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樓,段浪鑽入大衆波羅,靠在椅子上,聯想着剛纔和母暴龍許可卿在房間內的情景,不免就覺得想笑。
廖小琴對自己女兒的行爲,怕是已經令許可卿崩潰了。不過,這女人一直都很要強,這次,倒是令段浪見到了她的另一面。
靠在椅子上,想着想着,段浪就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是在一陣電話鈴聲中被吵醒的。
睜開眼,天色已經黑沉了下來。
天,他這是睡了多久?
恩,看樣子,是自己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才容易產生睏倦。
抓起手機一看,是董娜?
段浪眉心,不由地一皺。
董娜這女人,平日裡,躲避自己都還來不及,更別說主動給自己打電話了。
莫非,這女人開竅了,想約自己明天去打保齡球繼續遭羞辱?
“段浪,小姐失蹤了。”電話那端,傳來了董娜焦急的聲音。
“什麼?”段浪面色一變,問。
“小,小姐,失蹤了。”董娜結巴道。
“多久的事情?”段浪問。
“大概一個小時。”董娜道。“下班過後,我和小姐像平常一樣,正常回家,路過一家藥店,小姐說她有點兒頭暈,想去買點藥,我就將車停靠在路邊,跑去買藥了,再回來時,小姐,就都不見了……”
綁架!
這是段浪腦海內,唯一騰昇起的一個詞彙。
只是,從嘉寧國際到草堂之春,一路上,可都是鬧市區。
段浪沒想到的是,誰有這麼大膽子,竟然敢出來綁架。而且,還幾乎是在董娜的眼皮底下。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不動聲色的劫走一個人,的確是需要一點兒本事。
“都失蹤了一個小時了,你爲什麼不早點說?”段浪滿是擔憂,問。
“我……”董娜內心,不由地騰昇起一絲苦澀,這件事,她本來就已經夠自責了,如今,段浪如此一說,董娜眼中,淚水就嘩啦啦的流淌了出來。
“行了,行了,我沒責怪你的意思,如今之計,是趕緊找到韓嘉寧。”段浪道。“告訴我你的地址,我十分鐘後趕到。”
“轟!”
董娜說了地址,不足十分鐘,大衆波羅便“轟”的一下停靠在董娜身邊。
“段浪……”段浪剛走出車,董娜就一頭扎入了他的懷抱,哭泣地一塌糊塗。“都是我的錯,嗚嗚嗚,都是我的錯,你說,小姐會不會有事啊?”
“這不怪你。”身體略微頓了一下,一隻手,輕輕拍打着董娜的後背,那撲鼻的香氣,令段浪一陣心慌意亂,只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時間顧及這些東西了。“爲今之計,我們應該儘快找到韓嘉寧,告訴我具體的細節。”
“細節?”董娜仔細想了一下,便將事情,一一講述了一番。
實際上,也根本就沒多少細節。他買完藥,出來的時候,車裡,早已經沒有了韓嘉寧。撥打韓嘉寧的電話時,早已經提示關機。
“行了。”聽完之後,段浪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
“你?”董娜滿臉難以確定。畢竟,段浪留給董娜的印象,除了遊手好閒,不學無術,吊兒郎當之外,就是佔女人便宜了。而此刻,段浪如此果斷,堅定,有力地說出如此一句話,不免令董娜略微一顫,滿臉難以置信。“段浪,咱們不需要報警?”
“報警?”段浪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地戲謔。“但凡警察能夠解決的問題,都不是什麼問題。”段浪在說話的同時,已經邁入了大衆波羅車裡,掏出一個電話,猶豫了幾秒鐘,才撥通了一個許久以來,從未撥通過的號碼。
“哈哈,撒旦,你小子消失了這麼久,總算是想到我了。”一個歐洲男子的聲音,用流利的西班牙語,說道。
“修羅,沒時間跟你廢話,幫我查一個東西……”段浪同樣用西班牙語,流利地說道。此刻,已經進入副駕駛的董娜,不免有些暗暗吃驚。
她完全沒想到,平日裡這個吊兒郎當的段浪,不但精通英語,而此時此刻,說起令一門外語,也是如此純熟,這,還是她平日裡認識的那個段浪嗎?
“撒,撒旦。”修羅聞言,有些爲難,道。“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我現在有正事在做呢……”修羅在說話的同時,電話那端,還隱約傳來女人的喘息之聲。
“少他媽廢話。”段浪道。“一句話,幫不幫,不幫的話,我不介意立馬飛到馬德里,幫你做正事。”
“別,別,我幫,還不行嗎?”修羅趕緊求饒。畢竟,憑藉他對段浪的瞭解,怕是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事情是段浪不敢做,是段浪做不出來的。段浪將韓嘉寧的手機號,車牌號一一發給了修羅。“給我一分鐘時間,我將信息發送到你手機上。”
掛上電話後,絲毫沒顧及滿是不解又十分驚訝的董娜,而是點燃一根菸,頗爲複雜的吮吸着。
但是,修羅的天眼,僅僅是他個人的興趣愛好,所以,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讓修羅幫他查詢需要的東西,即便是你砸一座金山銀山,也是無濟於事,因爲,修羅所在的家族,就是歐洲最古老的三大財團之一,而他本人,更是家族唯一的獨苗,唯一的合法繼承人。當然,段浪是一個例外。
不足一分鐘時間,一條精確地定位訊息,就發送到了段浪的手機上。
那是距離蓉城東北方向200餘公里的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