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坤同意了秦川的想法,決定出手相助。
何志軍的辦公室裡,秦孝坤、秦川、何志軍三人坐着。秦川臉上是掩不住的興奮,何志軍比較收斂,秦孝坤臉色不再像剛進來時那樣嚴肅。
“小川,說說你的計劃吧?”秦孝坤道。
“計劃?不,爺爺。這件事既然是小川請爺爺幫忙,那麼怎樣做當然全看爺爺意願。小川也沒有那個膽子敢對爺爺下令。”秦川笑道。
“諒你也沒有那個膽子。”秦孝坤收起了笑容。“你的想法我已經知道了,具體怎麼做就不用你來操心了。”
“自當如此。”
秦孝坤又道:“宋家也肯出手相助,那我秦家也就不能再躲躲閃閃,不能丟了禮節。小川,與宋家那邊的聯絡就交給你了。”
“交給我吧爺爺。”秦川點點頭。
“我以後肯定沒有太多時間過來這裡,就使用秘線聯絡吧。小川,我會第一時間聯絡志軍,然後他會聯繫你,你有什麼事情告訴志軍就行了。沒問題吧志軍。”
“沒問題。”何志軍立刻回答。
“好。”秦孝坤掃視着二人。“戰狼是我金陵軍區出了名的特種部隊,狼牙則是戰狼精英中的精英。如今狼牙出了問題,你們二人當負全責。你們請我幫忙我也答應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多問了。我們話先說在前面,如果到最後狼牙真的出了岔子,你們二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國之利刃,重兵之重。什麼上司下屬祖孫血親通通靠邊。”
秦孝坤又嚴肅地、意味深長地看了秦川何志軍一眼。他繼續說:“志軍,戰狼從成立之初就歸在你的管轄之下,你是我的老部下,也是小雨的兄長,我不想換你以外的人來管理戰狼。”
“請司令放心!”何志軍挺直了腰板。
“小川,你是原戰狼教官,也是狼牙的第一任隊長,我不希望看到你是最後一任。”
“秦川明白!”
秦孝坤是金陵軍區的總司令,戰狼是金陵軍區的王牌特種部隊,狼牙是戰狼的精英。狼牙有事,秦孝坤這個總司令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坐視不理的。這一點秦川是考慮在內的,秦孝坤若是不管倒是成了意外了。對此,秦川何志軍立下軍令狀一樣的東西,這雖不在二人的意料之中,卻也可以理解。畢竟是秦孝坤秦司令,又不是別人。都是親戚所以管起來更放得開。
至於究竟能不能找出原因或者揪出幕後黑手,保證狼牙的正常運作,秦川其實心裡也沒有底。也許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幕後黑手,但一定有原因。狼牙的信息不會無故泄露。保證狼牙的正常運作,這纔是根本目的。能,或不能。秦川不能肯定,但他知道什麼都不做肯定不能保證。只有行動起來,纔會讓他心裡踏實一些;退一步,只有行動起來,才能對爺爺、對國家有所交代。爲此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不過分,哪怕是請自己爺爺還有宋老司令這樣的人出手也不爲過。
話說,金陵軍區的特種部隊戰狼暴露在大衆視野裡,這種事情本身就很有問題。秦川剛加入戰狼那會,金陵上層社會的人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從根本上就是隱患,甚至可以說是導致狼牙現在面臨這種狀況的根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秦川已經在考慮解決的辦法了。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全看你們的本事。”秦孝坤微微點頭。“好了,沒有別的事情我就要回去了。”軍區總司令自然不能長時間待在外頭,坐鎮本家就是一項重要的任務。
秦孝坤起身,準備向門口走。
何志軍衝秦川使了使眼色。秦川稍加思索,還是開了口:“爺爺,小川還有一事相求。”
“哦?”正要走向門口的秦孝坤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來,看着秦川。“有事就快說吧。就在這裡。”
秦川快步走到秦孝坤面前,道:“爺爺,鑑於戰狼狼牙已經被外界多數人所知。小川想,不如今後狼牙施行流動駐紮的辦法,同時漸漸改換代號。”
當初狼牙的成立也是部分出於這樣的考慮,現在看來,效果已經沒有了。
“說下去。”
“今後每當狼牙執行任務完畢,一定更換一個駐紮地點。我知道現在的駐紮地點就很隱秘,但是以防萬一,流動起來會更好一些。在全國幾大軍區的各個軍事基地中流動駐紮,裝備跟着一起走,其他方面入鄉隨俗。並且,現在的狼牙,今後行動中全部放棄使用狼牙的代號,向上級的報告中也只使用某特種部隊分隊這樣的模糊指代,不要再與戰狼聯繫在一起。”
“你是說,給外界一種戰狼狼牙仍在這裡,沒有什麼行動的表象嗎。”秦孝坤問。
“可以這樣理解。我的想法是,我現在帶領的這支部隊,漸漸與戰狼狼牙脫離關係,直到最後徹底分離。我是說,在外界看來。”秦川特地強調了最後一句。
稍微有點“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意思。給外界一種戰狼狼牙是戰狼狼牙,而秦川率領的是別的名不見經傳的部隊。當然本質上還是隸屬於金陵軍區的,金陵軍區擁有指揮命令的權力。要是沒有這個基礎,那秦川帶的這支部隊不就成了三不管了麼,那還了得。
秦川繼續說:“我們不可能做到消除外界對於戰狼狼牙的印象,那就只能放棄戰狼狼牙的名字了。我知道,在全國施行流動駐紮需要各個軍區間相互配合,也需要很大的人力物力,而且涉及到的人員增加,泄密的風險也會加大。這件事需要更高層級別的領導人員批准並積極支持才能做到。但是層層向上遞交申請報告,勢必要經多人之手,過程長不說,還容易泄露。而且也未必會得到批准。所以小川才斗膽向爺爺述說此事,請爺爺替小川向上級遞交申請,並將詳細原因述說。小川以爲,這樣才能更快更安全。”
“你以爲,你也說了是你以爲,那又如何能保證呢。”秦孝坤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