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女子也是愣了一下,嬌顏變色,擡頭美目滿是驚訝地看着上首的那個冷漠的男子,她出現在這裡,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難堪的拒絕。
“寒王,你當真要拒絕本姑娘?”紅衣女子站起身,上前幾步,定定地看住文輕寒,開口問道。
“本王說了,滾!”這回文輕寒更是毫不留情面。
紅衣女子俏臉一白,她再怎麼淡定自信,當着天下英豪的面受此羞辱卻也是難以忍受的,她轉向坐在文輕寒旁邊的淡不關心的白藍,問道:“寒王妃,你怎麼說?”
白藍從食物中擡頭,有些好笑地問道:“本妃要說什麼?”
“素聞寒王妃才華不凡,定然知道怎麼做對寒王纔是最好的?定然不會壞了寒王的大事!”紅衣女子驕傲地道,言下之意,如果寒王妃也拒絕她的話,就是壞了寒王的大事,就不配爲寒王妃。
聞言,白藍忍不住笑意:“呵呵,姑娘此話真是好笑,女子出嫁從夫,既然本妃的夫君說了讓你滾,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本妃也只想說,你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你認爲本妃會爲了所謂的大事而留下你?況且,姑娘認爲,天中城的勢力就可以爲我夫君成就大事,本妃的勢力就不可以做到麼?姑娘覺得,本妃手下的十萬幽靈軍及六萬墨家軍還比不過姑娘的天中城麼?”
紅衣女子臉色一變,彷彿這才明白寒王妃手中的勢力並不弱,十六萬精銳大軍的確不亞於天中城的勢力,即使明白了這一點,她仍是不甘地道:“就算我們手中的勢力相當,本姑娘的個人武藝也不會輸於寒王妃,不知寒王妃是否敢接受本姑娘的挑戰?”
“挑戰?呵呵,姑娘或許不知,以往四年來,勇於挑戰本妃的人,不是死就是殘了!不知姑娘是想死還是想殘?”白藍的口氣囂張,笑語嫣然,竟是絲毫不把這個天中城主之女放在眼裡。
那紅衣女子氣得俏臉通紅,怒火高漲,“你……想不到寒王妃是這樣狂妄囂張的人!實在令人意外!那你到底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囂張也要有囂張的本錢!對於想要搶本妃男人的女人,本妃向來不會手下留情,既然姑娘那麼想死想殘,本妃怎能不成全姑娘的心願?”囂張說完,白藍起身緩緩往殿中央走去,步伐從容,渾身上下一種清塵脫俗的氣質,令那紅衣女子更是生氣。
殿下的一衆人卻許多都在心裡一陣暗笑,天中城一向囂張,即使百年一出,但一直以來,也沒有人敢去惹他們,現在被寒王和王妃這一頓毫不留情面的輕視,實是大快人心。
“大言不慚!”紅衣女子在白藍走到她面前五步遠,便嬌喝一聲,氣得招呼也不打一聲,便揮手一掌擊出,直向白藍面門。
掌風呼嘯,吹動白藍一身紫衣與墨發,勁氣逼人,果然是不可小視的武道高手。
眼看着這一掌就要打到白藍,紅衣女子得意一笑,卻見眼前人影一閃,白藍已消失在了原地,空氣中傳來她的聲音:“這裡人多,要打出去外面打!”
紅衣女子氣極收回手,緊跟着閃身而出大殿,身法同樣快得讓人看不清楚。
上座的文輕寒緊接着飛掠而出,殿中懂武藝之人都大感好奇地涌出大殿,看上去那天中城的少主武藝倒是不低,不知寒王妃剛剛生育完,身體尚還虛弱,是否會是她的對手?
待到所有人涌出大殿時,殿外的廣場上,只見兩條倩影上下翻飛,打得火熱,文臣們不懂武藝的,自然是什麼也看不清,那些懂武的武將與來賓使者們,都是越看越心驚,想不到兩女年紀輕輕,武藝這等驚人。
不過三十招,高下立分,紅衣女子節節敗退,招架不及,左肩便中了白藍一掌,劇痛傳來,她還來不及喊痛,緊接着右肩也中了一掌,這下兩隻胳膊都痛得再也無力擡起,紅衣女子慘叫出聲,只能利用輕功躲閃着不斷後退……
“住手!大膽妖女!敢傷老夫之女!”一聲大喝忽然從遠處高空傳來,話落之時已到達白藍眼前,一掌擋下了白藍的掌力,另一隻手揮向白藍的心口,勁風渾厚,一種絕頂高手的威壓直面白藍,她臉色一變,此人的功力高於她許多,這是她從沒有遇見過的絕頂強者,她想往一邊側身,卻發現此時在對方的勁力籠罩中,她根本無法移動身形,一種無力躲閃的恐怖感覺席捲她,若是被這樣含着深沉內力的一掌打中,她的心臟及五臟六腑必然碎裂……
就在她無力到以爲這回就要損在此人手裡之時,在她身後一左一右,斜閃出兩條人影擋在了她的身前,“呯”的一聲大響,那兩條人影各自後退一步,兩人都身軀晃了晃才站穩。
那兩人回頭,同時關切地同聲問她:“藍兒,你沒事吧?”
回過神來,白藍看着眼前的兩個男子,文輕寒會爲她擋這一掌她不奇怪,而另一個人,竟然是姍姍來遲的肖安之。
她搖搖頭,只是被掌風掃得臉頰生疼,她並沒有受到實質的傷。
此時一箇中氣十足的洪亮男聲響起:“哼,你們這兩個後生小輩,能夠合力接下老夫一掌,也算不凡!速速讓開,把那傷了老夫女兒的妖女交出來!”
“前輩,這是本王的寒王府內!想要拿本王的王妃,恕難從命!”文輕寒見白藍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並沒有受傷,放下心來,回身面對那忽然出現的強者,從他的語氣中,已得知這個絕頂高手,就是那傳說中武功已臻化境的天中城主凌濤。
與此同時,寒王府內的武將們,及守護大殿的暗衛們紛紛閃身而出,圍在了天中城主與那紅衣女子的四周,即使知道對方的天中城主身份,但他想要對他們的王妃不利,他們不等寒王命令,都忍不住氣憤地現身出來了。
此時的紅衣女子傷得頗重,被凌濤一隻手擁在懷裡,正恨恨地看住被文輕寒與肖安之護在身後的白藍:“寒王是寧願與天中城爲敵也要護着寒王妃麼?”
文輕寒聞言不禁冷笑出聲:“別說是與天中城爲敵,爲了她,便是與天下人爲敵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