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幾個人沒有想到的,就是這位冰雪城主,竟然是不僅僅打算把遼東給拿下來?竟還想着,要將它國的領土也都據爲己有?一時之間,幾個人反倒不知該如何來看待與此事?或是該如何勸說與他,就此打消這有些不太實際的主意?眼瞅着手下這三員大將,都一時無言以對起來。這位東北軍主帥此時卻是輕輕地笑了一笑,對着三人開口吩咐道:“呵呵,我所說的,眼下除了卻要對付八旗,餘下的倒也只是說說罷了。二來,你這便在去挑選出來二十個好手來。一定要告戒與他等,到了京城之內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莫要讓人曉得?東北軍已經派了人混進入城內。並要設法與我父接上頭,將我這裡的爲難之處,也對他說上一說。也好使其能夠明白?非是我等不想幫他這個忙?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施琅,以待到了大明朝海域之後,便令人將鄭森還有陳近南都與我送下船去。就對他等說,我等身負緊急的軍務,待辦完了事情?在回頭前來接他上船。如其要是不想下船?便設法將其和陳近南還有那位老婦人都與我灌醉了,再將其給送抵到岸上,尋間客棧與他等住下即可。”隨着這位主帥的一連串的軍令吩咐下去,三員大將急忙各自站起身,便跟這位主帥告了辭,隨後各自出艙而去。只剩下這位東北軍的主帥一個人,卻是孤零零的坐在船艙之內。
卻見其依然是坐在椅上不動分毫,反而是扭轉過頭,對着船艙裡的一處角落,開口說了一句道:“你也聽了多半時了?不知你對此事可有何別的看法?而對於鄭森此人,我又是當殺還是當放呢?畢竟,我手中的水軍,可是原本隸屬於他鄭家手下的軍隊。此番,也算是我巧取豪奪,鑽了他一個空子,纔算將整隻軍隊騙入手中。可畢竟這支軍隊,並非是經我親自召集過來的,更惶說是經我一手操練出來?只怕一旦遇到有一些使之爲難的事情?這支軍隊就此會譁變。所以,我纔想着就此絕了後患?也好讓這支軍隊能死心塌地的效命於我冰雪城?”一邊說着,一邊等着角落裡的回答。
卻忽然,聽的在角落裡,徑自傳出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道:“你如何竟然曉得我會躲藏在此處?”隨着說話聲響起的同時,就見在角落裡有一處船艙隔壁木板,卻被人給輕輕的推移開去。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從裡面慢慢行走出來?看其身上所穿的衣袍,竟似乎是新近換過的一件半新不舊的道袍,只是上面卻依舊是佈滿污漬和油污。
看此人卻正是那位又是消失了多日,不增與其謀過一面的邋遢老道黃絕道長。卻見其大搖大擺的,一屁股就坐在了這位冰雪城主的面前。自顧自的一把將桌上的茶壺抄在了手中,隨後給自己滿滿的倒了一杯熱茶。端起茶盞,便是一飲而盡。大概是覺着這小小的茶盅,喝起茶水來讓人未免感到不十分的過癮?索性便將茶盞放下,端起茶壺將自己的嘴對準茶壺嘴,就勢揚脖將一壺茶都給倒入咽喉之內。
倒是那位東北軍的主帥,此刻依然是默不作聲的,只是似先前這般以雙目注視着他?邋遢老道將一壺茶水都給喝完了以後,將茶壺隨手朝着桌上一放,開口笑道:“痛快,我在你老丈人的船上幾日,還不曾似這般放浪形骸,痛痛快快的喝過一壺茶水?每日都隨着他,竟是一小茶盅一小茶盅的飲着茶。真是十分的不慣,到是你爹,性情比較豪爽一些?倒是不知其武藝又是如何?這一次,隨着你老岳丈一起趕赴京師,因時日較緊,也無暇去與他動動手?也好能夠領略一下大明內廷侍衛的武功究竟是如何?不過,只待你父帶着人,能趕到冰雪城以後,我也就此有了功夫了?”聽這個眼前的邋遢老道嘴中所說的話?竟似乎是前言不搭後語的,以致讓這位東北軍主帥是越聽越感到有些迷糊?
不面對着這位面前的邋遢老道開口動問道:“道長自從與我分別那日,我聽道長所言,乃是去籌辦一件大事?似乎是關於我東北軍內部的叛徒?如何道長,卻竟又奔到了京師去了?莫非,那個叛徒也趕赴到了京師裡去了麼?”說完以後,卻是等着這位邋遢老道,能將其中的詳情,來對其一一道出來?
卻見這位邋遢老道沒曾開口之前,卻是先探手到自己的懷內,似乎在將一件什麼東西取出來?就在這位東北軍主帥,更是爲此感到大惑不解之時?卻見這位邋遢老道,竟然從其懷內摸出三封書信出來?這一手,頓時讓這位東北軍城主更是有些暈頭脹腦的?卻先不伸手去拿那三封書信,反而是又將目光聚到這老道的臉上。
“我這裡有三封書信,其中之一,就是你父爲第一封書信所做的補充?第二封書信,乃是李闖軍中的軍師宋獻策與你寫來的?當時這封書信,乃是投寄到了聯合商行之內?後來,你岳丈怕此信落到有心人之手?再給聯合商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便將此信特爲交到我的手中代爲保管。至於第三封書信,卻是一個你做夢也想不到的人?我聽人說起過,你當年與一個人結拜爲義兄弟?也曾一同扶保過李自成和高闖王?這封書信,就是李巖親筆所書。卻也奇怪了?竟也是被一個來歷不明之人給投寄到了聯合商行之內?並在信上指明,定要將這封書信親手交到你的手中?”就見這位邋遢老道將這三封書信的來歷,一一對着這位主帥講述明白之後,就將這三封書信朝着他的面前一推。
這一回,唐楓卻是越加的糊塗了起來。不知,這三位到底因何重要的事情?竟然是一人給自己寫了一封書信過來?尤其是自己的那位老爹傅青主,既然已經託了岳丈大人,給自己帶來一封措辭可謂十分生硬的書信。卻又是因何緣故,非得又要命人給自己帶來一封密函?而宋獻策這封書信,十之八九有可能是和李自成想要攻打北京城有所關聯?倒是這位李巖,自己的這位當了老道的義兄,他又因爲何事?來給自己寫了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