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趙國慶手中的匕首突然聲響,非常的低沉,如果不是一名武學高手,即使將耳朵貼於刀面也難以察覺到響動。
該不會是……
趙國慶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匕首上,怕它沒有被斬斷卻由內在發生了碎裂。
那樣的話,這麼把匕首也將成爲一把廢品,根本不可能再抵擋服部山野第二次攻擊。
服部山野凝聚於臉上的笑容卻舒展開,眼睛裡流露着興奮之情,就像是在叫囂:“一把不入眼的匕首怎麼可能與我手中的寶刀相比?”
“啪、啪啪啪……”碎裂聲變得越來越面前,刀身上已經可以看到明顯的裂紋。
看到這情景,服部山野幾乎就要笑了出來了,趙國慶的神色卻越來越凝重,已經做好了抽身後退躲避對方攻擊的準備。
不對。
趙國慶凝重的臉上突然有些緩解,雖然眼睛看到匕首的刀身上出現了破裂,但是趙國慶卻有着一種奇怪的感覺,手中的匕首並沒有任何的損傷。
爲了一探究竟,趙國慶做了一個冒險的舉動,將可由自己調動的那縷金剛之氣注入匕首之中。
如果匕首真的破裂,那它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了金剛之氣強大的威力,會瞬間如同玻璃一般變爲碎片,同時自己也將受到服部山野刀鋒的襲擊。
可如果完全相反,如同趙國慶料想的那樣匕首並未受損,那匕首被注入強大的金剛之氣後發生如何的變化就不得而知了。
“嗡。”緊握在趙國慶手中的匕首突然發出如龍吟一般的響動,接着閃現出一道金光。
不可思義的事情發生了,包裹在服部山野刀身上的那股冰寒之氣突然間消失了。
發生這樣的異變讓服部山野大驚失色,匆忙間抽身後退,與趙國慶拉開了一段距離,驚訝地盯着趙國慶手中的匕首。
剛……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服部山野內心微微有些驚慌。
趙國慶同樣盯着手中的匕首,它確實沒有一點的損傷,反而更加的光潔明亮,像是脫去了外表那沉凡衣。
原來剛剛破碎的並非趙國慶的匕首,而凝聚於匕首表面上的那層薄冰。
正是因爲冰寒之氣無法抵禦匕首所散發出的強大力量,這才發生了碎裂的聲音,而趙國慶注入金剛之氣後無疑加劇了這一變化。
在金剛之氣注入匕首那瞬間,趙國慶明顯感覺到天地之間發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這種變化出自於他和匕首之間,卻又難以言明,就像他和匕首之間剛剛建立了感情一般,一種無形的紐帶將他與它連接在了一起。
難道是……
趙國慶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更沒辦法進行任何解釋,只是有那麼一種感覺,自己和手中的匕首距離人刀合一的境界近了一步。
“你……”服部山野突然叫了一聲,卻又將後面的話嚥了下去,盯着自己手中的刀問道,“你知道它叫什麼嗎?”
趙國慶對刀沒有什麼研究,如果你問它哪把槍是哪產的話,那他絕對能說個一二來,可說起這種古董似的寶刀,他卻真的不知道。
服部山野臉上突然露出一種難以言表的笑容,衝趙國慶講道:“它的名字叫做破冰,以其鋒利程度絕對能進入服部家寶刀排行榜前三,可就因爲它沒有一個名貴的出身,結果連排行榜都沒能進入。”說着微微嘆了一聲,低聲自語道,“就如同我一樣,被服部家遺棄於高牆之外,當我找到它時竟然被扔於廚房裡,滿是鏽跡,是我讓它重見了天日!”
趙國慶無法體會一個被遺棄私生子的心情,唯一能感覺到的是服部山野正在追尋一種認同感,他希望別人能認同他的存在。
服部正田被稱之爲服部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是新一代中的領軍人物。
可是,趙國慶與服部正田交過手,同時也與服部山野交過手。
雖然與服部山野之間只是短短的一招,但是卻有一種非常明顯的感覺,那就是服部山野的武學天賦一點也不輸於服部正田,甚至還要高出許多。
單以現在的武學修爲來說,服部山野遠超於服部正田,就連服部一郞也未必是服部山野的對手。
這還是在服部山野沒得到服部家認同的情況下所取得的成就,如果服部家打從一開始就重視並傾其全力去培養服部山野,那不知道服部山野現今會是如何怪物般的存在。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的修爲應該達到上忍巔峰的水平了吧?”趙國慶突然問道,其實也只是想給服部山野一種認同感。
你是我的敵人,我正視你,認同你。
服部山野面露驚訝,從沒想過第一個認同自己的竟然會是趙國慶這麼一個敵人。
或許是習慣了防衛,服部山野的面色很快就又被冰冷所覆蓋,盯着趙國慶嘲笑道:“上忍巔峰?哼,你真的是太小看我了,或者說你一點也不瞭解忍者的等級劃分。”
趙國慶眉頭微皺。
忍者劃分爲數個等級。
通常來說,剛剛接觸忍術的被稱爲初級忍者或者實習忍者,這一類並不能算是真正的忍者,只能劃爲學生一類。
在初級忍者之上劃爲三類,下忍、中忍和上忍,每一類又劃分爲數個小等級。
這三類忍者趙國慶都不止一次的有所接觸,上忍無疑是忍者中巔峰般的存在,一般人就算是修煉到頭髮花白也只能止步於上忍之列。
不過,另外還有一種傳說。
在上忍之上又有着人忍、地忍、天忍的存在。
能進入人忍極別的忍者已要是一種不可能的存在了,更別說實力更高的地忍與天忍。
服部山野還這麼年輕,難道說已經……
“沒錯,我已經突破上妨的桎梏邁入了人忍的境界!”服部山裡低沉地講道,內心卻如同烈焰一般燃燒着,有着一種無法形容的興奮,“雖然跨入這一境界的時間很短,只有短短的兩天,但是當你看到我真正的實力後一定會覺得恐怖的!”
趙國慶面色沉重,內心卻並沒有一絲的恐懼,只是暗自摧動體內的真氣,橫刀於胸前準備着與服部山野來一場生死大戰。
“今天就到這裡吧。”服部山野突然是還刀入鞘。
不打了?
趙國慶一臉驚訝地看着服部山野,心裡有着一絲懷疑,該不會和其他島國豬一樣想要甩花招吧?
服部山野卻直接轉過身來,邁步向前走去,以行動來表示他確實不再和趙國慶打下去。
“等等!”趙國慶出聲叫道。
服部山野腳步微頓,卻並沒有回頭,只是問道:“怎麼,你還有事?”
趙國慶睹了一眼地上的暗之傭兵屍體,不解地問:“你難道不是伊賀忍者派來殺我的?”
服部山野扭頭看向趙國慶,一臉的陰冷,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如同一隻憤怒到極限的獅子一般低沉地吼道:“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向我下達命令!”
好一個高傲的人!
趙國慶暗自叫道。
服部山野再次掩蓋自己的心情,接着講道:“如果我要殺你的話,自然會動手殺你,用不着任何人下達命令。”話音微頓,突然陰冷地笑道,“再說了,你是讓服部家上下頭疼的存在,我爲什麼要殺你?哈哈……”
留下一串笑聲後,服部山野向前走去,消失於霧氣籠罩的林子裡。
好一個陰冷的人!
趙國慶暗自叫道,突然發現服部山野已經有些心裡扭曲,他即想得到服部家的認同,卻又同時怨恨着服部家,希望有人可以滅掉這個家族。
緩緩吐出一口氣,趙國慶讓體內快速流動的真氣平緩下來,腦子裡面卻在腦補着與服部山野大戰的場景。
服部山野的實力究竟強大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沒人知道,趙國慶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傢伙絕對是一個令人恐怖的傢伙,這種恐怖並單單源於他的實力,更源於他那顆扭曲的心。
一顆扭曲的心能讓一個人發揮出無法想像的恐怖力量。
收拾自己的心情後,趙國慶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勝出牌,然後就向集結區走去。
距離集結區已經近的不能再近了,除了遇到暗之傭兵的伏擊外,趙國慶再也沒有遇到一個敵人,很快就看到了叢林狼。
叢林狼並沒有進入集結區,而是立於集結區界線外數米之處等待着趙國慶。
“剛剛我見到一個奇怪的傢伙。”見面後叢林狼開口講道,說着往集結區裡面睹了一眼。
除了兩名站於界線國家級的安保人員和茂密的叢林外什麼看不到,可叢林狼卻一臉的正重,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趙國慶知道叢林狼指的是服部山野,除了那傢伙外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人進入集結區。
“我也遇到了,他是一個實力可怕的傢伙。”趙國慶低沉地講道,想着自己剛剛要真是和服部山野展開了生死之戰,那誰生誰死真的難以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