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房間內,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如同鬼蜮,玫瑰在彈雨之中向前狂奔,不遠處,便是窗口,哪裡,是她逃生的希望。
嘩啦的脆響聲響起,窗戶上的玻璃四下飛濺,玫瑰的身形從窗戶中狠狠竄出,撲向了深沉的夜色,一名陸戰隊員嚎叫着扣動了扳機,銳利的風聲呼嘯着射向了玫瑰的後背。
身在半空的玫瑰忽然發出了一聲悶哼,身形猛的一震,一枚麻醉子狠狠的射進了她的後背,隨着猛衝之力,將麻醉液體注入了她的身體之內,一口氣頓時提不上來,像是斷線的紙鳶一般猛的向地上墜去。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快快,圍上去,這賤人辣手的很,大家小心!”
一大羣陸戰隊員嗷嗷叫着衝了過來,玫瑰剛一落地,便是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腦袋裡傳來的眩暈感讓她的身體在急劇的發沉,但她依舊沒有停下身子,嬌喝一聲便向着狂奔而來的一名陸戰隊員猛衝了過去,槍裡的子彈已經被打空早已被她扔掉,在狂奔之中拔出了腰間的雙刀,森冷的刀鋒在暗夜裡寒光凜凜。
“去死吧!”
那陸戰隊員嚎叫着,槍托帶着雷鳴般的風聲攔腰便砸。
哼!
冷哼之中,玫瑰腰身猛的一擰,雙刀電射而至,狠狠的扎進了那名陸戰隊員的胳膊之中,猛的一拉,在淒厲的慘嚎聲之中,大片的筋腱瞬間被拉斷,血噴如雨,但那慘叫聲剛一響起,便又像是被人猛然卡住了喉嚨一般戛然而止,因爲下一刀,已經將他的整個喉嚨都生生切斷。
尼瑪的!
眼見戰友被瞬間屠殺,隨後趕來的一名陸戰隊員怒罵出聲,雙臂一環便連人帶手臂一起將玫瑰死死抱住,在狂吼聲中,他渾身的肌肉塊塊墳起,雙臂如同兩條鐵梏一般,不住的收緊!
啊啊啊……
玫瑰慘叫不已,渾身的骨頭都在這雙臂之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嘎之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斷裂開來,她終歸只是一個女子,身手雖高但在力量方面天生弱勢,更別說這陸戰隊員天生神力,現在的她簡直像是被死死卡在不斷收攏的兩堵牆壁之中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被生生擠爆。
“哈哈哈,小賤人,現在知道大爺的厲害了吧?”
那陸戰隊員囂張至極的狂笑着,周圍趕來的隊員們也暗暗的鬆了口氣,嘴角發出了會心的微笑,這陸戰隊員他們可是親眼見過,用一雙鐵臂生生的將一頭公牛的脖子都給扭斷,這女人雖然狠辣至極,但在這雙鐵臂之下,恐怕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麻醉彈的效力開始發作,玫瑰早已頭重腳輕,而身上的劇痛更讓她慘叫不絕,但她終究是刀頭舔血才活下來的人,哪裡會就此放棄?
慘呼聲中,她的她搏命一般的向前彎腰,將那壯如公牛的陸戰隊員的身軀拉的向前一傾,然後閃電般一腿踢出……這一腿不僅速度極快,而且角度異常的刁鑽,居然從自己的肩頭猛踢而上,狠狠的踢中了那陸戰隊員的鼻子!
小心……
在一
幹隊員的厲吼聲中,那壯如公牛一般的陸戰隊員這才反應過來,可再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了!
在咔嚓的脆響聲中,那陸戰隊員的鼻子生生被踢的粉碎,瞬間眼前一片血紅,只疼的嗷的一聲慘嚎,雙手情不自禁的鬆開了玫瑰的身體,捂着劇痛不已的臉連連後退。
“連姑奶奶你都敢惹,簡直是找死!”
在厲嘯聲中,玫瑰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揉身而上,雙刀狂舞,每一刀下去,便是血肉飛濺,一刀接着一刀,絲毫不留餘地!
啊啊啊……
那陸戰隊員終於慘嚎着倒地,但身上已經佈滿了數十處刀傷,整個腹部更是完全被剖開,內臟都已經流出了腹腔之外,看上去恐怖異常。
“天哪……”
縱使這些陸戰隊員也見過不少的血腥場面,但眼前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過血腥,就連他們都感覺到一陣陣的頭皮發麻,雙腿發顫。
“擋我者死!”
玫瑰秀眉倒豎,血淋淋的雙刀高高舉起,厲吼着殺氣騰騰的向着包圍圈外衝了過去,如同衝向了羊羣的猛虎一般。
“這臭娘們不是已經中了麻醉槍了嗎?怎麼還這麼猛?”
“別廢話,射她,射她啊……”
那些陸戰隊員分明是被嚇破了膽,一個個驚叫着連連後退,一邊手忙腳亂的舉槍向着玫瑰亂射,大多數子彈都在慌亂中打偏,卻依舊又有幾顆麻醉子彈射中了玫瑰的身體。
整個世界都像是在瘋狂的旋轉一般,玫瑰卻只能強撐着向前衝去,眼前的不遠處就是成排的車輛和縱橫交錯的小巷,只要衝進了那裡,她就很有希望逃脫,她的雙眼之中開始散發出了希望的光芒。
“想跑,那裡那麼容易!”
隨着一聲冷哼,伴隨着呼嘯的風聲,一記槍托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正中玫瑰的腦袋,在淒厲的慘呼聲中,玫瑰像是一截被砍倒的木頭一般,轟然倒地,血流滿面,掙扎着再也爬不起來,手中的雙刀也不知道飛去了那裡。
“臭婊子,居然敢將刀架在老子的脖子上,你特麼是自尋死路!”
指揮官獰笑着,又是狠狠一腳踹在了玫瑰的小腹之上,巨大的力量足足讓玫瑰在地面上滑出去了四五米才停了下來,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渾身抽搐的像是一隻煮熟了的蝦米一般,慘哼不已。
“你很得意嗎?”
玫瑰噴着口中的血水道:“我男人會來救我的,等他回來了,你就會知道他的厲害了!”
“是嗎?老子嚇大的?”
一聽這話,那指揮官勃然大怒,提着槍托又衝了過去,掄圓了劈頭蓋臉般的砸下,沉重的撞擊擊聲聽上去簡直讓人毛骨悚然,沒幾下便砸的玫瑰進氣多出氣少,眼見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長官長官,司令部那邊可是要活的,你再打,她可能就死定了……”幾名陸戰隊員見勢不妙,忙過來將暴怒的指揮官拉住,一邊給玫瑰戴上銬子架走。
“賤人你給我記住了,老子的名字叫湯姆,想報仇隨時回來找我
,老子隨時奉陪!”
指揮官餘怒未消的破口大罵,又將一干手下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們這幫廢物,是吃屎長大的嗎?一個臭娘們都抓不住還死了這麼多人,要不是老子親自出手,非得被她逃掉不可……”
“長官威武,長官威武……”
“是啊是啊,要不是長官你出手,這次任務我們陸戰隊可要載大跟頭了……”
一干手下心頭悻悻不已,嘴上卻是不住的恭維着,沒辦法,誰叫人家真將這辣手的娘們放倒了呢?再說了,這還是自己的直屬上司,縣官不如現管,還得在人家手底下混飯吃,想不服都不行……
聯合總部羣島之上,戴維日落帝國天王等國的大使正臉色鐵青的坐在一起,氣氛沉悶至極。
“那姓寧的簡直太過分,太囂張了,當場二話不說,抓住我的人就打呀!”
佛陀國的大使阿三滿臉的悲憤,樣子簡直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向着戴維等人控訴着寧毅的罪狀:“我們使團除了我,剩下的人現在都躺在醫院裡,好些人的牙齒都被打掉完了,最慘的一個鼻樑骨直接粉碎,動手術都差點接不起來……好歹也是代表着我們整個佛陀國,他這哪裡是在打我們的人,他這簡直就是在打我們國家的臉啊……”
“哎,我讓你去探聽一下消息,你說你們的人幹嘛去幹涉本地警方偵破案情嘛!”
日落帝國天王帶着幾分很鐵不成鋼的語氣道:“我下午造訪了一下警察局長,他拍着胸脯作證說是你們使團的人故意將髒水想潑在寧毅身上,我們現在就算在國際媒體上抹黑寧毅,抹黑華夏都沒有用……那些警察一開口,估計國際上又是一片對我們的聲討之聲啊……”
“照你這麼說,我們特麼這頓打又白捱了?”
阿三大使氣的差點跳起來,指頭幾乎已經頂在了天王的鼻尖上尖叫道:“都特麼怪你,你自己的人不去探聽口風讓我們去,現在我們倒黴了你特麼不幫忙也就罷了,還特麼說風涼話,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
“哎呦,我真是跟你這種蠻不講理的人說不清楚!”天王氣的一屁股坐下,扭頭看也不想看阿三大使一眼。
大象國傭人國汗國的大使忙出來打圓場,戴維也道:“阿三,你冷靜一點,我們現在在同一條船上,是想辦法對付姓寧的進而對付華夏,他打了你的人,也就等於打了我們所有人的臉,我們怎麼可能還有心情看你的笑話?”
“是啊是啊,戴維大使說的有理!”一干大使齊聲附和,阿三大使氣的也不說話了,抓起酒杯猛灌,心說你們這羣混蛋,拿老子當槍使是吧,好,下次打死老子,老子也絕對不會出頭,你們特麼做夢去吧你們!
氣氛異常的壓抑,衆人都是愁眉不展,心說怎麼碰上這姓寧的,什麼事情都不順了呢?就連這本地的警察局長,放在往常那絕對是誰也不敢幫恨不得撒手尥蹶子的,現在居然也幫着寧毅說話……這姓寧的,到底特麼有什麼特別的啊,怎麼是個人都幫着他?
就在一干人一肚子火的時候,電話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