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老頭鬼就要撲到我跟前。
“鬼皇凝!”嘴脣輕啓,三個字脫口而出。
只感覺體內一暖。
被我隱藏在體內的鬼皇令瞬間被激活,現在不關三隻老鬼,連開了陰眼的三人也可以看見我身上繚繞的黑氣,只不過三隻鬼能感受到我身上的威壓,而楊晨他們三個,除了能感受到冷以外,什麼事都不會有,畢竟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
就在我激活鬼皇體質的同時,衝我張牙舞爪撲過來的老頭鬼頓時就彈飛了出去,開玩笑,鬼皇可是鬼中皇者,天生對鬼物有剋制功能,要不是我刻意手下留情,我只需要就這麼站着,也足以把這隻朝我撲來的老頭鬼壓得魂飛魄散。
老頭鬼被彈飛出去以後,直接砸在牆上,然後又一聲慘叫掉落在地上。
並不是鬼都有穿牆而過的能力,比如現在這隻顯然死了沒多久,道行又弱的不行的老頭鬼就不會。
而且就算會,在我鬼皇面前也不可能用得出來,不然我這鬼皇也就太失敗了,除非是等級比鬼皇還高的厲鬼。
老頭鬼落地以後也顧不得喊疼了,直接就跪在了我的腳下,兩隻老太鬼也不飄着了,齊齊跪在了我面前,嚇得瑟瑟發抖,頭也不敢擡。
“皇,饒我一條鬼命吧,我不知道是您,我知道錯了,我只是想做個惡作劇,嚇嚇您們而已……”老頭鬼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快把他那鬼額頭都磕破了。
顯然,在我表明身份後,三隻鬼就知道,只要我願意,舉手投足之間就可以讓他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入輪迴,所以才拼命求情。
“罷了,看你們也只是想開個玩笑,我不會殺你們,只是你們這纔剛剛死不久,不去地府報道,在這胡鬧什麼?”我擺了擺手,我也看得出這幾隻鬼其實沒有什麼惡意,並沒有爲難他們的意思。
“皇,我們都是昨晚在醫院死的,不知道地府什麼時候會收我們,所以就約着四處逛逛,找點樂子。”老頭鬼連忙回答。
人如果沒有冤屈,沒有執念,死後三天就會自動被輪迴力量吸入地府,這三隻鬼顯然是壽終正寢,死後三天就會被吸入地府,只是現在時間還沒到,所以纔出來亂逛。
我也是無語,你說你個老頭鬼胡鬧就算了,兩隻老太鬼也跟着他瞎鬧,都說死後腦子更清明瞭,因爲活着時候有的大病小病都沒有了,現在看他們是越老越糊塗,死了就更糊塗了。
“行了,從你死後算起三天,地府就會自動把你們吸進去,時間不多了,回去看看自己想去的地方,看看想看的人吧。別去下面留下遺憾,到時候就遲了。”見三隻鬼都不知道他們留在世間的世間已經不多,我出言提醒。
果然,三隻鬼一聽自己在世間的時間不多了,頓時這急了起來顫顫粟粟站起來和我道了謝,隨後快速飄走了,誰,又沒有幾個最後放不下的人,最後想看地方。
三隻鬼一走,我就把鬼皇體質撤了,程小雨他們三人頓時就發現我身上的黑氣
一掃而光。
我本來明明可以用出點道術就把三隻鬼輕鬆趕走,不過我覺得,他們三個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和我在一起遲早要接觸這些對於正常人來說匪夷所思的事,所以我不但讓他們看見了鬼,也不在他們面前隱瞞我是鬼皇的身份。
我覺得,信任,不僅僅是用說的。
“天哪,我到底看到了什麼?原諒即便已經看到過兩次,還是不相信有鬼的存在,我感覺我以後不敢一個人睡覺了。”楊晨這傻缺一臉恐懼。
“他們走了?”甦醒問,我點點頭,她剛剛因爲不敢看,把頭都轉去了,現在聽見我讓三隻鬼走後楊晨出聲纔敢回過頭。
“許逸軒,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僅打架厲害,連鬼都這麼怕你,剛纔好像還稱你叫做什麼皇,你不會不是人吧?你是不是走是鬼?”程小雨是三個人裡膽子最大得,看連鬼都對我恭恭敬敬,不由問道。
“鬼有心跳,姑奶奶,您這腦洞也來得太大了吧?來來來,你們挨個摸摸!”我拉過程小雨的手,按在我胸口,見甦醒躍躍欲試的樣子,讓她也感受了下我胸口的溫暖的體溫和強而有力的心跳。
楊晨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也要摸摸看,被我一巴掌打開。
你個男的也想佔老子便宜,真是想得美!
見程小雨和甦醒相信了,我這才解釋道:“其實我就是練了武功,身體比別人好,而且恰好又學習了道術,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抓鬼的功夫,所以纔打得過壞人,降得了鬼怪,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像我這樣的人並不少,這樣說你們能理解嗎?”我和他們講我上過戰場,然後擁有鬼皇體質,這樣只會讓他們更難聽懂,所以我這樣淺顯易懂的解釋。
三人齊齊點頭,看來我的解釋果然容易理解,想來以後他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算遇到什麼更加奇怪的事也不會太過驚訝了,這會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來,這錢你拿着,留着應急用,如果不夠,再跟我們說。”我把程小雨包裡的一萬塊和自己用剩下的大概七千塊全部給了楊晨。
“師傅,這錢我不能要,你們爲我已經夠麻煩的了。”楊晨連連推辭。
“你客氣啥,這錢是借給你的,又不是不用還。”我知道楊晨這小子自尊心強,要是不以這種方式,他怎麼都不會接這錢。
果然,聽到是借,楊晨這才把錢接了去,畢竟現在住院費和生活費都是一大筆開銷,家裡又沒了什麼積蓄,楊晨一家也確實需要錢。
接過了錢,楊晨又一次感動的哭了,我乎了他一把:“男子漢,別動不動就紅鼻子,這兩個大美女面前的,你不害羞我都替你害臊!”惹得兩女抿嘴偷笑。
折騰了許久,時間也不早了,我和程小雨甦醒三人謝絕了楊晨父母請晚餐的好意,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