青年失血過多,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閻王僵立在原處,半晌纔回過神來,急聲問道:“你可看清楚了?”
那青年顫聲道:“絕……絕對沒錯!”
閻王這輩子沒有怕過誰,但唯一能讓他感到忌、感到心寒的人不多,但馬億絕對是一個。那個能一招便讓七夜差點重傷的人,閻王這些天也曾與馬億‘交’手過,但大多都是沒三兩下便敗下陣來。和馬億‘交’手這麼多次,閻王一次便宜都沒有佔過,連連吃虧,損兵折將無數,即使他不願意承認,但事實上,馬億已經在他心理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更重要的是,如今這一個小據點就是有馬億在這親自防守,那華興社在吉林市的堂口呢?留在那裡防守的,很有可能就是死神。
既然現在馬億突然出現,死神也很有可能在吉林市,那這仗沒法打了,而且袁嘯天爲人向來狡猾詭詐,向來‘精’於謀算,說不定自己此時已經鑽進袁嘯天佈置好的圈套裡了呢!想到這裡,閻王冷汗流了出來,正準備下令撤退,突然,又跑過來一名小頭目,到在他近前,急聲說道:“閻王大哥,後方衝了一批華興社的幫衆,看車輛,應該有上千人!”
閻王這時候也急糊塗了,來不及自己琢磨是怎麼回事,聽完手下眼線的話,更加肯定自己落入袁嘯天安排好的埋伏中,再不敢有片刻耽擱,立刻下令,讓手下人員全部撤退。
他們後方確實來了華興社的人,來的正是剛偷襲完青幫後續部隊折返回來的袁嘯天和魏亮。
當袁嘯天和魏亮趕到據點的時候,戰鬥業已結束,青幫人員撤得一干二靜,場中冷冷清清,只剩下二十幾名華興社的幫衆在清理戰場,運輸傷號。
魏亮急步上前,抓住一名下面的兄弟,問道:“青幫的主力呢?”
“跑了!”那手下人乾脆地答道。
“跑了?”魏亮滿面茫然。
“是啊,青幫的人這次來得可多了,人山人海,成千上萬的,本來已把咱們據點團團包圍了,可是後來馬億大哥帶着一羣兄弟衝殺出去,就把青幫的人全都嚇跑了。”這名華興社小弟神采飛揚、手舞足蹈的說道。
“嚇……嚇跑了……”魏亮表情呆滯地愣住了,過了一會,他回頭看看袁嘯天,喃喃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袁嘯天苦笑着聳了聳肩膀,道:“天知道!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