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駕駛着汽車,不停地看向後視鏡,不知道英國人什麼時候能追上來,他沒有多少時間來審問奧利西斯,不只是英國警察追捕的問題,還有強心劑挺不了多久,奧利西斯就得再次陷入昏迷或是死亡。
“奧利西斯,你應該知道樓頂上狙擊你的是卡洛斯的人,他想殺了你,要不是你命大,這會已經死了。你還要爲他保守秘密嗎?告訴我他在哪裡?”
奧利西斯慢慢地炸了眨眼,眼中有些動容,可還是沒有說話。
“告訴我卡洛斯的地址,我可以將你送到醫院,你能夠活下去。否則我會不停地折磨你,直到問出口供,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奧利西斯的表情很掙扎。
“聽着,你既然是恐怖分子,應該知道很多審訊的手段。你會知道每個人都刑訊都有一個承受的度,超過這個度,就會招供,在我的手裡,你早晚都得說,非得要接受刑訊才能開口嗎?你開口,我就將你送到醫院。”
廖飛見他鬆動,卻還不開口,繼續加碼,道:“不管你說不說,我都要找到卡洛斯的藏身之所,如果你能承受住折磨而不說,我會去找你的家人,問問他們知不知道卡洛斯的下落,你想這樣嗎?”
奧利西斯今年40歲,爲了卡洛斯已經服務了十多年,早已成家。本來他心中就因爲被狙擊,而對卡洛斯很心寒,現在廖飛還用家人威脅他,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能承受住刑訊,他哪敢讓家人承受。
奧利西斯崩潰了,斷斷續續地道:“卡洛斯在……”他艱難地說出卡洛斯現在可能的藏身地址,又說道:“不要……騷擾……我……的……家人……”
最後一句話說完,奧利西斯的頭一歪,死了!
廖飛將奧利西斯說過的地址重新在腦海中刻了一邊,將車子看到路邊,停了下來。
奧利西斯死了,不用在送到醫院了。廖飛將油箱打開,扯下奧利西斯的衣服,將衣服捲成個卷,沾上汽油後,扔進駕駛室,拿出自己的裝備和強心劑的藥瓶、針管,一把火將汽車點燃。
汽油是不多,可汽車的內飾根本不放火,哪怕用火機點燃,都會很快蔓延,廖飛用汽油只是保證將裡面的所有頭髮等東西都燒光,找不到他的任何痕跡。
高德帶人追擊狙擊手,跑到大樓後,一無所獲,不但連狙擊手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連武器都沒找到。他氣憤地帶人回到咖啡廳,就收到了救護車被劫的消息。
“混蛋卡洛斯,竟然留了後手。”高德憤怒地大罵,還以爲是卡洛斯怕一次殺不死奧利西斯,而派人又在中途攔截呢!
根據醫生和探員的口供,搶走奧利西斯的是一名金髮男子,明顯的歐洲血統。他們一時間根本沒想到是廖飛乾的這件事。
秘密情報局因爲奧利西斯被搶,極爲震怒,蘇格蘭場也很丟人,通過攝像頭很快確定廖飛的逃跑路線,大批警車追了下去。警車追了沒多久,就看到遠處冒起滾滾濃煙,立刻就有不好的預感。
大量警車圍在廖飛丟棄的汽車旁,此時汽車被燒得烏漆墨黑的,已經不再着火。警察從中發現一具屍體
,右胸口中槍,明顯是奧利西斯的屍體。
收到奧利西斯被殺,殺手潛逃的消息。蘇格蘭場的警察像是瘋了一樣,對任何一名金髮碧眼的男人進行排查,有一絲可疑,都得盤查許久。
廖飛將藥品和針管扔到垃圾桶中,打車又前往最近的商場。
英國警察通過路上的攝像頭,找到在廖飛燒車前後經過的近百輛汽車,對這些汽車挨個打電話調查。很快,就收到裝扮成金髮碧眼的廖飛的消息,知道他進入了旁邊的家樂福。
警察和特工趕往家樂福,並要求附近的警察馬上趕到,對金髮男子進行排查。
這裡是英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金髮的人,雖然將界限定位男子,人數能少一半,可數量還是太多。
廖飛進入家樂福,隨意買了幾套衣服和鞋子,躲入衛生間之中。
此時,已經有警察趕到門口,正在對男人進行排查。
由於金髮男子太多,就算是根據醫生和探員的描繪,可疑人物也太多,警察只能對金髮的可疑人物進行簡單問詢,並查看身份證,通過總部確定身份。警察忙得不可開交,數十名金髮男子等待着警察查詢身份證,女人則因爲太過忙碌,而無人在意。
高德帶着探員一路飛奔,趕到家樂福門口,他正要進去搜尋殺手時,眼角的餘光看到名離開的女人。
這名女人穿着高跟鞋,足足又一米八多,金色的披肩長髮,帶着大墨鏡,揹着個阿迪達斯的包。
他看着女人有些眼熟,也驚訝於她的身高,但也沒多想,走進了家樂福。
爲了儘快找到殺手,通過監控室的錄像最簡單,只要根據拉廖飛來這裡的司機敘述的時間,就可以在這一是時間段裡找出最最可疑的人物。
廖飛的包裡有槍等裝備,拎包的時候司機看到了,所以高德根據包輕易地鎖定了廖飛的身影。再看錄像,又在男衛生間的門口找到廖飛的身影。高德一邊示意人去衛生間,一邊盯着錄像。
錄像裡顯示來廖飛進入衛生間就沒有出來過,都十多分鐘了,就是壞肚子,也應該出來了!高德知道不好,立刻讓人衝進衛生間。
衛生間裡都是正在排水的男人,被大批的持槍探員衝進啦,嚇得一跳,差點尿褲子上。探員將所有在衛生間的人都制住,才彙報給高德。
高德此時正在重看錄像,看到廖飛進入不久,就出來個身高一米八多的美女時,立刻就知道被耍了,殺手裝成美女離開了!爲了確定他又快進了前幾分鐘,根本就沒到任何一名身高一米八多,和廖飛穿着同樣衣服的女人進入。
他想起進入前看到的女人,帶人跑出家樂福。朝廖飛離開的方向跑了數百米,也沒看到高個女人。
這個時候已經過去快十分鐘,還上哪裡去找廖飛的身影。
高德將最新情況通報給上面,讓警察將搜索範圍放大,不止是金髮男人,女人也要檢查,只要身高在一米八以上,不管男女都得嚴格排查。
英國人講究人權,很快蘇格蘭場的動作將就市民弄得怨聲載道,
大爲不滿。甚至有很多人以爲被排查和警方發生衝突,最終被抓進警局。這也就前幾天劫機和爆炸案的事情沒過,警察的排查還能讓市民以爲是保護他們的安全,還能接受,否則早就上街遊行,和警察發生正式對抗了!
高德通過攝像頭髮現高個女人進入附近的商場,可他查監控錄像的時候,發現女人又將一名商場的送貨司機打暈,穿了他的制服離開。
最終,高德在距離商場五百米的地方發現一個垃圾桶着火,跑過去時看到裡面燃燒的制服灰燼。至此,廖飛裝扮的金髮男人徹底失去了蹤跡。
廖飛爲了躲開英國警察的盤查,拿掉假髮套,摘下美瞳,換上身新衣服,帶上墨鏡,揹着另一個揹包,裝成亞洲觀光客的樣子,徹底避開的英國警察的搜尋。
警察要找到的是個金髮男子,而不是找黑髮的遊客。本來到英國倫敦的遊客就多,黑髮並不少見。而且黑髮的亞洲人既不符合殺掉奧利西斯的殺手特徵,也不符合愛爾蘭共和軍和恐怖分子的特徵,一概放行。
在英國,歷次的恐怖事件中就沒有黑髮的亞洲人幹這種事情的,所以他們疏忽了。這個疏忽,才讓廖飛可以輕易地花費16英鎊,坐上通往劍橋的大巴。
高德就是怎麼尋找,都不會找到化妝後,完全變了個人的廖飛身上。廖飛就是站到高德面前,如果不仔細看,也不會發現變裝成中年人的廖飛。
七十五分鐘後,大巴開到劍橋,廖飛幾經轉折,回到安全屋。
卡洛斯的地址是已經知道,只是卡洛斯身邊一定還有十幾二十人,廖飛要是大白天的單槍匹馬地過去,那是找死。只有先查看下當地的地形,再尋找幫手,才能下手,必須一次成功。
谷歌地圖的衛星圖像功能是特工們在沒有支援的情況下最好的工具,廖飛仔細查看奧利西斯提供地址的周圍環境,建築模樣。研究從哪裡進攻最好。
劍橋酒店內,賀佳玉等人還在從英國情報機關和中國大使館提供的信息中找尋有用的訊息,英國安全局並不認爲賀佳玉他們能做什麼,所以給的情報很有限,而且到現在也沒有將抓捕奧利西斯的事情告訴賀佳玉等人。中國大使館是明面上組織,提供的訊息自然也沒有太多有用的,別以爲棱鏡門事件的監聽中國不知道,美國既然都能監聽領導人的電話,監聽大使館的電話是太正常的一件事了!大使館如果給出NFF組織內的機密情報給賀佳玉,很可能就會被英美兩方情報機構知道,會暴露出中國的情報收集能力。
賀佳玉等人也知道情報的用處不大,但是有一絲希望,就被什麼都不做的強。只要耐心查看,興許就找到什麼線索。
廖飛從安全屋離開,回到酒店中,衆人立刻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
王利強去將窗簾拉上,才問道:“怎麼樣?”
“有些消息,現在大家都休息,等行動的時候我通知你們。”
廖飛不是不信任他們,只是現在竊聽技術太發達。之前英國人可能懶得動用太高精尖的裝備來竊聽,不過這個時候就不好說了!像是機器飛蟲那種竊聽器,遠程聲音採集器等裝備,都讓廖飛得加倍小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