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徐川身邊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以往我們也見過不少這種女子,要死要活,非要跟在徐川身旁,一般分爲兩種,一是要徐川的人和心,二是要徐川的命。你呢?”徐芩的話並無一絲誇大之意,回想
過往出現在人員名單活像一出出瓊瑤劇集,徐川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招惹了多少芳心暗許,又令多少人魂夢不歸。
“撲哧!”令毓萌竟笑了出來,而後轉爲大笑,這笑聲中,徐芩的確是聽不出半點參悟過內功心法的樣子,而能感覺出的,不過是一具空蕩蕩的肉身,甚至沒有心跳的迴音。
“你!你不是人!”徐芩捏緊了手指,就等着令毓萌的動作,手中帶風直直的劈過去。“我?我要徐川什麼?那便要看他能給我什麼。長路漫漫,我看你還是存點疑問的好,”令毓萌回身,給了徐芩一個挑釁的笑容,“哦對了,我這副身子,你大可去告訴徐川,不過我覺得他不會對我有什麼想
法,反而會加倍愛護於我,至於這原因嘛……那就是你錯過的好戲了。”
這是一種挑釁,徐芩何嘗不知道,錯過了徐川的太多,他心中不是沒有遺憾的,徐川呢,心中可有一絲後悔沒能一直陪着徐芩度過那些難捱的日子?
徐芩摸上那道矚目的傷疤,只覺得心上又疼了一分。飛禽,飛禽,飛禽,徐川一邊嘟囔着,一邊往四處看去,別說飛禽了,他這副沉重的肉身,走在樹林中,腳下踩下撲簌簌的落葉,發出瘮人的樹枝裂開的聲音,所到之處“千山鳥飛絕”,徐川算是體會到了
這句話的意思。
估摸着時間,他已經進了這老林半個小時左右,若是令毓萌真的有心害徐芩的話,恐怕他們兩個人之中早就死了一個,另一個忙着在恢復現場吧。
徐川有些佩服自己的腦洞,既然要找飛禽與爬行動物,不如就先找一隻雞或者兔子烤來吃。
烤雞?徐川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竟然聞到了烤雞的味道,還是有些糊的味道,微微發焦的雞翅膀,他的最愛。
這老林裡除了他們還有旁的人?幾乎是順着味道往樹林深處走去,遠遠的似乎看到兩個人的身影,看模樣是兩個壯漢,其中一個身形稍稍薄弱一些,那也是能頂徐川兩個人那麼寬的肩膀,雖然徐川知道英雄不以體重來論斷,可眼下他的
確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武器了,不對,還有兩樣。
“烤的差不多了吧?”其中一個人嚥了咽口水問道。
火堆上的烤雞轉了一圈,“在等幾分鐘更香,我這可是叫花雞加烤雞的升級版,保準你吃了上頓想下頓。”
一記有力的聲音在山林中嗖嗖作響,正在火堆旁圍坐的兩個人立馬起身查看四周,眼神交換着信號。
“放下燒雞,饒你們不死。”徐川刻意壓低了聲音,畢竟這事說出來不夠光彩,也不是什麼英勇大戰xx的事蹟,而是瀕臨餓暈的人急切需要食物來補充能量而威脅他人。
一般人在深山老林裡先是見識了徐川的那招“投石問路”,而後又有這令人不寒而慄的聲音傳來,早就逃之夭夭了,哪裡還管什麼燒雞。
“誰!出來!若是好漢,我莊馳邀你喝一杯,若是野鬼,恐怕這噴香的燒雞你沒有牙也是斷斷吃不得的!”
誰?莊馳?
徐川用了原聲,“莊組長?”跳過了幾棵樹,在莊馳腦袋上方的樹木上站定,“還真的是你?”
蔣山河看到徐川樂的嘴巴都裂到後腦勺上去了,“徐兄弟!可算是見到你了!別在樹上待着啊!快下來!”
徐川一躍到地,與兩個人親切的攀談起來。
原來二人回去領罰,上面顧念他們前半生對於國家行動隊的貢獻,沒有再降罪,而是讓他們革職回家了。
二人一合計,得!也別回家了!兩個大老粗,都沒有成家,更沒有老婆孩子熱炕頭等着,回去能做什麼?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再回這深山老林來找徐兄弟,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你們想好了嗎?”徐川一邊問着,嘴裡卻是片刻沒有耽誤,一根雞腿啃的乾乾淨淨,“來!徐兄弟!再來一個!”
的確是半分客氣都沒有,徐川聽着蔣山河和莊馳對自己的頗多溢美之詞,又吞下一個雞腿,不知是莊馳的手藝太好,還是自己餓了多時,就差把骨頭一併吞下去了。
“慢點,慢點,徐兄弟,”莊馳很是高興看到自己的手藝得到徐川的青睞。
“徐兄弟,你方纔可是存心要逗一逗我倆?”蔣山河開了腔,“莊馳還跟我說是土匪,這年頭哪有土匪不要錢不要命,就要一隻燒雞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是,”徐川拍了拍手上的油,“你們就在這裡紮營嗎?”
“不錯,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莊馳正準備發表自己的演說,徐川卻接過了話茬,“你們準備做野獸的夜宵?”
“這話怎麼說?”莊馳疑問的皺起了眉頭。“別說是餓極了的野獸了,就連我聞到這烤雞的香味都忍不住過來一探究竟,你們吃完了,這雞骨頭總不見得也吞進去吧,也不可能扔到幾公里以外的地方,放在這裡可不就是引着野獸來這裡飽餐一頓嗎?
”
莊馳看了看四周,放眼望去皆是黑洞洞的樣子,被徐川一說也覺得脊背發涼。
“我就說這個地方不可行,”蔣山河起身拍了拍褲子,“徐兄弟,就你一個人嗎?令小姐呢?”
“是啊,”莊馳跟着說,“那我們去你的營地那邊吧。”
“去沒問題,”徐川咳了咳嗓子,“再幫我找一個爬行動物的皮毛,”不好意思直說自己迷路了,徐川對莊馳說道。
千里眼絕對不是浪得虛名,不多時,徐川就湊齊了“飛沙走石”四樣東西,在地上坐定,畫出符紙,將四樣東西恭敬的擺齊整,符紙飄向空中,徐川、莊馳、蔣山河三人跟着這符紙慢慢向樹林外走去。
溫柔的火光噼裡啪啦的燃燒着眼前的之枯樹枝,發出引人瞌睡的聲音。
徐芩和令毓萌的口舌之爭早就告一段落,沒有徐川在,這一切毫無意義,兩人都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了徐川現在的情況。
“那個……”
“那個……”
徐芩先開了腔,“女士優先,你先說。”
“他怎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