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個軍校,大概是這些軍校的小頭領?聽見這位東北軍主帥對着自己這些人道出自家的身份和來意之後,急忙從人羣之中快步的走了出來,先是朝着對面這位自稱爲東北軍主帥的年輕人拱手施過一禮。隨後直起腰身,心中有些感到納悶的,對其打探一句道:“小人不知是東北軍主帥薦臨於此地?多有失禮,還望大帥莫要因此見責與小人?只是,我家將軍方纔已經命人前去迎接大帥?如何大帥竟會自行前來?那幾名軍校,莫非敢是有意怠慢與將軍的軍令不成?竟敢如此對待於大帥?讓大帥自行趕到此地來?待小人向將軍回稟一番,也好讓將軍對其治以重罪。將軍方纔已然傳下軍令,待大帥到臨府門口之時?莫要再往裡去通報一聲,請大帥這就隨從與小人進入府內即可。”這個小頭領說罷,卻是閃開身形,將府門讓了出來,讓這位大帥走在頭前,以示對這位這位東北軍主帥的尊重。
而也就在此時此刻,卻從長街的遠處,氣喘吁吁的奔來一小隊的人馬。爲首的那個人,儘管此時以至寒冬,卻因爲奔走的十分急促,反而是滿頭滿臉的熱汗往下滴淌着。此人正是那個下書人,而在看跟在其身後的那一小隊軍校,也正是方纔方從府中出去,準備前去恭迎那位東北軍主帥的軍校們。
而那個下書人,呼哧直喘的帶着十幾名的手下軍校,眼瞅着已然是奔到了府門口處。目光透過府門卻是恰好瞧見,那位東北軍的主帥背影,此時正自往府內的那座威虎堂而去。在看其背後,卻是跟着那十幾名特戰隊校尉,還有那個始終面色顯得有些冰寒以及的將領,這些人卻全都緊緊跟隨在其背後漸行漸遠。看着這些人的身影,逐漸被淹沒在院內的,那些樹木和圍牆以及殿閣的陰影之中。這位下書人,卻是未然一聲嘆息,跟着不由搖了搖頭。
而這位東北軍主帥跟着那個小頭目,直至走到了威虎堂的門口,卻見那個軍校停下腳步,朝着堂內高聲回稟了一句道:“東北軍的大帥到了。”這一聲傳進堂內之後?忽然就聽得,從威虎堂內傳出一聲極爲爽朗的笑聲。隨即,卻聽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從威虎堂內傳了出來,同時就聽一個人高聲朝着堂外的人說着寒暄的話語?
“大帥快往裡面請,末將在此已然是恭候大帥多時了?大帥,這幾日過的如何?末將這幾日,實在是因爲城內諸多瑣事纏身?以致無法能夠親自去探望與大帥?並去向大帥面前請個安?實在是罪過的緊。”隨着說話聲音,卻見王副將帶着滿面春風,從威虎堂內快步走了出來。
同時,就見一羣下級武將,和一些品級較低的文官,隨從於再這個王副將的背後。待見到這位東北軍主帥傲然昂首侍立與威虎堂門口之時,這些人慌忙均都是滿面堆笑的,忙不迭的對着這個人施行着各自的大禮,口中也跟着參差不齊的,說着各種寒暄之詞。倒是那個王副將,只是略略的,朝着這位東北軍主帥作了一個揖之後?卻就故作親熱的,一邊伸手將這位主帥朝着威虎堂裡面禮讓着,一邊,不免感到有些驚異的,盯了一眼那些仍舊緊隨其背後的黑衣人?卻是朝着自己身後的,那些低品級的武將當中的一個人,隨口吩咐一聲道:“杜將軍,偏勞你領着這幾位兄弟,到偏廳去好好陪着他們喝喝酒去?想要吃什麼?可以讓後竈的那些廚子們,去單獨爲你等做來。可是有一樣,你可是要將這些兄弟都給陪滿意了?若是到時候,有哪一個兄弟沒有喝好?我可要尋你說話,你這便帶着這些兄弟去往偏廳吧?”隨着王副將的一聲吩咐,卻見有一個滿面絡腮鬍須,一身緋紅色袍子的大將,從其背後跨步走了出來。
直走到了二來等幾個人的面前,卻是帶着一臉假笑的,朝着二來抱了抱拳,這纔對其一伸手,做出一個請其先行的姿勢,並開口對着二來言道:“幾位兄弟,請隨着我到那面去共同飲回好酒?你家大帥在這裡,可說是十分安全的,畢竟此處乃是由我家將軍坐鎮在此地的。幾位兄弟儘管放心,都請隨着兄弟我過往偏廳去飲酒吧?”說完,卻是一邊努力地往外擠着笑,一邊用一雙大環眼睛,瞅着二來和其背後所站着的,那十幾個默然無語的黑衣人。
二來卻是冷冷的盯了其一眼,便淡淡的對着這個武將回絕道:“我等均都不擅長於飲酒,不過,倒是謝過這位將軍的一番美意了。來人呀,還是照着尋常方式去做即可?”隨着二來的一聲吩咐過後,卻見黑衣人立時便全都散了開來,卻是將這座威虎堂的大堂門口,給嚴嚴實實的看守起來。
站在那王副將背後的這些文官和武將們,再見到這些黑衣人,竟然只在片刻之間,就迅速以及的,站在了各自所需要看守的地方,一時也不免具是跟着吃了一驚?而再見到這些黑衣人,竟然不曾給自己一絲的顏面?卻當着自己手下武將和下級文官的面,就讓自己下不來臺階?卻讓這位王副將就感覺自己的臉上,被人給狠狠抽了一記耳光相仿。一時有些稍感尷尬的站在威虎堂的大堂門口,竟然不知自己下面又該如何去做了?
倒是那位東北軍主帥,眼瞅着衆人如今都是大眼瞪小眼的,傻傻的分別站立在威虎堂門口,竟不知自己究竟該如何是好?再看那個王副將此時面上的神色,卻是顯得更爲古怪以及?瞅着他怔愣的站在那裡,似乎已然不曉得自己該如何往下做了似的?可那王副將畢竟也是見過大陣仗的,面上那種尷尬和不虞神色,卻是一閃即過。勉強的打了一個哈哈,正待要張口尋些因由,再去設法將這些黑衣人給請往偏廳去飲酒?
卻見那位冰雪城主此時卻轉過頭,朝着仍舊侍立與他身後的那個將領吩咐一句道:“二來,這裡無需讓兄弟們如此的戒備?我相信,在王將軍的府宅之上,我等還是十分安全的?你讓兄弟們隨着那位兄弟去喝杯熱酒,也好去暖和一下身子?你說是不是王將軍?”待吩咐過了那個一臉寒霜的大將之後,卻又笑着,一邊朝着王副將的臉上投去一瞥,一邊對其,似有意似無意的說了這麼一句道?
王副將雖然聽着,從這位東北軍主帥嘴中所說出的這句話,似乎隱隱含着一絲對自己的調侃之意?可此時也無暇去仔細的想上一回,也就急忙順坡下驢的,笑着對着二來開口言道:“大帥所言極是,這位將軍,在末將的府宅之上,若果真是出了什麼差池?你儘管來尋我算賬,哈哈哈,大帥請。”王副將對二來說完,卻不見二來對此持以任何的反駁言辭?便也頓時就此放下心來,卻是又將這位冰雪城主,極力的往威虎堂內禮讓着。
果然,就聽見這位特戰隊首領,朝着自家主帥冷冷的迴應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末將遵令也就是了。不過,末將自己還是要隨侍在主帥的身畔。只是讓餘下的兄弟們,隨着這位將軍共同去飲酒好了?來人,既然城主依然吩咐了,你等也就無須在此處看守着了?都散去吧。不過,可都莫要過於貪杯,以免在誤事?心中都記着點,自己來此究爲何事?”二來最後所說的這句話,明顯是別有一番寓意在其中,卻並沒有一個人,來對此仔細的回味上一番?此時的這些人,只顧着簇擁着這位久負盛名的冰雪城主,往威虎堂內而去?
而那位王副將此番,卻也終於算是遂了自己的心意。無需再去看着那些,總讓他不時感到心下有些發虛的黑衣人?如今,紅光滿面,且是笑容如菊的,伴陪着這位東北軍主帥,朝着擺在威虎堂內的上首座位跟前走了過去。至於那位始終不苟言笑的,一臉嚴整的黑衣將軍?此時卻無人對其加以理會,卻似乎都將其給看作了透明的一般?而這,倒也正是趁了這位特戰隊首領的心意。此時,這些人卻全都是一邊在腹內,搜腸刮肚的想着各式各樣,去朝着那位主帥獻媚的言辭?一邊,不時地爭着開口,對其傾吐着,諸如久仰和仰慕已久等諸般言辭。最後,倒惹得王副將不得不掉轉過頭,朝着這些緊緊隨在其背後的衆人狠狠瞪過去了一眼?這才總算是將這些人的一腔熱忱全都給制止住。
只是,那位王副將和那些人,方纔卻都並不曾留神注意到?就在那位東北軍主帥吩咐其手下這位將領,令其將那些黑衣人給遣散之時?卻是朝着這位黑衣將領遞過一個眼色。隨後,這位特戰隊首領才謹遵其軍令,將這些黑衣人全都給打發到了偏廳,去和那個王副將手下大將共同飲酒?至於,這些黑衣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隨着那個一臉絡腮鬍須得大將去飲酒?此時,卻無人對其加以尋根究底的探問和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