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賈爾耶一臉的苦逼,他很想說,我怎麼知道這些已經跑了的混蛋,還敢跑回來。
“啪!”
許航一巴掌拍在阿賈爾耶的腦袋上,把那個傢伙打得眼冒金星,罵道:“就你們這逼樣,還他媽的敢亂蹦躂,今天買飛機,明天買大炮的,叫囂着跟中國對抗,沒事也要在邊境鬧點事。你他媽的把飛機買回來會開嗎?你他媽的把大炮買回來會打嗎?”
“會!”羅帥笑嘻嘻的說道,“飛機會不會開我不知道,但我敢保證,他們絕對會打1炮。你們沒看到新聞嗎?他們今天強1奸八歲幼女,明天強1奸八十歲老太太,阿三的老百姓都會打1炮,他們這些當兵的怎麼能不會。”
幾個人說的是中文,作爲黑貓特種部隊的指揮官,尤其中印邊境經常發生摩擦,怎麼可能不懂中文,而且相當精通。被許航和羅帥的話氣得臉色通紅,眼中怒火騰騰,可就是不敢說一句話。
許航很無趣的說道:“媽的,欺負這些癟三太沒有成就感了,我們走吧!”
李濤一揮手:“走!”
楊洛帶着人在叢林裡急速穿行着,聽着後面隱隱傳來的槍聲,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無奈的說道:“追過來了!”
鬼狐也回頭看了一眼:“一個班,十多個人,所有的重機槍和彈藥都留下了,怎麼會這麼快!”
楊洛看着前面少校的身影,說道:“一個沒有靈魂的國家,一個沒有信仰的軍隊,即使給他最先進的武器,永遠也成不了軍事強國。”
鬼狐說道:“可剛纔我看他們挺英勇的,沒有一個人退縮!”
楊洛輕笑一聲:“那是因爲你這個將軍在,他們即使害怕也的守在那。最重要的是,昨晚我們偷襲,對他們來說可是前所未有的勝利,這也給了他們強大的信心和勇氣。可剛纔那場戰鬥死了不少人,信心和勇氣早就被打沒了。我們撤離,留下的那十幾個人怎麼能不明白,那就是等死,不跑纔怪了。”
鬼狐翻了個白眼:“既然你知道還留下他們幹什麼!”
楊洛無奈的嘆口氣:“我以爲他們就是怕死,怎麼也能堅持一會,沒想到幾分鐘都沒堅持住。可能都沒有接觸,他們就跑了。”
“那現在怎麼辦?估計敵人很快就會追過來!”鬼狐問道。
楊洛說道;“到了營地,我們有車,美國佬跑的再快,難道能跑得過四個軲轆?”說完嘿的笑了一聲,“不過,怎麼也得給美國佬找點麻煩,讓他們難受難受。”
那名少校見到楊洛和鬼狐沒有跟上,一擡手,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回頭看過來。
楊洛走過去,看着已經清醒,滿臉是血的黎勇晉,裂開嘴笑了一下,笑容相當的曖昧。黎勇晉突然打了個寒顫,屁股一收,菊1花一緊,顫抖着聲音說道:“你……你想幹什麼?”由於這個傢伙鼻子被楊洛一槍托打爆,聲音甕聲甕氣,聽着給人一種上不來氣的感覺。
楊洛有些傷感的說道:“雖然我們兩國曾經發生過不愉快,但我們也曾經並肩作戰過,是革命加同志的友誼,更是一衣帶水的鄰居。我一直在想,我抓了你,又把你打得破逼一樣,實在是不太好,太傷感情。破壞我一直以來保持的君子形象以及高尚的素質,更破壞了我國禮儀之邦,謙謙之國的傳統美德。而且我一項都是以德服人,這樣破壞我個人形象,破壞我們兩國的友誼,破壞我國形象的事情使我內心深感惶恐。所以我決定放了你,等你的美國叔叔過來,送你回家。”
楊洛說的是中文,少校和那些士兵聽不明白,皮埃爾倒是很意外,眼裡滿是期待,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我的國家,我的國家和你的國家也是很友好的,也把我釋放了吧!”
楊洛笑眯眯的看着皮埃爾,很痛快的點頭說道:“好,我先放了他,然後再放了你!”
皮埃爾豎起大拇指,興奮的說道:“朋友,你是一個好人!”
鬼狐嘴角抽動了一下,嘟囔的說道:“狗屁的好人,這個混蛋要是能稱爲好人,我就是天使。”
黎勇晉滿臉的疑惑,楊洛說的很好,意思他也明白,畢竟中國文化影響越南一兩千年,歷史上一直使用漢字,直到越南南北統一後,才使用法國人爲他們創造的字母文字。而孔廟,端午,中秋,春節,春聯一直延續至今。對中文詞義的瞭解,可不是阿賈爾耶那個阿三能夠比擬的。
可在兩國戰爭爆發到今天,尤其是最近幾年,兩國外交一直沒有進展,兩國人民的對立情緒相當嚴重。現在他被中國人抓住了,怎麼可能會放了他,而且還是雙手粘滿鮮血的恐1怖分子。將心比心,要是他在這種情況下,在戰場上抓到中國人,無論是普通人還是軍人,或者是恐1怖分子,一定會殺了。而現在楊洛要放了他,怎麼可能不懷疑。
楊洛繞到黎勇晉身後,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現在就放了你!”說完擡起手,狠狠敲在黎勇晉的後腦。
黎勇晉哼都沒哼出來就昏了過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楊洛抖了抖手罵道:“媽的,腦袋還真硬!”然後看着那些叛軍士兵,用英語說道:“還有手榴彈嗎?”
一名士兵在身上拿出一枚手榴彈遞給楊洛,楊洛又看向其他人:“還誰有?”
又有兩名士兵把手榴彈交給楊洛,一共五個。楊洛把手榴彈堆在黎勇晉身邊的草叢中,又找到了一塊石頭壓住,用雜草做好僞裝。接着把一名士兵手裡繳獲自黎勇晉的槍拿過來,然後在兜裡拿出一團極細的鋼絲用匕首割斷,蹲下身體把鋼絲的一頭綁在槍管上,把鋼絲的另一頭綁在一枚手榴彈的保險上。
“好了!”楊洛滿意的站起身,看向皮埃爾。
而這個時候的皮埃爾正瞪着眼睛,見到楊洛看向他,急忙搖晃雙手:“NONONO,我不走,我不走了!”
楊洛笑眯眯的說道:“這可不行,我可是一個好人,大大的好人,說話一定會算話的。說放你就放你,怎麼能反悔呢?”
皮埃爾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不要釋放我,不要釋放我,我和你們走!”
楊洛眨眨眼睛:“你真的願意跟我們走?”
“願意,願意!”皮埃爾怎麼敢說不願意。
楊洛嘆口氣,很失望的說道:“好吧!”接着一揮手,“走!”
皮埃爾回頭看了一眼黎勇晉,然後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願上帝保佑你!”
“啪!”
一名叛軍士兵一腳踢在皮埃爾屁股上:“嘀咕什麼呢,快點走,不然一槍打死你。”
“噠噠!”
“噠噠!!!!”
最後一名叛軍士兵倒在地上,身上佈滿了血窟窿,鮮血不停的往外流。
坦克雙眼血紅,來到這名叛軍屍體邊,怒吼一聲,重機槍指向屍體扣動了扳機。
“噠噠!”
“噠噠!!!!”
彈頭鑽進屍體一陣亂顫,就像被切割機切割一樣,被粗大的彈頭切割成十多塊。
“行了!”貝克威斯走過來,臉色陰沉的說道:“我們要抓住的是那個該死的指揮官,而不是拿着這樣一個蠢貨士兵出氣。”
坦克發泄完憋悶的心情也好了一點,擡頭看向幽深的叢林,咬着牙說道:“我一定要抓住那個滾蛋!”
這時意大利兩棲勁旅,波蘭雷霆,以色列野小子,德國德意志追了上來,緊接着車恩吾帶着黑貝雷,涇川上野帶着雄鷹也到了。
貝克威斯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們跑不遠,追!”
貝克威斯帶着人猛追,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突然看到前面草叢中躺着一個黑影,急忙停住腳步。
其他人也都走過來,看着那個黑影,涇川上野揮手說道:“去看看!”
兩名雄鷹隊員舉着槍走過去,蹲下身體仔細看了看,一名隊員喊道:“是越南198特工旅指揮官!”接着另一個喊道,“他還活着!”
說完兩個人想要把黎勇晉扶起來,貝克威斯急忙喊道:“不要動!”
那兩個傢伙就像觸了電一樣,一哆嗦把手收了回去,貝克威斯快步走過去,然後蹲下身體,右手平放在地上,伸進黎勇晉身體下面,小心翼翼的從上到下摸索着,直到確定黎勇晉身體下面沒有東西才吐了一口氣。接着又探了探黎勇晉鼻子,站起身說道:“他只是受傷昏過去了,你們兩個他把弄到一邊處理傷口,其他人跟我繼續追!”
兩名雄鷹隊員把黎勇晉扶起來,其中一名士兵很自然的拿起黎勇晉身邊的槍,就聽見身側草叢中傳來叮的一聲響。尤其是在夜間,叢林內靜的有些詭異,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特別清晰。
貝克威斯眼角一跳,大吼一聲:“爬下!”接着縱身而起,用兩條胳膊死死護住自己的腦袋,拼盡全身力量向前撲去。
“轟!”
“轟轟!!!”
那兩名小鬼子還有黎勇晉被強大的爆炸氣浪掀上天空,而貝克威斯的耳朵嗡的一聲,感覺到好像有成百上千個大鼓在他耳邊同時擂響,瞬間失去了聽覺。無數泥土、草木夾雜着彈片在空中嗖嗖亂飛,那種密度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這絕對是貝克威斯在軍人生涯中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那種強大的衝擊力,把他狠狠推出四五米遠,撲通一聲重重砸在地上。緊接着亂七八糟的東西劈頭蓋臉狂砸下來,當他想要呼吸的時候,漫天瀰漫的泥土灌進嘴裡,差點讓他窒息。
“頭!”
“頭!!!”
坦克一聲嘶吼跑了過來,還有其他三角洲隊員瘋了似的往這裡跑,圍着貝克威斯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