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兵說完衝衆人擺了擺手,帶着尹國慶從醫院裡走了出來。
和尹國慶一道走過醫院裡的走廊,剛剛到主樓的門口時,一個步履蹣跚的老頭從對面走了過來,拄着柺杖,而且雙腿還不停地顫抖着,一步一步的緩慢行走,顯得很是小心.
“老頭,這邊不能走了,從那邊側門進吧!”一個小弟對着老頭喊道。
老頭的耳朵有些背,停下來不解的看着那小弟問道:“你說什麼?”
小弟不耐煩的大聲嚷嚷道:“我說這個門不能進了,你想進去的話,就從側門進!”
老頭子無力的看了小弟一眼,接着又要往裡走。
那小弟衝上去粗暴地攔住他大聲喝道:“找死啊,說了這裡不能走!”
不遠處看着的張小兵微微一笑,迎了上去,對那小弟呵斥道:“別對老人家動手動腳。”
接着,張小兵走到那老頭的身邊問道:“怎麼樣老人家?沒什麼事吧?”
張小兵的話剛說完,臉上的微笑就變成了十分不屑的笑容,尹國慶一眼看過去,張小兵正攥着那老頭的右手,而老頭右手袖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的刀刃上塗抹了一層綠色的粉狀物,張小兵一眼就看出,這必然是致命的氰化物。
這老頭早已經沒有了先前那般病怏怏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訝和恐慌。
張小兵手上稍稍一使勁,便將那人的刀卸了下來,冷冷道: “小雞毛,跟我走一趟吧,你的病,老子來幫你治,治得好你能有個全屍,治不好,老子先把你的卵蛋割了!”
尹國慶也反映了過來,立刻上來制住了那人的另一隻手,和張小兵兩個人一起輕鬆的把他帶到了汽車旁邊。
尹國慶拉開後座想要把他塞進去,張小兵卻直接遙控打開了後備箱,將那人拉過來手上一使力便將他丟進了後備箱裡。任那人怎麼喊叫,也沒有一個人上來過問。
上車後,尹國慶不解地問道:“你怎麼看出來那個人有問題的?”
張小兵微微一笑,有些不以爲然的說道:“你沒覺得這樣一個連路都走不好的老頭子。明明看見門口聚集了那麼多凶神惡煞的黑社會還敢往上靠,這本身就不太正常嗎?一般人躲都躲不及,老遠看見了,也肯定不會上前。”
尹國慶點了點頭,又說道:“那也不好說,萬一是老年癡呆呢?”
張小兵彷彿聽見了一個大笑話,說道:“大清早的,一個老年癡呆沒有人陪同自己一個人跑來醫院?這也不太正常吧?”
尹國慶不服氣的說道:“那你也不能就靠這個斷定人家有問題吧?”
張小兵呵呵笑道:“這就是咱們倆的不同,你看問題首先是看別人是不是真的有問題。而我看一個人首先是看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問題,換句話說,一般我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哪怕他真的沒有問題,我也會去想想,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問題。”
張小兵頓了頓又說道:“其實他的腿顫抖的幅度顯得很機械,明顯能看得出來是故意
而爲。”
尹國慶自嘆不如的說道:“我還真沒注意這麼多,當時只覺得這個老頭有些奇怪,還沒來得及細想你就過去把他拆穿了。”
張小兵微微一笑,說道:“那些個高麗棒子是怎麼了?突然派一個人過來,難道沒看出外面的陣勢麼?派一個人來不是送死的麼?真不知道那幫腦殘族怎麼想的。”
尹國慶撇了撇嘴,說道:“嘿,沒準人家就是抱着玉石俱焚地目的來的也說不定呢,犧牲一個人的代價把你幹掉,值了……”
張小兵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們殺了萬濤,料想我肯定要到醫院來。所以纔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尹國慶笑道:“他可能是想進去找你,沒想到你碰巧出來了。”
“哈哈,韓國人看樣是坐不住了啊。”張小兵滿意的笑道:“事情沒辦成,死了兩個人還惹了一身的麻煩,看出來不能全身而退,就開始玩棄卒保車的手段了。”
說着,張小兵閉上眼睛在座椅上靠着,說道:“萬濤怎麼說也是我的人,雖然關係不是太熟,但他也是公司裡的元老了,對於他的死,我不會很傷心,但是會很生氣!高麗棒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本事不大,膽子不小!”
……
汽車直接駛回了不夜城,路上也沒有想象中的其他韓國人出現,看樣是默認了後備箱裡的那個傢伙栽在自己的手裡了,張小兵和尹國慶一到不夜城,便直接將他帶到了五樓。
安全局的另外三人,從監視器看出張小兵和尹國慶帶着一個俘虜上來了,所以也都第一時間的跑出來問個究竟,張小兵讓他們先回各自崗位,隨後便帶着那個俘虜來到了走廊盡頭的空房間裡。
這個房間幾乎成了張小兵抓到人之後必須要經過的一個程序,別管是什麼人,先抓進這裡來暴打一頓,活動一下筋骨再說。
故此,根本就沒有對那個韓國人開口,張小兵帶他進門之後就是一陣暴打,而張小兵打人,遠不是皮肉傷那麼簡單,他知道怎麼最快的殺死一個人,也知道怎麼最慢的折磨死一個人。
打的全部都不是韓國人的要害,但是,卻讓他痛不欲生!
長達十分鐘的暴打,讓那韓國人立刻就崩潰了。
張小兵不管對方是否已經崩潰,他要先發些完了再說,故此,這一頓暴揍一直打了半個多小時,直到把對方打的在地上蜷縮着,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纔算告一段落。
“大哥我求求你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求你別打了……”那人在緩了幾分鐘之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對張小兵哀求道。
張小兵上去就是一腳將他再次踹出老遠,那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才堪堪停下,停下來之後不住的咳嗽,滿嘴的血夾雜着口水,看上去實在是太狼狽了。
“以後誰再說你們高麗棒子的男人有魄力、有膽識,我打爛他的嘴。”張小兵接着怒罵道:“老子還沒讓你說話,誰讓你說話的?!真他媽欠揍!”
那人滿臉的驚恐,一下子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張小兵打累了才搬來板凳在那人面前坐下,那人早已經被打的暈頭轉向,幾次差點都要暈過去,不過張小兵沒準備讓他這麼快就擺脫折磨,每次看他無力的閉上眼的時候總是用幾個大嘴巴子再把他抽醒。
見對方被折磨的差不多了,張小兵冷冷道:“說吧,給你個機會,把該說的都說了,別讓我開口問你。”
那人艱難的看向張小兵,半晌後開口說道:“他們現在藏在望京一棟民房裡,不過我去醫院的時候有人在暗中盯着,估計他們現在也已經逃跑了。”
“嗯。”張小兵點了點頭,說道:“還有其他要說的沒了?”
“有有有!”那人急忙點頭說道:“昨天晚上你的手下是被樸志泰殺掉的,他說今天你肯定會到醫院,所以要我們其中一個人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幹掉,所以我們就抽籤約定,我拿到最短的一隻。所以只有冒險到醫院裡殺掉你,爲其他的人換取安全撤離的機會。”
張小兵不禁大呼鬱悶,這幫高麗棒子沒什麼真本事,但是逃命的本事可真是一流,每次都這麼謹慎,當真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現在還跟自己玩起了玉石俱焚,派這個廢柴來,就想暗殺掉自己?這幫人的腦子都被驢踢過還是天生的腦殘?
“哎……”張小兵輕嘆一聲,說道:“遇上癩皮狗了。估計今天他們又要抽籤決定誰再來爲大夥兒犧牲一次了。”
正在這時,那人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引起了房間裡幾人的注意,張小兵從他的兜裡掏出,好在質量比較好,一通暴打之後竟然還沒有壞.
“誰打來的?”張小兵將電話放到那人的跟前,開口問道。
那人搭眼看了一下,稍一猶豫便說道:“是樸志泰。”
樸志泰肯定知道這個人已經落在了自己的手裡。現在要打電話來,肯定是想和自己說點什麼了,張小兵微微一笑,按下了接通鍵。
“你好。”
“你就是張小兵?”電話裡傳來的漢語十分流利。張小兵暗自讚歎,這幫高麗棒子裡,好像一個個中文都不錯。
“是我。”張小兵笑道:“樸志泰是吧?找我想幹什麼?”
樸志泰稍稍停頓了一下,便開口說道:“把金兵放了吧,我們立刻結束這個任務,立刻離開中國,你和我們的恩怨就此一筆勾消。”
張小兵冷笑道:“樸志泰,你這如意算盤打的還真是不錯,那我兄弟的命怎麼辦?”
樸志泰當即說道:“可是你也殺了我兩個弟兄,算起來,還是你賺了!”
張小兵不屑的說道:“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既然你想跟我談,那就要按照我的條件來,你聽好,以下是我的條件,你給我的手下償命,我可以放其他人回韓國。”
樸志泰當即大怒,脫口吼道:“張小兵,你不要覺得我們真的怕了你,你永遠不能小看我們大韓民族真正的戰士!”
“噢,我沒小看你。”張小兵哈哈一笑,鄙夷說道:“你他媽就是個縮頭烏龜,老子根本就看不見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