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豐茂打開大門,看着滿目狼藉,又看到在書房魂不守舍的瑪利亞,心裡暗笑,但是面上卻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這是怎麼回事?”
“羅豐茂,是不是你。”
誰知,瑪利亞直接站起來,走到了羅豐茂的面前,冷冷的問:“我在輸入密碼的時候你全程在旁邊看着,而且裡面的東西也和你息息相關,你拿了好處就全部都是你的。”
羅豐茂一挑眉,暗自讚歎瑪利亞的觀察入微。
但是這又怎麼樣呢?
東西不還是落在他的手裡面了。
“你在說什麼?我偷東西?”
羅豐茂驚訝的瞪大眼睛,一副無辜的模樣:“咱們離開之後我可就直接和你回去對賬了,剛纔有事兒出去也只是一杯咖啡的功夫,回來的還比你晚,哪兒有時間弄這個玩意兒?”
蘇辰仔細一琢磨,瑪利亞說的確實有道理。
密室裡面萬箭齊發的模樣蘇辰也看了個滿眼,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大鬍子的文件被偷了可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而瑪利亞丟了東西,誰獲益最大?
只有羅豐茂。
“行了,你也別說我了,我憑着天地良心,我可沒拿你的東西。”
羅豐茂將手中的公文包狠狠的摔在桌子上:“你儘管懷疑我,你要是從我這裡調查出一丁點兒東西,我自己提着腦袋去見老大!”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瑪利亞的神色果然有些猶豫。
蘇辰在一旁看的都快要急死了,對於他來說,瑪利亞和羅豐茂兩人鬥起來,那纔好吶。
正所謂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只要他們兩個鬥得你死我活的,那麼他的任務就能夠更快的完成。
最近一次系統的提示當中,任務一,也就是讓瑪利亞喜歡他的這個任務時限,已經還剩下八天了。
零零整整的時間還剩下八天,可是這個任務卻一點兒進展都沒有,蘇辰說不着急,那也是說謊。
“你看什麼看?瑪利亞,不是我說你,你自從接管了榕城的加工廠,掌管境內的生意以來,你捅了多少簍子你不知道?”
羅豐茂一副大爺的模樣,翹着二郎腿說道:“平常走的都是一些小單子不說,竟然還把加工廠給一鍋端了,貨物也少了,現在竟然連文件都丟,你說你能做成什麼事兒?”
指責的話是一句又一句,瑪利亞站在原地沒有反駁。
畢竟都是事實,反駁也沒有用。
但是看着她孤零零的背影,莫名有些可憐。
蘇辰看了半晌,突然一個箭步衝上去,將瑪利亞攬到自己的懷中,指着羅豐茂的鼻子:“我跟你說,你要罵你出去罵,這裡不歡迎你!”
“你誰呀,在這裡跟我吆五喝六的?”
羅豐茂一巴掌拍開他的手,脾氣也上來了:“我告訴你,她這個臭娘們兒今天污衊我,我就讓她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就差一點兒火星子就能炸開的時候,瑪利亞輕輕的推開蘇辰,誰也沒理,獨自一人走到臥室裡面,關上了門。
她的情緒看起來很平靜,蘇辰有些傻眼,羅豐茂都這麼說了竟然還沒生氣?
主角兒沒了,羅豐茂再生氣也沒什麼意思,他白了蘇辰一眼,也回了臥室。
只剩下蘇辰獨自一人站在書房立面,半晌才突然想起來:“羅豐茂,你給我滾出我的臥室!”
“什麼?死了?”
狼牙大隊裡面,唐心怡剛回來就聽到了這個猶如噩耗一般的消息:“怎麼回事?”
“按照這張畫像在全國的信息庫裡面搜查,最後鎖定了一個叫阿偉的男人。”
何璐手裡拿着報告,一字一句的說:“他的真名叫何光偉,是一個無業遊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瑪利亞手裡面的馬仔。”
“和瑪利亞有關?”
唐心怡皺起眉頭:“那爲什麼他還要去偷瑪利亞的保險櫃?”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今天有羣衆舉報,說在白沙河灘發現了一具男屍,身上傷痕累累,面容被破壞的幾乎辨認不出。”
何璐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親自去現場勘察過,最後確認,這具男屍就是何光偉。”
“被殺了……”
唐心怡沉吟,連她旁邊的安然也萬分不解:“白沙河灘離咱們這兒挺遠的,他難道要潛逃?”
“說不準,不過聽現場勘查的警官說,離屍體很遠的地方有一個行李箱,已經被砸得稀巴爛了,爛的打不開……不確定是不是何光偉的。”
好不容易找到的證據就這麼死了,這其中肯定有蹊蹺。
何璐看看隊長,又看看安然,岔開話題道:“先別說這個了,隊長,你們去那個飲料廠,有沒有什麼發現?”
“裡面就是一個普通的飲料廠,沒什麼發現。”
安然嘆了一口氣:“我們白跑了一趟。”
唐心怡突然插話:“不對,那個電梯有問題。”
何璐聽得一頭霧水,但是安然猛然驚覺:“對啊,那個電梯進去還需要密碼,哪兒會有這麼麻煩的電梯?肯定有貓膩。”
有密碼自然也有破解密碼的機器,但是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時間。
要是還像瑪利亞密室之中的保險櫃一樣,倒計時五分鐘,那天王老子也破解不了。
“那下一步怎麼辦?”
“既然這個何光偉死了,那他就沒用了,調查一下他死之前,都接觸過什麼人,去過什麼地方。”
唐心怡冷靜的吩咐:“另外,找個時間再去一下飲料廠,破解電梯的密碼!”
“是!”
何璐和安然對視了一眼,身子筆挺的大聲回答。
另一方面,羅豐茂躺在牀上,安逸的看着電視。
“你做的不錯,錢我會打到你的卡上。”
他一手掛了電話,心情不錯的哼起歌兒來。
那個阿偉,用他一次就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竟然還敢和他討價還價?
羅豐茂剪了一支雪茄叼在嘴裡,愜意的吞雲吐霧。
不管是阿偉還是瑪利亞,都是自己手中的棋子,不足爲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