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最大的變故就是劉若磊,因爲根據劉雨晴的描述,劉若磊這個人是極爲的不穩定,因爲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他的行蹤變得飄忽不定。
儘管知道他會呆在那個地下室,但那也僅僅只是幾天,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抓住他,幾乎是難於登天。
秦川在思索了很久,終於確認了計劃。
這件事,還是要他自己來,別人來的話,不說打草驚蛇,就是抓住劉若磊都很難。
要知道劉若磊之前也是特種兵,各方面綜合水平都不差,更別說被刺激以後肯定還會更加努力增強身體素質。
這個人的精神是出了問題的,光是派隊員出動,秦川還真不放心。
必須要先確定這傢伙的行蹤纔可以,秦川又拿出線路圖紙,纖長的手根本更像是鋼琴家一般,不斷的揮舞着。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秦川一夜沒有睡,不斷的制定計劃,在垃圾桶裡也都是畫好又丟棄的廢紙。
他秦川能走到這一步靠的不僅僅是系統,還有他堅韌的毅力以及足夠充分的準備。
秦川始終堅信,要想成爲一個足夠優秀的領袖,一定要有前瞻的能力。
走一步看十步。
若是不夠,那就走一步看百步。
知道將整個行動都全部看透!
而此時此刻,秦川的眼中迸發着無盡的光芒!這是絕對的信心,王者的自信之光!
而在秦川出門的一瞬間,他突然調整身位,暴起出手,絕對的沒有留一絲氣力,直接對準邊上攻擊過去。
那人影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這個時候秦川纔看清楚對方究竟是誰。
本欲捏碎對方脖子的手突然止住,停滯在了對方的面前。
那在秦川門口站着的人不是什麼潛行者,而是陶肖雪。
此時的陶肖雪渾身顫慄,這股駭人的殺意瀰漫在她的周圍,她絲毫不懷疑,自己剛纔若是有任何動作,秦川會直接掐碎她的喉嚨。
這也不怪秦川,這完全是本能的行動,在感知到周圍有人存在,秦川第一時間就懷疑是不是偷襲者,這也讓他直接本能的出手。
出手的速度更甚於眼睛觀察的速度,而在觀察的一瞬間,又及時的制止住。
“你在這裡幹什麼!”秦川嚴厲的開口,這是自己的休息室,陶肖雪爲什麼要出現在這裡。
“我……我是想謝謝隊長你送我的膏藥,對不起!”陶肖雪也自責的埋下了頭。
她也非常清楚,這件事怪不得秦川,完全就是自己粗心大意了,她甚至還想要給秦川一個驚喜。
不過這還是要慶幸,若是她真的有任何動作,恐怕秦川還沒看清她的人就會直接動手了。
“下次注意點,傷好點了嗎?”秦川說話雖然冷酷依然,但是關心的語氣還是很容易分辨的。
在確認對方是陶肖雪以後,語氣就稍稍的緩和了,而陶肖雪自然也能觀察到這種小細節。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陶肖雪也將自己羊脂玉一般的手伸出來給秦川看了看。
“完全好了,甚至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樣子像極了小時候炫耀自己新發夾的小女孩,秦川看着興奮的陶肖雪,也不禁放緩了一絲冷酷的表情。
不過這樣看起來不冷不熱,倒還是欠缺了些東西。
“好,我知道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在這裡幹什麼?”
秦川還是不解,陶肖雪沒有報告就待在自己的門口,莫非真的和暗獅組織有關?
陶肖雪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而後另一隻手拎起了一個保溫壺,她面色嬌紅,將保溫壺遞給秦川。
“隊長……我想着感謝你送我的膏藥,就自己給你熬了一些粥,都是這邊沒有的材料,是我一直沒捨得用的……”
本來陶肖雪是做完熬好了就想送給秦川的,但是沒想到秦川遲遲不出來,陶肖雪也有些心急。
但是想着打擾秦川實在是不好,陶肖雪也耐着性子一直等待秦川,等着她能將一切都給忙完,再給他遞上一杯熱粥。
但這一忙活,就是一整晚。
連帶着陶肖雪也是一宿沒閤眼。
秦川哪能沒觀察到這種細節,對方的黑眼圈明顯比之前濃厚了許多,而且眼中的睏意與懼意並存。
接過保溫壺,秦川嚴肅的看着陶肖雪,劍眉緊皺,嚴厲開口:
“下次如果有事直接報告,這樣子簡直不像話!這是軍隊,不是學校!”
雖然嚴厲,但是還是沒有責怪陶肖雪,只是讓他下次注意。
陶肖雪訕訕的點了點頭,而後灰頭土臉的轉身準備回去。
“對了,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有一個專門的行動需要你的協助!還有……”秦川制止住了對方再往前走的行動。
“嗯?怎麼了隊長?”陶肖雪疑惑的回頭詢問。
“謝謝你。”
天知道這句話對秦川來說有多難得,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很少會求人,所以也很少會道謝。
但是還是無法拒絕一個女孩的好意啊!
而接收到秦川隊長迴應的陶肖雪,整個人都悶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而後面孔驟然爆紅起來,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被引爆了一樣。
陶肖雪像是小兔子一樣飛快的遠離了秦川的休息室!
好奇怪!
她拼命的捂着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這裡跳出來一樣,好快!好緊張!
秦川摸不着頭腦,但是也能猜出個大概,只是對於這種事情一向不是他最爲擅長的事情。
要是感情像是射擊一樣簡單,那麼秦川一定是情場高手了。
可惜,冷酷的性子讓百分之九十對他有好感的女性都遠離了他。
計劃已經部署完畢,都已經準備好了,那麼也需要開始對劉若磊動手了。
一切都只需要等到明天,到時候抓捕劉若磊的行動就要開始了。
這是一場只有兩個人的行動,而秦川有足夠的信心。
只是他在考慮,究竟是直接留着劉若磊完整的身軀,還是直接將對方的威脅降到最低。
這是一個很慎重的問題,必須要謹慎的對待,不能有一絲輕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