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上,一艘船隻隨波逐流。
在船隻的前面,是10名赤身壯漢,他們腰上捆着繩子,另外一頭被固定在船上,在水中進行着搏鬥。
水花四濺,他們不光要做到在水中保持平穩,也要在水流洶涌中做到揮拳有力、準心有度,速度要快!
李二牛擡臂擋下了王豔兵砸過來的拳頭,他的體力已經支撐不住,在與王豔兵的搏鬥中略處於下風。
王豔兵察覺到了李二牛的情況,咧嘴一笑。
“我要贏了!”
李二牛連忙向後滑動了半步,躲開王豔兵的攻擊,並趁機向一旁看熱鬧的陳波鴻吆喝道:“鴻哥,幫幫我!我今天給你做紅燒肉!”
身爲國家二級廚師的李二牛,在登船之後,當仁不讓的成爲了“廚子”。
看到廚子有難,不等陳波鴻表態,趙山虎率先丟下對手宋凱飛,朝着李二牛游去。
“廚子莫慌,你虎哥來也。”
王豔兵見狀,眉頭一挑。
你會叫人?我也會!
“參謀長、飛行員,善明哥,削他們!”
……
看似嬉鬧,但是衆人卻對訓練的任務都沒有落下。
300次揮拳,一個不落。
訓練結束之後,幾人疲憊不堪地沿着繩索爬上船,如果不是陳波鴻精通中醫鍼灸之術,他們胳膊上的痠痛,沒有個三五天絕對康復不了。
進行完體能的訓練,夜色已經降臨。
在陳波鴻的命令下,範天雷幾人吃過晚飯後,全部閉眼盤腿坐在了甲板上。
耳觀鼻,鼻觀心!摒棄了雙眼,只以耳力去聽聲辨位!
仔細感受着四周海浪,以及海風的聲音。
這是在訓練着人體感官的敏銳度!
感官的訓練,對於一名優秀的軍人而言,十分重要。
訓練到極致,通過一點細微的聲音,都能夠捕捉到敵人的位置。
甚至!推測出雙方之間的距離!
……
“總隊長,我感覺我對八極拳的領悟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請指教。”
5天之後的一個下午,王自強穿着戰術背心,快步來到了陳波鴻的面前。
對於王自強的請求,陳波鴻自然不會拒絕。
想要得到提升,對戰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何晨光等人聽到王自強的話之後,紛紛趕過來圍觀。
李二牛甚至給衆人準備了瓜子與花生等小吃。
徐天龍一邊嗑瓜子,一邊與身邊的人說道:“這應該是強哥在上船之後,第34次挑戰鴻哥了吧?”
何晨光點點頭道:“嗯,我已經準備好錄像了,也不知道這一次強哥能不能堅持30秒鐘。”
聽到衆人的話,王自強一臉崩潰。
“我靠,就不能盼我一點好嗎?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嘿嘿,強哥加油啊,我覺得你能挺住31秒!”
“滾蛋!”
笑鬧中,把玩着望遠鏡的李二牛似乎看到了什麼,一臉的匪夷所思。
“兄弟們快來看,那個人的身上,是不是背了一把槍啊?”
聽到李二牛的話,衆人齊齊一怔,就連正打算向陳波鴻發起進攻的王自強也愣住了。
要知道,他們現在所處的海域可是龍國領海。
這地方除了他們軍人之外,沒有人有資格拿槍!
而能讓李二牛覺得不可思議,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軍人!
不是他們龍國的軍人?那能是誰?!
想到此處,衆人紛紛從李二牛手中接過望遠鏡觀察。
陳波鴻倒是不需要望遠鏡了,當即施展出了【鷹眼視力】天賦,眺望遠方。
視野之內,一名男子騎着摩托艇,背上有把AK突擊步槍……
“總隊長,事情不對勁!”大白放下望遠鏡,沉着臉說道。
“恐怕是有些不懷好意的人混進了咱們國家的領海。”範天雷皺眉道。
陳波鴻看向趙山虎,說道:“開船,跟上去。”
“是!”
趙山虎沒有猶豫,立刻前往駕駛室。
其他人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立刻起身回房,將裝備穿戴整齊。
很快,夜幕降臨。
陳波鴻等人的視野中也出現了一艘巨大的貨輪,下午的摩托艇就是上了這艘貨輪。
因爲陳波鴻他們所在的船隻處於熄火狀態,並且停靠在一顆礁石的後面,所以並沒有引起貨輪上衆人的警覺。
這艘貨輪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的貨輪,上面竟然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旗幟作爲標識。
範天雷放下了夜視望遠鏡,扭頭與衆人說道:“甲板上,有15名武裝分子,初步估計,在貨輪上至少有50名武裝分子。”
“悄無聲息的潛入我國領海,他們想要做什麼?”徐天龍推了推眼鏡,皺眉道。
陳波鴻將頭盔擺正,笑道:“無論對方是什麼人,上去一探究竟,不就知道了嗎?”
範天雷道:“誰去?”
“都去。”陳波鴻道:“老方法,分兵前進,在瞭解到對方身份之前,儘可能避免戰鬥。”
“明白!”
衆人眼中火熱,陸續跳入海中,向貨輪游去。
陳波鴻等人並不知道,在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船上的衛星電話便響了……
“沒人接。”
一間會議室中,高世巍聽到警衛的話,眉頭緊鎖。
“暫時先把這件事情放到一邊,先派出海軍在領海內搜尋‘文森特’貨輪的位置,隨後與其進行交涉。”
“是!”
就在剛剛,東南戰區辦公室接到了一通國際組織的電話。
名爲‘文森特’的貨輪中有一枚CVX2毒氣彈,其威力足以讓一座城市百年內沒有活物!
而貨輪上,是以貓頭鷹爲首的跨國犯罪集團。
他們在被國際組織追捕的走投無路之際,選擇進入了龍國領海。
因爲他們確定,龍國絕對不會對他們動手。
因爲一旦毒氣彈引爆,儘管是在大海中,也會造成大面積的污染!沿海地區必然遭殃!
龍國是最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的,這也是爲什麼“文森特”貨輪會進入龍國領海避難的原因。
……
與此同時,陳波鴻等人已經陸續爬上了貨輪。
尤其是陳波鴻。
此刻他已經接近了貨輪的駕駛室,並且能夠清晰看到駕駛室內的牆上,寫着“文森特”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