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常樂跪在段浪的面前,竭力哀求道。
死亡的氣息,可是已經將他徹底籠罩。
常樂一想到自己之前作死的行爲,那才叫一個後悔啊。
只是,在眼下這種時候,哪怕是常樂再後悔,也已經根本來不及了。
“晚了……”段浪根本沒理會常樂的哀求,在常樂極度惶恐的目光中,只輕輕一個彈指,常樂的身軀,便直接被擊爲齏粉。
段浪掃了偌大的常家一眼,一絲紅蓮地心火,輕輕釋放而出,將常家宅邸,徹底籠罩,只幾秒鐘時間,偌大的常家宅邸,便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自作孽,不可活。”
“我對你常家,可謂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奈何你常家,不但沒有一絲一毫感激的意思,反而想將我從這個世界上抹掉?”“不過,常家先祖常何……常何的存在,可是也從某種程度上說明,在這個世界上,一定還有跟常何一樣存活下來的超凡強者,他們在武道一途的修爲,也不一定就比常何
低,看來,在我真正決定踏天而去之前,還是有必要,在這顆星辰上,扶持一位超凡強者,鎮守劍門啊……”
……
想明白了這一點,段浪的身軀,才化爲一抹流光,朝着蓉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關中,常家,至此徹底煙消雲散,蕩然無存!
離開關中,段浪回到草堂之春,跟韓嘉寧獨處,亦或者是前往西嶺深處,劍門關宗門所在,指點道法,不在話下。
這樣的時間,一直持續到八月底,蓉城中醫藥大學開學前夕。
這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一道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身影,出現在蓉城中醫藥大學門口。
他的目光,不由地注視着那一道道身姿豔麗,青春昂揚,身着超短裙,進進出出校門的身影。
“打打殺殺,不如看看校花……”段浪不由地發自內心地一聲感慨。
今天是他到蓉城中醫藥大學來報道的日子。雖然段浪相信,他以本來的面貌出現在蓉城中醫藥大學,也並不會有人認出他來,但是,爲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段浪在來到蓉城中醫藥大學前,他的身材容貌,
較之於之前的他,還是有了一些改變。
“你說什麼?”正在這個時候,校門口一個保安,來到段浪身前,問道。
“我問基礎醫學院的教學大樓該怎麼走,保安大哥,勞煩你告知一聲。”段浪道。
“基礎醫學院?”保安滿是警惕,見到段浪那一張人促無害的臉後,確定段浪不是壞人,才試探性地問道,“你是基礎醫學院的學生?”
“不。”段浪說道,“我是基礎醫學院的老師。”
“你,基礎醫學院的老師?”保安前前後後,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掃了段浪一眼,滿是詫異,又滿是遲疑,問道。
“怎麼,不可以嗎?”段浪問。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就是太你年輕了一些。”保安道。
“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到基礎醫學院覈實,我叫段浪。”段浪道。
“不必了。”保安擺了擺手,道,“進去吧。”
“你還沒告訴我,基礎醫學院該怎麼走呢。”段浪道。
“前面路口左拐。”保安道。
“謝了。”段浪丟下兩個字,就徑直地朝着基礎醫學院的方向走去。
“你,說你呢,過來……”段浪剛剛走到基礎醫學院樓下,就聽到一道叫喊聲,定睛一看,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正對着他招手。
“有什麼事嗎?”段浪來到那名中年男子身邊,問道。
“你是基礎醫學院的學生吧,來,幫我搬點兒東西……”那名中年男子說着,也不給段浪回答的機會,就徑直地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段浪本來是不想理會的,但是仔細一想,這個中年男子,說不定就是基礎醫學院的老師,以後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於是就跟了上去。
沒多久時間,兩人就來到了學校一處資料時,裡面已經有一個學生模樣的人,正在整理着一些什麼。
那名中年男子,對着那名學生模樣的男子說道:“整理好了吧?”
“整理好了。”那名學生回答。
“嗯。”那名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這才指着厚厚的幾疊資料,說道,“你們兩個,搬着資料跟我走。”
那名學生模樣的男子,吃力地搬起一半的資料。
另一半,很顯然是留給了段浪。
段浪也沒有遲疑,同樣是搬起另一半的資料。
兩人就跟着那名中年男子,朝着基礎醫學院大樓走去。
沒走多遠,那名老實巴交,學生模樣的男生,便有些氣喘吁吁,雙腿都忍不住在打顫,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更是不斷落下。
而他穿着的白色襯衫,也早已經被汗水溼透。
足以見得,這兩疊資料,究竟有多重。而此時此刻,再反觀那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則是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十足的閒情逸致的樣子,優哉遊哉地走着,嘴裡還哼着小曲,根本就沒顧及身後兩個同學的死
活,也沒想過要伸出一下援助之手。
“你還好吧?”段浪問身邊的男生,道。
“還,還好。”那名男生遲疑地說道,走路踉踉蹌蹌的,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累趴下。
“要不要歇一歇?”段浪建議道。
段浪此話一出,他身邊的那名男生,可是被嚇得直接一個哆嗦啊。我的個乖乖,這可是大學校園呢,而前面那個中年男子,更是基礎學院的副院長譚千秋,你居然敢這麼跟副院長說話,簡直是不想活了?