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對那燃燒在東面城區的,那片熊熊的火光,倒是讓三個人對此有些琢磨不透起來?再怎麼說,兩軍對壘之時?也絕不會燒起這麼大的火勢來?難道說,是有誰將百姓的房子,去一把火給點燃起來不成?可細想一想?卻又不大可能。想那些倭寇此時都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只顧着自己逃命要緊。卻焉有閒暇時間停下腳步?不顧後面跟着緊隨而至的追兵,卻去臨近百姓房屋放上一把火來?此事絕無可能。
到是有一個人能有這樣的機會?便是那位王副將。可他乃是東北軍的將領,其所要保護的就是大沽口城內的黎民百姓。豈有去謀害與城內百姓之理?看着那東面城區的火勢,此時倒是顯得越來越大起來。且足有朝着西面城區推延之勢?這位東北軍主帥此刻,也無暇細加推敲其中的緣故?
急忙對着施琅傳下一道緊急軍令道:“施琅,看起來,不僅是那些叛兵我等眼下顧不上去追?就連這些倭寇,暫時也莫要再去理會與其?讓兄弟們即刻在城內分頭去搜尋水井,在蒐集一些可以用來盛裝水的東西?隨後,一同趕奔東面城區,也好去將那鋪天蓋地的火勢給他設法救滅?即便就是救不滅?也絕不要讓它擴展至全城?畢竟我等所要的,可不僅僅就是一座城池?若是在這座城池內沒有了百姓?那這座城池,便也就是一座,對我等沒有任何意義的死城。”唐楓說罷,卻是不管不顧的,就近奔到一所房屋跟前,也顧不得再去叫開房門?
並和房內的主人在來好好商量一下?卻是擡起腿來,一腳便將房門踹開,跟着一個箭步便已然闖入房內。卻將房內站着的一條七尺高的漢子,頓時便給驚赫的目瞪口呆起來?眼見着此人望房內便闖了進去?那個漢子才終於喊了一句道:“這位軍爺,房內東西認取所需,我這裡還有一些散碎銀兩,本打算是用來度過這個要命年關的?此時也顧不得了,只求軍爺能夠饒了我家娘子,畢竟她可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我情願把這些銀子和家中值錢的東西具都拱手奉送其上?只求軍爺能對小人網開一面?”那個漢子說着,這就要打算不顧生死的,去朝着那人身上撲過去?也好將其給攔阻下來?
卻早有幾名,跟着踏進房內來的水軍軍校,從兩側將其雙臂給死死的把住。任由這個漢子又哭又鬧,同時跟着又破口大罵不止,就是不肯將其給鬆開?而就在這位東北軍主帥闖到鍋竈旁邊,卻見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正艱難的探下手,去在竈坑之內摸出一些爐灰?看其用意?似乎是正打算着朝着自己的臉上抹去?此時此刻,這位冰雪城主也顧不得旁的,只是與她開口講了一句道:“這位大嫂,你莫要驚慌,我等來此並無歹意?只是要朝着大嫂借這鍋內的水瓢,還有這副木桶使使便罷?二來,你身上可帶有銀兩?”那個大肚婦人,眼見着這個一身戎裝的年輕男子,卻是根本不理會與自己?反而是伸手將那個由葫蘆分鋸而成的半拉水瓢抄了起來?隨後,卻又扭頭朝着跟在他背後的一個,身穿一身黑色緊身衣的男子,卻隨口問詢了一句?這個大肚婦人,一時間,手託着爐灰竟然愣在當場?
而就見那個黑衣男子,卻對其迴應一句道:“倒是帶了一些銀子?只是不是很多。”說着卻在背後的兜囊之內,探手摸出一些散碎銀兩出來。瞧上去,大概足有十幾兩之多?卻見這個黑衣人,將手中的銀兩,伸手便遞交到那個人的手中?隨即更令其感到詭異的一幕,竟呈現在這婦人的眼前?
只見那個手持着水瓢的男子,也不顧去看手中的銀兩到底有多少?卻是反手將這把散碎銀兩朝着鍋竈上一拍,對那婦人開口言道:“大嫂,想來這些散碎銀子,也足夠買你家這水桶和這水瓢了?二來,告訴外面的弟兄們一聲,不得無故搶奪百姓家的東西?即便身上沒有現銀?也與這些百姓講好了,待此事過後,定會與百姓們有所補償的。”就見這個人的話一說完之後,卻是急匆匆的朝着門外邊走?
而那個房內的男人,此時也早已被那些軍校給放了開去。其也顧不得什麼旁的?先是奔到鍋竈旁邊俯下身去,卻是抓起鍋竈上的那把銀兩,先撿起一小塊,放在自己的嘴中用力的咬了一下。這才知道,眼前這些散碎銀子果然都是真的。這一番,令其真是又驚又喜。急忙高聲對着那些人的背影喊道:“軍爺,我家中還有許多不增被鋸開的葫蘆和木頭?軍爺可是還打算要?”一言說完,那幾個人卻早已奔出門外,不見了其蹤跡?
而就在這些水軍手中,各自抄持着簡直五花八門的,用來盛裝水的各式各樣的器具。卻是具都跟隨在這位主帥和那位水軍大將施琅的背後,急匆匆的直奔大沽口城的東面城區而去。只是等衆人提着水奔到了火起之處以後,卻不免紛紛駐足,無奈的觀看着眼前這場,已然吞沒了整個東面城區的大火,卻早已然是無法可救。
唐楓不免長嘆一聲,手中的那個葫蘆瓢,卻也跌落在地摔個粉碎。跟着,這位東北軍主帥卻是勃然大怒,正待要吩咐二來,令其吩咐一些特戰隊軍校,去將那個分明便是辦事不利的王副將,給捉拿到自己的面前?也好讓自己好好的盤問他一番,這場燒光了整個東城區的大火,卻到底是因何而燃燒起來的?他本是帶着騎兵去捉拿倭寇的?怎麼竟會讓這場大火,就這麼在他眼皮底下燃燒起來?
只是等他一轉頭之際,卻就見一夥子人,正在離此不遠的一片火海跟前,極力地用手中的各種裝着水的器具,朝着火焰上用力的潑灑着。領頭的那個人,此時身上也早就已經被大夥給燎燒的狼狽不堪。頭上的頭盔,被火給燒的已經看不出來本來模樣?至於其身上的那件黑色披風,早就只剩下,其系在脖頸上的兩角。
儘管如此,這位冰雪城主還是將此人給辨認了出來。正是那位奉了自己的軍令,帶着騎兵前去追襲倭寇的王副將。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場景,倒不由令這位東北軍主帥心頭的火氣,不免自動降下幾分下去。此時也無需在命手下人去將他給召喚過來問話?自己直接走到其近前,伸手將他的胳膊給拉住。
對其高聲喊道:“王副將,這場火到底是怎麼燃燒起來的?那些倭寇呢?”說罷,這位東北軍主帥,還不等王副將開口來對自己好好的解釋一番?卻是先拉着他,朝着身後一處安全一些的場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