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曲驚場

在場的權貴子弟們,及皇室成員與評審們,都呆呆地聽着這憂傷的歌曲,看着場中彈奏的那個藍衣蒙面女子,也許她的琴藝比不上吳伶伶,但此曲那歌詞中,歌聲裡,所表現出來的情感,卻讓聽到之人爲之心傷。

正當衆人的目光都落在白藍身上時,一曲唱完,琴音微頓,她的身影忽然如仙子一般緩緩飛掠而起,手中的羅裙衣袖隨着她的身形飛高,迅速地飛射而出,衣袖的另一頭落在瑤琴上,夾着一股不易察覺的勁氣,那勁氣如手指一般地拔動琴絃,憂傷的琴音繼續響起,竟是再一次地彈奏起了她剛纔所雖唱的那首曲子!

而她的身子在半空中連續翻轉扭動,竟是於半空中舞動了起來,如風一般,她輕盈地落在場中的瑤琴前,身子沒有停頓地柔柔舞動起來,手中的長長衣袖連連拂動,無論她的身體如何舞動,卻是絲毫沒有脫離那瑤琴,琴音動人,音律傷感,卻是絲毫不亞於她剛纔用手指彈奏的。

琴曲彈到高潮處,她的身子舞動變得緩慢而帶着一種淡淡的憂傷,她完全沉溺於琴曲與這支舞中,忘了身處何處,忘了今夕何夕,她的歌聲同時伴着琴音在舞動中,柔柔響起:

菊花殘滿地霜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一曲終,歌聲停,場中的女子柔軟的身體已徹底地伏在地上,久久靜止不動,直到觀看的衆人回過神來,發出震耳的喝彩聲與掌聲,女子緩緩起身,收回長袖,坐回夜輕寒身邊。

在場衆人都被她一曲震住,這樣沙啞中夾着憂傷的歌聲,這樣動人心魄的舞,這樣用衣袖彈奏的琴曲,是他們前所未聞的,別說是齊京第一才女,就是天下第一才女,也做不到這樣的歌舞琴三樣一起表演,還能夠演繹出這等絕世風姿。

毫無疑問,她僅憑這一曲,便勝出吳伶伶太多了。

吳伶伶此時臉色剎白,蒙着面紗的臉看不出神色,但那雙頹唐的美眸,是再也沒有剛纔那囂張得意之色,再無法繼續表演她未完成的歌與舞了,見過寒王妃這樣的歌舞琴同演,她怎能繼續比試下去,若還不認輸,那就真的是獻醜了!

看着那個如玉的男子此時看向他的王妃,那癡癡的眼神,她忽然覺得心裡撕裂般的痛,痛過之後,發覺自己就像個跳樑小醜,向那女子挑釁,只是更加襯托那女子的風彩。

齊太子的臉色也黑得極其難看,當然,此時的齊太子並沒有蒙面,一臉淡淡的紅斑,加上心裡的怒氣,紅斑更是明顯起來。

四大評審都呆在那裡,尤其是夜輕楓,他的心裡五味雜陳,他在她身邊五年,自然曾不止一次聽過她的琴曲與歌聲,早知她琴歌雙絕,但不知原來她還會用衣袖彈琴,還能夠跳出這樣動人的舞蹈,五年的時間,他忽然發現自己原來離她這樣遠,他自以爲足夠了解她,今天才明白,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她,或者是她,一直對自己有防備之心,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表現出她的本真。

而他身旁的韋安與玉允,自認也是才華出衆,極愛琴曲之人,此刻卻是對這個不知真面目的寒王妃,充滿了好奇與讚賞,這就是那個傳聞中無才醜女蒙紅惜?怎麼她的才華竟是比齊京第一才女,更有過之,看來她是一直隱藏了實力,只是不知那面紗下的臉,是否真的是一個黑顏醜女?

尤其是韋安,他含着戲謔的笑看向夜輕寒,卻發現寒王也是一臉的驚異,正在看着他的王妃。

感覺到身旁那人的目光緊緊鎖住她,白藍轉頭看向夜輕寒,盈盈一笑,眉眼彎彎,已從那首琴曲的憂傷沉溺中回到現實。

夜輕寒的目光裡有着她無法看透的東西,有震驚,有探究,有心疼,極其複雜。

“怎麼這樣看着我?”她有些不解地問。

“你怎麼會唱這樣的歌曲?我從未聽過,那琴曲與歌詞是你自己所創的麼?”夜輕寒怔怔地問,心裡同樣五味雜陳,酸澀疼痛,藍兒所唱的歌詞那麼悲傷,她是在想念那個男子麼?在她的心中,那個男子還佔着這麼重要的位置麼?

“不是我創的,是我以前聽過的歌,怎麼了,這歌不好聽麼?”白藍可不知道他心裡在那裡吃着莫名的乾醋呢,她也不知道以前在自己發燒燒得昏沉時,曾經對他吐露過安之這個人。

此時,評審席上的齊國第一首富,年輕俊秀的韋安,站起身把玩着手裡的摺扇,一付風流倜儻的模樣笑道:“哈哈,寒王妃果然是與傳聞不符,如此驚才,居然被天下人傳成那樣不堪,實在是委屈了!韋某今天果然不虛此行,我看後面也不用比了,寒王妃毫無懸念地勝出這次比試!不知楓王與玉世子,玉郡主以爲如何?”

溫文爾儒的玉允也站起身,贊同道:“本世子也覺得寒王妃的琴藝無雙,能夠以一雙衣袖彈出與手指一樣的曲子,當今之世,當屬第一人,理應勝出。”

夜輕楓也站起身,目光深沉地看向白藍,他實在不願意稱呼她爲寒王妃,那是在撕他自已的心。

“本王以爲,紅惜公主當勝出!”沉聲說完,夜輕楓轉身離去,不再理會一旁欲拉住他衣袖的玉穎。

玉穎自是知道夜輕楓與寒王在秦國爭娶蒙紅惜一事,今日也察覺到了人他看寒王妃的眼神不同,此時聽他不稱呼寒王妃,而是稱爲紅惜公主,她臉色一白,無邊的妒忌漫延開來,她暗暗咬牙:果然,楓王還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這個女人繼續留在齊國,搶了他的目光,嫁了別人卻還霸佔着他的心,哼!他是我的,心裡,眼裡便只能有我一個人!

最後,作爲評審之一的玉穎沒有發表她的意見,只嫉恨地瞪了寒王妃一眼就急急轉身追着楓王而去。

看到玉穎臨別時的那嫉恨與含着殺氣的眼神,白藍也知現在她是無痕的未婚妻,只能無奈地暗歎,我可沒有得罪你!若是你要來招惹我,我可不會因爲無痕就手下留情。

兩個評審相繼離去,就算沒有評審的發話,吳伶伶也是毫無疑問的落敗了,此刻看到好友玉穎離開,吳伶伶更是感覺無顏再站在這裡。

此時夜輕寒也牽着白藍的手起身,夜輕寒冷冷地看了吳伶伶一眼,道:“既然三位評審都說了本王的王妃得勝,吳小姐,太子,吳丞相,本王就與愛妃先告辭了!”

說完,不待那三人說話,夜輕寒已攬着白藍的纖腰,閃電般地飛上二樓,從來時的窗口飛了出去,他可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這裡多呆,那些人的目光那樣盯着他的藍兒,充滿了興趣與探究,他看着就很不爽。

回到寒王府的馬車上,兩人剛進車廂,夜輕寒一把就將白藍擁進懷裡,緊緊抱住。

“你怎麼了?好像我贏了比試,你反而很不開心!”白藍有些鬱悶地問,實在搞不懂這個傢伙到底在生什麼氣,她發現他有時實在有些孩子氣,總是爲一些小事,就生氣。

“藍兒,以後你不許再唱那樣的歌!更不許在人前唱,至於琴和舞,也只能在我一個人面前表演。”他的聲音有些孩子氣的霸道。

“夜輕寒,你也太霸道了吧!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她不滿地抗議道。

“你就是我私有的!你是我的妻!我不允許我的妻子再爲另一個人彈唱那種傷感的曲子!”夜輕寒繼續堅持,雙手更是把她抱得更緊,那種強烈的佔有慾,讓白藍不禁皺起了眉。

此時,外面的莫雨發動了車子,想要問問王爺,現在是往哪個方向趕車?是回寒王府還是回南山軍營?可是聽到兩人在車廂裡的對話,莫雨微汗,這是自家王爺說出來的話麼?看來一向不近女色的王爺果然是動了情!他默默趕車往來時的路走,不敢出聲打擾那兩人。

“誰說我是爲另一個人彈唱的?我只是喜歡這首曲子,輕寒,你別太敏感了!”白藍的聲音有些無奈。

“藍兒,我心裡不好受,你答應我好不好?以後不再唱那樣傷感的歌,我會心疼你,我不知道你以前到底經歷過什麼,有什麼樣的人在你的心中佔着那麼重要的位置,你的過去我沒有來得及參與,但是你以後的日子,我都會陪你度過,藍兒,放下好不好?放下過去那些沒有我的記憶,我們手牽手開心地走以後的路。好不好?”夜輕寒的聲音執着而深沉傳來。

白藍心中一暖,那些過去已是前世,與今生無關,只是她是否也該真正地放下了?不然,只會讓身邊的人也受傷,原來他一直知道她的心裡有一個人,原來他這樣在意她心中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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